“有沒有可能,我們倆現在,已經結婚了啊?說不定,連孩子都有了。”
顧司懷捏著方向盤,聞言拇指輕輕跳動,點了兩下。
但他沒有說話。
等紅燈時,姜未眠突然伸出手,將手掌放在了他的手背。
冰涼的溫度讓顧司懷不由輕輕皺起眉頭。
姜未眠說:“司懷哥,餘歲晚真的和我長得很像,你是不是因為……”
她這句話沒能說完,尖銳的電話鈴聲突然打破寧靜。
看到來電顯示的剎那,顧司懷迅速按下接通。
電話那頭,助理的聲音著急地響了起來:
Advertisement
“顧總,查到了!”
“餘小姐買了飛往臨市的機票,現在應該已經在臨市了!”
第10章 十
從機場出來,餘歲晚沒有做好同傅家那個男人見面的準備。
更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麼高的規格——之前跟她聯系的貴婦人,也就是傅母,也來了。
她有些局促不安。
傅母卻拉過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寬慰道:“你別緊張。我就是想著你第一次來臨市,人生地不熟的,怕你不知道該怎麼走。反正我現在也挺闲的,幹脆過來接你。”
傅母拉開了副駕駛的位置,餘歲晚湊進去一個頭,就看到坐在駕駛位上的那個男人——
他有些瘦弱,臉色蒼白,嘴唇上沒什麼血色。
但他長得很帥,那種帥是和顧司懷截然不同的帥,如果說顧司懷是凌厲的刀,那他就是懷柔的劍,長相偏俊美更多。
有點像是古俠小說裡貴公子。
兩人四目相對的瞬間,餘歲晚更緊張了,坐在副駕駛上連安全帶都不會拉。
男人側過身,替她拉上了安全帶。
靠得太近,所以餘歲晚聞到對方身上有一股很淡的中草藥的味道……還挺好聞的。
“傅驚雲。”他開口介紹自己,“對我稱呼可以隨意。”
“傅、傅總……”餘歲晚小心翼翼地開口。
傅母笑了,說:“他不是什麼傅總,我們傅家現在是他大哥傅兆川在管事。小餘啊,你喊他驚雲就行,不用那麼身份,反正你們後天就要結婚了。”
餘歲晚一時啞然,覺得更尷尬了。
她喏喏應了一聲:“好的,驚……驚雲。”
傅驚雲握住方向盤,聞言,居然勾起嘴角,疏淡的笑了笑,意味不明。
車身啟動,駛入車流之中,餘歲晚這時才有時間手機開機。
一瞬間,無數未接短信和未接來電如潮般湧來,手機噼裡啪啦一通狂響,尷尬得餘歲晚頓時腼腆一笑。
“你忙你的,就當我不存在。”傅母坐在後面開始玩消消樂。
餘歲晚“嗯”了聲,注意到所有的信息全都來自於同一個人——
顧司懷。
她捏緊手機,心髒處像是被人一下子給攥緊了,難受得有些叫人窒息。
但奇怪的是,她不覺得疼。
相反,有點煩躁。
餘歲晚很隨意地翻著那些未讀信息——顧司懷給她發了非常多條。
她沒心思看完,三下五除二滑動後,視線直接停在最新的幾條上。
【臨市?餘歲晚,我怎麼不知道你和臨市有什麼牽連?你有親戚朋友在那邊,沒有吧?】
【沒有,也就是說你現在是在給我玩離家出走這一套?真是長本事了,學會恃寵而驕了,怎麼,上次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下我的面子,還不夠?】
【回來的航班票我已經買好了,我會在機場等你。我給你三天的時間散散心,但如果三天後在機場看不到人,別怪下個月的錢我不再如約打進你的卡裡。】
仍然是漫無止境的威脅。
餘歲晚隻覺得疲倦和無力。
她沒再去看更多的未讀信息了——她也不用看,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顧司懷會給她發些什麼。
無非是仍然自大的認為,隻要他有錢,餘歲晚就不會離開。
餘歲晚反手就把顧司懷拉進了黑名單。
車的速度變緩了,駛入一處莊園般的別墅之中。
傅母率先下車,留給餘歲晚和傅驚雲獨處的時間。
餘歲晚剛要解開安全帶,就聽到傅驚雲突然開口說道:
“餘小姐,其實我沒有結婚的打算。”
餘歲晚僵住。
傅驚雲笑了笑,說:“不過我估計活不了太長時間了。所以我媽想要有個兒媳婦,我就幹脆幫她完成一下夢想吧。”
他伸出手,雙目定定地看著她,說:“合作愉快。”
餘歲晚松了口氣,與他握手。
第11章 十一
姜未眠拍了好幾組照片。
其中一張,她做成巨幅的掛件,掛件上,姜未眠獨自一人穿著婚紗照,笑得溫柔動人。
姜未眠遞給顧司懷:“司懷哥,幫我抱到後備箱去行嗎?這幅我想掛在客廳。”
顧司懷接過來,卻不停地刷新著手機上與餘歲晚的聊天對話框。
根本心不在焉。
姜未眠看到了,但她沒說什麼,隻是將照片往車上搬。
顧司懷刷新朋友圈,卻看到了餘歲晚才發的一條定位。
顯示臨市。
也就是說,她現在是在線狀態。
顧司懷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他黝黑的瞳孔之中滿是怒氣,抬手就開始打字:
【餘歲晚,你故意的?】
點擊發送。
一個巨大的紅色感嘆號,瞬間將顧司懷的雙眼灼傷。
那一刻,所有壓抑的怒氣瞬間爆發,他抬手就摔了手裡的東西,氣得雙眼發紅:“好你個餘歲晚!”
姜未眠發出尖叫,跑過來:“顧司懷,你幹什麼!”
地上,玻璃炸開一地。
姜未眠制作的巨幅掛件,碎成了渣渣。
她的單人婚紗照,更是被玻璃劃開了一條巨大的口子。
姜未眠衝過來,兩眼通紅:“顧司懷,你瘋了嗎?從今天來接我開始就心不在焉的!不就是我的一個替身嗎?你玩什麼情深意長啊?”
她指著自己,一字一頓的說道:“正主現在就在你的眼前,你沒看到嗎?!”
顧司懷的心下剎時一片混亂。
看著眼前這張與餘歲晚有五六成相似的臉,顧司懷努力地回想餘歲晚,可印象最深的,卻是她那雙眼睛。
她長了一雙桃花眼,眼型和姜未眠十分相似——但也隻有眼型相似了。
她的雙眼很有神,像兔子一樣,看向他時,總是很有神。
這一點,和姜未眠截然不同。
姜未眠更像是貓。
姜未眠冷下聲音:“顧司懷,你敢說你最開始B養餘歲晚不是因為我?你當我傻嗎?她跟我長得那麼像……”
她發出一聲冷笑,繼續道:“可你現在叫什麼意思?怎麼,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我拋下一切回國找你,你卻愛上了那個隻知道找你要錢的拜金女了吧?”
“怎麼可能!”顧司懷幾乎是瞬間起身,矢口否認,“隻是我和她之間,還有事情沒處理完成。”
姜未眠冷笑:“最好是這樣……”
顧司懷的思緒猶如一團亂麻。
他按著自己的太陽穴,耐下性子:“我去找人重新給你做一幅。”
他轉身,更像是落荒而逃。
盯著身後不遠處姜未眠的視線,顧司懷拿出手機,再次看到聊天對話框裡那個鮮紅的感嘆號。
他不由攥緊了手機,低低出口:“餘歲晚,你真行。”
轉頭,他就給助理打去電話。
“現在就停掉餘歲晚的黑卡。”顧司懷像是報復一般,一字一頓道,“準備打給她的錢也暫時不打了。”
“可您不是說三天後……”助理怔了怔,聽到顧司懷粗重的呼吸聲,連忙轉移話題道:“顧總,我正要跟您匯報。”
“剛剛查到,餘小姐那張用來接收每個月固定‘工資’的卡,裡面一分錢都沒動過。”助理輕聲說,“還有,餘小姐唯一的資產,她父親留給他的那套房子,五天前顯示交易成功,好像,被她買了。”
助理小心翼翼道:“餘小姐就像是……決定要離開這裡,再也不回來了似的。”
第12章 十二
顧司懷氣得兩眼通紅,抬手又砸掉了身旁的一盞燈。
老板沒敢出聲,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錢我會找人來付。”然後轉身朝外走去,“你的意思是,她把她爸留給她的那套房子也賣了?”
“……是。”助理點頭,“還是低於市場行情價賣的。”
那套房子,顧司懷記得。
那是一套別墅。
當時餘家破產,這套別墅被拿去拍賣,卻遲遲滯銷未售。
和顧司懷在一起後,餘歲晚三番五次提起那套房子裡擁有她所有童年的回憶。所以在他們倆過第一個生日時,顧司懷買下了那套房子,當成禮物送給她。
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她是替身。
她歡欣雀躍地抱住了他,激動得落下淚來:“司懷,謝謝你。你真好。”
他們之間的氛圍,也是從那一次開始轉變的。
餘歲晚好像一點一點的,真心喜歡上了他。
可是現在,他送給她的衣服鞋子包包,她不要了。
就連他送給她的,她擁有童年回憶的別墅,她也不要了。
顧司懷頭一次徹徹底底地意識到,她好像真的……
不要他了。
顧司懷砸了手機。
他並不接受心裡隱隱升起來的那個猜測,他轉頭就接上姜未眠:“不是說要去吃飯嗎?去哪家?”
他想的很簡單,她不是想要鬧嗎?一個人想鬧,隻會是因為在乎才鬧。他絕對不會讓她得逞。
他相信,隻要沒有錢用了,餘歲晚很快就會回來。
她根本離不開他。
此後三天,顧司懷壓下了心裡的所有揣測,專心致志地陪姜未眠。
隻是好幾次,姜未眠起頭要說告白的事情,都被他假裝不經意的打斷。
很快,時間就到了顧司懷單方面跟餘歲晚約定好的第三天。
那天,他一大早就醒了。
但他沒有去機場。
他已經決心給餘歲晚一個教訓。
他甚至為此還答應了姜未眠去度假的想法。
顧司懷甚至已經想好了,等餘歲晚回來後,肯定會腆著臉上門找他道歉,畢竟以前每一次兩人鬧別扭,最終道歉的人都是餘歲晚。
那他肯定會冷嘲熱諷她兩句,這件事就算做是暫且過去了。
顧司懷衝了一杯黑咖啡,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覺得應該要不了多久,餘歲晚就會推門而入。
可他從七點等到了十點,再等到十二點。
心髒跳得越來越快。
最終,他等來的是助理的一個電話。
他以最快的速度接起:“到了?”
助理抿唇道:“還、還沒有。”
助理的電話裡甚至響起了機場廣播的聲音。
顧司懷的眉頭狠狠皺了起來,一種莫須有的預感剎那在心頭升起,他閉上眼,仍然在找借口:“航班延遲了?”
"高冷舍友有夢遊症。 他每晚總是爬上我的床,對我親親抱抱。"
"結婚的第四年,老公親自為回國的白月光辦接風宴。 當著我的面,他向朋友們介紹: 「從今以後,這才是你們的正牌嫂子。」 我轉身離去,當晚撞到他和白月光在家裡親熱。 被打斷興致,老公語氣煩躁。 「周晚雪,你就不能在外面找個男人鬼混嗎?這麼早回來幹嘛!」 如他所願,後來我真的找上了他最帥最優秀的那個兄弟。 可老公卻不肯和我離婚了。 新男友從我身後走出來,輕笑著撫上我的小腹。 「不離婚,難道你還想替我養兒子不成?」"
"娃綜上,五歲女兒撿到了當紅影帝亡妻的照片,不肯還給他。 她指著照片問:「你認識她嗎?」"
"我是合歡宗的小師妹,自入宗門後一直小心翼翼維持著我風流不羈的人設, 直到被我的死對頭一句話道破:「好嬴蕩的嘴,好貞潔的私生活。」 大家才發現我竟然一次都沒跟人雙修過,連師父都在考慮要不要把我逐出宗門。 逼不得已,我隻能敲開死對頭的房門:「開門,出來親嘴。」"
東宮的人都說太子瘋了,養了我這個莊稼漢做男寵。我不會 唱曲,不會撒嬌,隻會蠻幹,太子總是不滿意。某日太子在 外帶回了一個孩子。
"傳聞寧國太子乖張暴戾,驕奢淫逸。 嫡公主不願和親,便與皇後設計,將宮女所生的我綁上了和親的花轎。 被迫和親的我,果真見到寧國太子那暴虐一面。 他被自稱天命之女的舞女迷得神魂顛倒,煮了阿娘送我的貓,亂刀砍死了我的侍女。 我咽下屈辱,低如塵埃。 卻在他登基那日,披龍袍,穿龍靴,奪了他的皇位。 昔日尊貴無比的寧太子疾呼護駕。 我一聲冷笑,劍指蒼穹:「你覺得他們會殺了自己的新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