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你沒想過她會痛吧?你隻是覺得你失去了她,很不能接受,所以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一定要她回到你的身邊。”
“可你看她的手,都紅成什麼樣子了。”
“她不是物品,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顧司懷眼神中的光芒,一點一點的消失了。
他立在那裡,如墜冰窖,竟說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傅驚雲輕輕搖頭,滿眼遺憾:“你以為你離不開她,就是愛她,但不是的,你隻是深愛你自己。”
顧司懷怔忪地僵立在那裡,驟然雙眼猩紅。
他抬起手,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手掌——他沒想過要傷害餘歲晚,可餘歲晚的手腕卻因為他切切實實的受到了傷害。
活了這麼多年,顧司懷頭一次發現,原來他根本不會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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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吧。”餘歲晚嘆了口氣,溫柔地替傅驚雲擦去嘴角的一抹鮮血,滿臉擔憂,“沒事吧?”
那些擔憂,從前隻對他。
兩人很快與他擦肩而過——他本應該伸手阻攔,可不知道為什麼,卻再也提不起絲毫的力氣。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離開,互相攙扶,宛如一對璧人走到白頭。
曾經,他也想和餘歲晚走到白頭。
……是他弄丟了她。
這一刻,顧司懷從未如此清晰地認知到,那個愛她的餘歲晚,真的被他徹底弄丟了。
他再也找不回她了。
他猛地蹲了下去。
雙手捂臉,有什麼晶瑩的東西竟從指縫之中流了出來,顧司懷站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大廳裡,悲從中來,竟一瞬間泣不成聲。
第24章 二十四
回到臨市已是深夜,傅母在機場門口等候多時,看到傅驚雲和餘歲晚,立刻迎了上來。
餘歲晚連忙把檢查結果遞給她。
傅母剎時紅了眼眶:“隻要有適配的心髒,驚雲就能……我馬上讓你大哥去找,全世界的找,一定能找到!”
說完,傅母挽住餘歲晚的胳膊,又是哭又是笑,一臉開心:
“小餘啊,你真的是我們家的福星,你一來,驚雲就願意去看病了,現在……還真的看出了希望。”
餘歲晚有些意外:“驚雲他……以前不願意去看病?”
與傅驚雲四目相對的瞬間,他罕見地露出了尷尬的神色,避開了她的視線。
傅母笑道:“是啊!現在,有支撐他活下去的理由了。他當然願意去看病了。”
說完,傅母還特地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暗示她什麼。
餘歲晚一頓,耳梢微微的紅起來。
上了車,傅母拽著餘歲晚的胳膊不停問她在C國都玩了些什麼,邊還逗趣她好幾次,弄得餘歲晚的臉紅得像猴子屁股。
傅驚雲替她解圍:“別問了,坐了那麼長時間的飛機,歲晚應該很想休息。”
“有什麼,等明天再說吧。”
可往日善解人意的傅母卻頓了頓,繼續抓著餘歲晚的手不放:
“這麼長時間沒見了,我想和我兒媳婦多聊兩句,不行嗎?”
餘歲晚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
尤其是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她坐上餐桌,剛要拿起手機。
傅母便突然出聲阻止:“說起來,你們倆還沒有蜜月旅行吧?要不要考慮再去F國演藝圈?正好我們家在那邊有套別墅,已經空闲很久了……”
這一次,就連傅驚雲都察覺到了不對。
他拿起手機,不過幾瞬,臉色微變,眼神也驟然沉下。
傅母仍在喋喋不休:“直接坐私人飛機過去,方便一些……”
“媽,別瞞了。”傅驚雲嘆了口氣,抬眼看向餘歲晚,說,“她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下一秒,傅驚雲的手機已經懟在了餘歲晚的面前。
傅母發出驚呼:“你這孩子……”她伸手要攔,可已經無濟於事。
餘歲晚已經看到了上面的報道。
她的名字,和無數的穢言汙語並排在一起,登上了熱搜。
#餘歲晚坐臺女##餘歲晚賣身還債##餘歲晚衝喜#等無數詞條,觸目驚心。
餘歲晚渾身一僵,驟然紅了眼眶。
第25章 二十五
傅母立馬慌了。
她輕輕地擰了一下傅驚雲的胳膊,怒目而視:“都怪你,我瞞了這麼久……你說你沒事給小餘看什麼看?徒增煩惱而已!”
傅母慌張開口:“小餘啊,你別放在心上,我們已經在找人撤熱搜了,這事兒也就是網友茶餘飯後的一個談資,很快大家就會忘了。要不咱還是去國外度度蜜月,說不定等你回來的時候,這件事風頭也就差不多過去了……”
餘歲晚的眼淚,就這麼突然地流了下來。
傅驚雲也嚇到了,臉色發白,忙扯了紙巾塞到她手裡。
傅驚雲總是氣定神闲,情緒穩定的。
餘歲晚第一次看他如此慌張的模樣。
他幾乎是手足無措地安慰道:“對不起……你別想太多,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們傅家比誰都清楚……”
他這句話沒能說完,餘歲晚突然笑了。
她眼裡還包著淚,卻笑得漾起了酒窩,她胡亂抹著自己的眼淚,又哭又笑,磕磕巴巴地說道:“我不是難過,也不是生氣,我就是覺得,有點感動……”
傅母和傅驚雲都愣住了。
餘歲晚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已經,很久沒有人這麼為我著想,這麼關心我了……”她抿了抿唇,“傅伯母,你看到那些熱搜,不僅沒有嫌棄我,還怕傷害到我,一直阻止我去看……就像,媽媽一樣。”
最後幾個字,餘歲晚說得很輕。
她怕傅母嫌棄她的這句話。
可下一秒,她卻被摟入了一個溫柔的懷抱。
傅母的身上,有獨屬於母親最溫柔的味道。
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說:“傻孩子,還不改口?”
餘歲晚終於鼓起勇氣,喊了一句:“媽!”
“哎!”傅母開心地應下,笑得兩隻眼睛都找不到,她把傅驚雲的手抓過來,讓他的手掌覆蓋在餘歲晚的手背上,然後輕聲道,“我這輩子沒什麼大的追求,隻希望我的孩子們都好好的。”
“你們倆,一定要好好的。”
傅驚雲沉默良久,喉間溢出一聲嘆息。
他服了軟,低聲道:“我會配合治療的,媽你放心。”
與傅家的溫馨截然不同,顧家正在爆發一場激烈的爭吵。
姜未眠被顧司懷一巴掌掀翻在地,臉上一個鮮紅的掌印格外觸目驚心。
“你瘋了?”顧司懷掐住姜未眠的脖子,宛如煞神一般將她猛地往後摔去,“誰允許你動歲晚的?”
姜未眠雙眼猩紅的看著他,激烈痛苦的咳嗽聲從胸腔迸發,良久後,她突然發出一聲慘笑,說:
“是,那些消息的確是我放出去的,可那又怎樣?我隻不過是說了一些實話!”
“餘歲晚她沒在酒吧工作過嗎?和你在一起的那幾年她不是被你B養嗎?她難道不是為了錢嫁入傅家的嗎?憑什麼?憑什麼她餘歲晚做盡了惡心事,卻得到了一切!而我,拋下所有尊嚴回來找你,隻是希望你們顧家可以拉拔姜家一把,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卻沒辦法實現!”
姜未眠痛哭流涕,她像一條狗一樣,爬到了顧司懷的身邊,SS地抓住顧司懷的褲腳,苦苦哀求:
“司懷哥,你不是一直都喜歡我嗎,為什麼不肯幫我……你知不知道,如果沒辦法嫁給你,再回去姜家,我就要被我爸嫁給一個七十多歲的老男人,隻為換取他的投資……”
“我不願意!我真的不願意啊!”
“憑什麼餘歲晚那個賤人的命可以那麼好?我不甘心,我就要讓她失去一切!”
姜未眠發出一聲慘叫,劇痛自腹部襲來。
顧司懷收回腳,漠然地回過頭,一字一頓:
“你不能再留在國內了。”
他的聲音冷若冰霜,剎時涼透了姜未眠的心。
“我決不允許有任何傷害歲晚的東西,出現在她的身邊。”
第26章 二十六
餘歲晚在國外陪傅驚雲做檢查時,順便做了個配型。
得知餘歲晚做配型那天,傅驚雲很罕見地情緒波動,他有點生氣。
餘歲晚寬慰他:“來都來了,做著玩玩嘛,打發時間,又不礙事。”
傅驚雲心不甘情不願的配合了。
可眼下,幾十天後,餘歲晚突然收到來自國外的一封郵件。
看到郵件內的配型結果,餘歲晚愣住了。
居然配上了。
傅驚雲過來時,她下意識地把筆記本電腦合上——不是害怕傅驚雲知道配型結果,而是剛剛那一瞬間,她居然真的在思考,如果她把自己的心髒捐給他,會怎樣。
傅家人對她很好,替她還完了所有的債務,讓她感受到了難得的屬於家庭的溫暖。
傅驚雲也很好……
餘歲晚覺得自己,好像有那麼點喜歡他。
餘歲晚很害怕自己失去傅家,也發現自己有點怕失去傅驚雲。
她的腦子裡想了那麼多,於是下意識地問出口:“你說,如果我把心髒捐給你,怎麼樣?”
傅驚雲的動作猛然停住,“砰”地一聲,他手裡那盞傅母才熬的銀耳湯,掉落在地。
傅驚雲側過頭,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雙眼竟然微微發紅。
“餘歲晚,我決不允許。”他說。
“我早就接受了自己是個活不長的人,隻是從來沒想過自己能有機會又再見到你……”傅驚雲輕輕道,“如果我那麼不幸運,真的S了,你必須代替我好好的活下去。”
那時的餘歲晚敏銳地察覺到了他嘴裡的那個“再見”二字。
她開口想問,卻被傅驚雲接下來的話鎮住,再難開口。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和我真的配上型了,你真的用你自己的生命換了我的……”
“等我睜開眼,看到你不在,我仍然會選擇離開。”傅驚雲說。
餘歲晚站在那裡,站了很久。
初冬的風凜冽,刮在身上暈染著刺骨的寒意,她有些冷,於是猶豫著,走了過去。
餘歲晚主動抓住了他的衣角。
傅驚雲用克制的眼神看著她,直到餘歲晚將自己的手,輕輕塞入他冰冷的掌心,傅驚雲一把將她拉入了懷中,緊緊地抱住她。
餘歲晚久違的感受到了幸福,這時候的她並不知道,很快她真的要面臨抉擇。
第27章 二十七
陪傅驚雲做完檢查出來,餘歲晚去停車場開車。
中途,她被著急匆忙的人撞得側身,角落裡有個身影突然一閃,像是要衝過來。
餘歲晚又站穩了,他便停在那裡。
餘歲晚看了一眼,漠然地收回視線。
其實,她一直知道,這段時間,顧司懷一直跟著她。
她也知道,網上那些輿論,除了傅家幫忙壓下,也有顧司懷的手筆。
顧司懷像在她身邊扎了根,滿腦子隻剩下“餘歲晚”這三個字。
但餘歲晚隻當作沒看到他。
很快,餘歲晚開了車去接傅驚雲。
傅驚雲買了烤紅薯,撕開皮兒一陣食物的清香撲鼻而來,她皺起眉頭:“待會兒不是要跟媽去吃飯嗎?你現在吃這個待會兒還能吃得下?”
“我看你站在門口盯了挺久的。”傅驚雲說,“既然喜歡,那當然要擁有它。”
餘歲晚接過去,還是沒忍住,嘴角漾開笑意。
那一刻,藏在角落裡的顧司懷,覺得自己像一隻陰暗的老鼠。
有好幾次,他想衝上去,拽走餘歲晚。
可他知道,他已經沒有這樣的資格了。
他隻能等。
說句不好聽的……傅驚雲早晚會S。
他不覺得自己失去了機會,他隻需要耐心地等待。
可顧司懷沒想到機會來得這麼快。
餘歲晚挽著傅驚雲的胳膊,準備上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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