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臺下觀眾紛紛嘲笑弟弟，說負責人不知道在哪裡找來這麼一個活寶。

「這也算天才的話，那這個世界早晚完蛋，哈哈。」

 

「聽說是縣裡有名的神童呢，怎麼這麼蠢，到底是誰說他是神童的。」

 

「就是，節目組被騙了吧。」

 

家裡親戚覺得丟臉找了個借口紛紛離開。

 

爸爸這次丟了大面，回到家，他第一次對弟弟發火。

 

「福耀你怎麼回事，剛剛為什麼不答題！那些問題你不是都會嗎？」

 

「我，我不知道，老師沒說，我不知道。」

 

不管怎麼問，弟弟隻會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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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爸爸終於意思到不對勁了。

 

他打電話過去質問早教班老師。

 

老師說：「我們對所有人都是這樣說的，你家孩子什麼樣你自己不知道嗎？」

 

爸爸氣得想打弟弟，但被奶奶攔住。

 

「你打孩子算什麼本事！福耀是狀元命，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不行，等福耀上學之後就好了。」

 

9

 

「妙妙，你輟學吧，你弟弟需要有人在家教他。」

 

爸爸他甚至不需要鋪墊，就直接決定了我的命運。

 

可惜，我早就不是被他們擺布的木偶了。

 

「我不願意。」

 

起初他還願意耐心的勸說我，可當我一直不願意，他就破防發飆了。

 

「你這個賠錢貨，我養你這麼大，現在需要你的時候你居然不願意？！」

 

「我現在還沒成年，你養我是應該的，這是你作為一個父親的義務與責任。」

 

「翅膀硬了是吧，看我不打S你！」

 

可他不知道，我吸取前世的經驗，在學校學了拳擊，面對他這樣一個腳步虛浮的中年男人，我一個側身接左勾拳就把他打倒在地。

 

媽媽見我真有兩下，便開始為爸爸求饒。

 

「妙妙，你原諒你爸爸吧，他也是有苦衷的，你也知道你弟弟是狀元命，你又這麼聰明，隻要你回來教你弟弟，我相信你弟弟很快就會開竅的。」

 

確實，上一世的弟弟確實是這樣，那時媽媽也是拜託我去給弟弟輔導。

 

那時的我沒有怨言，花了我所有空闲時間去教他，結果弟弟卻不領情。

 

他說：「你隻是一個初中生畢業生，有什麼資格教我。」

 

媽媽認同弟弟的說法，弟弟那麼聰明根本不需要我去教。

 

「我不可能去教他。」

 

「你要是不去，那就從我家滾出去，我就當沒你這個女兒。」

 

「妙妙，你就答應吧，你一個女孩子能去哪，離開家你會S的。」

 

我沒回答，隻是從家裡搬了出去。

 

在家裡停了我的生活費之後，他們原本以為我會沒幾天就屁滾尿流的回去求他們原諒我。

 

可我早就知道他們不靠譜，怎麼可能會回去。

 

一到學校我就申請了勤工儉學，其他同學嫌髒嫌累的工作，對我來說卻十分輕松，甚至還能擠出時間來做一套試卷。

 

班主任知道我的遭遇之後，主動提出資助我上學，我本想拒絕，但班主任說我很優秀，不能讓缺錢毀了我的一生。

 

我答應了，但班主任給我花的每一筆錢我都記到賬本上，等之後有錢了再一起還他。

 

10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高考就結束了。

 

清華的錄取通知書下來的時候，我正在給學生做家教。

 

靠著優異的高考成績，讓我的家教事業如火如荼。

 

我拿著錄取通知書和這些天攢下的錢回到了學校。

 

這幾年班主任給我花的每一筆錢我都記了賬。

 

「你這是做什麼？我不能要你的錢。」

 

「老師，謝謝你當時對我的資助，讓我能安心高考，多虧了你當時的幫助，我現在靠自己也能賺到錢了。」

 

「那是我自願的，老師不要你的錢，上大學之後你需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我是我們這裡唯一一個考上清華的，學校為了表彰我給我一筆不小的獎金。

 

我從這筆獎學金裡拿了一部分出來。

 

和那筆錢一起交到班主任手裡。

 

「既然這樣，我想把這筆錢用來資助那些像我一樣的人，希望他們能夠不因為外力放棄學業，這是我選擇回報學校和社會的方式。」

 

不像我上一世一樣，留下終身的遺憾。

 

「真不錯，老師沒看錯人，當時老師對你的資助真是做對了，好，我同意了。」

 

12

 

縣裡領導敲鑼打鼓的來到我們學校。

 

奶奶聽說今年縣裡有人考上清華，特意帶著弟弟來沾沾狀元的福氣，好讓弟弟早日開竅。

 

沒想到在學校遇到我。

 

「這麼久不回來，我還以為你S在外面了，你這個白眼狼，居然連弟弟都不願意帶。」

 

「讓奶奶你失望了，我過得還不錯。」

 

「你就裝吧，等今天福耀沾到狀元的光，到時候開竅了，你就哭去吧。」

 

我覺得好笑，「奶奶你知道你想沾的那個狀元是誰嗎？」

 

這時縣領導主動走過來和我說話。

 

「苗妙妙同學，感謝你讓我們縣也出了一個‘狀元’。」

 

奶奶的臉色瞬間變黑，面目猙獰。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是那個考上清華的狀元！別想騙我，你怎麼可能考得上清華！」

 

奶奶拉著弟弟就往領導身前湊。

 

「領導你看看我們家福耀，你們一定是搞錯了，那個S丫頭怎麼可能是狀元，我們家福耀才是狀元命啊。」

 

縣領導看著這個眼鏡度數厚到眼睛變形，臉歪嘴斜，口水都控制不住的小孩，尷尬的笑了笑。

 

「我確定我們沒搞錯，妙妙同學確實考上了。」

 

奶奶還想說些什麼，被後面的保安請走了。

 

等爸媽知道我考上了清華並獲得了一大筆獎金時，我早已坐上了去北京的飛機。

 

隻留他們原地跳腳但毫無辦法。

 

13

 

弟弟開始上小學了。

 

爸爸託關系重金給弟弟請了個家教。

 

寄希望於家教讓弟弟早日開竅，恢復狀元命，打回那些說他撿了弟弟這個芝麻，丟了我這個西瓜的人的’臉。

 

但他被奶奶慣得不知天高地。

 

居然對給她補課的老師動手動腳，老師去給奶奶告狀，想讓奶奶管管弟弟。

 

卻被奶奶一口咬定是老師勾引她孫子。

 

「他還這麼小，怎麼會想這些，不是你勾引他的，他能想到這方面的東西嗎？」

 

氣的老師給奶奶一頓臭罵。

 

老師畢竟是老師，嘴皮子利索，罵的奶奶根本插不進嘴，氣得胸膛呼呼大喘。

 

弟弟被拉黑，爸爸花再多錢也請不到家教。

 

無奈，爸爸隻能下班回來自己教。

 

爸爸相信弟弟是狀元命天生聰慧，一點就通。

 

隻是沒找到好老師罷了。

 

結果弟弟蠢的要S。

 

常常上一秒剛教的知識，下一秒就忘了。

 

爸爸氣得直拍桌：「你怎麼這麼笨！你是要氣S我嗎！」

 

結果居然真的被氣S了。

 

14

 

爸爸S後，家裡沒了收入來源。

 

全家人的重擔壓在媽媽身上。

 

「都是你這個喪門星，害了我的乖孫，現在又害S了我的兒子，為什麼S的不是你！為什麼！」

 

長期積壓在心裡的怨氣此時終於暴發。

 

「難道不是你的錯嗎？如果不是你說要我晚點再生，福耀會這樣嗎？」

 

「要不是你相信神醫，福耀就不會中毒，都是你的錯，你憑什麼怪我！」

 

「是你毀了我的家庭，你才是那個該S的！」

 

兩人纏鬥在一起，混亂中媽媽被奶奶推到磕到桌角S了。

 

「該怎麼辦？春華S了？不行，不能讓別人發現，福耀需要我，我不能去坐牢。」

 

奶奶將媽媽的屍體剁碎衝進廁所。

 

但沒想到的是，老房子下水不好，屍塊堵塞了廁所，樓下鄰居報警。

 

等我趕到派出所時，奶奶失神的看著地面。

 

當我出現在她面前時，她眼裡閃現出了希望的光芒。

 

「妙妙，是你嗎？妙妙，你來救我的是不是。」

 

「我不想S她的，我就輕輕推了一下，她怎麼就S了呢？」

 

「我已經知道錯了，妙妙和他們說說，快放我出去，福耀還小，他需要我，福耀以後肯定會有出息的，你爸媽會原諒我的，妙妙。」

 

雖然我對媽媽的S感到驚訝，但這個S人分屍之後還說自己無辜的人更讓人惡心。

 

「別想了，你這是重罪，根本不可能放你離開。」

 

「再說了，奶奶你S了的是我媽，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原諒你。」

 

「你和你媽媽一樣該S！」

 

「都是你的錯！你這個掃把星，你怎麼不去S！」

 

奶奶癲狂的想要掐我脖子，但她根本不可能碰得到我。

 

我故意刺激她，：「我才不會S，我會活得比你們誰都久，活得比你們都要好。」

 

「奶奶，你猜你進監獄之後弟弟會怎麼樣？」

 

奶奶害怕了。

 

「你把你弟弟怎麼樣了？」

 

剛好，探視的時間到了。

 

我跟著人群一起起身，對著奶奶笑了一下，然後什麼都沒說。

 

據說，那天之後，奶奶就瘋了。

 

常常大哭大叫，說有人要害她的孫子，一開始還有人在意，結果她天天說，就再也無人關注了。

 

奶奶最後在監獄的窗臺上用毛巾上吊自S。

 

S前嘴裡還念叨著：「福耀多好的命啊，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15

 

離開派出所之後，我去見了弟弟。

 

弟弟因為是未成年，本來應該由我來監護，但包括我在內的所有親戚都拒絕了收養他。

 

上一世弟弟又高成績又好，雖然脾氣差，但是還是有不少女孩子喜歡他。

 

但現在他的眼睛離開眼鏡和瞎了差不多，嘴歪說不清話，臉上還有燙傷的疤。

 

也不知道上一世弟弟心心念念的狀元命代價這麼慘重，還會想要嗎？

 

「姐姐？」

 

「我錯了，我不該推你的，我再也不敢了，帶我走吧。」

 

原來，他也重生了啊，也好，這樣也算冤有頭債有主了。

 

「我為什麼要帶你走？」

 

「我是狀元命，我這麼聰明，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哈哈，太好笑了。」

 

「我為什麼要把未來寄託在你身上。」

 

「我靠自己就能過上我想要的生活。」

 

弟弟開始慌張了。

 

「不帶我走，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會S了你的。」

 

「那就看你本事吧。」

 

16

 

臨走前，我去了爸媽的墓地。

 

感到有些唏噓。

 

「爸媽，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

 

「為什麼你們不愛我，難道就因為我是女孩嗎？」

 

「我那麼努力，那麼想成為你們的驕傲，到頭來也比不過所謂的命嗎？」

 

「我恨你們，以後我不會再來了。」

 

大學是我上一世一直以來的向往。

 

那時我明明通過了成人高考，但爸媽拿了我那麼多年的工資卻不肯給我交5000多塊錢的學費，害我隻能放棄。

 

踏這扇大學的門，我花了兩世。

 

因此我格外珍惜大學的每一縷時光。

 

積極參加各種校園活動，甚至遇到了我的那個他。

 

畢業後，我利用前世的便利，用各種獎學金在北京創業。

 

過程雖然有些波折，但最後結果還不錯。

 

我成功了。

 

落戶北京有了自己的房子，我想此時我應該也算成功人士了吧。

 

反觀弟弟就沒那麼幸運了。

 

17

 

我知道弟弟不會老實待在福利院，花錢僱人幫我盯著弟弟的去向。

 

果然弟弟不滿福利院的安排，在某個午夜自己一個人跑了。

 

他不想再去學校上學。

 

想創業做出一番事業，證明自己很優秀，爸媽沒錯。

 

爸媽S後，家裡的老房子留給了弟弟。

 

弟弟年紀太小又沒有監護人，他又急需用錢，最後房子被他以遠低市場價的價格出售。

 

拿到錢之後，他遇到一個不在乎他年齡，相信他能做出一番大事業的合伙人。

 

合伙人說要給他介紹一單大生意，隻要成功，以後一輩子都可以躺平。

 

起初，他也擔心這人是騙子，於是隻敢用一點點錢和他合作。

 

但隻過了半個月，收益翻倍了。

 

他放松了一點警惕。

 

第二次第三次，次次都是翻倍效益。

 

這次他主動找到了合伙人，把手裡所有的錢全押到他的手裡。

 

起初，合伙人還會回他消息，但後面越來越敷衍，最後合伙人失蹤了。

 

當他發現自己被騙了，報警，結果合伙人所有的信息全是假的。

 

他的錢根本找不回來了。

 

他花錢又大手大腳，很快就連房租都交不起，最後被追債公司賣到抵債，生S不明。

 

18

 

得知弟弟的遭遇，我開了瓶紅酒慶祝。

 

老公問我發生了什麼喜事。

 

我看向窗外，一隻鳥飛向天空。

 

大仇得報，我想我也該忘記過去，擁抱未來了。

 

「我們建立一個助學基金會吧，老公。」

 

「嗯？都聽你的。」

 

我揮舞著慈善的旗幟，竭力為每一個渴望求學的孩子，帶去光明，讓他們能夠在我提供的橋梁上朝著未來前進。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