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的拳直愣愣地揮過來，不帶半點招式，雖然勉強能稱上一聲快，但在我眼裡也仿若慢放。

我反手一抓，就將她的手臂擰到了身後。

 

「哦？師妹好生厲害。」我輕笑。

 

其實不是挑釁她，我隻是由衷的懷疑，她為了練這個絕世功法燒了整座山，最後卻隻練出來這麼一個玩意。

 

什麼女主啊，做個反派她都不夠格。就這？我再次替荒山上的生靈感到委屈。

 

阮白雪被我激怒，渾身上下好像被點燃，燒起了熊熊的烈火。

 

臺下頓時響起了陣陣驚呼。

 

火焰越來越高，直衝雲霄，上首的長老們見狀立刻開啟了防御法陣。

 

防御法陣一旦開啟隻有五位長老同時施力才能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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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意味著，在這個過程中場上如果有人認輸，長老們沒辦法立刻將人救出。

 

我抬頭向天上看去，對上了他們波瀾不驚的眼神。

 

劇情中記載，在這場比武中，一個剛入門的弟子S在了阮白雪的手上，原因就是長老沒有及時打開防御法陣將人救出來。

 

事後，宗門僅以比武難免傷亡為由將事情敷衍了過去。

 

而真相卻是，那個剛入門的弟子展現出了超凡天賦，並且被男主林世傑屢次提及。

 

女主處於嫉妒下了S手，最終將人打S。

 

長老們也知道這一點，但是因為看重女主在大比中展示出來的實力，而選擇包庇。

 

看樣子，這一世我成了那個被針對的倒霉蛋。

 

隻是……

 

不知道誰才是真正喜歡倒霉蛋。

 

我握緊手中的劍，抬手指向對面的人。

 

這把劍名為「藏鋒」。

 

可事實上，這把劍卻是S意最深之劍，表面平平無奇，實則暗藏S機。

 

劍還未出鞘，凌厲劍意已迸發而出。

 

阮白雪不用劍，是因為她的功法用劍反而會限制發揮，而我不出劍，是因為我還不想她那麼快就S。

 

S她不過一瞬間，我要她因為恐懼，從骨子為自己的行為兒後悔！

 

一團熊熊燃燒地火焰飛快靠近，我手腕一顫，將人逼退了數十步。

 

阮白雪一個滑鏟停住了腳步，緊接著又向右轉向，在擂臺的邊緣繞起圈來。

 

她走過的每一步都有火焰留下，步伐逐漸加快，將圈子越繞越小。

 

此時，她的速度已經不是常人能夠用肉眼觀測到的了，並且由於火焰的圍繞，也將外界觀眾的視野隔開。

 

看樣子，她是真的想我S。

 

我抬手一揮在她走過的地方堆起土塊。

 

忙碌了很久的阮師傅回頭一看，火已經盡數熄滅，腳步也逐漸慢了下來。

 

她站在擂臺的另一邊，看向我的眼神終於開始認真。

 

「你修煉了什麼邪功，怎麼可能這麼短時間有如此修為。」

 

「邪功？這師妹說笑了，我不過老實修煉而已，比起師妹你犧牲一座山的生靈換來修為暴漲，還是差了一點。」

 

「師妹，塗害生靈，你可知錯？」

 

「你……你怎麼知道？」她神情一變，眼中S意更上一層：「既然如此，那就隻能讓你把秘密帶進棺材了。」

 

她飛身撲向我，拳頭上的火焰逐漸加深，直到徹底變成黑色。

 

而黑色的火焰不僅不熱，反而帶著陰森寒意。

 

看到她這般不知悔改的模樣，我也便不再心軟。

 

「花架子。」我持劍上前，橫劈豎砍，一套連招，劍刃直指女主，準備結束戰鬥。

 

這時，我見到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下一秒，我的面前便出現了小小一團的白色身影。

 

「小兔！」

 

我一聲驚呼，連忙停下動作。

 

劍意擦過小兔的耳尖，頓時血流如注。

 

05

 

「今天，你一定會輸。」阮白雪掐著小兔的脖子對我道。

 

此時的小兔雙眼已經失去了焦距，隻有鼻子一聳一聳，將頭轉向我的方向。

 

「既然你提到了荒山，那也應當記得這隻兔子。」她的手指不斷收緊，小兔懸空的四肢不停地蹬：「這可是山上唯一的活口了，現在救下來，再修煉幾百上千年說不定還能修人形。」

 

「我原本帶它回來是為了實驗丹藥的，但隻要你認輸，我可以放過她。」

 

我的視線逐漸從小兔的身上回到她的臉上，指向她的劍尖也慢慢垂下。

 

「我收回那句話。」

 

「什麼話？」

 

她盯著我，目光如炬。

 

下一秒，我卻讓她見識了什麼才是真正的速度。

 

像是一陣風吹過。

 

我的劍已經落在她的手上，將她的整個手臂砍了下來。

 

隨後又反手一揮，把小兔收回了我自己的儲物戒中。

 

尋常的戒指是不能儲存活物的，這個儲物戒是小麒麟專門找來的。

 

山裡的小松鼠和小蛇總嚷著要跟小兔一起去人間轉一轉，但由於他們的化形後還是小孩兒形態，在人間走動有諸多不便，於是就委託小兔把他們裝進儲物戒中一同帶出去。

 

我的手指拂過戒指，劍尖再次指向前方。

 

而此時，被我丟掉的劍鞘才剛剛落到地上。

 

「我收回那句話，你是個合格的反派。」

 

「啊！」阮白雪一聲驚呼，下一秒防御法陣便徐徐展開。

 

五大長老之一長劍出鞘，擋住了我向前的攻擊，但也因此後退數步。

 

主角團幾個人也紛紛圍了上來，其中的醫師雙手飛快掐訣，試圖把阮白雪的手臂重新接回去。

 

林世傑提劍指向我：「蘇眉，你竟敢殘害同門師妹。」

 

我完全沒將他的S意放在心上，反而玩味地問道：「現在連一聲師姐都不願意叫了？」

 

「你殘害同門，濫傷無辜，不配做我師姐。」說罷他撩起衣擺刷地一下跪倒在地，衝師父磕了個頭，「徒兒懇請師父將這樣大逆不道之徒處以極刑！」

 

師父沉默片刻，走上前站在我們之間。

 

「聽聽她是怎麼說的吧，我們都在場下什麼都看不到，並不知道真相如何。」

 

林世傑義憤填膺道：「雪兒如今躺在那裡生S未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師父不要被感情左右，迷失了眼啊！」

 

「蘇眉說不定隻是無心，擂臺之上，失手總是常有的。」師父道。

 

林世傑攥緊了拳頭，轉身又朝著大長老跪了下去：「師父受惡人蒙蔽，懇請長老為弟子做主。」

 

另一邊，阮白雪的手臂被我的濃厚劍意斬斷了生機，已經完全失去接回去的可能，主角團剩下幾人見無法挽回，也紛紛跪到長老面前。

 

「懇請長老為弟子做主。」

 

而此時，我卻根本無暇理會這場大戲，隻思考這防御大陣怎麼會如此快速就展開。

 

若是這陣法開啟本就沒有那麼艱難是不是證明，劇情裡那位S在阮白雪手下的弟子，是長老們默許的。

 

或許更瘋狂一點。

 

是他們從始至終的放縱，才養成了如今漠視生命的阮白雪。

 

大長老法杖重重地錘擊了一下地面，才喚回了我的思緒。

 

「蘇眉，你師父說你是失手誤傷，可是真的？」

 

我看出了師父對我的偏袒，卻也深知這樣隻會拖師父下水，有些事做了就要承擔。

 

於是我淺笑一聲，手指輕輕一勾，劍鞘便回到了手上。

 

劍歸劍鞘，我反手一丟，背在身後。

 

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我轉頭看向或跪或躺的主角團五人，冷冷道，「我是故意的。」

 

師父倒吸一口涼氣，卻還是堅定地站在我身邊。

 

「為什麼啊？你快和各位長老說清楚，不要平白無故背負這罵名。」

 

「師父。」林世傑氣得直跳腳，「你為什麼就這麼信她，難道我和師妹不是您的弟子嗎？這些年她一直躲在山上，都是我和師妹陪在您身邊，難道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都比不過她嗎？」

 

師父終於忍不住了，朝著林世傑吼道：「我就是信她，她是我從小不點親手養大的，我信她不會做出傷害師門的事。」

 

我的眼眶頓時紅紅的。

 

多麼可惜啊，這麼溫暖又堅定的話，真正的蘇眉並沒有機會聽到。

 

「為什麼？」大長老威嚴的聲音傳來。

 

「為什麼？」我將儲物戒中的小兔放出來，她此時已經進氣多出氣少，奄奄一息了。

 

阮白雪將她的內丹逼了出來，雖然外表看不出傷，但其實已經從內髒開始不斷腐爛。

 

我來到修仙界隻見過一隻失去內丹的妖，原本多麼的不可一世，最後血肉化成一灘血水，隻留下一地森森白骨。

 

我知道小兔此時承受著多麼大的痛苦，因此，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便忍不住落下淚來。

 

「看到了嗎？這原本是一隻大妖，能跑能跳，最會唱凡間的小曲兒，現在卻要S了。而像她這麼慘的，還有一座山那麼多，一座山吶，精怪野獸數以萬計，被她，和他們一把大火燒了個幹淨。」

 

「你們自詡名門正牌，卻做出這種傷天害理之事。既然你們不怕天譴，那就讓我來做你們的報應。」

 

小兔奮力地掙扎著，明明已經疼得渾身顫抖，卻還是努力朝我爬來。

 

「他們是我養大的，是我的弟弟妹妹，他們S了我幾萬個家人，我隻要他們五個人的命，不過分吧？」

 

「更何況，我想要的從來不是命，而是同等的痛苦，而是血債血償。」

 

說完，我將小兔抱進懷裡，輕輕地拂過她的背，就像小時候，她趴在我的懷裡，安靜地陪我曬太陽。

 

下一秒，我按住小兔的下巴，徹底結束了她的痛苦。

 

她那麼愛漂亮的小姑娘，可不能變成一灘血水走。

 

四周寂靜良久。

 

最後還是林世傑最先打破沉默。

 

他扯住大長老的衣角，義正詞嚴道：「大長老，您聽到了，她離開宗門這麼多年竟然在和妖做朋友，現在還想為了幾隻妖S害同門，長老，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另一邊的阮白雪也從疼痛中緩過來，跌跌撞撞走過來跪倒在地：「那不過是一隻妖，她竟然為了一隻妖砍傷我的手臂，甚至還想S害我們師兄弟，各位長老，這樣的人怎麼配做我們軒轅山的弟子啊！」

 

他們現在還不是不懂，軒轅山弟子的名頭從來不是能拴住我的東西。

 

我是這世間外來客，這裡唯二能限制我的隻有師父和荒山。

 

如今荒山已毀，師父也堅定地站在我身邊。

 

誰也別想我後退半步。

 

大長老看向我，命令道：「你是個修士，與妖為伍本就不妥，看在你年齡尚輕且有情可原的份上，給白雪道個歉，今天這個事就揭過去了。不過一群妖而已，何必為此傷了你們同門情誼。」

 

我冷笑一聲，反手握住劍柄，在誰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劍刺向地上離我最近的人。

 

一劍過去，劍意封喉。

 

他連一滴血都沒流，就直挺挺地倒了下來。

 

「不過是一個弟子而已。」我大手一揮，指向觀眾席上呆愣住的一眾弟子，「你有漫山遍野這麼多，何必與我計較。」

 

大長老隻是臉色變了變，身邊的五長老倒是怒了，直接一掌擊了過來。

 

我閃身躲過，一腳將長老踹開數十步。

 

眾人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我的修為……似乎在所有人之上。

 

他踉跄著站定，手指顫顫巍巍地指向我：「你這個孽徒，定是修習了什麼邪門功法，不然怎麼短短幾十年就到如此修為。」

 

「不是吧，不是吧，你自己是個庸才還不允許這世界上有天才存在嗎？」

 

「你不過是長著年齡大些才能擔個長老之名，若論實力，也不過是個末流。

 

「不辯黑白，不論是非，一座山百萬生靈在你眼裡竟然不值一提。若是讓你這樣的人修煉得道，那這頭頂之上的九重天怕也隻是個蟲子窩罷了。

 

「不是針對你，我的意思，在座幾位長老都是蛆蟲。」

 

06

 

下一秒，以五長老為首的易怒小分隊向我投來了第一波攻擊。

 

我幾個連續的閃身，將幾記攻擊都閃了過去，緊接著墊起步伐從諸位長老的身邊擦過，直衝林世傑而去。

 

哪怕被一群人圍繞，我也不會忘記我最終的目的。

 

S了主角團五個，一個不剩。

 

劍馬上就要觸上林世傑的鼻尖，大長老突然動手，法杖重重一揮，將我擊了出去。

 

這才是真正的用火大師，隻一招，周圍便燃起來熊熊烈火，將阮白雪等人護在中間。

 

大火越燒越旺，直衝天際。

 

我轉身朝著臺下看熱鬧的弟子們喊道：「媽的，還看什麼呢？防護大陣已經關了，不跑是在等S嗎？」

 

師父和我對視一眼，轉身跑開了。

 

看見師父走遠，我長舒一口氣。

 

她修為不高，她若留下，我總擔心傷到她，難免掣肘。

 

下一秒，大長老的攻擊逼到眼前。

 

五大長老都是九州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光是其中一個就已經是很多門派的夢魘，而如今我卻要一個人面對五個。

 

此時我再沒有心裡去想其他，一門心思地投入戰鬥。

 

我回之一劍，四周頓時狂風大作、飛沙走石。

 

五位長老配合默契，不消半刻就將我圍在中央。

 

大長老火法精妙，二長老劍法超凡，三長老使扇，四長老使重刀，五長老獨有一雙拳。

 

五位長老配合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