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的眼睛能看到鬼。
精神一度處於崩潰邊緣,我連夜找了處沒人的地方,果斷跳下。
嗚嗚嗚修真界能看到鬼太恐怖了,還是成為它們其中一員吧。
崖底下的人穩穩當當接住了我。
他眨眨眼,勾起一個淺淡的笑。
「咦,天上掉下了個人。」
而我驚奇地發現,隻要待在他身邊就看不到那些鬼!
反應過來後,我連忙抱著他精瘦的腰身,極力推薦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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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要媳婦不要?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有夫君。」
病弱美人虛虛咳了一聲,矜持地點點頭。
1
我穿書了,成了修真界裡的一個凡人。
我始終堅信自己不平凡,直到看到了鬼,更加確信了。
然後,不小心跟那些鬼對上眼,暴露自己能看到它們的事實。
我緊張地吞咽口水,不動聲色地錯開目光。
忽然想起,自己就是個凡人,不具備任何S傷能力。
連個符都沒有。
嘿嘿,我拿的是炮灰劇本……
本來我還能強行忍住,打算麻痺自己忽視它。
可是它在身上摸啊摸,往我這個方向甩過來血呼呼三米長的腸子。
我當即扭得像條野雞脖子發出尖叫,連爬帶滾跑開。
它茫然一頓,反應過來後興奮地朝我詭異爬過來。
我抖如糠篩,閉眼揮手:「你不要過來啊——」
一睜眼,它微笑和我來了個貼臉S。
眼前驚悚的畫面使我呼吸一窒,兩眼一翻,安心地暈了。
接下來幾天,我能看見鬼的消息在它們圈子傳開了。
而後面幾天我驚恐地發現——
隻要對上它們的眼,我就會被迫拉入意識中,體驗它們生前瀕S的掙扎。
我整日提心吊膽,除了正午時候,其餘時間都害怕驚恐地躲在屋內,還用緞帶蒙眼曬太陽。
家裡人以為我無故瘋了。
然而他們連忙請來的道士,除了神神道道甩著拂塵給我貼符。
卻連趴在自己肩膀上冒黑氣的無頭鬼都看不到。
我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氣,有種詭異的放松。
沒頭?!
沒頭就好。
這樣就對不上眼睛了。
我兩指夾起黃色符紙,輕嗅,細心指出:「道士,你的符紙聞不出朱砂味。
「連最基本的畫符都不會,竊取他人成果的老登,你個騙子!」
道士瞪眼,大罵我是失了心智。
我苦笑,蒼白著臉指他肩頭:「那個人說的,他說你拿了他的頭,霸佔……」
甚至話都沒說完,那個道士臉色比我還灰白。
我惡向膽邊生,賤兮兮地湊近他說:「他一直在跟著你喲~」
我聽到有道聲音說讓我戳眼前道士的雙眼,我照做了。
實際上,是我控制不住手。
道士臉色慘白如紙,緩緩轉過頭,看清之後尖叫著跑掉了。
「呵,廢物。」我抖著腿,努力安慰自己不要害怕,順便罵了聲道士。
虧我剛開始還抱有希冀,萬一他是真有點本事呢,結果跑得比我還快!
才剛結束,我忽地感到周身一涼。
鬼又來了,它們在朝我吹氣。
我驚起雞皮疙瘩,連忙閉上眼。
旁邊的小丫頭見到我這副模樣,以為是犯病了,連忙扶著我到茅房旁邊新建的小屋。
聞著熟悉的臭氣燻天,我心裡愈發悽涼。
是我喜歡待在糞坑邊上吹風嗎?
不,不是。
汙穢之地的糞坑,現在才是我的淨土。
隻有在這裡,它們才不會出現。
因為很髒,鬼都嫌棄。
2
我大概真的快要瘋掉了。
自能見到鬼之後,精神一直處於緊繃混亂的邊緣,隨時可能崩潰。
無論誰,每天體驗各種不同S亡前的掙扎與不甘怨懟,都受不住這種負面情緒。
冒著被鬼拽入它們瀕S意識的風險,我打算去寺廟裡待幾天尋求庇護。
至少在等接了我這驅鬼任務的修士趕來這段時間,我得保證自己人身安全,不再受其煩擾。
然而,那些鬼感應到了。
它們跟著我,以恐怖血肉模糊的畫面出現在我眼前,試圖阻擋我步伐。
它們的反常舉動更加堅定我要走的步伐。
結果,隔著老遠一段距離,我瞧見了在寺廟外無聊飄蕩的一群孤魂野鬼。
相比之下,它們體型之壯碩,狀貌之慘烈,都顯然不是纏在我身邊的幾隻瘦弱鬼能夠相比的。
不過十裡的距離,裡面可是吃齋的啊……這玩意兒還能長這麼壯實。
我僵硬轉身。
不遠處那幾隻鬼這次斂起自己的慘狀,頭一回沒有嚇我,還主動找了葉子遮掩住了眼睛。
它們排排站在一旁,乖巧得呆滯。
爹的離了個譜……
現在,好像知道它們阻止我的原因了。
它們有自己的圈子,顯然這個距離就已經超出了圈子範圍內,不大能打得過的樣子。
我撩起小裙擺,拔腿就跑。
打算悄悄地來,又快快地離開。
然而已經晚了。
不知怎的,那些鬼看到我,一窩蜂追著趕上來想伸手抓我,衣擺被成爪的手抓成了條條。
我大驚失色。
天S的,這裡的鬼已經進化得能碰到實體了!
關鍵時候,我抡圓胳膊甩了好幾個巴掌,兩眼一翻,趕在對視上它們眼睛之前,及時暈了過去。
好險,差點就要在有意識的時候被生吞活剝了。
這場驚險的單方追逐,止於一個從天而降的女子劍鋒。
那些鬼頃刻間狀作鳥獸散,立馬跑了個無影無蹤。
「這麼多鬼纏著你都沒S,命好硬。」她感慨。
一時間,我分不出她是由衷誇贊還是在陰陽人。
「我是凡可渡,梵劍宗青蓮仙尊座下的大弟子,你的任務是我接了。」
我指尖動了動,思緒放空。
凡可渡啊……我想起來了,穿之前看過簡介的一本修真小說女主,男主就是青蓮仙尊。
能讓我這個網絡鑑賞家費盡心思,從某個鏈接裡找出來的文,向來都不清白。
所以這本文,表面上是師徒關系,實際後續發展是弟子以下犯上,不僅囚禁強制,甚至是頂撞師尊……
我嚯一下垂S病中驚坐起,仰頭望著這個眉眼清冷的女孩。
她朝我微微挑眉,似乎有些驚訝。
能搞強制愛的女人,肯定武力值爆表。
我有救了!
3
我的熱情顯然讓女主有些無所適從。
她丟給我一個破舊三角符,說自己還有比較緊急的任務,過會兒再來。
旁邊一臉嚇傻了的下人看不到那些鬼,原本以為我又發病了,連忙跟上來。
但剛才,我的裙擺卻在奔跑中憑空被抓裂,地上還多了腳印,種種跡象表明……或許,我沒瘋,而是真有鬼!
他們面面相覷,冷汗直流連忙站在原地。
這時,我指了指凡可渡腰間掛著的玉牌,提醒:「你的牌子在發光,看看吧,萬一有什麼重要通知呢。」
粉色的光,蠻可愛的。
她腳步一頓,視線落在腰間的牌子——
「你看得到它?」她不確定地問。
我連忙停下腳步,試探道:「或許……我不應該看到,對嗎?」
她眼中躍動著光芒,然後湊近,拔了我一根頭發。
兩指並攏搓搓搓,捻成灰抹在玉牌上。
噌地一下冒出蓮花形狀火焰,轉瞬即逝。
「正緣!!
「我找到了師尊的正緣,哈哈哈哈,發了發了!!
「師尊這不得撥款幾十萬靈石獎勵我,嘿嘿嘿,到時候就有錢給劍買東西了!」
她拉著我原地轉了個圈兒,稀罕地戳戳我臉,又摸摸小手。
看向我的眼神,格外地熾熱。
我警惕地後退一步。
「什麼正緣?」
該不會是我命格特殊,恰好是什麼師尊正緣,專門用來S妻證道的墊腳石吧?!
凡可渡看到了我的小動作,以為是將我給嚇到了。
「我那清冷師尊百年前算出正緣會出現凡間,便制了好幾個小玉牌分給我們幾個嫡傳弟子。
「玉牌除了我們能看到之外,隻有正緣能看到。
「你仔細想想,之前可是許過什麼願望做過什麼奇怪的夢?」
她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
沒穿書之前,我到財神殿許過暴富的願望。
半夜睡夢中,有個抱著金元寶的老爺爺愁眉苦臉地說:
「你這個願望太刁難神仙了!
「姑娘,你命中無財,除非談個曠世之戀,給隔壁的姻緣神拉一把業績,否則存不住財!」
天S的,這話可比讓我去嫁人還要歹毒!
我含淚點頭:「隻要讓我命中有財,最好發大財,就算是讓我左擁右抱兩個符合各位網友心中男德班的好男人,我也是可以接受的!」
仗著是個夢,我大言不慚。
老爺爺被我的糙話氣得一個金元寶往我頭上砸,怒罵:「黃毛丫頭!!」
我被砸得眼冒金星,又被踹了兩腳。
「不行……定得讓你吃吃苦頭先!」
接著,我還真的在夢中認識了個長相一臉清冷的男人。
他有些害羞地介紹自己,說是被指引來這裡,找正緣的。
我調戲了他,整整五年。
「隻要你給我摸摸腹肌,我就到你的世界跟你相聚,嘿嘿嘿……」
再然後,就穿書了。
所以,我的穿書是這個原因——為財給姻緣神衝業績,把自己給賣了?
凡可渡又捻了一根我的頭發,說:「我去找師尊來確認一下,你就在此地待著,不要亂走嗷!」
說完,她興衝衝準備離開。
結果被我拽住了衣角:「能不能將我給捎上,我實在是怕。」
離開了她,沒人會給我那麼大的安全感了。
4
她一根根掰開我手指,拒絕。
「不行哦。不是我不帶你,而是劍隻能載一個人。萬一把劍壓壞了怎麼辦?」
屁,她就是心疼那把劍!
像是安慰一樣,她拍拍我肩膀,
「好了,你就待在此地不要亂動,我真的去去就來。」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地走了,留我在風中凌亂。
……
原以為我至少能靠這符熬到她來,沒想到,這三角符碰水就掉色了。
裡面的東西簌簌掉了一地。
我傻眼。
剛洗澡出來,身上還熱騰騰的,可是現在心涼了半截。
此刻的我迫切需要找到一個茅坑躲上一躲。
誰知,剛踏出門,周圍的景物全變了。
亂葬崗,墳頭包,還有枯樹上的烏鴉叫。
恰好這時,墳頭包猛然拔地而出好多雙蒼白枯瘦的手,張牙舞爪。
「啊!!!」
饒是見過不少鬼的我,頭一回經歷這麼驚悚的畫面,心態一下子全崩了。
所有的害怕都源於自身的火力不足。
該S的,等我有能力了非得一個個刨出來碾成灰全給揚了!
我哭著彈跳起來,一腳一個。
害怕且精準地將枯瘦手骨給踩斷了。
我瘋狂奔跑,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蒙頭就是衝。
直至來到了懸崖邊上。
理智全無的我幾乎都沒猶豫地,直接跳了下去。
失重感將我嚇得嗷嗷大叫。
才發現是自己衝太猛沒看清路,不小心跳崖了。
半空中的我瘋狂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跳崖翹尾巴很快的。
嗚嗚嗚修真界能看到鬼太恐怖了,還是成為它們其中一員吧,沒準還能成為朋友。
大概是要必S無疑了。
我絕望地閉上眼,緊皺眉頭,試圖緩緩揚起微笑想要體面些。
砰!
人還活著,落入了個溫熱的懷抱中,把人砸得悶哼。
崖底下的人穩穩當當接住了我。
他眨眨眼,勾起一個淺淡的笑。
「咦,天上掉下了個人。」
我睜眼。
而此刻我驚奇地發現,在他身邊就看不到那些鬼!
巨大的驚喜衝擊頭腦,導致我忽略了懸崖底下有人的詭異現象。
反應過來後,我連忙抱著他精瘦的腰身,極力推薦自己:「恩人,要媳婦不要?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沒有夫君。」
病弱美人虛虛咳了一聲,矜持地點點頭。
他垂下眉眼,修長白皙的指尖指了指地面,輕聲細語道:「我雖不是人,唔……物種不同,但殊途同歸,我們也是可以在一起的。」
我:……
緩緩低頭,地面隻有我一人影子。
我都快哭了,殊途同歸是這麼用的嗎?!
5
我猜他大概是個妖精,反正不是人。
對視上眼睛,我也不會被拉入瀕S意識中體驗掙扎。
能將落下懸崖的我給救下,應該是個大妖,捏S我就像吃飯喝水那麼簡單。
是否有所圖謀我不知道。
但他,我現在看上了。
隻要跟在大妖怪身邊,就那些欺軟怕硬嚇人還醜的鬼就不敢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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