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沉溺在他給我設好的愛情陷阱裡無法自拔。
一度自以為是地覺得沈川不讓我去,是愛慘了我,不想我離開他。
可直到昨天,我回到家收拾東西的時候才發現。
原來許暖陽出國的那一年,他每個月都會抽三到五天的時間去巴黎。
那幾天,他從不對我隱瞞自己的行程。
每天都和我報備,打視頻,甚至還會在巴黎拍下我喜歡的設計師的作品送給我。
我那時候是真的相信他和許暖陽什麼都沒有。
沈川被我打電話的聲音吵醒,等他洗漱完,我已經在吃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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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我好幾眼,咬了口油條後遲疑地開口:「渺渺,昨天我說過幾天讓暖暖也住進來的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這些話,聽得我有些反胃。
當著他的面,我還是忍不住捂著嘴幹嘔了。
他神色慌張,扶著我去了衛生間,不停地給我拍著後背安撫我。
「渺渺,怎麼了?你是不是太累了,是我不好,這件事早知道就不煩你了,你看……」
我推開他,抽了紙巾擦幹淨嘴。
「別妨礙我,走開。」
我沒同意也沒反對,沈川看我臉色慘白,也不好再說什麼。
而是慌慌張張地跑去房間裡拿了胃藥給我:「來,渺渺,你肯定是胃病又犯了,吃藥。」
他貼心地把藥塞到我手心,我朝他笑笑:「沈川,你沒看手機嗎?」
那條告訴他我懷孕的消息。
從昨天到現在,他都沒有給我回復。
他有些疑惑:「手機?你昨天給我發信息了?」
他掏出手機翻了翻,然後把我們的聊天記錄展示給我看。
裡面空空如也,他苦笑一聲:「暖暖前夫把她手機摔了,又不肯讓我給她買新的,我隻好把手機借給她,是不是那時候你給我發了信息我沒收到?
「是很重要的事嗎?」
他面色柔和,輕聲詢問我。
我自嘲地笑了笑,怪不得現在他都沒反應,原來如此啊。
既然沒看見,那我也沒必要說了。
「沒事,不重要了。」
6
我拂開他扶著我的雙手,沉聲道:「房子是我們兩家一起買的,我會聯系好律師,我爸身體不好,我不想告訴他,等解決了房子,我就會搬走。」
沈川眼底閃過一絲錯愕:「你要和我分開?」
「是。」我平靜地回答他。
他終於不再裝了,氣息也忽然變得急促,走到門外來回踱步。
「為什麼?渺渺,我說過了,我隻是和暖暖假結婚,就一個月,一個月我們就結束了。
「我們注定要結婚的,隻是晚一個月而已。」
我下意識地撫了下小腹:「我等不起。」
一個月對我來說太晚了。
「七年都過來了,不過才一個月怎麼會等不起?
「還是說你覺得我和暖暖之間……」
他忽然笑起來:「你覺得我和她之間有事?」
他輕哼一聲,轉而抓了下頭發,紅著眼看著我搖頭。
「想不到……周渺,我想不到你把我們想得這麼髒。
「也沒想到,你這麼冷血。」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是嗎?你真的和她沒什麼嗎?」
他原本因為詰問而繃緊的姿態瞬間分崩離析。
神色晦暗不明。
似乎隻因為我這短短的一句輕問,就輕易將他好不容易築起來的堡壘擊垮了。
「你愛信不信,周渺,不管怎樣,暖暖的忙我幫定了。
「你和她同為女人,我以為你會懂她,她一個沒有靠山的女人。
「家道中落以後就靠著他爸的補償金過生活,她前夫對她非打即罵,現在離婚了也糾纏,除了我,還有誰幫她?
「你還記得你說過她可憐嗎?現在我幫她,你又有什麼資格不同意?憑什麼不同意?」
7
沈川說得沒錯,我沒資格不同意。
所以在第二天一大早,他帶著許暖陽出現在家門口的時候。
我甚至連趕她走的資格都沒有。
沈川還是秉承著昨天的態度,對我愛搭不理。
他始終認為是我錯了。
甚至想要我用笑臉歡迎他的「老婆」。
許暖陽拎著大包小包站在門口,看見開門的我不好意思地咬著唇。
她眼睛看向我,紅彤彤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沈川替她拎著包走上前把我推到一邊去,轉身對許暖陽說:「進來。」
許暖陽瞥向我,目露躊躇:「小川……要不我還是走吧。」
她忽然上前搶過沈川手裡的包,轉身走得決絕又堅定。
可沒走兩步就因為高跟鞋陷進地磚裡摔倒在地。
摔倒的那一瞬,她手指上的戒指迎著太陽光閃進了我的眼睛裡。
我頓時被晃得捂著眼睛蹲在地上。
眼睛瞬間變得白茫茫一片,還伴隨著輕微的刺痛。
還沒等我緩過來,沈川就抱著許暖陽走了進來。
可她的高跟鞋卻不偏不倚地砸中了我的額頭。
伴隨著我的輕呼,許暖陽卻是高呼一聲,緊接著便低聲哭起來。
沈川神色一變,他懷裡的許暖陽更是帶著哭腔說要下來。
「小川,放我下來吧,渺渺不開心了,你放我下來。」
沈川扭頭過來看著捂著額頭蹲在地上的我,聲音沉了下來。
「周渺!你為什麼故意撞暖暖,你明知道她崴了腳!
「你知不知道這樣會給她造成二次傷害的?」
面對他的指責,我捂著額頭站起身打算不理會。
今天我還得去港城替我爸看療養院,本來他們都夠耽誤我時間了。
可沒想到許暖陽從沈川懷裡下來,試圖走過來拉我的手:「渺渺,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小心踢到你了,你別怪小川,他也是著急。」
我哼笑一聲,放下手回頭,卻看見兩人的臉色一變。
我避開她的手,轉身要走,許暖陽卻還要上前,沈川卻有些不自然地說:「剛才我錯怪你了,暖暖都道歉了,你還想怎樣?」
我攥著手,指甲深深嵌入肉裡,轉身幾乎沒有猶豫地朝許暖陽甩了一巴掌。
她被我打得頭都偏了過去,人也踉跄倒了地。
立即嗚嗚嗚地哭起來。
「對不起啊,我道歉了。」說完我就轉身進了房間。
直到看到鏡子我才發現,額角上已經有了一條鮮紅蜿蜒直流到了下巴。
我抬手抹去,隻是笑,竟一絲都沒察覺。
看來還是不夠疼啊。
8
等我草草包扎完了以後,沈川敲響了我的房門。
我久久沒應答,他隻好開門進來。
手裡捧著碘附和止血貼。
卻在見到我額頭創可貼後有些尷尬地放在了一邊。
他摸了摸鼻子,隨後走近我。
他身上的山茶花味實在嗆人,我下意識退後一步捂著鼻子。
他手指一頓,溫熱的指尖卻還是貼上了我的額頭:「渺渺,疼不疼?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以為你……」
剛在一起的時候,我們還在上學。
我去兼職不小心摔了,小腿隻是劃破了點皮,血都沒見。
他就急得哭了一個小時,第二天他就花了三個月的伙食費買了輛電動車。
載著我去兼職,無論是刮風還是下雨。
那時候的他好深情,滿心滿眼都是我一個人。
「渺渺,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
那天的他抱著我反反復復說著這句話,就在剛剛,他維護許暖陽時。
我腦海中回響著的都是這句話,我多麼想他和從前一樣心疼我,眼底都是我。
可現在人站在了我眼前,我又覺得他既陌生又惡心。
「你怎麼以為是你的事,讓開。」
他退到一邊去,在我出門的一瞬間又上前拉著我的手。
「你是不是要去看叔叔,我陪你去,叔叔……叔叔上次還說想吃桂花糕來著,我等會兒買了一起帶過去。」
我拂開他的手:「不必了,我不想讓我爸看見你。」
看見了他,我爸必然要問我們什麼時候結婚,什麼時候兩家再見個面,把婚禮的事情都安排一下。
可他都已經是別人的老公了,我爸才做了手術,病情剛穩定。
再不能受刺激了。
要是讓他知道沈川做了這樣的事,他隻怕是躺在手術臺上也要跳下來打他一頓。
也就十四天了,很快我就和沈川沒關系了。
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的。
9
沈川最終還是沒能跟我出來。
因為許暖陽在房間給自己上藥的時候不小心跌倒了。
臉擦著床頭櫃的尖角著地,本就有著巴掌印的臉上又疊著長長的一條血紅擦傷。
看著嚇人極了,沈川看到她臉上的傷勢時剛要跟著我出門的腳生生頓住。
「渺渺,我去看看她,等會兒就過去,好不好?」
「隨便。」
我當天下午就飛了港城,沈川是在我落地後給我打電話的。
「渺渺,你怎麼去港城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從他語氣裡聽出了小心翼翼的味道。
我沒來由地一笑:「怎麼?去不得?」
他沉默了一瞬,最後軟了語氣:「沒有,我是想和你說今天我去看叔叔,他問起你,大概是想你了。
「對了,叔叔的病好了許多,我已經讓醫院按照原來的治療方式繼續進行了,等你回來,我們就帶叔叔去加拿大看楓葉好不好?」
我吐了口氣,眼眶湿熱。
若是從前,我沒告訴他一聲去別的地方,他早就生氣了。
「不好好在家裡待著,跑那麼遠去做什麼?北城什麼東西沒有?
「要是你發生點什麼事,我還得抽空去找你,替你處理,叔叔也會擔心。
「沒事不要亂跑,讓我省點心不好嗎?」
看似關心實則是無端的控制欲,那些淺薄的愛,讓我誤會了這麼些年。
閨蜜南妤坐在車裡摁了摁喇叭,我朝她揮手。
我吸了吸鼻子,匆匆對著電話說了句:「與其擔心我給你惹麻煩,不如操心下你老婆,小心她亂跑讓你不省心。」
沈川急切地說了句我不是這個意思,沒等他說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晚上他就打電話給南妤讓她看看我是不是感冒了。
隻因為下午的電話裡他聽見我吸了吸鼻子。
南妤知道了他做的一切,答應得很是敷衍。
掛了電話就對著我吐槽:「既要又要的S渣男,狗嘴裡吐不出象Y!
「你就該罵他,罵他個狗血淋頭,罵他 strong 男!」
我哭笑不得,其實我已經在慢慢釋懷了,畢竟愛他已經花光了我所有的力氣。
恨什麼的,再沒力氣了。
10
我在港城住了一個星期,跑了好幾家醫院,在第六天的時候敲定了地方。
南妤說她已經替我找好了工作,等著我來入職。
一切都塵埃落定,我踏上了回北城的飛機。
下飛機的第一時間我就去醫院看了我爸。
他倒是和沈川說的一樣,沒什麼大礙。
見到我還催著讓我趕緊去找沈川。
據說我在港城這幾天,他天天來醫院報到。
問起我,沈川就說我最近有些累,出去散心了。
我爸不僅沒懷疑,反而還覺得他孝順,對我好。
我沒把要和沈川斷了的想法告訴他。
自從我媽去世後,他也被糖尿病折磨得不成樣子。
我不能再讓他操心了。
想到我媽,我就想起她去世前給我做了件衣服,說要我和沈川結婚的時候穿。
她說那樣就等於她看著我出嫁了一樣。
那個時候的她,剪刀都拿不穩了,還是硬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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