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負長姐的責任,被迫嫁給三婚油膩男。
我為弟弟妹妹勞心勞力。
弟弟卻指責我獨吞家產,逼得他不得不白手起家。
妹妹到處說我趨炎附勢,埋怨我拆散她的姻緣。
我眾叛親離,餓S在妹妹家門前。
重生後,我決定不再扶持弟弟妹妹。
他們愛追男主播追男主播去,愛爛賭的爛賭去。
弟弟妹妹過得好不好跟我做姐姐的有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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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父親肝癌晚期,最後隻剩下三個月。
整個人瘦得皮包骨,全然不復半年前大腹便便的模樣。
「這種進口藥,藥效好,溫和,雖然價格比較貴,但比國產藥副作用小很多。」
醫生拿著包裝精致的進口藥,推到我面前。
我繞過進口藥,拿起角落的國產藥。
「但無論哪種藥,都改變不了結果是麼?」
醫生嘆了一口氣:「但服用國產藥,產生副作用,病人會很痛苦。」
很痛?那是他活該。
我垂眸掩飾怨恨,手指在國產藥上敲了敲:「我還有兩個弟弟妹妹要照顧,拜託了。」
能省一點是一點,雖然我想直接放棄治療,但作為長女,表面功夫還是得做做。
我太知道做錯一步,會迎來多少謾罵。
給父親喂過藥,我拿著手機上網搜哪裡有最便宜的墓地。
「阿凝,咳咳,不必白費功夫,我知道自己活不久。」
父親的嗓子已經啞了,若不是我寸步不離照顧,熟悉他的變化,根本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別說喪氣話,放寬心就好。」我點開一個墓地鏈接,一邊在線咨詢,一邊隨意回道。
他枯著一雙眼睛,嘴巴嗚嗚道:「阿凝,我這輩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悅悅和成彬,悅悅還是個女孩,單純又天真,成彬雖然不上進,但聰明伶俐。」
「我走之後,你要照顧好他們,咳咳……為悅悅找個好人家,為成彬謀份好工作。」
「咳咳……你做長姐的,要擔起責任,不能得過且過,隻顧自己好不顧弟妹。」
「你母親走得早,他們都是沒感受過母愛的孩子,你不一樣。」
「你是長姐,不能不懂事,咳咳……」
真是難為我了,在垂S病患口齒不清的情況下,我還能一邊分心跟客服聊天,一邊把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苦口婆心記掛的小女兒天真可愛,小兒子聰明伶俐,對我就是長姐責任。
可是他纏綿病榻半年,心心念念的小女兒和小兒子,隻來看過兩三次。
而我這個【不懂事】的長姐,為了照顧他辭去工作,病來如山倒,他每次痛起來都要打人,後來漸漸打不動了,仍然時不時就要喝那個吃這個,我前期忍受著挨打,後期一天睡不到三小時。
卻半點念不到我的好。
「爸,我來看你了。」弟弟沈成彬穿得有模有樣,捧著一束紅玫瑰走進病房。
我看了看那束紅玫瑰,襯的滿天星,淺藍色包裝紙,跟中午扔垃圾時,樓下垃圾箱裡那扎一模一樣。
今天是情人節,有人送花有人扔,給成彬撿了個便宜,撿花獻佛。
父親看到成彬,枯槁的眼睛終於生動起來,含糊道:「成彬,我的兒子,你來看我這個爸爸了,乖兒子,咳咳……真孝順,這花好看,爸喜歡。」
成彬擰了眉,問我:「爸在說什麼?」
「爸說他很開心,你終於百忙之中抽空盡孝了。」
沈成彬笑了,笑容裡帶了點不好意思,接著又擰了眉。
「爸你怎麼瘦成那樣。」轉頭對我道,「姐你怎麼照顧爸的?」
我對這種毫無理由的責備習以為常,在父親殷切的眼神下讓出位置給他們噓寒問暖。
明明床邊也有很多位置夠成彬坐,可隻有我這個位置離父親最近。
沈成彬裝模作樣問了幾句,父親難得對其笑容回應,父親每回一句,沈成彬都要問我他在說什麼。
父慈子孝,倒顯得我多餘。
寒暄完畢,沈成彬拉我出了病房,開始聊他的真正目的。
「我沒錢了,姐,再借我一點。」
我兩手一攤:「我也沒錢了,爸的病多耗錢你又不是不知道。」
成彬好賭,逢賭必輸,每次賭輸了都要找我借錢。
他壓低聲音:「爸不是有積蓄嗎?他這些年做生意賺了不少錢,你是長姐,一定知道他的錢在哪。」
久賭必失人性。
我面無表情看著他:「你爸還沒S。」
他一時噎住,咬了咬牙:「你可是我姐,不能不管我。」
我內心冷笑,面上卻緩和道:「等過段時間吧,現在確實抽不出錢,成彬,你和悅悅那份家產,一個子都不會少,父親的錢,我不會留一毛。」
他沒想到我會這麼無私,驚訝地看了我一眼,大概是這句話給了他一個定心丸,沉吟了一會便直接走了。
我茶水間打完水回到病房,父親猙獰得像個猴子,副作用時間到了。
他忍著痛問我:「咳咳……成彬是不是……咳咳……給我去打水了?」
他剛剛叫成彬去幫他打水,但是成彬聽不懂,雖然我轉述了,但成彬心裡隻有借錢,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爸,成彬走了,我打的水。」
父親責備地看著我:「你怎麼叫弟弟走了?你這個做姐姐的,真是……咳咳……」話沒說完,他又開始猙獰起來。
他的力氣已不如從前,再猙獰也打不到我,我坐在另一張病床上等他發作完,剛好妹妹沈悅打來電話,張口就是:「姐,我下了單買新鞋,你幫我付一下,鏈接發給你了。」
我開著免提,父親也聽到了,小女兒嬌俏的聲音給了他一絲安慰,我在他猙獰的臉上看到欣慰的笑意。
我打開鏈接,那雙男式球鞋昂貴的價格讓我望而卻步。
「悅悅,你換雙鞋吧,這個牌子太貴了,我們家目前的狀況承擔不起。」
「姐,我喜歡這雙鞋很久了,買給我嘛~」
父親聽著她撒嬌的語氣,不知道原來是雙男鞋,一邊攥緊拳頭咬著牙,一邊吐字:「一雙鞋、咳咳、付得起!」
電話那邊傳來疑惑的聲音:「什麼聲音?你去動物園了?」
我心中冷笑,點進鏈接付款,悅悅又一陣撒嬌賣萌,父親的猙獰之色都安寧了不少。
我看著眼前格格不入的情景,心裡一片悲涼。
我辭去工作,為父親的病忙得腳不著地,弟弟妹妹一個忘情爛賭,一個送新鞋討新男友開心。
父親隻知道長姐如母,恨不得叫我直接做他們的媽媽,卻不知簡簡單單的一雙鞋,他的長女要吃多少天的泡面。
2
隨著時間流逝,父親的形容越來越枯槁,生機逐漸流失。
沈悅和她的男主播男友依舊你儂我儂,每日在朋友圈秀恩愛,以及秀我給她買的鞋,在她的文案中,這鞋變成自己靠掙演出費買來的。
沈成彬卻活得很不自在,估計是被追債追狠了,每天打我電話數十次,我原本就睡眠不足,連續幾十天泡面吃得燒心,煩得直接關了機。
他找上病房,跪在父親床榻前,求父親提前把他的那份家產給他。
得知他因賭欠債,父親氣得癱在床上,伸出顫抖的手指卻指著我。
「咳咳……都是因為你這個……咳咳……長姐沒做好榜樣,把成彬,咳咳……帶成這副鬼樣子!」
弟弟行差踏錯,爛賭成性,背了一屁股債,把主意打在還沒S的父親遺產上,父親不怪他,卻怪盡心盡力服侍床榻、品學兼優、自食其力的長女。
我咬著唇。
都說一碗水端不平,可同樣是血脈至親,就因為他們兩人沒有感受過母愛,一個被教育要懂事乖巧,另一個卻可以縱容溺愛。
「姐,我錯了,你勸勸爸,求求你,我真的很缺錢……」沈成彬拉著父親的手撒嬌。
若不是弟弟妹妹從小就知道父親會無條件縱容他們,無論我如何爭取自己的利益,隻要他們開口央求,我就會被責備,父親就會勒令把我自己那份利益讓給他們。
即便長大成人,早已有了各自賺錢的能力,這種端不平的情況絲毫沒有改變。
「阿凝……咳咳……這是你做長姐教育缺位的責任……咳咳……理應由你來承擔後果,你去把你那份家產取出來給成彬。」
是了,上輩子就是這樣,父親把我的那份遺產強行分給成彬,而我一心想把成彬從賭博中救出來,硬是頂著父親的怒氣,一分錢都沒給他,逼著他擺路邊攤賺錢,一路開連鎖餐飲,成為京都人人豔羨的連鎖餐飲東家。
他以為他自己是經商奇才,眷顧之子,痛恨我這個獨佔家產的長姐。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從門口撿到的小吃配方是我花重金從網紅小吃店老板處買來的,他擺路邊攤的顧客是我僱來的水軍,他擺攤的黃金路段也是我冥冥中的安排,我中間打通了多少環節,幫他一步步成為商圈奇才,而我卻成為他口中獨佔遺產的惡毒長姐,背負罵名,身無分文,餓S在冰天雪地中。
千夫所指的人生,我不想再繼續,重活一世,我不再是那個為弟弟妹妹勞心勞力的長姐。
「好,爸,你不說,我也準備要去取的。」拿起銀行卡,我準備出門,卻見門口站著一個男人。
「伯父,阿凝,我來了。」
「嘉容來了……咳咳……快來,阿凝倒茶……」
傅嘉容和我青梅竹馬,成年後,我們很自然走在一起,戀愛、訂婚,就差結婚。
傅嘉容溫潤如玉,是個畫家,可惜畫賣得不好,收入也不穩定。
「今天叫你過來,咳咳,是希望你和阿凝能分手……」
一時寂靜。
我勾起一抹悽涼的笑。
明明同樣的事情已經經歷過,可我還是覺得不甘心。
「伯父……我會努力賺錢的。」傅嘉容自知自己落魄,面容泛起一絲慚愧。
父親搖了搖頭:「嘉容,你知道的,阿凝還有兩個弟弟妹妹,若我走了,她要一個人承擔起責任,沒那麼多時間談情說愛。」
他說得很直白,也很委婉,即便是在別人面前,也絲毫不掩飾對弟弟妹妹的偏心,以及對我的苛求。
在他眼裡,我必須要為了弟弟和妹妹放棄一切,甚至犧牲自己,隻為能補償那兩個缺失母愛的驕縱孩子。
可他們已經長大,不再需要母愛,而且,從小到大,他們得到的愛,還不夠多麼?
我不服。
「爸,悅悅也戀愛了,她跟那個男主播……」
「阿凝!悅悅不懂事,你也不懂事麼!悅悅還小,你該經歷的都經歷了,是時候該承擔起責任。」
「阿凝,你不能任性!」
他的語氣那麼不容置疑。
連傅嘉容也吞了吞口水。
任何人都可以任性,就我這個長姐不能任性。
上輩子,懂事的我和傅嘉容分手,聽從父親的安排,嫁給池家那個五十歲的油膩三婚男人池鴻軒,隻是為了池家的財產能支持悅悅和成彬揮霍一輩子。
而我則在婆家欺辱和一群拖油瓶的折騰中斷送後半生。
「伯父,我也能賺錢,我可以去送外賣……」傅嘉容嘗試談判。
我也忍不住開口:「嘉容有能力的,他隻是……」
「夠了!阿凝!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懂事!」
「嘉容是個好孩子,你帶著悅悅和成彬嫁過去,隻會拖累他。」
「難道你要讓我這個父親含恨九泉嗎!」
要我懂事,要我帶著兩個成年人嫁人,還拿父親的輩分壓我。
如此為兩個弟弟妹妹謀劃,代價卻是拉長女下水。
「我已經為你做好安排,池鴻軒家世好,為人也老實,你嫁過去,不會愁吃穿的。」
還有一句話沒說,弟弟妹妹也能快樂一輩子。
「對啊,姐,池鴻軒也不錯,比傅嘉容好多了!」池鴻軒是父親早些年做生意時結交下來的伙伴,聽到池鴻軒的名字,成彬的眼睛都發亮了,仿佛看到了塞得滿滿的錢包。
「阿姐,你得聽爸的話。」
「你可是咱們家的長姐啊。」
一句長姐,就這麼困住了一輩子。
我和傅嘉容當著父親的面交換了訂婚戒指,並在父親的要求下發朋友圈宣布分手。
全程盯得SS的,連設置分組的機會都沒有。
3
「阿凝,對不起,是我沒用。」被父親和成彬這麼一折騰,傅嘉容明顯傷到了自尊心。
我搖搖頭:「不是你的問題,你很好,是我們不適合。」
我拿出手機,給傅嘉容發了一個郵箱地址。
「這是京都油畫大師耿天路的郵箱,你的畫,他一定會喜歡的。」
傅嘉容的畫並非差,隻是風格特異,普通人欣賞不來,但筆觸細膩,用彩別出心裁,功夫到位,恰好合耿大師胃口。
「阿凝,你不必為我如此著想,我連保護你都做不到。」傅嘉容的語氣有幾分慚愧。
「你不要多想了,你值得更好,如若我嫁給你,才是真的糟糕,我的兩個弟弟妹妹,會苦你一輩子的,父親這番打算,反而在救你呢。」
傅嘉容是特立獨行的男人,寧可沒人買畫也要堅持創作,不能為了我就去送外賣。
他會得到耿大師的賞識,成為炙手可熱的新派畫家,與他的一位女畫迷相識相知相愛,過上幸福美滿的人生。
我隻是一個滿身銅臭味的商人。
和傅嘉容分手後,父親很快便病逝了。
我一個人簡單操辦完父親的告別儀式,在分家產那一天,兩個弟弟妹妹才慢吞吞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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