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合著我是假病嬌，他是真瘋批啊！

 

想清楚後，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和裴以鈺講道理：

「哥，不是，裴以鈺你先聽我說。」

 

他卻用修長的手指輕輕堵住了我的嘴唇，輕笑道：

 

「不如我們先來算算賬吧，我親愛的妹妹，你要不要想想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

 

什麼藥……不就是催情藥嗎？

 

我的媽呀，居然是催情藥，難怪我莫名覺得身體有點燥熱。

 

等等……所以屁股底下咯得我硬硬的東西，居然不是裴以鈺的腰帶嗎？

 

我突然不敢再細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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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談間，那半杯牛奶的藥效也開始發作。

 

我的臉頰逐漸變得滾燙，喉嚨也幹澀得要命，於是下意識想要掙脫他的懷抱起身。

 

裴以鈺卻一把將我攔腰抱起，扔在床上。

 

四目相對。

 

他慢慢俯下身，動作強勢地在我額頭處落下一個又一個細碎的吻。

 

我僵著身子不敢動，感覺整個人都要被他灼熱的氣息包裹起來。

 

鼻尖相觸，唇舌纏綿。

 

急促的呼吸聲混在一起，伴隨著曖昧黏膩的水聲。

 

我被裴以鈺吻得頭暈，卻仍然忍不住抗拒道：

 

「唔……我不願意！」

 

他頓了頓，低頭加深了這個吻：

 

「嗯，我知道。」

 

我：「……」你知道個啥？

 

雖然我沒什麼經驗，但也知道男人在床上的話最不可信。

 

我迷迷糊糊地想著，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裴以鈺換了個姿勢，重新將我抱在懷裡。

 

他靈活的手指也逐漸向下遊移。

 

……

 

藥效徹底消散了。

 

我混亂的神智也終於恢復清醒，於是提起褲子就想往門口跑。

 

裴以鈺卻捏著我的手腕，不讓我走。

 

他漂亮的黑眸裡滿是情動，呼吸很重，聲音更是嘶啞得不行：

 

「自己舒服了，就不管哥哥的S活了是嗎？」

 

「妹妹，求你疼我……」

 

聽到他脆弱的乞求聲。

 

我不過猶豫一瞬，就又被他拽了回去。

 

……

 

果然心疼男人會變得不幸！

 

15

 

沉沉睡去後，我做了個夢。

 

夢裡，我是用上帝視角觀看這一切的。

 

我看到在我轉學過來的第一天，裴以鈺就盯著我的背影，看了我很久。

 

隻是在我回頭望去的時候，他又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目光，並用黑筆在試卷上寫道：

 

「她好可愛，名字也好好聽。」

 

「萌妹，想親。」

 

「求被沈書情當狗教程。」

 

「我願意被她不分晝夜不分場合地玩弄。」

 

「……」

 

我看到我的跟蹤技術是多麼拙劣。

 

裴以鈺明明早就發現我了，但他就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

 

還有我翻他衣櫃時，動靜特別大。

 

他不但故意扯松浴袍領口，還在浴室裡靜靜等待了一會兒，才走出來嚇我。

 

甚至有次我視奸了他大半夜後，實在忍受不住困意，倒頭睡了過去。

 

而下一秒，原本躺在床上「熟睡」的裴以鈺便立刻睜開了眼睛。

 

他捏了捏我的臉頰，動作小心地將我抱回房間。

 

並像我注視著他那樣，跪在我床邊，眼也不眨地盯著我。

 

眼神病態、露骨而又痴迷。

 

16

 

接下來幾天。

 

無論我怎麼呼喚系統，它都沒有再出現過。

 

而裴以鈺也徹底不裝了。

 

他開始用我之前對待他的方式，來對待我。

 

但區別是，我雖然表面陰暗偏執，但其實是個陽光開朗的小女孩。

 

但裴以鈺卻是個實實在在的變態陰湿男。

 

現在已經很晚了。

 

我閉上眼睛，卻又一次感受到了那道潮湿粘稠的目光。

 

有人在暗處盯著我。

 

並且用腳指頭想，都能猜到是誰。

 

我深吸一口氣，直起身來，用盡全力將抱枕砸向門口。

 

那邊立刻傳來少年低低的悶哼聲。

 

我怒了。

 

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沒什麼威懾力地罵了一句「裴以鈺你有病吧」之後，我將整個人縮在被子裡，又慫了下去。

 

惹不起瘋子，我還躲不起嗎？

 

裴以鈺卻得寸進尺了起來。

 

他坐在我的床邊，柔聲祈求道：「乖妹妹，可以再罵我幾句嗎？」

 

我：「……」兄弟求放過！

 

看著裴以鈺痴迷的神情，我突然就沒了脾氣。

 

算了，和一個神經病計較什麼呢。

 

我破罐子破摔，一把從被窩裡探出頭來，然後兇巴巴地拽住裴以鈺的領口。

 

他措不及防，驚呼一聲，倒在了我的懷裡。

 

「哎？」裴以鈺可恥地臉紅了。

 

我困得要S，沒空理會他的這些少男心思。

 

將被子分給裴以鈺一半後，我自然而然地將腿搭到了他腰上，打了個哈欠：

 

「我要睡覺了，你不許再作妖，聽到沒有！」

 

出乎我意料，裴以鈺居然乖乖答應了。

 

他不但答應了，還將手臂墊在我的腦袋下面，好讓我睡得更舒服。

 

徹底進入夢鄉之前，我的思維開始發散。

 

似乎……多個人型抱枕也不錯？

 

17

 

再次見到系統，是在一年後。

 

我正躺在床上打遊戲，窗外忽然跳出一隻小貓，朝我「喵喵喵」地叫喚著。

 

我暫停遊戲，有些詫異地看著這隻貓。

 

這麼高的樓層，它是怎麼上來的？

 

不料小貓卻突然開口說話了，依舊是熟悉的機械音：

 

「宿主大人，系我啊，我素你的萌萌系統啊！」

 

我頓時扔掉了遊戲機，朝系統撲去，惱怒道：

 

「你還敢回來，你知道我這一年多是怎麼過的嗎？你這個不靠譜的系統！」

 

系統貓身一扭，躲過了我的毆打。

 

它猶猶豫豫地看著我，嘟囔道：

 

「宿主你過得很差嗎？可是我看你氣色挺紅潤的啊！」

 

我斥責的話語頓時就噎在了喉嚨裡。

 

系統見我不說話，更加愧疚了，它解釋道：

 

「宿主，你完成任務那天，我本來想送你回到原世界的，但是程序卻突然出故障了。」

 

「後來我上報總部，才知道是這個世界的男主覺醒自我意識了。我想回來找你，但覺醒意識的男主力量太過強大，這個小世界已經脫離了總部的管控範圍。」

 

「我試了很多回來的方法，都失敗了，幸好今天老天有眼，終於成功了。實在不好意思啊宿主寶寶，讓你擔驚受怕了那麼久……」

 

系統言語真誠，我自然不可能會為難它。

 

正當我想安慰一下系統的時候。

 

忽然聽到它慌亂的聲音：

 

「糟糕，能量又要波動了。宿主你快過來，我帶你回原世界，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換做以前的我，肯定毫不猶豫地走到系統身邊。

 

但現在，我卻猶豫了。

 

無他，裴以鈺這一年真的將我養得很好。

 

雖然他性格確實陰暗變態了一點，尤其是在某方面……等等偏題了。

 

但不得不說，他真的把我當公主供著，還是我說東他都不敢往西走一步的那種。

 

我之前之所以那麼渴望回原世界。

 

是因為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一無所有。

 

但現在一切都相反了。

 

原世界裡我是孤兒，無父無母，唯一擁有的是社畜身份和即將到手的一千萬獎金。

 

而這個世界我卻有裴以鈺這般忠實的僕人，更何況他前幾天已經把自己手中的大半資產都轉移到我名下了。

 

我擁有的比一千萬多太多。

 

權衡利弊後，我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系統, 我不回去了。」

 

系統大驚，它還想再勸勸我，貓身卻因為能量不足，逐漸消失在我面前。

 

暖洋洋的陽光透過百葉窗, 灑落在我身上。

 

做出這個選擇，我以後會後悔嗎？

 

我不知道。

 

但至少, 我知道, 這是我現在最心儀的選擇。

 

花一分鍾說服自己後, 我從地上撿起遊戲機, 繼續窩在床上美滋滋地打遊戲了。

 

快樂小狗，不怕困難！

 

18

 

番外（裴以鈺視角）

 

新來的轉學生是個奇怪的女孩子。

 

她總是偷偷看我。

 

被我發現後，卻又不敢與我對視，而是慌亂地低下頭。

 

很可愛，不是嗎？

 

直到我發現她將我扔到垃圾桶裡的試卷團撿回，並一張張重新疊好，擺放在課桌裡。

 

她似乎對我的一切東西都有著病態的佔有欲。

 

發現這個事實後，浮現在我腦海裡的第一種情緒不是害怕, 而是興奮。

 

母親早逝，父親又忙於工作。

 

沈書情無處不在的視線反而填滿了我匱乏的內心。

 

我從她這裡得到了安全感。

 

那種被從上而下注視、被反復佔有的感覺。

 

因此，在得知沈書情即將成為我繼妹後，我沒有絲毫反感, 反而興奮地一晚上沒睡好覺。

 

沈書情似乎越來越不加掩蓋對我的佔有欲了。

 

我假裝一無所知, 實際享受著她對我的偏愛，甚至希望越過分越好。

 

嗯……我好像能聽到她和別人的交談聲？

 

那個自稱系統的東西。

 

原來……沈書情隻是把我當成任務對象嗎。

 

得知被她欺騙了的那一瞬間，最先感受到的是暗爽, 其次才是惱怒。

 

她真的把我當小狗一樣耍，把我玩弄在股掌之間。

 

好爽。

 

可是主人，你為什麼要拋棄我呢？

 

在發現自己擁有控制時空的能力後，我毫不猶豫地趕走了系統，並將沈書情留下。

 

她看起來很生氣, 後面更是給了我一巴掌。

 

不過沒關系。

 

被女人扇巴掌的時候，首先飄過來的是香氣，然後才是巴掌。當香氣充盈著你鼻腔的那一瞬間，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已經不是疼了, 是爽。

 

我不是戀愛腦,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 沈書情隨便一個動作眼神就能把我迷得S去活來。

 

沒關系，我有自己的節奏。

 

既然她喜歡乖的, 那我就會乖乖聽話, 直到符合她心意為止。

 

就這樣偽裝了一年, 那個該S的系統又出現了。

 

其實是我故意把它放出來的, 我想試探一下沈書情對我的態度。

 

聽到她拒絕系統時。

 

我站在房間門口, 幸福得想落淚。

 

我實在沒忍住，衝過去壓住沈書情，給了她一個纏綿的深吻。

 

一吻結束。

 

她推開我, 重重扇了我一巴掌, 生氣道：

 

「裴以鈺，你知不知道我正在打遊戲！」

 

「對不起，我錯了, 老婆。」

 

我偏了偏頭，帶著餍足的笑意，再次吻上她的指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