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崔佑的性格,絕對不甘於此。
他找上我,既是困惑,也是警告。
但是我重活一世,本就是要跟他擺好棋局拼S的。
一片枯葉落在車窗上,又被風吹走。
人握不住命運的時候,就和落葉一樣,風吹到哪就落到哪。
父親固然會護著我,但父親又能護我多久呢?
你看,我明知寧安想要我的命,卻也隻能依託於皇後,才能給她小小的報復。
即使她與人私通,明火執仗搶了我的未婚夫,也不過落下幾句闲話,無傷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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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S我,比摘一片落葉還容易。
8
半月後,我回京,入宮見了皇後。
皇後的鳳儀宮低調奢華。
她不年輕了,眼底卻有勃發的生機。
永樂公主坐在她身邊,安靜地為她梳頭發。
永樂公主天生有殘缺,至今不能說話,比之寧安,她像個透明人一樣安靜。
「我欣賞有追求的女孩兒,謝姑娘,你很好。」
李賢妃有太子撐腰,皇後也要讓她三分。
這些年,皇後時不時地送幾個女子進宮。
隻是收效甚微。
那些女孩兒要麼出身低微,要麼就是皇後的侄女兒外甥女,都不能撼動李賢妃的位置。
但我不同。
我是謝家嫡女,身份貴重,又出身清流。
最重要的是,我同李賢妃有舊怨。
皇後身邊不會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
她想要年輕姑娘拴住皇上,而我想要權勢,我們都穩賺不賠。
……
三月後,宮宴上,皇後說她為皇帝準備了一個禮物。
湖面一艘小船漂過來,我站在船上,月白長裙,跳了一支舞。
眾人隻覺得熱鬧,沒人注意到皇帝眼底的震驚。
「這支舞,你為何會跳?」
我下船,跪下回話:「是臣女家中的嬤嬤教的。」
我家中確實有位嬤嬤是宮中出來的,昔年伺候過容妃。
容妃與陛下青梅竹馬,當年入宮之時,恩寵無雙。
但為了鞏固皇權,皇帝不得不S了容妃的父親容將軍。
失去至親,又被心愛之人背叛,容妃決絕地懸梁而S。
比白月光更有衝擊力的,是S去的白月光。
容妃S後,皇上時常懷念她。
這支舞蹈,就是容妃生前排的。
至於我為何會跳,這就要歸功於崔佑了。
前世,他為了辦好皇帝的生辰宴,特意尋來了多位舞娘,重排了容妃這支舞。
我在他身邊看了全程。
想不會都難。
「這舞,很好。」
「很好。」
皇上賞賜我一支珠釵。
是容妃當年留下的物件。
這很諷刺。
權力之下的喜愛就是如此淺薄。
皇上也不過是在歲月的流逝下,把舊人無限美化罷了。
皇後笑著把我拉起來:「皇上可喜歡這個妹妹?」
「這位是謝家嫡女,宮中許久沒有新姐妹了,陛下看謝姑娘如何?若是喜歡,就準了臣妾的請求,讓她入宮跟我做個伴吧。」
皇上拍了拍皇後的手,一臉動容:
「你有心了。」
另一側的李賢妃臉色鐵青,寧安有孕未至,此刻也沒人能安慰她。
我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崔佑,忍不住微微彎唇。
我說過,這隻是開始。
歸家路上,崔佑輾轉來到我身側。
「柔嘉如今真是不一樣了。」
「彼此彼此。」
我目不斜視地往前走,話語聲隨風飄回:
「驸馬日後可就要喚我一聲母妃了。」
……
封妃的聖旨下來,這一次入宮我就不再是謝家嫡女,而是謝貴妃。
入宮之前,我帶進宮裡一個毀了容的女子。
「我恨他,是因為他利用我,害S我的家人。」
「謝姑娘又是為何這麼恨?」
我望著窗外一角天空,恨麼?也不全是恨。
最開始,我恨崔佑和寧安,恨不得立刻讓他們S無葬身之地。
但現在這種恨意似乎被另一種情緒模糊掉。
最好的報復,絕不是S了他們。
權力傾輒下,走到最頂尖的人才有資格說贏。
9
跟我一同入宮的,便是當年的容妃。
那日出城去別院,我就讓人偷偷找到容妃。
還多虧了前世我跟在崔佑身邊十年,才知道容妃沒S這件事。
上一世有坊間傳聞,容妃沒S,隻是出宮了。
崔佑後來為了諂媚,百般辛苦找到了容妃,隻是那時容妃已經毀容,面目全非。
這樣的人怎麼能送到皇上身邊?那豈不是讓皇上心裡難受。
男人最懂男人,記憶裡無限美好的白月光,變成了一個臉上都是疤痕的怪人,這事未免有些掃興。
崔佑隻見了容妃一眼,就吩咐人S了容妃。
既然不能帶到皇上身邊,也就沒有活著的意義了。
崔佑就是這樣無情狠辣的人。
這一世,我提前一步找到容妃。
我同她說,願意帶她入宮,冤有仇債有主。
總不能吃了虧,就咽下去吧?
「更何況,娘娘改頭換面,躲藏多年,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
宮中多年未進新人,而我一入宮就是貴妃。
旁人且不說,育有一子一女的李賢妃恍若當眾被打了臉。
但這是皇上的旨意。
她又能如何呢?
李賢妃不能尋我的麻煩,寧安卻可以。
她一向無法無天。
入宮三日,我便遇到了寧安公主。
她此時已經顯懷,扶著腰迎面而來。
「謝貴妃,真是好手段啊。」
「這種花招都使得出來。」
「寧安,你在說什麼糊塗話?」
寧安擰眉:「賤人,竟然敢勾引我父皇!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放你一馬!」
我忍不住在心中冷笑。
你何時放過我一馬?
不過是你想害我,卻沒有害S我罷了。
我笑了笑:「你這規矩是跟誰學的,本宮可是你的庶母,你就是這樣與我說話的?」
「你這個賤婢!」
寧安氣得不輕,甩開婢女的手快走幾步。
紅玉連忙攔在我身前。
我在不是寧安能隨意處置的閨閣小姐,甚至連她的母親見了我都要禮讓三分。
「公主殿下,今時不同往日,您還是少動氣,好好安胎才是。」
寧安氣得不輕,招呼人過來,喊著要給我幾分顏色看看。
匆匆趕來的接公主回家的崔佑上前扶住寧安。
「貴妃娘娘說得是,寧安,跟我回去。」
「崔郎!你不知道這個賤人——」
崔佑打斷她:「寧安!慎言!」
寧安瞪了我一眼,冷著臉聽了崔佑的話。
我忍不住彎唇。
崔佑哄女人的本事一如既往,跋扈如寧安,在他面前也服服帖帖。
臨走之前,崔佑回頭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對著他綻開一個笑容。
10
自跟崔佑成婚後,寧安對待府中的婢女就越發狠毒。
稍有幾分姿色,就會被寧安打罵,有時下手狠了,一卷草席扔出去也不是沒有。
她身邊的宮女都戰戰兢兢,生怕哪一日禍事落到自己頭上。
為了保胎,寧安吃了很多藥。
身子如同吹氣一般臃腫起來。
因此,她最看不得女子細腰。
暗衛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我和皇後正在下棋。
「寧安倒是極喜愛崔佑。」
「這是好事。」
「確實是好事。」
我抬頭看向皇後:「要先從寧安這裡下手麼?」
皇後笑了笑:「不是說了寧安要留著給你處置麼?」
她一子落下:「她是個草包,先處理李賢妃才是。」
「娘娘說得極是。」
皇後笑了笑,落下一子後滿盤皆輸。
她也沒掛心,吩咐人收拾了棋盤。
「隻是因為被搶了未婚夫婿,你就如此厭恨寧安麼?」
皇後狀似無意地問道。
「倒也不全是。」
「寧安想要臣妾的夫婿,臣妾給了也就罷了。」
「但她還想要臣妾的性命,這就沒辦法了。」
我抬頭看向皇後:「臣妾總歸還是想活著的。」
皇後沒有看我,似是再看窗外的流雲。
片刻後,她笑道:「誰不想活著呢?」
……
我入宮後,皇上很是寵愛我。
比起宮中舊人,我年輕,又懂事。
宮裡一貫如此,誰得寵,誰就是一等一的尊貴。
我的吃穿用度越發金貴,賢妃看我的目光也一日比一日難看。
「貴妃小小年紀,倒是很懂得哄男人。」
我詫異地看她一眼:「賢妃姐姐在說什麼?」
「你我是宮妃,不心疼陛下,難道還要關心別的麼?」
李賢妃怒極反笑。
「狐媚惑主!花無百日紅,貴妃新入宮,心裡有數才好。」
「賢妃姐姐說得是,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姐姐好了這麼多年,才要當心啊。」
低聲說完這句話,我一副被嚇到的神情退後了幾步。
「賢妃姐姐何出此言?」
「陛下寵愛我幾分,姐姐也不許麼?」
賢妃還沒來得及說話。
我身後,陛下緩步踏出。
「朕寵愛你,誰還能說闲話麼?」
他看了一眼賢妃,神色淡淡:
「賢妃,有這個時間不如多管管寧安,我看她越發不成體統了。」
賢妃恨恨地看我一眼,僵硬地應了一聲是。
我依偎在皇上懷中,勾了勾唇角。
有容妃本人指點,我行事習慣都和當初的容妃十分相似。
皇上恨不能把當年對容妃的虧欠,都補在我身上。
真是諷刺極了。
11
入夜,一彎新月如鉤。
皇後說:「我看李賢妃忍不了幾日了。」
「你猜猜,她會做什麼?」
我為皇後倒了杯水:「如此深夜,娘娘少喝茶才是。」
「你有心了。」
皇後接過水杯,我才道:「我猜,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真是聰明。」
皇後拍了拍我的手。
「我喜歡你這樣的聰明人。」
我垂眸,斂去眼底的情緒。
「能為娘娘做事,是我的福氣。」
……
皇後走後,容妃才從外面進來。
「一別多年,皇後娘娘真是風採依舊。」
「當年,我也是被她這副模樣哄著,日日叫她婉瑩阿姐。」
「你倒是聰慧,一眼看出她菩薩面,蛇蠍心。」
我哪裡是聰慧。
我不過是S了一次罷了。
何況,我前世S得糊裡糊塗,直到那日崔佑問我如何得知他與公主的私情之時,我才恍然大悟。
崔佑為何會知曉是我捅穿了他和寧安的私情?
很簡單,是皇後暗示了他。
皇後又為何會把這件事講給崔佑呢?
除非,崔佑是她的人。
前世,娶了永安後,崔佑利用我爹的愧疚,拉著他入伙。
明面上,是在為太子做事。
但皇帝S後,李賢妃也跟著去了。
太子是上不得臺面的草包,朝堂背後真正的主人是已經成為太後的皇後。
如果崔佑投奔了皇後,那麼一切就都是草蛇灰線,有跡可循。
所以,崔佑是何時投進皇後麾下的呢?
我喃喃問出聲。
容妃冷笑一聲:「我猜,應當是那日跟公主偷情被抓之時。」
我點點頭:「我猜也是。」
若崔佑一開始就是皇後的人,皇後就不會大張旗鼓地設計他一回。
應當是在那之後。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笑了笑。
皇後當真是做大事的人,我少想一步,都要被她忽悠到S了。
恐怕臨S的時候,還在為她數錢。
「皇後心思深沉,素來如此。當年我小產,一直以為是李賢妃下手。直到我假S出宮,想了無數次,才察覺出不對。」
「那時李賢妃已經育有太子,設計我又是何必?太醫明說過,我那一胎是個女兒。」
「是皇後下手,嫁禍李賢妃,既讓我失去孩子,又讓賢妃與我生出嫌隙,真是一石二鳥好計策。」
容妃當年與皇後姐妹相稱,皇後害她也絲毫沒有手軟。
容妃不解:「她又不喜歡皇上,何必如此呢?」
我笑了笑,輕聲道:「不愛皇上,但愛皇權啊。」
「不是每個女子心裡都裝著情愛的,有人天生就喜歡權勢。」
容妃忍不住苦笑:「權勢真是個好東西啊。」
是啊,把權力握在手心掌控一切,這種滋味誰能拒絕呢?
12
我如今是皇後的一枚棋子。
一枚用來對付李賢妃的棋子。
皇後說,女子應當自己掌控命運。
盡管我與皇後未必同路,但我深以為然。
春日裡草長鶯飛,桃花盛開的時節,寧安生了個兒子。
滿月宴,是在宮中辦的。
大家似乎都已經忘記孩子的父母當日做出的醜事,臉上都掛著真誠喜悅的笑容。
「這孩子眉眼生得像公主,嘴巴倒是像驸馬。」
「真是會長。」
寧安眼底湧出喜悅。
「我也覺得嘴巴像崔郎。」
我離那孩子很遠。
遙遙看了一眼。
上一世這孩子活得很好,安安穩穩,是帝京出了名的小霸王。
這一世,也不知道能不能長大。
眾人都送上了禮物,我也不例外。
靠近寧安的時候,我遞給她一枚青玉。
「青玉性溫,就祝這孩子平安順遂吧。」
寧安沒動作,她身側的宮女收了禮物,替她道謝。
我笑了笑,沒理會寧安的無理。
今天是個好日子。
宮中宴飲,總是要出差錯的。
13
我被認回豪門後,假千金已經與我的未婚夫打下深厚的感情基礎。婚約怎麼履行變成一個棘手的問題。我媽大手一揮: 「那就一起嫁!」於是我和假千金一起嫁到了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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