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登基為帝,將我囚於宮中。
旁人都說,他隻是在和我賭氣。
直到,謝玄從民間帶回一個女子。
他待那女子如珠如寶,為她描眉作畫。
我跪在殿前,聽他們顛鸞倒鳳,聽她輕聲細語,勸他:
「哥哥,你若真放不下陸姐姐,便納了她吧。」
謝玄溫柔地將女子攬進懷中,輕笑一聲。
「她算個什麼東西,也值得你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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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眸不語,咽下喉間的血腥氣。
這樣也好。
在我S前,也算兩不相欠了。
1
未央殿外,一輪殘月。
「咳咳咳——」
原本跪在外間的我,突然被人掐住了脖子,抵在牆上。
忍不住嗆咳出聲。
抬起頭。
正撞上謝玄陰鸷的眉眼。
「這個月,是第幾次了?」
眼見他的眸中泛起S意。
我皺著一張臉,老老實實地回答道:「第五次了。」
是的。
自從謝玄召幸後宮,並下令讓我跪在外間侍奉後。
這已經是我第五次打瞌睡,被他抓包了。
並非我故意挑釁。
實在是我想不通啊。
怎麼有人做那事做到一半,還能出來查崗呢?
就在我兀自腹誹時。
謝玄緩緩松開了手,冷笑道:
「陸時月,看來孤還是對你,太過心慈手軟了。」
我沒有說話。
臨近子時,地上殘雪未盡。
不知為何,我突然想到,很多年前的一個夜晚。
風聲獵獵,少年束著高高的馬尾,身披銀甲。
站在城牆之上,笑著對我說:
「陸時月,以後這世間的風雪,我都替你擔。」
那時的謝玄,眉眼之中,都是張揚的愛意。
與眼前的人,終究是不同的。
我心中,不由泛起一絲苦澀。
就在這時,一道嬌柔的聲音,在悽冷夜色中響起:
「陛下,外間風寒,披件衣裳吧。」
2
剛被冊封為淑妃的李淑容,隻穿了身藕荷色的輕薄衣衫,從殿內走了出來。
手裡拿著一件鴉青色暗紋繡金大氅。
謝玄見狀,微微皺眉道:
「胡鬧!你身子本來就弱,哪裡受得住這冷風?」
說罷,便將那大氅重又披在她肩頭。
李淑容聞言,雙頰頓時緋紅,低聲道:「妾也是擔心陛下,哪裡顧得上那麼多?」
謝玄似有些無奈:「你若是病了,才真叫孤憂心。」
如此帝妃深情的場面,不是我能看的。
所以跪在地上的我,低著頭,盡量降低存在感。
然而,李淑容的目光,還是落在了我身上。
隻見她有些遲疑地開口:「陛下,剛才妾在殿內,似聽到些爭執聲,可是有不懂事的宮女衝撞了您?」
謝玄聞言,腳步微頓。
隨後淡淡瞥了我一眼,斥道:「杵在這裡做甚,還不滾下去?」
聽了這話,我如蒙大赦,趕緊道:「是。」
「慢著!」
李淑容微微凝眉,語氣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陛下,這宮女既冒犯了聖顏,若是不小懲大誡,隻怕旁人瞧見,有樣學樣,便不好了。」
謝玄聽了,並未反駁,甚至唇角微微揚起:「那依容兒之見,該如何處置呢?」
「不然,就罰她在殿外跪上一夜?」
李淑容說到這裡,似又有些猶豫:「妾這樣處置,是不是重了些?」
「不過是一個奴婢而已。容兒想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
謝玄冷漠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
仿佛千根冰針,密密匝匝地釘在了我心上。
3
天光微亮時,謝玄才離開未央殿。
他走後。
李淑容身邊的林嬤嬤,將我叫進了殿中。
「曾經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如今竟成了這宮中最卑賤的奴婢,不知這滋味兒如何啊?」
李淑容面含譏諷,不復昨日的小意溫柔。
懶懶斜靠在榻上,輕紗半挽,輕蔑地看著我道。
是的,就在兩個月前。
我還是大周的皇後。
也是這座未央殿的主人。
然而謝玄率領的玄鷹騎,攻破了皇城。
除了從密道逃走的蕭珏。
其餘蕭氏王族,都被謝玄S了個幹淨。
而我這個前朝皇後,也成了他的階下囚。
李淑容是官宦之女,自然是認得我的。
甚至在閨中時,她應當聽過我與謝玄的事。
所以昨晚,才出言試探。
念及此處,我平靜地回道:「不如何。」
「啪!」
李淑容將手邊的茶盞,擲到了我頭上。
黏稠鮮紅的血液,順著我的臉頰流了下來。
「昨夜還當著本宮的面,用那些狐媚手段勾著陛下,現下倒裝模作樣起來了?」
一旁的林嬤嬤見狀,趕緊低聲勸她:
「娘娘息怒,這女子怕是暫時動不得。前些日子,蘭貴人就是因這女子,被陛下責罰……」
李淑容不以為然,冷笑道:「昨夜我罰這賤婢,在殿外跪了一夜,陛下不也默許了嗎?更何況,我爹可是戶部尚書,正得陛下重用。陛下又豈會因為一個前朝棄後,與我置氣?」
林嬤嬤還想再勸。
卻被她一把推開。
「本宮看著這張臉,就覺得厭惡至極!今日便替你好好洗一洗罷!」
李淑容說完,便將滾燙的茶水,澆在了我臉上。
饒是見慣了內宮之事的林嬤嬤,此刻眼中,也露出了驚恐之色。
隻見我原本白皙細膩的肌膚,瞬間紅成一片。
臉頰處最為嚴重,連皮肉都被燙破。
遠遠看著,也十分慘不忍睹。
然而最令人震驚的是。
在這般劇痛下。
我卻始終一聲不吭。
連李淑容都怔住了。
半晌,才嘲諷道:
「如此能忍,倒是個天生做賤婢的料子。」
她不知道,並非我能忍。
而是此時的我,早已失去了痛覺。
縱使刀砍斧劈,怕也能面不改色。
不過此刻,我已經沒有再激怒她的必要。
「隻要能令娘娘消氣,奴婢甘願領罰。」
李淑容看著我被燙傷的臉,滿意地笑了。
「陸時月,你既如此有眼色,本宮也不是那不能容人的。以後,便在我這未央殿,做個洗腳婢吧。」
4
暮月齋中,燭火幽微。
錦心一邊給我上藥,一邊默默掉眼淚。
見她這副模樣,我有些無奈道:
「好啦好啦!這些傷不疼的,你倒是哭得我要心疼了。」
原本是想著插科打诨,安慰一下錦心。
誰料她聽完。
「哇」的一聲,號啕大哭起來。
「嗚嗚嗚小姐……她怎麼敢這麼對你?我要S了她!我一定要S了她!!」
我深吸一口氣。
然後,捏住了她的嘴。
「你別出手……李淑容,她活不久了。」
錦心從小跟在我身邊。
有些功夫,但不高。
有些聰明,但不多。
所以有些話,我要提早和她說明白。
錦心聞言,眨了眨眼,抽抽噎噎地問我:
「小姐,是謝小將軍會為你出頭,S了她嗎?」
謝小將軍。
這四個字,聽得我愣了愣。
片刻後,才緩過神。
「錦心,這世上沒有什麼謝小將軍了。」
隻有大晟君主謝玄。
「謝玄動她,也不是為我出頭。」
昨夜未央殿那場戲。
於謝玄,不過一石二鳥罷了。
前朝腐朽,他剛登基。
若一次S盡那些蛀蟲,隻怕朝綱不穩。
因此他故意縱著李淑容。
讓那位戶部尚書李世嵩,以為自家女兒很得聖寵,從而放松警惕。
另一方面,謝玄恨我。
李淑容越是折辱我,他心中便越是覺得快意。
錦心聞言,擦了擦臉上的淚,湊到我面前,小聲道:
「小姐,你說謝小……謝玄會不會是在故意氣你啊?以前我們看的那些話本子上,不是有很多這樣的嗎?某某王爺,因為誤會了心愛之人,故意找別的女人來氣她……」
我閉了閉眼,嘆氣道:「你少看點話本子吧!」
或許在沒見到謝玄之前。
我也曾卑劣地希冀過,他仍能對我留有一絲舊情。
可再見到他的第一眼。
我便知道。
他恨我。
甚至,厭惡我。
5
另一側,金明殿中。
覃風一字不落地,匯報著未央宮中發生的一切。
末了,他看了看明堂之上的人,還是補充了一句:
「主上,陸姑娘在雪中跪了一夜,如今臉又被燙傷,可要尋太醫去瞧瞧?」
覃風跟在謝玄身邊十餘年。
見過他曾因為陸時月被嫡姐刁難,而劍指相府的模樣。
可此刻。
謝玄聽了,卻仿佛在聽一樁無關緊要的事。
仍舊不緊不慢地擦拭著手中的長劍,連眼皮都未抬。
半晌後,才開口問道:
「覃風,你可知,孤為何要留陸時月一命?」
三年前,陸時月的父親,也就是前朝丞相陸平璋。
借主子與陸二姑娘互許終身之事,步步為營,接近謝家。
謝老將軍生性警醒,但對這位未來親家並未設防。
因此讓這陸賊找到可乘之機,誣陷謝家通敵叛國。
導致謝家上下,三十六口人。
除了謝玄外,全都慘S。
因此,謝玄登基後的第一件事。
就是將陸相一家關在地牢中慢慢折磨,手段不可謂不殘忍。
可他卻偏偏放過了陸時月。
覃風原以為是自己的主上,心中仍念著這位陸二姑娘。
畢竟當年,上京城人人都知。
將軍府那個年少有為意氣風發的謝小將軍,傾慕陸相家的庶女。
甚至,為她做盡了荒唐事。
可現下。
覃風看了看自家主上的神色,沉默了片刻,才道:「屬下愚鈍。」
「孤要用她,引出蕭珏。」
謝玄淡聲道。
蕭珏便是前朝那個昏君。
與陸平璋合謀,害S謝家滿門。
在破城那日,蕭珏提前得知消息,從密道逃走。
覃風知道自家主子絕不會放過蕭珏,甚至恨不得生啖其血肉。
可是,那人既能在破城那日,撇下陸二姑娘。
又怎會為她回來送S?
覃風心裡疑惑。
也不由對這位陸二姑娘的遭遇,存了一絲同情。
年少時在家中,被父親嫡母欺辱。
入宮後,又被夫君拋棄。
實在是有些可憐。
但他沒再多說什麼,隻道:「屬下明白。」
謝玄卻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冷冷地道:
「覃風,收起你那無處安放的同情心。
「陸時月可不是什麼逆來順受的弱女子。她看著柔善可欺,實則心機深沉。知你在暗處,才故意做出這副可憐模樣,好引得我心軟。」
畢竟當年在相府,她就用過這招。
想到這裡,謝玄的眼神更加冷了。
「日後,除非她S了。否則,這等小事,不必再報。」
覃風低下頭,道:「是,主上。」
殿內寂靜了片刻。
直到燈花「嗶剝」爆了開來。
謝玄才又開口,問道:
「姑蘇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覃風道:「回主上,還是同上次一樣,阮梨姑娘說看膩了江南景,也吃膩了江南點心,問何時能再見到主上?」
聽到「阮梨」二字。
謝玄的神色,頓時變得柔和了許多。
「這丫頭,還是如孩童般。你傳信給那邊,至多不過一月,孤便接她回宮。」
謝玄說完,便起身,將手中長劍插入鞘中。
然後緩步走出金明殿。
殿外月色如霜,落在階前,似玉寒涼。
覃風默默地跟在自家主子身後。
隻見他抬頭,望著天邊高懸的明月,淡淡一笑:
「阿梨她生性稚純,不懂後宮這些復雜人心。
「而陸時月,既做了三年皇後,想必在這後宮之中,也是手腕了得。
「那孤就用她這把刀,來為阿梨鋪路罷。」
6
三日後,未央殿中。
李淑容坐在妝臺前,讓我替她梳妝。
「本宮在閨中時,常聽人提起,上京平陽陸家的陸二姑娘,容色無雙,令人見之難忘。」
李淑容看向鏡子裡的我,唇角輕勾:「也不知那些人,若是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該作何反應?」
自從傷了臉後,我特地隻用了紫草膏。
錦心曾不解地問我:「小姐,為何不用您親自調制的玉容膏?不僅能止痛消腫,還能祛疤,上次我不小磕破額頭,您給塗上後,不到三日,便完全好了。」
我告訴錦心:「現在這個時候,就是要留下疤痕。」
這樣李淑容,才不會想其他法子刁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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