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青池看她這副模樣,板著臉走過去, 就當關照殘疾人吧。
*
舒桐以截肢的部位在上午就開始不適了, 今天劇組有重要戲份拍攝,演員全部就位, 少了誰都不行正常拍攝下去,她有做演員的專業操守,除了中場休息在化妝間卸下假肢被賀青池撞見外。
整整一個白天都沒有跟誰提過身體不適, 直到把今天的鏡頭都拍完歇工。
會找賀青池, 也是舒桐以別無選擇。
她太在意自尊和面子,熟知劇組那些女演員的功利心思,比起這些人, 舒桐以情願讓已經看過她狼狽姿態的賀青池第二次見到。
上車後,賀青池開始導航地址,又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女人。
舒桐以後背緊貼著背椅,滿腦的虛汗,左手食指掐著手心,直視前方像是隨時隨地就要出車禍般。
賀青池把車速放慢,開口打破車內緊張的氣氛:“我還行,拿到駕照開始也就撞過了一兩次車吧。”
這並不是很好的安慰。
舒桐以側頭看她:“你在他面前也是這樣嗎?”
賀青池注意車道,臉蛋表情難擋自己的心情:“你想學嗎?也晚了。”
舒桐以從不屑學誰,見她車速開得很穩,緊繃發涼的身體漸漸回暖,食指也僵硬的慢慢松開,兩人話不投機,路上沒說幾句都能輕易終止話題。
到高檔的小區公寓時,賀青池將車開進車庫,出聲問她:“你助理呢?”
車庫光線暗下,也擋住了舒桐以的表情,聲音冷清得像是機械回答:“昨晚摔傷,請了三天假。”
賀青池沒繼續問,把車停好。
Advertisement
下車後,舒桐以也不要人扶,自己強撐著走下來。
車庫有直達的電梯,賀青池做好人就做到底,把人安全送進公寓。
舒桐以的住處跟自己的性格很像,一眼望去都是冷冷清清的,色調灰白,沒有鋪地毯。
她走到客廳中央的長沙發坐下,眉頭皺起很難受,幾番之下忍不住把假肢從腿上卸下來,也不再開口求人幫助。
賀青池看她這樣,漂亮的眼睫眯了會,走過去:“你的新假肢放哪?”
“左邊第二個房間裡。”舒桐以微低臉,亂了滿頭的長發。
過了幾分鍾,賀青池把新假肢和急救藥箱都翻出來,放在她的面前。
接下來,就讓舒桐以自己來。
以兩人的關系,她會做到這步已經算善良了。
舒桐以美人臉的面色很白,可能是從未在外人面前坦露過假肢,特別是賀青池的存在於她更不同,所以換假肢的過程中是很煎熬,幾次抬頭,發現這女人也沒有避開視線的意思。
賀青池自己都沒想到有一日還能看見舒桐以這副模樣,想當初在餐廳初次碰面交鋒時,舒桐以姿態清傲,還把她的單給買了。
無形中,就像是贏得了上風一樣。
從電影角色被舒桐以不打招呼搶走的那刻起,賀青池就知道彼此間的恩怨是結下了。
客廳的氣氛沉默許久,等舒桐以把假肢裝上的差不多時,低著臉說話:“你想問什麼,問。”
先前在劇組,她用這個籌碼做交易,也說到做到。
賀青池慢悠悠地在一旁坐下,沒有到處打量舒桐以的住處,聽見後,也不急著問。
舒桐以靜等下文,手指摁著自己的腿。
時間很快過去,就在以為賀青池不會問的時候,突然聽見她開口了:“溫樹臣和你是什麼關系?”
舒桐以抬起頭,眼眉間劃過一絲訝異。
“你不問昨晚的事?”
“沒必要。”賀青池慢悠悠地說。
她現在已經知道昨晚溫樹臣沒說實話了,想知道的話早晚有一天也能問出來。要選擇起來,賀青池情願聽自己男人說,也不想聽情敵的。
比起這個,賀青池認為弄清楚舒桐以這個女人更重要。
“恩人……”舒桐以聲音很輕很輕,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痴情在裡面。
她沒有撒謊的必要,談起這個男人,眉眼間就沒了冷清情緒。
賀青池憑著女人的直覺,看得出來舒桐以是鍾情溫樹臣的,這聲低低的“恩人”二字,也暴露了不能見光的單相思情感,她笑了起來:“看來你出道以來那些傳聞都是真的,是他砸資源捧紅你的?”
“這是我和他之間的約定。”舒桐以說到這,就不願意繼續往下。
賀青池點點頭,原來還有約定啊。
舒桐以抬眼看她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問道:“你不吃醋?”
“在你面前吃醋有什麼用?”賀青池還笑的出來,心情看上去沒有變差,好整以暇的看著她說:“我又不要你來哄。”
舒桐以把她的話哽住。
賀青池蹙著眉,咬著手指骨節部位,又說:“溫樹臣是你的恩人就簡單了,隻要不是角色對換。”
在此之前她想過無數種可能,最令人頭疼的一種就是溫樹臣之所以這樣砸資源捧舒桐以,是因為欠了這個女人的。
不管是情債還是什麼債,都不是輕易就能擺脫的了,還的清楚。
賀青池心情是很不錯,破天荒對舒桐以說:“燒杯水給你喝?”
舒桐以深吸一口氣,謝謝她。
……
外面天色漸漸黑下,賀青池拿出手機,點了兩份外賣。
在等飯的過程中,她跟舒桐以沒話說,百般無聊打開微信,之前劇組的演員們都拉了一個群,有什麼八卦和消息都會在群裡通知。
這會群消息99+,都熱鬧的不行。
可能是忘記群裡也有她和舒桐以的存在,加上兩人從未冒過泡,劇組八卦起來忘記避諱著人。
賀青池指尖劃過屏幕,隨意翻了幾下。
她在燈光下歪腦袋一笑,看的津津有味。
比起她甚是不在意,舒桐以也從手機上看到這些消息,臉色不太好看。
“她們腦洞開的好大,竟然說我每晚都跟你睡一個房間,還給你玩腿。”賀青池翻看著消息記錄,毫無停頓,看得是眼花繚亂。
她說完這話,明顯聽見舒桐以在深呼吸。
賀青池闲闲地靠在沙發上,繼續看著劇組的聊天消息。
舒桐以沒有這份心情看別人拿這種事造謠,直接幹脆利落退了微信群聊。
突然微信群人數少了一個,聊嗨的眾人也反應過來。
賀青池見大家都跟被禁言了般,抬頭看向舒桐以:“你退群做什麼,看她們八卦多好玩。”
“我還不知道你有這一面。”舒桐以略有諷刺。
平素裡賀青池從不在劇組跟人八卦,很不合群的這點上舒桐以也看得見,才會這樣說。
賀青池斂起笑容說:“無聊時拿來消遣時間罷了,她們說話挺好玩的。”
舒桐以顯然更在意外面的謠言和別人的看法,她把情緒控制住,開口說:“等你正式出道後,再來說這句話。”
賀青池又不是沒被粉絲集體黑過,當初為了拒演郭導臨時加的那些戲,被掛在熱搜罵,還說她是外圍女坐地起價。
不管什麼事,隻要在她這裡翻篇了就是翻篇了。
見舒桐以很在意別人的言辭,她突然好奇的問;“你喜歡溫樹臣,是不是因為他很會說話?”
像溫樹臣這樣說話很有分寸,會哄女人的男人。
誰不喜歡呢?
舒桐以抿緊蒼白的嘴唇,不願意提這個。
兩人說話這會功夫,公寓的門鈴被按響。
賀青池的話被打斷,她慢悠悠的起身,一邊走去開門,一邊說:“吃完飯,你經紀人還不來,我也不管你死活了。”
要不是公寓裡沒有第三個人,賀青池早就走人了。
她打開門,以為外面敲門的是外賣員,誰知看到一個陌生中年男人,臉龐的兩腮微陷,有眼袋,下巴處青胡茬也沒刮幹淨,身上隱隱透著濃重的煙味。
對方看見她明顯愣住,揉了一把眼皮,重新看向門牌號。
“你哪位?”賀青池曲起手指敲了敲門,使得對方回神過來。
“我,我找舒桐……她搬家了?”中年男人說話透著股小心翼翼的語氣,卻掩飾不住眼中的算計。
賀青池不是很喜歡他眼神,精致的臉蛋不笑的時候,看起來不是那麼平易近人:“我不認識什麼舒桐桐,你走吧。”
這話說服力不大,中年男人手激烈地抖起來,不由自主地抓住門把:“我是舒桐桐的舅舅,親舅舅,小姐你能不能喊她出來。”
賀青池見他糾纏不放,還想走進公寓,嘴上念念有詞著:“舒桐桐好久沒回公寓了,她肯定在,肯定在家……”
這是哪來的瘋子?
賀青池聲音沒了溫度:“你松手。”
中年男人的力道很大,死死握著門把。
“舒桐桐?”賀青池表情一變,看向前面電梯方向。
緊接著,聲調提高說了句:“不是在你後面?”
中年男人沒有懷疑轉頭去找人,手中力氣也松開。
賀青池表現的很冷靜,面無表情地砰一聲,把門關上了。
——
砰砰砰!
公寓的門外傳來三聲重重腳踹聲,震得整面牆壁都在顫。
賀青池把房門一反鎖,連線了保安室。
"閨蜜 22 歲生日當天被醉漢騷擾,跆拳道黑帶的我為了保護她失手打死了醉漢。 但在法庭上她卻不肯為我作證。"
老公的名字上了熱搜,他發文:【大家猜猜,三歲的小孩會把媽媽的筆記本電腦放在哪裡?】
"婚禮上,男朋友的大姑對我開黃色玩笑。 「我們這樣有個習俗,新娘要坐到公公腿上敬茶,還得喊他老公。」 他們家的親戚在旁邊附和,更有人起哄讓我跟公公親一個。 看著他們一家囂張的樣子,這是給我下馬威啊。 我打了一通電話給父母。 「爸!你跟媽還有咱家親戚快來接我,這婚我不能結,張旭全家讓我喊他爸老公,你們再不快點來,下一步就是讓我跟他爸睡了!」 說完這句話,原本還在喧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話本子裡常見的結局是窮小子高中科舉,迎娶富家小姐。 可現實是,吸幹沈家的血後,謝星橋捂死了我這個發妻,隻為了給他的白月光李矜月讓路。"
深夜刷到霸總老公偷偷開直播哭訴:「老婆對我太冷淡怎麼辦?」網友支招:【湿襯衫扣一半,大背頭改男高
為了我媽的醫藥費,我決定去照顧那個陰晴不定的病嬌小少爺。 小少爺天生壞種,他朝我扔老鼠,在我吃的飯裡放石子。 十八歲那年,我成了他的生日禮物,自此淪為他的床伴。 後來我媽痊愈,我立馬辭職,逃離了這座城市。 卻在打開新家大門時,看見端坐在沙發上的傅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