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然點點頭。
祝燃腦袋迅速縮回去,像是不想再給其他人留什麼說話的機會,門再次重重關上。
他一走,包廂就忽然安靜下來。
周安然轉回身,把手機拿過來解鎖時,感覺旁邊有道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前些天的那股心虛感又莫名冒出來。
祝燃的好友申請這時也從手機裡跳出來。
她迅速點了個通過,又迅速關掉屏幕
男生聲音淡淡從旁邊響起:“真加啊?”
周安然心裡又跳了下,偏頭看他:“不能加嗎?”
“能倒是能。”陳洛白唇角勾了下,“但他要是跟你亂說些什麼,你別信就是了。”
周安然:“……?”
祝燃能跟她亂說什麼?
他的糗事大全嗎?
陳洛白朝面前的飯桌抬抬下巴:“先繼續吃飯吧,不然要冷了。”
周安然也不敢問他,乖乖“哦”了聲,拿起筷子,目光瞥見桌上的菜還剩了大半,祝燃碗裡的飯也隻吃了一半,她又不由有些奇怪:“祝燃剛剛說的是俞學姐?他是也要去看俞學姐排練?”
陳洛白“嗯”了聲。
周安然更奇怪了:“他去看俞學姐排練怎麼不等我們一塊兒去,怎麼飯都不吃完,就匆匆忙忙走了?”
Advertisement
“他等不及。”陳洛白說。
周安然愣了下,有點沒明白,不由轉頭朝他看過去:“等不及?”
陳洛白筷子早放下了,此刻就懶散倚在椅背上看著她,語氣淺淡:“他喜歡我姐。”
周安然筷子差點沒拿穩。
祝燃喜歡俞學姐?
她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俞學姐比他們大了三屆,又在蕪城讀的高中,她還以為她和祝燃沒什麼交集。
但想想俞冰沁的模樣,周安然又覺得在意料之中,這麼酷的女生,確實很吸引人。
難怪剛才他一提俞學姐,祝燃就老老實實改了說法。
不過——
周安然也把筷子又放下來:“你告訴我沒關系吧?”
這感覺像是祝燃的私事啊。
“沒關系。”陳洛白說,“這不是什麼秘密。”
周安然眨眨眼,可能是因為兩個她之前從沒想過會扯在一起的人忽然有了這樣的交集,她難得有些壓不住好奇心,小聲問他:“那俞學姐也知道嗎?”
陳洛白:“我姐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吧,他跟誰都說,就是不敢親口跟我姐說。”
周安然眼睛稍稍睜大:“祝燃也會不敢?”
“他為什麼不會?”陳洛白眉梢像是很輕地挑了下。
周安然:“……”
“就……感覺印象中他膽子還挺大的。”
高中在班上上課時,祝燃都敢隨意跟老師開玩笑,學校有什麼活動他要是參加,也從沒見他怯場過。
她還以為隻有她這種性格內向的膽小鬼才會偷偷暗戀,像祝燃這種性格,喜歡誰就會大膽去追。
“再大膽——”陳洛白停頓了下。
周安然側頭看著他。
男生也仍散漫靠在椅背上望著她,細碎的燈光和她的倒影一起映在他漆黑的眼底,襯得他眼神莫名顯得專注又溫柔,聲音也低。
“面對很喜歡的人,也都會變得小心翼翼。”
作者有話說:
今天差不多六千字嘿嘿!
-
第46章 汽水
我接住你
從飯店出去後, 周安然都還一直在想他這句話。
飯店離Live House不遠,他們沒有打車,打算一路步行過去。
周安然低頭跟著他身後, 心裡還在不停揣摩他剛才那句話。
許是他剛才看她的目光太過專注溫柔,讓她幾乎生出一種“他那句話是說給她聽的”的錯覺。
可他高中連她名字也記不住, 大學再遇至今,也堪堪才過了一個月。
她就算多想,也隻敢猜他是不是也對她有了一點朦朧的好感。
“很喜歡”這種程度,她想都不敢想。
那會不會是,他在跟她說他另有很喜歡的人?
好像也不太可能,依他的性格,要他真的另有喜歡的女生, 不可能和她走這麼近,他不會舍得讓對方誤會傷心。
那就還是僅僅是在跟她說祝燃?
周安然想得出神,也沒注意到前方有一個小臺階要下,她一腳踏空後, 才慌亂察覺,重心已經有些穩不住。
下一瞬,後腰被一隻溫熱有力的大手摟住。
她驀然撞進男生的懷抱中,屬於他的清爽氣息鋪天蓋地將她包裹。
周安然怔怔抬頭望向他,目光和他帶笑的視線碰上。
“又在想什麼?”陳洛白問她。
懷裡的女生像是還呆愣著, 還是那副乖軟得讓人一看就想欺負的模樣。
陳洛白稍稍低頭, 聲音也微微壓低:“跟我走路就這麼無聊, 分心到路都不看了?”
周安然回神, 忙搖搖頭:“沒有。”
女生方才還瓷白的小臉迅速染上一抹薄紅, 偏圓的杏眼幹淨又漂亮, 裡面有沒藏住的一點慌亂與緊張。
很像那年在學校小超市, 他給她遞可樂時的那副模樣。
“周安然。”陳洛白又叫了她一聲,“你怎麼還跟高中一樣——”
周安然心裡重重一跳。
一樣什麼?
一樣還是很喜歡他嗎?
他還是發現了?
陳洛白緩緩接上後一句話:“一逗就害羞?”
周安然松了口氣,又沒全松。
她能感覺到臉正在發燙,所以不敢否認,但也不敢直接承認,因為害羞二字,好像就已經足夠暴露些什麼了。
她模稜兩可地小聲反駁一句:“有嗎?”
又輕又軟的一聲鑽入耳朵中,女生睫毛顫得厲害,又長又卷,連同剛才那道嗓音一起,像是兩把小刷子似的,在陳洛白心裡撓了兩下。
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空著的那隻手已經抬了起來。
“沒有的話——”陳洛白喉結滾了滾,手漸漸靠近那張薄紅的小臉,“臉怎麼這麼紅,耳朵也紅?”
周安然說不出話來。
旁邊的街面上還算熱鬧,霓虹燈閃爍,時而有行人從旁路過,眼神會在他們身上短暫駐足片刻。
周安然都沒注意,連呼吸都屏住,隻看見男生那隻修長好看的手離她臉頰越來越近。
三寸。
兩寸。
一寸。
心跳從沒這麼快過,又像是快懸到嗓子眼,期待與緊張交織,有什麼像是滿脹得要溢出來。
發慌發悶的感覺,像心悸。
然後那隻手在離她隻剩不到一寸的位置堪堪停了下來。
周安然幾乎能感覺到他手上的溫度。
陳洛白垂眸,看著她白皙的小臉已經從薄紅轉成緋紅,睫毛顫得比剛才還厲害,眼睛裡像沁了水色。
他手指動了動,最後轉過來,隻用手背很輕也很克制地在她臉上碰了下。
如他預想中一般又軟又燙。
陳洛白心髒像是也被燙了下,嗓音低得發啞:“我那天怎麼就完全沒看出來。”
旁邊大路上一輛紅色的跑車張揚的疾馳過去,重金屬搖滾樂震天響。
周安然隻聽清了他前三個字,她心跳還快得發慌,指尖揪了揪外套下擺,臉上還殘留著剛才他手背落上來時的觸覺,像是給了她勇氣。
“你那天什麼?”
陳洛白卻將手放了下來,很輕地朝她笑了下:“沒聽清算了,反正也還不是時候。”
周安然:“……?”
什麼叫還不是時候?
陳洛白虛摟在她腰上的手這時也松開,聲很低,聽著格外溫柔:“走吧。”
周安然不知怎麼,可能是心跳還亂得厲害,也沒再追問,隻低頭輕輕“嗯”了一聲。
*
周安然跟他走進Live House的時候,臺上的俞冰沁沒在排練要表演的那兩首英文歌,正在唱一首她沒聽過的粵語歌,等彩排完和他們一起吃夜宵時,她才知道這首歌叫《無條件》。
往裡走近,周安然看見祝燃正坐在他們上次坐的離舞臺最近的那張卡座上。
在周安然印象中,他話一直不少,下課的時候好像總是在一刻不停地在跟人說話,此時卻分外安靜,連手機也沒玩,隻專注地看著臺上的人。
是以前從沒見過的模樣。
陳洛白輕著動作拉開他身後那張卡座的椅子,聲音也輕:“我們坐這邊?”
周安然正好也不想過去打擾祝燃,點點頭:“好。”
周安然坐下時,還覺得臉上被他碰過的地方在發燙,她緩了許久的心跳,才終於能淨下心聽歌。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見旁邊的人忽然又叫她一聲。
“周安然。”
周安然側了側頭。
陳洛白看著她:“上次有幾句話忘了和你說了。”
周安然眨眨眼。
上次?
上次來這間Live House嗎?
“什麼話啊?”
他們兩人的位置是並排的,許是怕打擾到其他人,男生忽然靠近少許,清爽的氣息一瞬又撲面而來。
周安然呼吸停了一拍。
“你很優秀,也不膽小,世界上也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了所有人都必須要性格外向——”陳洛白定定望著她,眼眸在黯淡光線依舊顯得格外亮,聲音很低而堅定,“你不需要羨慕任何人。”
周安然隨意搭在桌上的指尖倏然收緊。
很難形容這一刻的感覺。
她當然知道性格外向在很多久情況下都更佔優勢,她很多時候也不喜歡自己這麼內向,但如果性格可以輕易變換,那也不必有內外向之分。
她也不是沒掙扎過,試圖改變過,但都需要用情緒作為代價來交換。
但是她喜歡了很久的男生跟她說“世界上也沒有哪條法律規定了所有人都必須要性格外向”,跟她說“你不需要羨慕任何人”。
這一刻,她好像忽然就跟自己和解了。
內向就內向吧,她盡力不讓這種性格影響她想做的事情就行。
陳洛白忽然又開口:“而且——”
說了兩個字卻又停下來。
"我是林玉琅買來的粗使丫鬟,但我偷了她的認親玉佩,提前跑到相府認親。 相府眾人待我極好,十分溺愛。 我還同世子紀譽安有了婚約。 我及笄那日,林玉琅高調登門,當著滿座賓客的面戳穿了我的假身份。"
"在大街上,有人想拐賣我,強行拽我。 我大聲呼喊道:「我是不會跟著你們一起販毒的!來人!她是吸毒的!快報警來抓他們!」 重生後的我絕對不會再被他們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拐到山區,受盡折磨。 而緊緊抓住我的人販子們都驚呆了。"
"結婚的前一天,我有了讀心術。 他淡漠地說:「就算結婚,我也不會愛你,你隻是她的一個替身。」 實際內心想的是:替身個鬼啊!這什麼狗血劇情,到時候不會真要我狠心挖女主眼角膜捐給白月光吧?這婚結不得啊!快跑! 而我被他這聒噪的心裡話砸了個耳鳴嗡嗡嗡:? 「那,不結了?」我試探道。"
"訂婚時,婆婆給了七十萬的銀行卡讓買房。 誰知,婚後我們選好房,準備交錢時,才發現,卡上一分錢也沒了。 婆婆哭訴道,親戚的兒子被騙到國外,向她借了七十萬贖金。 後來,我們當牛做馬,千辛萬苦買了房,婆婆在一邊說風涼話: 「你看,我們一分錢沒出,我們兒子不是也買房娶媳婦了嗎?」 她不知道,她馬上要沒兒子,沒媳婦了。"
"坐二十個小時的火車,到達周知砚的學校。 本想給他一個驚喜。 卻意外撞見他們社團舉辦的一個遊戲—— 七日情侶。 顧名思義,這七天裡,雙方可以做盡情侶間一切親密的事。 彼時,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正拽著周知砚的衣擺撒嬌。 「學長,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呀?」"
"因為湊不到學費,我和閨蜜決定網戀圈錢。 我負責提供照片,她負責給網戀的人提供情緒價值。 可沒想到我們遇到了兩個裝貨。 一個說自己是娛樂圈頂流,一個說自己是京圈太子爺。 雖然他們嘴裡沒一句真話,但是勝在大方。 正當我們圈夠學費準備收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