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吳同學,果然,滿眼寫著“請開始誇我”。
徐望偏不,並且準備打擊一下其自負的氣焰,哪知道剛張嘴,滂沱大雨傾盆而下!
“哗啦啦——”
這是雨。
“呼啦啦——”
這是風。
“轟隆隆——”
這是雷。
徐隊長喝了一大口水,啥話也別說了,趕緊閉嘴。
四周牆壁的火焰,已在暴風雨中盡滅,屋內溫度驟降,著實舒適不少。
但韓步庭隊可能不這麼想。
剛剛收服了女鬼的他們,眼裡的喜悅還沒來得及收,就被暴雨打成落湯雞,發型崩了,氣質毀了,快樂根本不存在,隻剩五臉懵逼。
無差別防具的提示音,在十個小伙伴耳內,姍姍來遲——
【鸮:有人對你使用了<[防]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喲~~】
韓步庭:“……”
厲夏:“……”
Advertisement
李子近:“你們的文具名還能更長點嗎!!!”
徐望雙手像小雨刷似的,一下下抹臉,好讓視野不至於被暴雨全毀,也更便於傳遞“真誠的眼神”:“各為其線,誤傷,誤傷。”
韓步庭磨牙,一秒都不想再在這裡多待。
轉身欲走,密道裡忽然傳來今夜第三次的魏式崩潰——
“什——麼——鬼——”
那聲音幽怨悽厲,穿透暴風雨的嘈雜,直入屋內,聽著比鬼還苦。
韓步庭生生剎住腳步,和隊友一起,疑惑地看著密道口。
吳笙也解除了防具效果,風、雨、雷瞬間消失,隻剩下一屋子湿透的小伙伴。
十幾秒後。
魏老師從裡面出來,直接摔到了地上,他也不管姿勢是否好看,迅速爬起,火急火燎又去拉後面的隊友。
計雲雷、朱墨、馮讓、鄒珺陸續從密道裡出來,無論是動作還是神情,都帶著緊迫。
全身而歸的五個人,一下子集體退到離密道最遠的屋角。
徐望見狀,立刻有種不祥預感,趕忙帶隊,硬是擠到魏老師隊旁邊,抱團取暖。
隻剩下韓步庭隊,還站在屋中央。
空氣突然安靜。
密道內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一隻胳膊毫無預警伸出來,慘白,枯槁,乍看像白骨。
韓步庭給了自家隊員一個眼神,四伙伴心領神會,立刻重現驅鬼陣型,厲夏則再次拿出一張符紙。
魏老師靠在牆角,還是沒壓住來自園丁的操心:“那位劉海擋住眼睛的同學,這是一道多選題,一張符紙,可能不夠……”
厲夏皺眉,還沒明白這雲裡霧裡的講題方法,那胳膊的主人,已經顫巍巍爬出密道,摔到地上。
一個瘦得隻剩把骨頭的老太太。
她似乎摔疼了,低低叫一聲,那動靜卻不像人。
掙扎著站起來,佝偻著背的老太太緩緩抬頭。
所有小伙伴都倒抽一口涼氣,頭皮發麻。
那不是一張人臉,而是介於人和貓之間的,詭異的臉。
錢艾毛骨悚然:“貓臉老太太……”
“咚——”
又一個東西掉出來,差點撞得老太太沒站穩。
這第二個鬼已經看不出人形了,八條腿撐著一個女人的腦袋,就那樣支在地上。
錢艾艱難咽了下口水:“蜘蛛女……”
“咚——”
“咚——”
第三個第四個一起掉出來,一個穿著紅衣服的小姑娘,一個帶著口罩的披頭散發的女人。
錢艾後背已經貼到了牆壁:“紅衣小女孩……裂口女……”
徐望、吳笙、錢艾、齊閃:“……”
魏孟寒、馮讓、朱墨、計雲雷:“……”
不幸,恰巧離錢艾最近的丹鳳眼鄒珺:“……這是你的文具嗎你這麼清楚!!!”
看實物已經很恐怖了,為什麼還要深入科普啊!!!
“他喜歡看八十年代僵屍片。”況金鑫好心幫自家對手解釋。
鄒珺:“……”
對面一排哪個能和僵屍對上!
錢艾:“還有都市怪談恐怖片,不限國產歐美日韓印泰。”
鄒珺:“那、你、還、躲、什、麼。”
錢艾:“害怕。”
鄒珺:“……”
說話間,韓步庭隊的驅鬼陣型已將死鬼逼到牆根,厲夏手中的黃符變成四個,怎麼看都是分分鍾就能降服的節奏。
可說時遲那時快,貓臉老太太忽然悽厲嚎叫了一聲。
剎那間,四個鬼全都消失了!
沒等韓步庭隊做出反應,屋內猛地刮起一陣陰風!
角落裡的十個小伙伴,頓時有種不祥預感,彼此面面相覷——人堆裡,多出一張臉。
脫了口罩的裂口女,笑得血盆大口,牙尖齒利。
“啊啊啊啊啊——”
尖叫聲裡,十個小伙伴猛然散開。
也不知道誰叫的,反正肯定沒人承認。
四個鬼飄無定所,一會兒出現在玄關,一會出現在窗口,還有一個蜘蛛女執著守著門,誰也別想跑。
韓步庭隊也讓這變故弄亂了陣腳,他們再沒辦法將鬼怪一網打盡,隻能逐一突破!
這就苦了根本不走驚魂線的另外兩隊,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的文具對這些鬼根本沒用!
徐望也沒時間去判斷,究竟是文具沒用對,還是不能跨線使用,他才剛躲開貓臉老太太,就在床邊,被床底下的紅衣小女孩在抓住了腳踝!
幸虧小女孩力氣不算大,徐望僥幸逃脫,但整個人已經不好了:“你們為什麼要把牆鑿開——”
剛閃避掉裂口女擁抱的魏孟寒,堅持不背鍋:“我們按線索找密道——”
徐望:“……你們這是密道還是猛鬼傳送門啊!!!”
“呼啦——”
仍湿著的焦黑牆壁,竟重新燃起火苗。
“不是吧……”徐望簡直絕望了。
火光更甚於前次的油畫中央,忽然飄出花瓣。
徐望怔住。
散落在屋內各處的吳笙、況金鑫、錢艾、齊閃也發現了異樣。
油畫是他們的愛情線。
但這線裡,可從來沒有過這麼美麗的時刻。
淡藍色的花瓣在火光中飛舞,猶如一隻隻蝴蝶。
隨著它們的到來,連熱浪,都好像淡了。
戰鬥中的韓步庭隊,和被迫戰鬥的魏孟寒隊,同樣意識到這一變故,但無暇應對,也暫時還沒發現應對的必要。
畫布裡還在源源不斷飛出花瓣,很快,火焰花雨充滿了整個房間。
同一時刻,油畫中的巫女處刑圖,忽地變成一團淡藍色的旋渦!
頃刻,屋內被花雨包圍著的十五個小伙伴,身體驟然騰空,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已被巨大吸力卷入油畫!
喧囂落盡。
火焰沒了,花瓣沒了,牆壁恢復冰冷的焦黑,油畫好端端掛著,還是那副巫女處刑圖,仿佛什麼都不曾發生。
屋內隻剩下四個鬼。
紅衣小女孩從床底下爬出來,隨著貓臉老太太、裂口女和蜘蛛女,一同走向密道口。
它們再沒有先前的猙獰和暴虐,就像戲散場後的群演,安分守己地爬回密道,一點點,消失在密道深處。
1310重歸寧靜。
……
中世紀,歐洲村莊。
夕陽剛落,天邊還殘留著一點微弱的紅。
十五個伙伴剛從天旋地轉中解脫,或快或慢,紛紛爬起,觸目所及,都是鄉村小屋,還有身旁急匆匆而過的村民。
他們十五個人佔著村落的主幹道,可擦身而過的村民對他們視若無睹,所有人都奔往一個方向,臉上帶著某種異樣的狂熱。
不遠處的路盡頭,是一塊寬闊的空地,像個小廣場一樣,這會兒已經聚滿了人,中間一個高高的十字刑架,上面綁著一個年輕姑娘,下面被圍觀村民擋著,看不見,但想也知道,該是堆滿了柴火。
這是油畫中的世界。
從進了1310,就一直盯著油畫的,隻有一隊……
韓步庭和魏孟寒攜全體小伙伴,一起眯起眼,緩緩看向罪魁禍首。
韓步庭:“你、們、的?”
魏孟寒:“愛、情、線?!”
“咳,”徐隊長清清嗓子,盡量不去看那十雙憤怒的小眼睛,“前世今生烈火情。”
吳笙很驕傲:“我選的。”
況金鑫與有榮焉:“我附和的第二票!”
"我弟能預知未來。
"我爸是顧家的保鏢,我子承父業,成了顧紹澤的保鏢。 從上學到後來他出國做生意,我像個影子一直跟在他身後。 後來他在異國被陷害,我護著他在貧民窟熬過了半年。 就在我被子彈擊中奄奄一息時,終於有人來救我們回國。 再睜眼,他摟著我說要娶我。 可直到婚禮現場,我被劫匪綁架。 九死一生逃出來後,聽到的是他抱著另一個女人,慶幸道: 「這下知道我為什麼選她結婚了吧。 「我怎麼敢,把你置身險境呢?」"
"“天天扮醜,做那些吸引眼球的事,真是想紅想瘋了!” 再一次被網友網暴後,我關閉了自己的微博。 直到半年後,微博再次更新。 那是一條拼接Vlog。 標題叫做—— 【遺願清單】."
"傅承晏來孤兒院選妹妹,所有孩子都蜂擁而上。 被傅家選中,這輩子都能衣食無憂。 我卻藏在二樓隱秘角落,窺視著底下的動向。 上一世,傅承晏誘惑著,向我這個妹妹索吻。 “曉曉,別離開哥哥,跟我永遠在一起吧。” 轉頭卻跟他人訂婚,將我拋棄,又縱容嫂子開車撞我。 傅承晏在人群中搜尋張望,神情陰沉,眉眼焦躁。 最後他似有所感,抬頭準確盯著我的方向,笑得燦爛。 “傅安曉,別鬧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好啊,傅承晏。 重來一次,換你成為被我玩弄股掌的可憐困獸。"
"被貶冷宮,快要餓死的我,意外覺醒了拼夕夕系統。 水晶肘子、鳳尾魚翅、八寶鴨……應有盡有。 日常給我投毒、栽贓、造謠的嫔妃們疑雲重重。 本該骨瘦如柴的我,居然容光煥發。 難不成皇帝在暗中寵愛她? 後來,我靠著芭比粉口脂、迪嗷香水、安睡褲等等,在後宮俘獲眾多嫔妃的心。 錢從四面八方來,順帶對皇帝也祛了魅。 結果他倒是追悔莫及,哭著求我和好。 我一腳把他踢出冷宮。 “帶著你的超小號岡本和腎寶片,滾!”"
"十四歲那年,身為奴隸的我被送上拍賣臺。 衣衫褴褸,渾身是傷。 而底下人潮中,站著一身金貴的魏家兄妹。 人販子在臺上吆喝,我故意激怒他。 “沒根的東西,隻會幹這種下三濫的勾當。” 他果然聽到,狠狠打了我一耳光。 我如願以償,借勢裝作昏倒,露出一身青紫的傷疤。 魏鈺顏一臉心疼:“哥,我們救救她!” 魏謹輕聲一笑,沒戳穿我,趴在我耳邊。 “小騙子,你這演技,未免拙劣了些。” 嗯,亂世之中,總需要些謀生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