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明顯地投靠示好,雲渡卿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
“大哥與大嫂共度元宵,弟弟怎麼好打擾?”宸王輕笑一聲:“大哥再這麼說,大嫂就該生氣了。”
懷王爽朗一笑:“五弟言重,你嫂子向來賢惠,怎會在意這種小事?”
“弟弟既不想打擾大哥大嫂,也不想別人打擾我與未婚妻。”宸王放下茶杯:“元宵已經用完,我們也該告辭了。”
你不在乎你王妃的感受,我還要在乎我家未婚妻的想法呢。
“五弟。”懷王妃溫柔地開口:“樓上風景好,讓明縣主再坐一會兒吧。”
宸王扭頭看玖珠。
“我都聽殿下的。”玖珠認真道:“殿下還想去哪裡玩?”
“我帶你去個好地方。”宸王把手伸到她面前,玖珠把手遞給他,順著宸王拉她的力道站起身:“去哪兒?”
“去了就知道了。”宸王走到門口,懶洋洋地對懷王夫婦抬了抬下巴:“大哥大嫂,告辭。”
“五弟慢走。”懷王聽著兩人下樓的腳步聲,臉上的笑意淡去:“雲渡卿這性格,也不知隨了誰,滑不溜手,油鹽不進。”
“殿下。”懷王妃走到窗臺前,看到宸王牽著明玖珠走出酒樓,兩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說說笑笑的走遠,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五弟與明縣主的感情真好。”
“好不好的,也就那麼回事。”懷王對這種話題全然不感興趣:“三五年後,也不妨礙其他女人入府。你們這些女人,別整天想著這點子事。”
他看了眼宸王吃過的元宵碗:“喲嚯,他竟然把一碗元宵吃完了,可真是難得。”
記得雲渡卿五歲時,所有人都坐在桌前吃元宵,隻有他說什麼都不願意動勺子,說元宵黏牙,不好吃。
從那以後,每年的元宵,雲渡卿碗裡的元宵,都是用其他食物代替,從沒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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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人都是會變的。”懷王順著懷王妃的視線,看了眼窗外,隻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
“走吧,回宮。”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五弟如今說話,竟也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第70章 信 是一封信?
玖珠以為殿下會帶她去什麼講究的樂坊, 或是什麼才子佳人最愛去的地方,沒想到殿下帶她來了一座橋上。
橋上掛著幾盞孤零零的紅燈籠,很少有行人經過, 十分冷清。河面上有燈緩緩飄過,像是一顆顆在偷懶的流星。
“殿下, 你帶我看什麼?”玖珠好奇地看了看四周。
“噓, 來了。”宸王指著橋下, 一艘木舟緩緩逆流而上, 舟上有兩個人。玖珠注意到這兩人手裡拿著漁網。
“元宵節還要打魚,這條河裡有魚嗎?”玖珠好奇地張望著。
隨後她就看到,這兩個人用漁網, 把漂在河面上的燈一盞盞地撈了上來。
玖珠:“……”
“每年都會有很多人在河面上放燈,導致河面有無數髒物漂浮,後來京兆尹就想了一個辦法, 派人在河的下流偷偷把燈打撈起來。”宸王沒告訴玖珠, 自己年少無知時,也放過一次河燈。
“心誠則靈, 心誠則靈。”玖珠掐指做了一個道家禮節:“老天爺會理解大家的。”
然後兩人就這麼趴在橋邊,看了好一會兒的撈燈。
自從發現自己的燈被人撈起來以後, 宸王就有了看別人的燈被撈起來的愛好,由於年年都站在僻靜處看人撈燈,導致其他兄弟都以為他不愛湊元宵燈節的熱鬧。
“快到子時了。”宸王從袖子裡掏出兩根紅繩,帶著玖珠走到一顆樹下, 把其中一根紅繩遞給她:“來, 把這個栓樹上。”
玖珠學著他的樣子,踮腳把紅繩栓到樹枝上:“殿下,這有什麼寓意嗎?”
“寓意平平安安, 無病無災。”宸王松開手,看著兩人拴在一起的紅繩,笑:“走吧,我送你回家。”
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對有情人親親我我地站在樹下,膩歪地系著紅繩。
“郎君,我們紅繩綁在一起,以後就永不再分離。”
“當然,我心裡隻有你一人。”
宸王幹咳一聲:“走吧,這兩人肯定是不懂京城風俗的外地人。”
“哦。”玖珠回頭看了眼那對情人,緩緩點頭,對殿下的話,選擇了相信。
唯有跟在兩人身後的護龍衛們,感覺自己有些憋不住笑。
京城本地人誰不知道,元宵節時,戀人用把紅繩系在一起,代表長長久久,永不分離的意思?
現在撒謊有多容易,以後被拆穿時,就有多尷尬。
男人啊,永遠都是在撒謊時意氣風發,拆穿時左顧右盼言其他。
宸王牽著玖珠的手走得很慢,可是仍舊有走到明家門口之時。他讓護龍衛去叩門,等明家大門打開時,才松開玖珠的手:“回去早點睡覺。”
玖珠乖乖點頭,提著裙擺踏上臺階,宸王原地看著她。
“殿下。”玖珠抬了抬手裡的小狗燈:“謝謝殿下的燈,我很喜歡。”
宸王低頭看自己手中的燈:“這盞燈,我也很喜歡。”
雖然她走了幾條街,都沒有買到它,但是被他買到了。
也許,這就是心有靈犀吧。
玖珠提著燈籠走進院子,就看到父親母親還有哥哥全都坐在那,三人齊齊轉頭看著她:“回來了?”
她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你們都回來了?”
“過來坐。”沈氏掃了眼玖珠手裡的燈,招手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
“跟宸王殿下玩得開心嗎?”她摸了摸女兒的手,暖和沒有受寒,放下心來。
“開心。”玖珠點頭:“半途中,我跟殿下遇見懷王殿下,他說了些奇怪的話。”
她把懷王說的話,跟家人說了一遍。
“懷王面憨心細,他的話隻能當兩分真。”明敬舟道:“懷王妃是工部侍郎吳勉之女。吳勉此人雖有些小心思,但為人並無太大問題,算得上是個好官。你日後與懷王妃來往,隻要不談及政事,其他的不用顧慮太多。”
“父親,你的意思是說,懷王想……”她壓低聲音:“想坐那個位置?”
“皇子有幾個不想?”明敬舟替玖珠分析著幾位皇子皇子妃:“四皇子失勢,得益最大的,就是皇長子。以前四皇子才名在外,懷王雖是長子,卻不如四皇子得人心。”
“他現在跟宸王說這些,不是真的想唯宸王馬首是瞻,而是忌憚得聖寵蘇後。”明敬舟搖了搖頭:“跟上一屆皇子比起來,這一屆皇子差遠了。”
蘇氏才封後,大皇子就朝宸王示好,過於急切,也過於虛偽了。
除非宸王是傻子,不然怎麼可能上當。
“宸王怎麼說?”
“殿下什麼都沒說,他帶我去玩啦。”玖珠想起離開酒樓後,殿下跟她說過,不用太過搭理大皇子,忍不住笑:“殿下好像也不太愛搭理懷王。”
明敬舟放下心來,陛下如今年富力強,他就怕宸王因為蘇氏封後,就起了別的不該有的心思。
“天色不早,讓孩子去睡覺吧。”沈氏開口:“最近幾日,陸陸續續會有親友送添妝禮來,這會不好好睡,明日起床沒精神。”
眼看著大婚一天天逼近,她的心裡空空落落,把嫁妝單子點了又點,擔心落下什麼來。
甚至連晚上做夢,都在擔心女兒出嫁的事,
她……舍不得啊。
宸王回到璋六宮時,已經很晚了。太監伺候著他脫下外袍:“殿下,今夜宮外可熱鬧?”
“熱鬧。”宸王取下束發的玉冠:“星火輝煌,有些意思。”
他洗著臉,想起帶回來的燈:“本王帶回來的燈,你們好好放著,別弄壞了。”
“請殿下放心,小的們都收好了。”小太監見他神情正好,大著膽子道:“娘娘今日封後,咱們璋六宮上上下下的奴才,都十分高興,想來給殿下您見個禮,您看……”
“誰提的這事?”宸王面色一沉,抬眼看向小太監,眼神暗沉如夜:“璋六宮住著五位皇子,所有宮人來向本王見禮?”
小太監嚇得跪到了地上。
“來人,查清楚這事是誰起的頭。”宸王嗤笑一聲:“查清楚後交給殿中省,順便報給大內總管劉忠寶,本王懶得管這些芝麻小事。”
自從父皇登基後,就算他在後宮橫著走,也沒人敢說三道四,他會缺幾個璋六宮下人的見禮?
第二日一早,璋六宮發生的事,就傳到了劉忠寶耳裡。
“宸王殿下那等矜貴的人,何時稀罕這些玩意兒的討好?”劉忠寶冷笑:“都這個地步了,還不安身,一個個的,都想步鄭氏後塵?”
“不懂事的東西,也不用留在宮裡。”劉忠寶抬了抬手:“按宮規處置便是,別見了血,殿下即將大婚,莫讓這些賤皮子弄髒了皇宮。”
“劉公公,尚衣局昨夜沒了一個宮女。”
“哦?”劉忠寶揉了揉太陽穴,立刻有小太監上前小意伺候。
“叫什麼名,原本是在哪裡伺候?”
“這個宮女名為紅梅,原本是鄭氏身邊的一等大宮女。”
“紅梅?”劉忠寶對這個宮女有些印象:“怎麼死的?”
“誤食了東西,死之前足足哀嚎了小半個時辰,才沒了氣。”
“那就葬了吧,別鬧出聲響,在她屋子掛兩尺紅布,別沾了晦氣。”劉忠寶意味不明地感慨:“在這後宮裡,背主的人,哪會有什麼好下場。你們一個個都記著,不管跟了哪位主子,都好好伺候著。主辱僕死,主喜僕樂,主悲僕憂,誰若是記不住,有的虧等著你們吃。”
“謝公公教誨。”小太監們噤若寒蟬。
“小李子,小德子。”劉忠寶點了兩個小太監:“你們陪雜家去看看麒麟宮收拾得如何,宸王殿下大婚在即,不能有半點紕漏。”
麒麟宮,是供皇子居住的地方。大成開國以來,這裡一共住過五位皇子,每位皇子都深受帝王寵愛。
若不是心愛的麒麟兒,又怎會有麒麟殿這個名稱?
踏進麒麟宮,裡面的一草一木皆是新換上的,門廊房柱都上了新漆,每日用最好的燻香驅除蚊蟻。
因宸王特意言明說屋裡不能有燻香,所有屋子擺著的都是鮮花水果,每隔三個時辰就換上新的,所以整個麒麟宮都彌漫著花果的清香。
紅燭,紅綾,紅燈籠,就連每一個在裡面伺候的宮人,八字都是精挑細選過的,劉忠寶用白手絹,仔細擦拭著每個角落,最後滿意地點頭:“還不錯,都打起精神來,誰若是壞了事,別怪雜家不留情面。”
“公公。”一個小太監走到劉忠寶身邊,小聲道:“公公,四皇子妃那邊傳話,說想要一個在淺意閣伺候的宮女。”
劉忠寶甩了甩拂塵:“既然是四皇子妃親自開口,老奴當然要給這個面子,把人送過去吧。”
他記得鄭氏身邊還有一個叫白芍的大宮女,四皇子要的,恐怕就是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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