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 類別:腐看天下
  • 更新時間:2024-11-08
  • 本章字數:2803

江斜雖不說話,卻一直留意著他的情況,照顧得十分妥帖。


早晨出發,直到太陽落日他們才到城裡。


就近找了個旅店後,謝汐是怎麼也走不動了。


旅店小二道:“客官,我們店裡就剩下一間房了,你們湊合住下行嗎?”


謝汐可不想再另找地方了,應道:“行。”


江斜知道他累,也不忍心再說什麼。


小二道:“好嘞,我這就去備熱水!”


謝汐要往常可定讓江斜幫他洗澡,但如今他哪敢?


雖然小獅子仿佛還沒發情,萬一他一勾搭就發了呢?


謝汐不想死在床上……


客房還不錯,一間臥室一件盥洗室,臥室裡還有套桌椅,能坐下喝茶吃飯,甚至寫點東西。


洗澡是分開了,睡覺卻是隻有一張床。


謝汐是有些緊張的,連做四天春夢後他已經對自己喪失了信心,如今再睡一起,他半夜不會把江斜給辦了吧?


哦,辦完自己也死了……


這笑話可真有夠冷的。


睡前江斜提議道:“你睡床上,我打地鋪。”

Advertisement


謝汐哪裡舍得:“床這麼大,又給了兩床被子,我們一起睡。”


江斜怕謝汐發現自己的齷齪心思,也不敢拒絕得太狠了。


特殊情況下,兩個雄性睡一起很正常,一味避嫌才心裡有鬼。


兩人各自裹著自己的被子,一個在外頭,一個在裡頭,中間仿佛隔了一條河。


謝汐對江斜說:“好夢。”


江斜聽到夢這個字就心痒,他幹著嗓子道:“好夢。”


說完卻都沒立刻睡著。


江斜睜大眼看著床帏,感受著謝汐的呼吸聲,整個人仿佛都飄在雲端……身心輕飄飄的,卻有著從萬丈高空墜落的風險。


謝汐睡著了。


江斜也慢慢睡著了。


兩人同時醒來在花園裡。


奇妙的是這次他們有一張床,是相擁而眠的。


江斜有那麼一瞬間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知道聽到謝汐誘人的輕哼聲……


是夢。


江斜吻住他的後頸,粗暴地脫了他的衣服。


謝汐半推半就的,任他折騰。


江斜簡直愛死了他這模樣,恨不得永遠留在這夢裡,永遠不要醒來。


然而是夢終會醒。


江斜感覺到懷裡的溫熱,恍惚間……應該還是夢。


他垂首在他幹燥的唇上吻了下。


這時謝汐睜開了眼,黑色的眸子裡全是驚慌。


瞬間,江斜如墜冰窟。


白虎城·王宮。


銀白色大殿氣勢恢宏,穹頂是漂亮的玻璃窗,雕琢著無數綻放的薔薇花,陽光照射而下,仿佛將花朵的光輝灑落在大殿中。


殿中有位男子,他身量颀長,全身都被裹在白色的鬥篷裹住,連頭發都沒有露出絲毫。


這時殿門開了,一個侍衛匆忙進來,半跪在地:“國師大人,陛下回都城了!”


男人猛地轉身,因動作太快有雪一樣的白發從鬥篷間滑出。


作者有話要說: 江斜:完了,他發現了。


謝汐:完了,我要死了!


咳……


處女斜高調上線~


第266章 崩壞的八界10┃恭迎陛下回宮。


“什麼?”


男人的語調清冷, 響在空蕩的大殿裡, 像一陣冷風從開著的窗戶裡吹進來。


侍衛低垂著頭, 恭謹道:“屬下一直關注著王印,從剛才開始就發現它一直是常亮狀態。”


王印是聖物,隻有它的所有者在限定範圍內才會亮起來。


沉睡了這麼久的王印亮了, 隻能代表著它的主人就在周圍。


男人怔了下,隔了很久才低聲道:“搜遍王城,鎖定陛下的位置。”


侍衛應道:“是!”


殿裡空無一人, 男人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他的容貌掩在鬥篷裡,唯一落在外面的隻有雪白的發絲和緊緊攥起的拳頭。


那是一隻十分美麗的手, 即便因為用力攥拳而繃起了青筋,也能夠想象當它攤開時會是多麼的完美無缺。


對於自己行蹤暴露這件事, 謝汐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他此時此刻正驚慌失措地看著小獅子……


不會這麼慘吧?剛好睡一起就到了發情期?


謝汐不想死在床上。


江斜猛地起身,幾乎是摔到了床下。


謝汐有心拉他, 也是力不從心:“小……”他沒說出小心二字,因為看到了江斜那被撐起來的裡衣。


江斜也留意到他的視線,他臉上漲紅, 頭也不回地衝去了浴室。


謝汐也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別扭, 畢竟剛做了那樣的夢。


他有氣無力地畫出個清潔球,給自己洗了洗。


好處是這裡衣一直雪白雪白的,用了清潔球也不會更白。


看樣子應該還沒發情?


謝汐想想虎二媽形容的情況,覺得要真發情期到了,小獅子不會這麼冷靜地離開, 他把持不住的。


難道隻是長大成人對他有了小心思?


謝汐從未懷疑過江斜會喜歡自己,或者該說,他從未懷疑過江斜會對自己一見鍾情。


畢竟見證了那麼多次。


隻是這次有點憋屈,他沒法打直球。


身體一日不好,他就不敢冒進。


小獅子年輕氣盛,又有發情期催促,要真挑明了,他怎麼忍得住?


所以還是得拖一拖,趕緊找法子治身體!


這邊謝汐有苦難言,那邊江斜也是心驚肉跳。


他吻了謝汐,真正的吻了他。


不是夢,不是妄想,而是真的碰到了他幹燥的唇。


那是和夢裡一樣美好……不,是比夢裡還要美好的觸感。


柔軟、馨甜還有足以麻痺心髒的酥麻。


無法形容的滋味之後卻是不見光的萬丈深淵。


謝汐驚慌的神態、死死握緊被子的不安,全都化作致命的毒蛇,撕咬著他的五髒六腑。


他……肯定惡心透了。


江斜握緊了浴桶的邊緣,似要將這硬木捏碎。


該怎麼辦?


謝汐是不是對他很失望?


江斜從浴室走出來時,謝汐已經穿戴整齊。


兩人都沒開口,甚至都沒看對方。


江斜想了很多……謝汐罵他嫌他厭惡他都沒關系。


他現在還不能離開他,無論如何都得等他治好了身體,他才能放心離開。


想到離開二字,江斜的心裂成了兩半。


他短暫的生命裡,對家人的記憶僅限於父親慈祥的笑和姐姐的溫聲細語。


家裡出事時他太小了,剛足月的小獅子能夠逃離那場災難已經是個奇跡。


之後他的生命裡隻有謝汐。


謝汐身體孱弱,可偏偏這樣一個自顧不暇的男人給了他家的溫暖,不辭辛苦地給人看病,為他換取食物。


村裡人都說江斜懂事,把家務大包大攬,謝汐被照顧得十分妥帖。


可要是沒有謝汐,年幼的江斜隻能餓死。


真正撐起這個家的,是這個肩膀如此單薄的男人。


江斜全都知道,所以十分感激他,也願意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


可為什麼這樣的孺慕之情,會變了味。


他為什麼要做那樣的夢,為什麼要對他有非分之想,為什麼要這樣貪心?


為什麼……


為什麼跳動的心裡全是對謝汐的不舍和眷戀。


隻是發情期的話,為什麼非要這個與自己一樣的雄性!


到底為什麼?江斜不知道。


他隻是在想到分開時,難過得好像眼前隻剩黑夜。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小二問道:“客官醒了嗎,早餐好了。”他們昨晚說了起床時間,所以小二才會過來。


謝汐道:“醒了,進來吧。”


小二推門進來,端了簡單的早餐:“一碗米粥和一斤烤肉,雞蛋和小菜是店裡送的,二位慢用。”


他說完便放下東西要走,謝汐喊住他問:“今天能有空房嗎?我們還要在這裡多住幾天。”


小二問:“是要再開一間嗎?”


謝汐道:“對。”


小二道:“現在還不確定,下午要是有人退房,我這就給您留著。”


謝汐道了謝。


全程江斜都沒開口,其實他們兩人住這一間足夠了,店家也備了兩套被褥,十分寬敞。


可是……


江斜心裡苦澀,謝汐攢錢不容易,如今還要多付一倍的房費。


謝汐隻字沒提早上的事,他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對待江斜。


江斜卻敏銳得很,他留心到了謝汐在與他保持距離。


吃飯時不是面對面,坐車時也不是緊挨著,就連去醫館時他都是自己走上臺階。


江斜不敢主動去扶他,隻能小心在一旁跟著,怕他摔倒。


謝汐這樣淡淡的疏遠,對江斜來說是折磨。


他本以為自己該慶幸,該覺得這是最好的結果,可理智管不住心,巨大的失落像坍塌的穹頂般,鋪天蓋地向他砸來。


雖然從未奢想過,可被這樣明確拒絕,還是難受得厲害。

暢讀完結

  • 相門嬌

    相門嬌

    "凡子衿有位目不識丁的夫人。 天底下誰都可以有位這樣的夫人,唯獨他不行—— 因為他是東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年輕有為,俊秀聰敏,皇城中多少世家女子都想追隨他左右,而他卻偏偏娶了一位這樣的夫人。 所謂暴殄天物,也不過如此。"

  • 重生後,我嫁給丈夫的短命哥哥

    重生後,我嫁給丈夫的短命哥哥

    "我死後的第一個月,曾經恩愛的丈夫將撞死我的嫂子迎進了門。 親昵地哄她:“魏靈雲佔著你的位置享了這麼多年福,她早該死了,要不是礙於我的身份,你何至於委屈到現在?” 我疼愛的兒子選擇庭下無條件和解。 挽著嫂子說一直把她當親生母親。 我在天上看著,一不小心又氣暈過去。 再睜眼時。 重生的丈夫推開我,緊緊抱住了嫂子: “這一世,我不會再放開你了。” 我面無表情,轉身找上了他那個短命的哥哥。"

  • 你知我願

    你知我願

    上公選課看漫畫,笑得太大聲。被新來的教授抓個正著,教授還是我老公。他黑著臉收走了我五顏六色的漫畫。回家讓我演給他看。

  • 真假京圈白月光

    真假京圈白月光

    "三年沒發過微博的京圈太子爺,突然發出一張驗孕照,全網撈人。 「白月光帶球跑三年,現在還瞞著我進了娛樂圈。」"

  • 難得有相逢

    難得有相逢

    大半夜在小區翻垃圾桶,開蘭博基尼的前男友從旁邊路過,扔給我倆空瓶。 「不是離開我嫁有錢人去了嗎,現在混成這樣?」 我動作一停,轉頭看著他:「我的戒指掉進去了。」 他眼睛頓時一亮:「是我當初送你……」 「是我的有錢老公送我的鑽戒。」 「三克拉的大鑽戒。」 他沉下臉,驅車離開。 後來我萬人唾棄,無家可歸,大雨裡拖著行李箱蹲在屋檐下。 他捧著一隻盒子,單膝跪在我面前: 「五克拉,夠不夠娶你?」

  • 真千金她爸覺醒後

    真千金她爸覺醒後

    "我養了十六年的女兒不是親生的。 保姆的女兒在我家被寵成為公主,親生女兒卻在鄉下受苦。 接回親生女兒後,我執意要將養女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