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和好以後,大概能心平氣和地在一起呆上二十來分鍾,就又開始有人摔門了。
對此,全家已經從一驚一乍集體進化到了見怪不怪。
初春苦短,轉眼就臨近了五一。
那天正好是學校組織的集體體檢。老成的胸圍高達八十公分,傲視了全班一半女生,四處顯擺完,被瘦子姑娘們追得撒丫子在體檢大廳裡亂竄。
徐西臨抽過血,在四處探頭探腦地溜達了一圈,見除了個別醫生用印章,剩下好多都是簡單籤個字。他就把需要蓋章的項目簡單檢了一下,然後很賊地找了個角落,把其他數字一編,照著別的同學檢完的籤字欄描了幾個籤字,飛快地在別人還排隊的時候完成了一張體檢表。
竇尋:“你在幹嘛?”
徐西臨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見遠處傳來一聲口哨聲,隻見吳濤動作更快,已經把表格交了。
“有什麼好檢的?節約時間,出去玩。”徐西臨衝吳濤揮揮手,飛快地對竇尋說,“跟我媽學的,他們公司體檢的時候,她老趁機溜去美容院做頭發——你去不去?”
“美容院?”竇尋認真地搖搖頭,“我不去。”
徐西臨差點倒仰過去:“誰去美容院啊!我們要去網吧打CS。”
竇尋遲疑地挑起一邊的眉,在他看來,去網吧打遊戲並不比去美容院高級到哪去,聽起來一樣荒謬。
徐西臨:“你該不會從來沒去過網吧吧?”
竇尋難以理解地說:“你不是自己有電腦嗎?”
“那怎麼能一樣?”眼見老成也擺脫了一幹姑娘的追殺,交了體檢表,徐西臨一躍而起,“我走了,你到底來不來?”
竇尋思考了一秒鍾,低頭把自己的體檢表飛快填滿,也跟著走了。
他一邊走一邊反省,感覺自己快徹底被這些人帶壞了。可是難得“壞”一次也很新奇,因為對竇尋來說,以前想“壞”都沒有人肯帶,連抽煙都是他自學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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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天,他到底還是沒壞成,他們倆剛要去交表,忽然人群裡傳來一陣騷動。
徐西臨:“什麼情況?”
一個男生跑過去:“好像是有個同學暈倒了!”
徐西臨:“什麼?哪班的?”
“一班!”
“啊?”徐西臨立刻不管CS了,把體檢表往竇尋手裡一塞就跟了過去。
已經有學生叫來了醫生和老師,徐西臨撥開人群:“誰啊?”
前面有人回過頭來:“蔡敬,可能是因為體檢沒吃早飯,低血糖了——來個人幫一把。”
徐西臨忙從人群中鑽進去,跟一個醫務室的老師一起扶起蔡敬,方才已經準備跑出去的老成他們也紛紛回來。
竇尋拿著兩份偽造的體檢表,無事可做,默默地跟上。
“現在的學生都怎麼回事?”醫務室老師說,“男生也跟著瞎減肥嗎?”
老成和徐西臨對視了一眼——因為高三要加早晚自習,學生們的課餘基本上會被壓縮得隻剩下吃飯睡覺時間,連周六都要補半天的自習課,蔡敬想把高三的生活費提前賺出來,現在,他每星期隻有周四晚上沒有班,天天晚上下班後要用功到後半夜,經濟壓力和學習壓力都能壓死人。
餘依然跟女生要了一塊巧克力,就著溫水給蔡敬吃了,醫務室老師在旁邊照顧著,讓他先躺一會。
網遊是打不成了,老成在旁邊出餿主意:“要不然咱們也組織一次捐款?”
徐西臨:“老蔡跟你急。”
老成:“那怎麼辦?”
徐西臨想了想:“要不然……要不然以後每星期我晚上替他值一天班。”
“當服務員嗎?”老成愣了一下,隨後飛快地回過神來,上道說,“我也算一天。”
“我們平時得訓練,”吳濤說,“但是周末應該可以。”
“我媽星期五晚上值班,”餘依然說,“我星期五可以去。”
她說完,目光在竇尋身上落了一下,想說什麼,又咽回去了——雖然因為徐西臨的關系,竇尋偶爾跟他們混在一起,但是不合群依舊,除了徐西臨,他基本也不太愛搭理其他人,尤其跟吳濤還挺不對付。
“竇尋就別去了,”徐西臨說,“他這學期要高考。”
頭一次聽說這個消息的眾人“哇”了一聲,紛紛用燒香的目光參拜竇大仙。
竇尋心裡忽然有點別扭,曾經他迫不及待地想高考完以後遠走高飛,恨不能最後一個學期縮地成寸,此時卻莫名不想考了。他自己跟自己別扭了一會,開口說:“考不好還會回來繼續上高三,沒事。”
“呸呸呸,”徐西臨說,“怎麼還有咒自己考不好的,趕緊‘呸’一下去去晦氣。”
竇尋:“……”
他莫名了解了徐西臨平時在他面前摔門而去時的心情。
第13章 決定
竇尋討厭學校。
無論是課堂上那種讓人覺得浪費生命的講課進度,還是周圍沒法溝通的同齡蠢貨,都讓他對校園生活沒有留戀也沒有期待。
從小到大,他看不上別人,別人也不愛帶他玩,善良一點的環境會孤立他、冷落他,亂一點的地方還會三天兩頭大動幹戈。
竇尋總是剛到一個環境,就恨不能立刻擺脫,好像下一個環境能更好一樣。直到他的中學生涯隻剩下短短的一個尾巴,方才淺嘗輒止地體會到一點做學生應有的滋味。
也隻是“淺嘗輒止”而已,徐西臨雖然去哪都帶著他,但是別人討論的遊戲和女孩他都插不上話——遊戲他不愛玩,女孩……除了偶爾混在一起的那幾個,他基本都不認識。別人也仿佛知道他聽不懂一樣,從不主動找他說。
可即使是這樣膚淺的感受,都快要到頭了。
竇尋心裡茫然若失,又無從傾訴,對徐西臨生出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依賴,恨不能考完試以後能把他一起打包帶走,可是那貨非但先天大腦發育不良,還一天到晚吊兒郎當,一多半的心思都不在讀書上,根本沒有上進的意願。
竇尋越想越恨鐵不成鋼,於是當天又尋釁滋了一回事,找碴跟徐西臨吵了一架。
吵完,他自己默默回到屋裡拆了一整包豬肉脯,邊思考人生邊吃,一不小心吃完了,竇尋也思考出了結果,他想:“我要再上一年高中。”
徐西臨少爺脾氣,時常讓竇尋氣得拂袖而去。不過吵歸吵,等氣頭過去,他也不大會跟竇尋一般見識,因為竇尋屬於一隻哺乳綱、靈長目下的不明物種,是一隻俊秀的人形寵物,有一副別出心裁的腦回路,不能以人的道理來衡量。
那以後的幾天,老成徐西臨他們幾個輪番上陣,一天糾纏蔡敬三次,硬磨著蔡敬答應他們一伙人去代班。
五一放假回來,徐西臨就帶著甩不掉的竇尋同學,出席了他有生以來的第一份“工作”。
蔡敬周二和周六在麥當勞工作,不能隨便替,其他時間則無所謂,他在一家很小的私人快餐館裡當服務員,小快餐店管理寬松,跟老板打過招呼就行——反正老板隻出一份工錢,不在乎是不是一個人領。
第一天上班還挺新鮮,徐西臨幹得津津有味的。
當天傍晚,有個打扮得讓人眼前一亮的中年男子走進小快餐店。他衣料挺括,打理得很細致,風度翩翩,沒有尋常中年男女挺胸疊肚的“富態”,頭發甚至能看出一點打理的痕跡,跟店裡的民工與窮學生們一對比,顯得非常格格不入。
那男人進門,不著痕跡地四下打量一番,然後挑了張角落裡的桌子,先用餐巾紙把長凳和餐桌抹了一遍,這才微提褲腿坐下來。
那坐姿很是優雅,好像此人不是來喝地溝油,而是來品拉菲的。
竇尋面無表情地走過去,想起徐西臨囑咐過他對客人要微笑,於是又強行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硬邦邦地問:“吃什麼?”
徐西臨在櫃臺後面捂住了臉。
來客遠遠地看了徐西臨一眼,點了幾個菜。
這客人可能是個事兒逼,統共兩個菜,他這個不讓放香菜,那個不讓放蔥花,一會要求少放醬油,一會要求給他盛一小碟醋,竇尋一隻手插兜,連根筆也沒拿,站著聽完客人的一通細碎的吩咐,他略微一點頭,轉身就走。
男人叫住他:“同學,你記得住嗎?”
竇尋:“要不我給你重復一遍?”
那男人脾氣不錯,笑了一下,沒和他一般見識。
竇尋心裡卻覺得十分不對勁,因為在這種小店裡幹活的打工仔和打工妹們,基本也就是高中生的年紀,他們倆混在其中不顯得突兀,那個陌生人張口就是一句“同學”,他怎麼知道他是學生的?
竇尋轉到櫃臺後面,給廚房報了菜單,轉過頭問徐西臨:“你認識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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