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難抬眼望向這片山林,道:“這裡不隻有一段烏木。”
之後幾年裡,附近又陸續發掘了七段烏木,總計近八百噸。
就是這七段烏木,發展出了蜀地最大最完整的烏木產業。
“除了木雕加工,烏木還可以提取香料。”陸難說,“之後就有品牌方一起合作,開發出了烏木香水。”
……香水?
林與鶴這時才反應過來。
“你……”
陸難點頭:“就是我用的這個。”
“你那時候很喜歡烏木的味道,一直把那塊烏木隨身帶著。”
“後來我開始考慮結婚的事,因為之前吸了很久的煙,即使戒了身上也難免會有煙味,怕你接近時聞到不舒服,就找人開發了這個氣味的香水。”
男人聲音低緩,講出的卻是一個足以將人顛覆的故事。
林與鶴愣住了。
他完全沒能想到,最熟悉的、最讓他安心的烏木香氣……居然是專程為了他所打造的。
恍神間,臉頰上傳來一點溫熱的觸感。
林與鶴抬眼,陸難掌心貼著他的側臉,與他對視著,低聲道。
“你可能一直對我有誤解,寧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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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覺得我是個完美的人,什麼都會,是嗎?”
林與鶴無法辯駁。
他一直覺得陸難是個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人,完美到幾乎失去了真實感。沒有人可以抵擋這個男人的魅力,任誰面對陸難都會心動。
所以林與鶴一直覺得,換個人來,情況一樣會如此。
可是陸難卻告訴他。
“不,我不是。”
“那時候沒有人願意接近我,所有人對我避之不及,隻有你。”
隻有林與鶴跑來,握著他的手,笑著和他說。
“我抓.住你了。”
“是你改變了我,寧寧。”
山風輕拂,林木被吹出悅耳的聲響。白山林海中,他們在最高處牽手,在毫無遮擋的暖陽下相擁。
“我是因為你才會變成如此。”
“為你,變成讓你喜歡的樣子。”
第78章 078
林與鶴抬頭看向陸難,暖融融的陽光灑下來, 落在男人的眉眼發梢。
將本就耀眼的男人修襯得愈發奪目。
陸難說:“如果你覺得我很好, 那是我因為你才變得這麼好。”
所以之前陳修說的話其實特別靠譜。
別人家是童養媳, 林與鶴就真的是童養哥。
林與鶴吸了吸鼻子。
陽光太好, 照得他眼睛都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水光。
所有人都知道陸董冷漠、嚴肅,同一句話從不會說第二遍,但隻有林與鶴見過哥哥的溫柔、耐心,不厭其煩地把那些話掰開了揉碎了告訴他。
林與鶴想起方子舒和自己說過的話——“陸董肯定是愛慘了你。”
又想起陸英舜說, “能影響大哥的隻有你。”
他想起很多很多人, 或直接或間接的話。
愛是藏不住的, 愛一個人就是想對他好, 就是會讓所有人都感覺得到。
像這照耀著的璀璨日光。
光明正大, 坦坦蕩蕩。
林與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言語糾纏在唇齒間難理清,最後所有的話就都化作了一聲。
“哥哥。”
是從六歲那年開始, 忘記過卻從未失去了的他的哥哥。
眼前微暗,唇上一暖。
陽光被身前低下頭來的男人擋住了, 林與鶴卻始終被自己的太陽照耀著。
山風清爽, 仿佛連山林中的吻都染上了一點額外的清甜。
林與鶴在陸難的保護下攀上了身旁那塊一人多高的巨石, 在頂端找了個相對平坦的地方坐下,陸難也踩著石塊凹陷處翻身坐了上來, 兩人比肩, 一同望著腳下的秀美山景。
林與鶴從背包中拿出了自己的微單。這次他上山來除了登高祈福, 也想著要拍一些照片做視頻素材。
爬山的過程中為了節省體力, 林與鶴用的是更小巧便攜的口袋雲臺相機,現下到了山頂,他就把微單拿了過來。
結果才剛拍了沒幾張,林與鶴正考慮著要不要給兩人拍張合影的時候,頭頂忽然出現了嗡嗡的機械聲。
林與鶴抬頭,就見頭頂不遠處懸停著一架無人機航拍器,上面的紅燈正好閃了一下。
完美地抓拍到了他抬頭時的正臉。
林與鶴側頭,就看見了陸難手中的操縱杆。
“哥哥?”
“用這個拍全景比較方便。”陸難說。
他拿出與航拍器藍牙連接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正是剛剛拍下的兩人合照。
拍全景方便,拍愛人更方便。
眼看林與鶴一直盯著他手中的操縱器看,陸難問:“你要試試麼?”
林與鶴手裡還拿著微單,心思卻已經全都在無人機上了。
玩攝影的哪個不想摸摸航拍呢?哪怕是林與鶴這樣的業餘愛好者,也很難抵擋全景的魅力。
無人機的操作並不難,起初林與鶴剛接過操縱杆時,機器還有些搖晃,但很快就平穩了下來。
航拍器高高升起,俯瞰著山林野溪,拍下了壯闊的景色。
拍下了最高處並肩的兩人。
他們在山頂巨石旁待了兩個多小時才離開,踩著小路,去了白山另一側的古松。
古松年歲已久,樹幹粗壯到足要三人合抱,矮處的樹杈上系著無數鮮豔的紅綢,都是來這祈福的人掛上去的。
古松這邊的人流明顯比巨石旁多出許多,聚成了一隻不長不短的隊伍。兩個人等了一會才排到,他們一同上前,將紅綢系了上去。
清風拂來,吹得紅綢揚起。
綢緞上是林與鶴自己寫的字,一面是“平安”,一面是“快樂”。
平安,快樂。
最簡單的願望,也是最奢侈的祝福。
系完紅綢,兩個人就動身準備下山了。古松旁雖然有隊伍聚集,但總體的人數並不多,下山的路上,長長的石階道上還是隻有他們兩個人。
林與鶴回頭望了一眼,從這個角度,遠遠還能望見粗壯高大的古樹,和飄揚著被風吹動的紅。
“我以前一直覺得……”他斟酌著,說,“覺得節日、紀念日、儀式之類的事情,都沒什麼意義。”
“可能有時候我會去參與,但參與與否,對我來說好像也沒什麼不同。”
陸難和他一起走在長到望不見盡頭的空曠石階上,聽著人講。
“現在呢?”陸難問。
林與鶴吸了口氣。
“現在我開始想,好像意義這個詞本身就沒有意義。”
盡管昨晚的醉酒經歷讓林與鶴恥於回想,但其中有句話,其實說得挺好的。
昨晚拿出相機時,他曾經和陸難說,想保存共同記憶。
人的一生時長有限,隻一味追求“意義”,未免也有些太過空泛。逝去的時間再無法重來,真正在累積人生厚度的,恰恰正是一段又一段的記憶。
林與鶴說:“不管做了什麼,那些經歷組成了我。我好像過於追求意義,反而錯過了很多。”
“就像我想了太多以後,反而忽略了現在。”
永遠在擔憂以後,就永遠是一場空。
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一熱,隨即就被男人溫暖幹燥的手掌握住了。
林與鶴笑了笑,有些赧然,但還是道。
“我說這麼多,其實就是想說,今天和哥哥一起做的事,很開心。”
一起爬山開心,一起拍照開心,一起在陌生的、熟悉的環境中創造回憶,很開心。
開心重過了意義,今天重過了明天。
林與鶴淺淺地吸了一口氣,說。
“所以,以後也想和你一起。”
來蜀地之前,陸難曾經和林與鶴說過,明年計劃去波士頓的農莊過年。
陸難在自己的人生裡一步一步地謀劃出了有林與鶴的以後,而現在,林與鶴也終於打從心底生出了同樣的期望,並且願意坦承地將這種期望表達出來。
他說完還有一點不好意思,覺得這話聽起來有些肉麻。
但聽了這話的男人卻開始向兩人身後望去,眉心皺起,似乎心情不太好。
林與鶴也回頭看了看,卻沒看出什麼異樣。
他問:“怎麼了?”
“後面有人。”陸難說。
“這裡找不到沒人的地方——我不能親你。”
所以心情很差。
林與鶴愣了愣,想說什麼,喉嚨卻像是被哽住了。
他總是一次又一次,從感情到身體,在真切不過地體會著男人的濃烈愛意。
林與鶴結結巴巴地說:“剛,剛剛還沒親夠嗎?”
航拍器裡都有兩人接吻的照片了。
陸難卻說:“沒有,不夠。”
他們的直球已經打得越來越熟練了。
“會一直想親。”
長階上時不時就會有人,兩人最後尋了一條小溪,沿著溪流走得深了一些,在山石的掩映下接了一次吻。
那塊足以遮擋視線的石頭還是林與鶴先看到的,他指給陸難看,被男人拉著走過去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這好像就是傳說中的——
送餐上門。
今天的次數有些超標,親完之後林與鶴的唇就有點腫了,但不算疼。他最近已經很久沒有唇瓣幹裂的跡象了,不知道是潤唇膏的功效,還是總會被另一個人幫忙弄湿的原因。
林與鶴湿著眼睛,糊裡糊塗地想著,下颌就被人輕輕捏了捏。
他聽見了陸難的誇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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