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得到這人一回誇獎,梁時有點得意,一時沒忍住,默默彎了彎唇角,眼神裡也綻放出亮瑩瑩的神採。
瞿沨被她這麼看著,胸腔裡忽然一陣酸軟。他把手裡的煙頭扔了,終於妥協道:“什麼題材?”
“還沒確定。”梁時淡淡地說,“當事人還沒同意。”
“哦,那有難度啊。”
“有點吧。我會和她好好談的,實在不行也沒辦法。”
瞿沨又默默地叼上一根煙,起身伸了個懶腰,“行吧,談好了說一聲,我幫你看看。”
他擺了擺手,作勢要離開。
剛走出幾步,又回過頭補充道:“最多一個月,不準耽誤太久。我會給你另挑一個項目……找你喜歡的。拍完這個,乖乖回來拍我給你找的!”
梁時哭笑不得。
*
直到瞿沨的身影消失不見,梁時才轉身,一路想著心事進了小區。
公寓樓下,林秘書竟然站在單元門口,默默等著她。
見到梁時,他立刻上前,態度恭敬地行了一禮:“梁小姐,您回來了。”
梁時的心忽然跳得極快,她左右張望了一番,並沒有看到陳琛的身影。
一陣濃濃的失落漫上心頭。
正沮喪著,還沒來得及問林秘書此行的目的,隻見對方從西裝的內層拿出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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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替梁jsg小姐準備好的,請您隨我走一趟。”
梁時猶豫地接過,竟然是自己的護照。
……
下午的時候,梁時還蹲在榕城的小區門口,和瞿沨一塊叼著煙,邊投喂野貓、邊聊拍攝計劃。
十幾個小時後,她竟然坐在一輛豪華轎車裡,行駛在西五區擁堵的晚高峰中。
梁時還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她竟然被陳琛用私人飛機接到了紐約。
有錢人果然可以為所欲為!
此時,太陽已經西沉入地表,天空隻剩下一絲殘餘的亮光,把漫天的白雲染上粉紅的裙邊。
梁時坐在車裡,回想著上一次來紐約的情景。
有多久了?十年嗎?
*
高二那年寒假。
陳琛來美國姑姑家過年,順便把她也帶了過來。
咳咳,真實的版本其實是,她死纏爛打著要跟來,陳琛不願意,於是她跑到許馨蘭跟前賣了好一通慘,成功騙到一張陳琛鄰座的機票。
姑姑家在波士頓,春節前後連著下了好幾場大雪,而紐約竟然晴空萬裡。
梁時在家裡待不住了,早餐桌上,開始耍小姐脾氣,纏著陳琛帶她去紐約玩,還點名要去大都會藝術博物館。
這對渾身沒有半點藝術細胞的陳琛來說,簡直是雙重折磨。
梁時在旁邊軟磨硬泡,陳琛始終不為所動,依舊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餐。
盤子裡那枚藍莓蜂蜜松餅仿佛一輩子也吃不完。
旁邊啃油條的周沅齊看不下去了,幽幽開口道:“要不然,我帶你去吧?那地方我熟啊,逛完藝術館,再帶你看歌舞劇去!上回你不是錯過一個很火的劇,票賊難買的那個,又開巡演了。”
梁時很是心動,但她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一雙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隻盯著陳琛。
“不過嘛……”
周沅齊叼著油條,一臉麻木地講著最膽大包天的話,“這幾天雪大,我架勢技術不太行,等我打電話叫Jason開車……哦,就是上回見了你,非要跟你回中國的那哥們兒。”
陳琛忽然風卷殘雲般地幹掉了盤子裡的松餅,從椅子裡站起來,滿臉不爽地說:“快點吃,吃完走。”
梁時在心裡歡呼了一把,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牛奶。
一邊喝,一邊衝周沅齊眨了眨眼,禮貌感謝。
周沅齊嘚瑟地揚了揚手裡的油條,仿佛在說:小意思!
被陳琛用半塊貝果打了腦袋。
最終,陳華瑛還是安排了司機全程接送。雪天路滑,司機開得並不快。到紐約的時候,梁時悠悠轉醒,發現她竟然靠在陳琛的肩膀上睡了一路。
陳琛還破天荒地沒有推開她。
梁時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懷裡仿佛揣了一隻兔子,怦怦怦跳個沒完。她忍不住想,自己追了這麼久,是不是終於要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她閉上眼,想繼續裝睡,趁機再靠一會兒,卻聽到陳琛冰冷無情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醒了就起來。”
梁時嘟了嘟嘴,不情不願地從他的肩膀上抬起頭,不甘心地問:“你怎麼知道我醒了?”
陳琛隻是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你心跳得厲害,吵到我了。”
梁時:“……”
這個陳琛,真是從來不會給她臺階下!她氣鼓鼓地坐直身體,還故意往旁邊挪了挪。
兩人第一站就去了大都會藝術館,一直在裡面逛到閉館才出來。梁時又累又餓,徹底走不動了,叫囂著要去外面大吃一頓補充體力。
不過,在看到禮品商店的招牌時,她的眼神又亮了,蹦蹦跳跳地跑了進去。
陳琛獨自站在博物館外的階梯上等著。
場館裡太熱,他寧願出來吹吹風。
大冬天的,太陽落山很早,此時天已經擦黑,凜冽的寒風打著卷地吹起他柔軟的頭發。
遠遠看去,少年身姿如松,一雙漂亮的眼睛極其明亮。年紀雖小,但那渾然天成的氣質,已經能彰顯出他不會被任何外物動搖的心緒。
梁時雙手插在衣兜裡,遙遙看了他一會兒,才靜靜走上前。
陳琛聽到她的腳步聲,頭也沒回就要往前走,被梁時拉住了大衣袖口。
“給你買了個小禮物。”梁時把手從口袋裡抽出,打開掌心,露出一枚小巧的磁吸貼。
陳琛垂眼,看到磁貼的正面是一幅畫。
“剛剛在館裡,你盯著這幅畫看了很久。”
梁時看著他的眼睛,輕聲說道:“你向來不喜歡這些東西的,會盯著一幅畫看,說明是心境所動。既然有緣分,就買下它送給你啦!”
梁時把東西塞進陳琛手裡。
陳琛眼眸微動,愣怔地看向手裡的小玩意。
方寸大小的迷你畫幅上,畫著青白色卷曲的雲朵,和大片起伏的黃金麥浪。一切仿佛被強風裹挾,在天地之間飛舞著、掙扎著。
“我看了這幅畫的解析,說作者表達的是對命運的不甘和詰問。”
梁時猶豫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向陳琛:“可是我相信,無論命運的風往哪兒吹,隻要是你想做的事情,就一定可以做得到!”
一陣涼風卷著雪花撲面而來,吹得陳琛的睫毛撲簌簌地抖動。
世界忽然變得安靜,隻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陳琛感到耳尖變得滾燙,渾身的血液都在升溫。
他在心裡驚訝於自己這不尋常的反應,精密運轉的大腦驟然宕機,素來才思敏捷的陳少爺竟然傻在了原地。
梁時忽然在檐下伸出手,興奮地喊道:“陳琛你看,下雪啦!紐約的初雪欸!”
她晃著陳琛的胳膊:“我追的韓劇裡說,初雪和喜歡的人一起看,就會永遠在一起哦!”
說完,也不顧陳琛什麼反應,徑直順著臺階跑下去,在雪中開心地蹦噠起來。
陳琛看著她歡欣鼓舞的樣子,並沒有出言提醒她,波士頓已經下了好幾場大雪,這應該不算是初雪了。
隻是默默地跟了上去。
“小心點,滑倒了我可不背你。”
……
此刻,車子恰好開上第五大道,在距離藝術博物館不遠的一處十字路口停下。
梁時看著窗外熟悉的街景,隻記得當時自己訴完了衷腸,就傻不愣登地衝進雪裡,完全不記得陳琛的反應了。
她隻知道,陳琛收下了她送的磁吸貼,又在多年之後,把自己的那句話回贈給了她。
梁時在心裡微微一笑——誰說直男不浪漫?
第73章
隨著夜色的降臨, 曼哈頓的天際線正在慢慢沉入地表五光十色的霓虹深處。
陳琛推掉了所有的應酬。實在推不掉的,便把Easton派出去當代言人,自己則早早地往酒店趕。
心裡仿佛有一千隻鴿子在撲騰著, 急欲破籠而出。陳琛靠在後座, 不想看車外的堵車長龍,便閉上眼睛感受了一會兒內心裡甜蜜的焦灼。
再睜眼的時候,車子竟然紋絲未動——陳少爺心裡那點甜蜜的焦灼瞬間轉化為苦澀的焦慮。
他松了松領帶, 交代了司機幾句話,便打開車門下了車。
這裡離酒店隻有幾個街區了, 陳琛想快點見到梁時, 迫不及待到寧可自己走回去。
華燈初上的傍晚, 林蔭路上光影斑駁,一邊是高樓矗立的繁華街區,另一邊則是綠意盎然的中央公園。
酒店樓下緊挨著一片熱鬧的街心小廣場。
廣場上有圓環狀的噴泉,靈動的水柱快活地噴射著,映照出四周高樓的燈光, 灑下多彩的水霧。
街頭藝人隱在這水霧裡,演奏著一曲浪漫慵懶的爵士樂。
陳琛看到有學生在擺攤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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