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把手機丟在一邊。
顧清潼記得,那時她和顧嶼生的關系已經岌岌可危。
可她還是鼓起勇氣,敲響了書房的門。
顧嶼生自書桌後抬頭,一雙沒什麼情緒的眼睛看著她,眉心微蹙。
像是在不耐煩。
他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和女兒的朋友搞到一起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隻冷聲問她:“什麼事?”
“我媽不在了,你們的關系……你再找人正常,我也能……理解。”
顧清潼艱難的組織著語言,試圖用最理智的態度和他講道理。
“但是方宜嘉不行,她不僅和我同齡,還是我的朋友,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感受?”
她這輩子沒有用這樣小心翼翼的語氣和誰說過話。
除了顧嶼生。
可是顧嶼生隻是用那樣平靜又漠然的眼神看著她。
他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似乎這件事還不如她敲門打擾了他的工作來得重要。
顧嶼生平靜的陳述:“我為什麼要考慮你的感受。”
顧清潼張了張嘴。
Advertisement
那一瞬間,她幾乎是茫然的。
顧嶼生靜靜的看了她半晌,起身,走到她面前,手指輕抬起她的下巴,端詳著她的臉。
顧清潼茫然的和他對視。
“你比你媽好看。”
顧嶼生淡淡評價,頓了頓,手指蹭過她的鎖骨。
那上面有沈茂前一晚留下的印子。
然後他笑了。
那種輕蔑的、不屑的、厭惡的,還帶著一點輕挑的笑:“也和她很像。”
顧清潼腦子嗡的一聲,冷氣一瞬間從腳底竄上來,仿佛看怪物一樣看著這個她叫了十七年爸爸的男人。
雖然後來由於種種原因不叫了。
但她從沒想過,顧嶼生會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出這種話。
顧清潼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恐懼。
她一把推開顧嶼生,頭也不回的跑了,幾乎可以稱得上是落荒而逃。
後來,她兩個舅舅不知和顧嶼生談了什麼,最終達成協議——
一、顧嶼生和方宜嘉的關系不能鬧到明面上。
二、屬於顧清潼的財產一分都不能少。
可那是外公宋琛還在的時候。
如今外公不在了,顧嶼生不一定還願意遵守。
不,不是不一定。
是一定不。
畢竟連沈茂都知道了,想來圈子裡早有風聲。
隻是都瞞著她罷了。
顧清潼兩頰微醺的託著腮,有些自嘲的笑了。
她從小眾星捧月,要什麼有什麼,無論走到哪都是人群焦點。
長相家世能力哪一樣拿出來都是拔尖。
就連沈茂,他看起來那麼討厭她,還不是她勾勾手指就上了她的床?
可現在,她好像要成為圈子裡的笑柄了呢。
顧清潼弓起身,抱著小腿,把臉埋進膝蓋,小聲呢喃著喊了一句“外公”。
……
-
第二天,顧清潼渾身酸痛的在浴缸裡醒來。
手機在旁邊響不停,她艱難的從浴缸裡爬出來,接起電話胡亂應了幾聲。
掛斷後看一眼時間,才發現已經九點半,距離開機儀式隻剩半個小時。
顧清潼動作飛快的洗漱化妝,然後換衣服下樓。
在十點到來之前趕到開機儀式現場。
制片讓她來上第一炷香,顧清潼也不推辭,接過香點燃,插入香爐。
也是這一瞬間,冬日陽光破開雲層照下來,顧清潼忍不住眯了下眼。
周圍人連連恭賀,捧著她說這是個好兆頭。
顧清潼漫不經心的應了。
心想,撥雲見日,確實是個好兆頭。
開機儀式結束,制片熱情的邀請顧清潼去拍攝現場觀摩。
“不了。”
顧清潼收到司機抵達酒店的消息,對制片道:“我回江城了,你們好好拍。”
說完轉身上了路邊的邁巴赫。
去往機場的路上,顧清潼看著窗外飛掠而過的街景,把昨晚那些矯情無用的情緒拋到一邊,心不在焉的盤算著自己手中的籌碼。
最初知道自己和顧嶼生沒有血緣關系時,顧清潼還曾天真的想,這確實是媽媽的錯,她得體諒他。
甚至一開始,她還是把他當父親。
也從沒想過和他爭什麼,她甚至安慰自己,即便以後顧嶼生有了別的孩子,她也能接受。
……
可是,上一輩的恩怨又關她什麼事呢?
顧清潼冷漠的想著。
-
抵達江城時是下午四點過。
沈茂派了司機來接,顧清潼從航站樓出來,就看到路邊停著熟悉的勞斯萊斯幻影。
路天明見了她,從副駕下來,笑得格外熱情:“顧小姐,你回來啦。”
顧清潼莫名覺得這笑裡帶著點嘲諷,想著這人常年在沈茂身邊,指不定用何苓逼她回來的法子就是他的主意。
顧清潼冷冷瞥他一眼,不吭聲,在心裡給此人貼上標籤——
沈茂走狗一號。
走狗一號殷勤的拉開後座門:“顧小姐,請上車。”
顧清潼看到後座的沈茂,微微一愣。
沈茂也抬頭,目光隨意掃了她一眼便收回,在手中的文件上籤字,隨後合上文件放在一邊,翻開下一份。
“上車。”
顧清潼回神,彎腰上車。
司機調轉車頭,緩緩向城裡駛去。
前後排間的擋板自動升起,隔離出一個獨立的空間。
顧清潼問:“你怎麼來了?”
沈茂看著文件,頭也不抬:“在機場附近見個合作方,順路。”
顧清潼哦了聲,也並不是真的關心他為什麼來,轉而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昨天送你去醫院,看到方宜嘉也在,讓人打聽了一下。”
“那你昨天怎麼不告訴我?”
“是準備說。”沈茂慢條斯理的翻著文件,“你這不是跑了麼。”
顧清潼噎了下,半晌低聲道:“那你是怎麼知道方宜嘉和他的關系的?”
“意外。”
“……”
沈茂似是隔了好一會兒才察覺到她的目光,抬頭。
四目相對。
顧清潼對他這種敷衍的態度十分不滿:“你多說兩個字能死?”
“怎麼知道的重要嗎?”
“當然重要。”
沈茂“嗯”了聲,點頭:“可我現在不想和你聊這個。”
“?”
顧清潼覺得這個人是真的狗,沒好氣道:“那你費盡心機讓我回來是想聊什麼?”
沈茂摘了眼鏡擱在一邊臺子上,輕捏鼻根:“先聊聊我們的事。”
“我們有什麼好聊的?”
顧清潼很抗拒:“大家認識這麼多年了,知根知底的,誰還不知道誰啊……”
“是嗎?”
“當然……”
“我還真不知道。”
沈茂一雙桃花眼若有所思的審視著她,目光充滿了侵略性:“不如你先解釋一下你前天晚上的行為。”
“……”
“我喝醉了。”顧清潼理所當然,“那就是一個意外,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顧清潼。”
沈茂輕嗤:“你的意外是不是有點多?”
“……”
“不是。”顧清潼覺得實在有點一言難盡,“我也沒強迫你吧沈茂?你不挺主動的?至於在這跟我興師問罪嗎?”
沈茂似笑非笑:“怎麼?不是你罵我不是男人的時候了?”
“你還說對我不感興趣呢。”
沈茂不說話。
隻用那種涼涼的目光看著她。
顧清潼被看的不耐煩,索性破罐子破摔:“那你想怎麼樣?不會要讓我對你的清白負責吧?”
“如果我說是呢?”
“?……!!!”
作者有話說:
顧清潼:想當個渣女怎麼就這麼難呢?(點煙
第八章
顧清潼是真的震驚了。
盯著沈茂看了足有半分鍾,才遲疑著開口:“你……你被人下降頭了?”
"出獄後,我開了一家養老院,裡面聚齊了超雄老頭、邪惡搖粒絨老太。 他們平時最愛找我麻煩。 不是嫌棄玉米粒沒剝皮,就是吐槽草莓沒有去籽。 可是,我被變態尾隨的那天。 他們卻急了。"
"竹馬不相信我有皮膚飢渴症。 不讓我抱他,把我扔給地下室的蛇奴。 冷笑說:「不是皮膚飢渴嗎?去抱它吧。」 蛇奴金色的瞳孔閃了閃。 輕輕舔幹我臉上的眼淚:「我可以幫你嗎?」 「我想抱你。」 蛇奴蛻變成少年:「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後來我快結婚,竹馬發瘋找到我,問我可不可以抱他。"
"我是個苗疆女,喜歡上了我的竹馬。 為了得到竹馬的心,我偷了家裡陳放多年的情蠱。 據說情蠱會使被下蠱者袒露真心,時效一個月。 我把蠱蟲帶到學校,準備送給竹馬。 誰知我隻是離開了一小會,偽裝成零食的蠱蟲就被瓜分完畢。 我看著空蕩蕩的紙盒,無奈地看向旁邊玩世不恭,一臉痞帥的校霸竹馬和莫名臉紅,明顯心虛的校草同桌,試圖看出到底是誰吃了我的蠱蟲。"
"室友厭女還偏偏要立喜女人設。 她表面說: 「我最喜歡跟漂亮姐姐貼貼了!男的別來沾邊! 「你女朋友好可愛!她要是我老婆就好了。」 背地裡卻: 「我覺得她也就一般吧,主要是她有點……算了,你們女生都是這樣嗎?很難評。 「她有點擦邊吧?這種女的真的很惡心。」 她不知道,我是校園爆料人。 將直播審判她的所有行為。"
"上輩子我被合歡宗老祖收為徒弟後以情入道,魔尊、仙君、妖王,無一不是我的裙下之臣。 而小妹則被長珩宗女劍仙收入門下,到最後修為也隻停留在了元嬰期。 重來一世,她迫不及待主動找上了合歡宗老祖,想要復制我的路。 我卻笑了,如果能選擇的話,誰願意雌伏在一個個男人之下? 這輩子,我要以殺入道,親手殺出一條血路來。"
"我是這世間最後一個詭畫師,我筆下萬物皆可成真,代價是我的壽元。 我跟相公成親十載,他始終待我如初。 為了助他直上青雲,我畫了金銀,畫了古籍孤本,隻要他需要。 相公高中狀元時,我身體虛弱得連床都下不來了。 可我卻聽見他摟著年輕貌美的花魁調笑。 「榨幹那黃臉婆最後的價值,我就能娶你進門。」 相公不知道,我最擅長畫的,是美人圖。 那花魁,也是我畫出來的。 跟畫美人歡好,是要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