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職前夜,下了一場大雪,整個世界雪白一片,像被重新滌蕩洗淨過一般,呼吸都摻雜著清新而徹骨的寒意,令人頭腦無比清明。
從直升機俯瞰整個十八區,十六年內高樓層起,燈火通明,車水馬龍。
柳問滋滋冒出的白發終於有了停止的跡象。
他很高興,眼角眉梢都是輕快,對他來說,沒死且算勝利,如今算大獲全勝。
車後排的車窗被降下三分之一,許小真像不怕冷似的撐著下巴,看著車窗外的街道出神。
學校早就翻新過一次又一次,照比他在讀時可謂天翻地覆,找不出曾經一丁點的影子。
正是早上學生入校的時間,一群十七八的少年凍得臉頰通紅,眼睛亮晶晶的,吵吵鬧鬧像一條條紅色的小魚匯入學校大門。
“聽說這次社會行為與道德考試側重第三單元的知識點,我倒著背都能背下來!絕對滿分。”
“啊?是哪個版本的社會行為與道德啊?這些年幾乎一年一版诶!”
“笨蛋!當然是最新版的啦!”
十六年不足以完全改變根植在血管內的偏見和不公,但許小真的人生不止一個十六年。
他祈願,普通人的鮮血永遠無需濺在他們親友的臉上,公平和正義依舊會來到,幸福和充實也會常伴他們左右。
在他走向最後一個十六年之前,帝國必定早已生機盎然,有千千萬萬人承上啟下。
完結
和周以笙結婚的第三年,他有了新歡。
"高空作業時,23 樓窗口冒出一個熊孩子,雙手拉著我的高空繩索使勁搖晃: 「快來看大擺錘啊,你們都快來。」 我急得大喊: 「別搖了,會出人命的。」 幾個小腦袋瓜齊齊出現在窗口,孩子們都拍著手嬉笑。 我被晃得左右搖擺,空調外機還沒固定住,砸下去可不得了。 好在熊孩子的父母也出現了,我連忙讓他們管管孩子,讓孩子住手。 他父母卻在一旁鼓掌: 「我兒子力氣真大,再使點勁試試。」"
"陳時訂婚後,我以旅遊為由,向他提交了辭呈。 他挑眉輕笑:「玩夠了再回來。」 我貪婪地看著他的眉眼,低低「嗯」了聲。 他不知道,我回不來了。"
"我媽前夫死後,她帶著姐姐嫁給了我爸。 姐姐是爸媽的掌上明珠,弟弟是家裡的香火延續。"
"我是豪門假千金。 真千金回來那天,流著淚說: 「看見姐姐,我就會想起自己流落在外的痛苦生活。」"
"領到良民證的第二天。 我和花樓姐妹被帶到屍橫遍野的菜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