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看著她拿出玉佩,小心翼翼放在石門上的凹陷處。
之前瀑布後面的那道幻術其實做得非常像,無論是石塊滄桑古樸的紋路,還是整座門壓迫感十足的氣勢,都與實物如出一轍。
制造出幻術的狐族小孩年紀尚小,便能有如此之高的水平,真不知是種族天賦,還是生來就天資異稟。
祠堂破敗多年,地下密室光線黯淡,四周盡是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雖然寧寧點了火光,卻還是顯出幽深森冷的氣氛。
猩紅火舌肆意舔舐著黑暗,在一團躍動著的紅焰裡,石門發出咔擦一聲輕響。
隨即宛若得了指令,整個向上沉沉抬起。
灰塵飛散,秘門之後更為洶湧的黑幕迎面而來,好似鋪天蓋地的巨浪,讓寧寧莫名有了些許窒息的錯覺。
跟前是沉寂多年、已近腐朽的空氣,她下意識屏住呼吸,把燭燈往前挪。
石門後的密室並不大,四下空空落落,唯有盡頭處矗立了一座方方正正的石臺。
燭光飄飄悠悠地蠶食著黑暗,最終來到石臺正前方,照亮臺上的景象。
眾人皆是一愣。
——石臺之上,什麼也沒有。
密室裡空空蕩蕩,喬顏口中本應放置於此的灼日弓不見蹤跡,隻能見到一片寂靜無聲的暗色。
寧寧的第一反應是受了騙,倉促扭過頭去看向喬顏。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狐族少女臉上的驚訝之情並不比他們少,一雙眼睛不敢置信地圓圓睜大,蒼白如紙的唇瓣抖個不停。
“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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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顏顧不上其他,腦袋發懵地徑直衝進密室裡,茫然四顧,沒發覺任何灼日弓的蹤影:“那把弓明明應該就在這裡,為什麼……”
她的語氣不像作假,甚至帶了幾分顯而易見的哭腔,寧寧上前一步,聲音在密室裡傳出好幾道回音:“會不會是被誰拿走了?”
“不可能!”
喬顏再回過頭來,眼眶裡已然蘊滿了水光,連帶著聲線也顫抖如風中的絲線:“我爹就是在取弓時出了意外,我親眼見到玉佩被火凰奪走……”
她說到這裡便再也講不下去,隻能咬緊下唇背過身,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家園被毀,親人危在旦夕,喬顏對灼日弓寄予了全部希望,如今眼睜睜看著一切希冀破碎,難免會無法接受。
若是灼日弓被狐族所拿,理應不會偷偷私藏,而是要利用它應對魔物;
倘若早早被魔物奪了去,那他們也就沒必要在秘境裡滯留如此之長的時間,最後還被困在水鏡之陣,難以逃脫。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賀知洲走到她身邊講悄悄話,刻意把聲音壓得很低:“沒了那把弓,魔族怎麼解決?”
事情的發展遠遠超出預料,寧寧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他。
好不容易贏了霓光島的喜悅因為這場變故被衝刷得蕩然無存,在場的幾人除了寧寧,都是嘴笨不會安慰人的直男,更何況這會兒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言語來安慰喬顏,一時間沒人再開口說話。
密室之中本來就陰沉死寂,此時此刻被籠上一層解不開的疑雲,便愈發顯得詭譎莫測。
從他們遇見喬顏到取得玉佩,聽信的盡是小狐狸的一家之言,縱使她無心撒謊——
可如果喬顏也是被蒙在鼓裡的那個呢?
在悠長的沉默之後,最終竟是喬顏自己開了口,雖然仍帶了一絲哽咽,語調卻已平復許多:“……我們走吧。”
許曳遲疑須臾:“那灼日弓——”
“不在這裡,留在密室也沒用。”
她還是背著身子,匆忙抬手拭去眼底淚痕,旋即轉身與許曳四目相對:“有勞各位幫我尋來玉佩,關於魔族一事,我會另想他法。”
咬了咬牙,又道:“我知曉你們還有任務在身,之後便不打擾各位了——若是想找個休憩之地,狐族村落隨時恭迎。”
寧寧不忍心見到小姑娘這副模樣,聞言輕輕應聲:“你別這樣說。如今疑點重重、魔族伺機而動,我們也已取得了不少令牌,自然會傾力相助。”
“對啊對啊!還不知道是誰拿走了灼日弓,我一定要把那家伙給揪出來!”
賀知洲點頭附和:“隻不過我們目前掌握的消息還太少,你能不能具體說一說關於水鏡陣法和灼日弓的事兒?”
喬顏沒料到他們願意繼續幫忙,半張著嘴怔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才下定決心般點點頭:“此事說來話長,我娘所知曉的細節比我多得多……若是諸位不嫌麻煩,那便隨我回到村落細細說來。”
=====
一行人喜氣洋洋下了密室,再上來時個個心事重重。
寧寧有點發懵,怎麼也想不明白,用傳音悄悄戳裴寂:“你怎麼看?”
“她不像在騙人。”
他即使是在傳音裡,語氣也冷得厲害,聽不出有什麼情緒起伏:“秘門沒有暴力損毀的痕跡,如果真有人提前拿走灼日弓,理應是用的玉佩進入密室。”
“而且這麼多年來,玉佩一直是在火凰的老巢裡。”
寧寧越想越覺得奇怪:“那灼日弓在多年前就應該被拿走了……好歹也是個威力非凡的聖物,不管正道邪道,怎麼會一直沒有消息?”
裴寂搖頭。
以他的性格,到這裡便應該沒了話,這回卻出乎意料地抿了抿薄唇,在片刻停頓後低聲繼續說:“我會查明,你不用擔心。”
像是在安撫她似的。
他們原路返回,等離開頹敗的祖宗祠堂,就又回到了猶如死城的狐族村落。
村落距離瀑布有一段不遠的距離,據喬顏所說,是她為了能更加靠近水源,特意在瀑布不遠處建了房屋,讓行動不便的族胞能減輕些許負擔。
寧寧聽得佩服又唏噓,正走在風煙漫起的長街上,忽然聽見從不遠處傳來一陣打鬥聲。
參加試煉的人不在少數,這裡又是秘境裡為數不多的村落,自然很能吸引注意力。她與裴寂對視一眼,循聲上前。
結果隔著老遠,就見到了兩顆圓滾滾的锃亮大光頭。
“那不是明空小師傅嗎!”
許曳曾與明空有過一面之緣,見狀頗為欣喜地揚唇一笑,視線落在他身旁那人時,又露出了有些納悶的表情:“奇怪,那是誰?”
他沒有注意,自己身邊的賀知洲已是臉色烏黑,神情陰毒如白雪公主的後媽,從嗓子裡生生擠出兩個字:“明淨。”
對了,他曾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結果被明淨狠狠坑了一遭。等那和尚偷偷摸摸跑掉,揍賀知洲的就是三成加七成,總共十成人了。
慘,真的慘。
明空與明淨同是梵音寺弟子,看樣子關系很是不錯——
具體體現在明淨舞著鍾杵敲,明空頂著個燈泡似的大腦門悠悠哉哉坐在一旁,用播音腔聲情並茂地誦讀:“師兄,流風逝水,花落無痕。聽君一曲,隻覺生命重新有了意義,一切皆成永恆。”
明淨敲鍾跟春節聯歡晚會開場的打鼓沒什麼不同,越來越快,越來越激烈,最後甚至敲出了點架子鼓的陣勢,咚咚鏘鏘,聽得寧寧耳朵發痛。
賀知洲五官扭曲地捂住耳朵,不願再向前一步:“這什麼鬼,死歌開大了?”
他們聽得難受,正在與兩人對峙的一男一女就更是生不如死。
那兩位應該是御獸宗的弟子,穿了天青色門服,身旁則七七八八倒著一大片體格健碩的靈獸,想來盡是受了梵鍾的精神汙染,腿腳抽搐地昏死過去。
“哪裡有你這樣的樂修,卑鄙!”眼看明淨已經舞著鍾杵砸過來,女子氣得渾身發抖。她身旁的青年同樣倉皇,慌不擇路地大喊一聲:“師妹,事不宜遲,看來隻能請出那兩位了!”
女子神色一凜:“那兩位?可它們是我們壓箱底的鎮門之寶——”
她說著停頓須臾,終是咬牙道:“好!”
此言一出,不但是寧寧等人,連玄鏡外的長老們也紛紛露出好奇之色。
“鎮門之寶?”
紀雲開睜著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望向林淺,聲線天然帶了點糯,活像個撒嬌的熊孩子:“那是什麼?”
林淺嘴角一抽:“慢慢看,不急。”
鍾杵被明淨揮出了虎虎生風之勢,勢如破竹地劈開村落中平靜如水的空氣,徑直衝向兩名御獸師;
而那女子渾身輕顫著低頭,儲物袋中金光一閃——
剎那間天地變色,饒是殺氣騰騰的明淨也渾身一頓,面龐上浮現起極度驚駭之色!
“不、不會吧!”
許曳雙眼渾圓,幾近破音:“怎麼會是它們!”
隻見浮光褪下,在女修手中赫然出現了——
一隻貓和一隻兔子。
而且是非常普通、毫無靈力可言的那種。
寧寧:……?
貓咪小巧,白兔可人,雙雙蜷縮在女修手心,渾身上下找不出一絲殺氣。
而那女子輕輕一呵,用了破釜沉舟的語氣:“開始罷!”
兩隻動物得了指令,耳朵皆是悠悠一晃。
兔子睜著紅通通的大眼睛,長長的耳朵軟綿綿地搖來搖去,似是頗為愜意般抬起爪子,揉了揉自己圓嘟嘟的臉。
貓咪尾巴豎得筆直,雙眸如同浸了水光的玻璃,倒映著明晃晃的水光,末了乖巧地一滾,從喉嚨裡發出一聲輕輕軟軟糯乎乎的:“喵~”
許曳驚了。
你有病吧!這就是你們御獸宗的鎮門之寶嗎!誰會因為一隻兔子一隻貓就停下進攻啊!這種弱智的手段連傻子都不會中招好嗎!
他賭一塊靈石,那女人在下一瞬間就會被鍾杵敲中腦袋,治一治她的小腦偏癱。
沒想到明淨竟瞳孔地震,現出了極度的驚恐之色:“啊可惡!”
——不!會!吧!
半空中的僧人陡然一滯,然而周身洶湧浩瀚的靈氣已經無法撤回,明淨最後看了一眼貓咪與兔兔水汪汪的大眼睛,嘴角溢出一抹輕笑。
然後猛地把鍾杵往回一收,靈力回蕩、鍾杵如雷,所有的攻勢須臾反噬——
竟當場表演一個我殺我自己,被鍾杵錘飛三丈之高!
許曳默了,寧寧驚了,裴寂漆黑的眼底無甚亮光,抱著劍皺起眉頭。
但見明淨被自己的鍾杵撞飛老遠,光禿禿的腦門在半空劃出一道優美弧線,最後悽然落地,噗嗤噴出一口血花。
——結果這人更有病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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