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支毒箭穿過窗戶,直直刺進我的心髒。
魔修想要一個嫁禍裴寂的借口,我獨自待在玄虛,自然成了他們的靶子。
嘖。]
然後是接下來的無數張紙片。
薄薄的白紙隨著長繩垂墜於半空,彼此間的距離越來越短,乍一看去,像是稀稀疏疏聚在一起的蝴蝶。
[第三次回溯。
秘籍中嚴令禁止,不允許告訴旁人時間回溯之事。
我不能將此告知師尊,隻能用猜測的口吻,隱約向他透露魔修的詭計。
他聽從我的建議,決定放緩前往大漠的行程,先行與其餘門派好好商議。
於是我再度被魔修所殺。
理由是攪亂了他們的局。]
[第四次回溯。
我好像明白了。
死局是我注定的命運,來自於曾經親手種下的惡因。無論以怎樣的方式逃避,都會在十四的那天夜裡死去。
天道會想盡一切辦法,千方百計置我於死地。
我怎麼可能服氣,莫非我的竭盡全力,還贏不過簡簡單單的一句“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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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和它死磕到底。
……
這次是死於練劍時的走火入魔。
天道老狗去死啊!]
然後是一連串不堪入目的國罵。
以及越發潦草的字跡和千奇百怪的死因。
[第四十四次。
已經死掉了四十四次。
我快要瘋了。
輪回一遍又一遍,結果總是失敗,天命——天命到底是個什麼鬼東西?
每天做夢都會夢見曾經死掉的瞬間,醒來滿頭滿身全是冷汗。
這種恐懼找不到任何人傾訴,過去一片黑暗,前路亦是茫然。
對於裴寂,我已經不剩下任何情緒。
當初的我為什麼非要和他過不去?那些幼稚的把戲,如今想來隻覺得可笑。
在他眼裡,我一定很可憐。
每天都在作妖作惡,沒有親近的人,不被誰喜歡,想要得到更多關注,卻總是惡行敗露,事與願違。
……的確挺可憐。
既然正道走不通,那就試著走向另一條路。
一次次地重復死亡實在難熬,如果這次仍然失敗,幹脆放棄好了。
我故意坑害裴寂,並刻意留下線索,果不其然被其他弟子找到。
同門相殘乃是大忌。
我在執法堂不顧禮節地大肆吵鬧,一步步深化矛盾,最終狠下心來,與師門徹底決裂。
師尊很難過。
對不起。
心性歹毒、叛出師門,這是個十分合理的借口,我入魔之後,投靠了魔域。
魔域君主名叫霍峤,隻比我大上幾歲。
他是個非常奇怪的人,長了張人畜無害的娃娃臉,看上去天真又幼稚,一點魔族應該有的邪氣與霸氣都不具備。
霍峤自有記憶起,便一直生活在被封鎖的魔域。
由於血統的關系,他年紀輕輕便成為了主君。霍峤對那場大戰了解甚少,每天面對的,唯有漫天黃沙與修為低微的子民。
他很認真地告訴我,想帶著大家離開魔域,去更多更遠的地方看看。
我那時想,切。
雖然每次我都比他先行死掉,但回溯之法需要凝結周遭靈力,因而會產生短時間的延遲。
當我的魂魄在半空飄來飄去,絕大部分時候,都能看見他的屍體。
小魔君沒有成功過的時候。
他也是個和我一樣的倒霉蛋。
可我當然不會告訴他這個結局。
我唯一能做的,隻有拿著紙和筆,為他粗略勾勒天下各地的景色。霍峤聽得一本正經,用右手託著腮,時常會露出笑。
他笑起來的時候,還挺好看。
然後又到了十四。
與曾經的無數次輪回一樣,魔族設了迷魂陣作為陷阱,等著裴寂往裡邊跳。
在大戰之前,霍峤神秘兮兮地將我帶出營地,來到一座視野開闊的沙丘。
我從沒發現過,原來在這一天的晚上,風沙盡數沒了蹤影,月亮是那麼那麼亮。
“你看,那是十四的月亮。”
霍峤坐在沙丘上對我說:“每當見到它,我都會想,待得明日便是滿月——隻要再堅持一天,就能見到圓滿的希望。”
月亮那麼漂亮,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喉嚨和眼眶發酸。
“多好啊。”
霍峤仰著腦袋,停了半晌,忽然扭過頭來望向我。
我永遠也忘不了,他腼腆又溫柔地笑著告訴我:“我們還有明天的希望。”
明天的希望。
我當時的表情一定很傻,不知道為什麼就掉了眼淚。
霍峤笨拙地安慰我,不小心碰到我的臉,耳朵通紅。
然而魔族還是失敗了。
師尊見我墮入魔道,欲執劍殺之。劍光倏然而至的時候,有人擋在我前頭。
霍峤讓我快跑。
他告訴我,沙穴之下有條密道,可直通大漠另一邊。
輪回第四十四次,命運出現了分歧。
霍峤死在了我前頭。
我活下來了。
……
……
我應該笑的吧。
可是為什麼……會有眼淚流下來。]
[第四十五次回溯。
又在玄虛劍派的臥房裡睜開眼。
如果曾經的我知曉自己竟會自盡,一定會怒不可遏。
生生死死這麼多回,好像死亡已經成了種習慣。
那些求生的執念和因嫉妒而起的愛恨,早就被時間磨得一絲不剩,或許我想的並非活下去,而是向天命爭一口氣。
可現在不一樣了。
天道也好,生死也罷,那些都不重要。
我想救他。
我和霍峤都會死掉,而我死在他之前。
隻有活下來,才能在最終關頭助他一臂之力。
——可我要怎樣才能活下去?]
之後的筆記越發混亂,有的甚至忘了標明輪回的次數。
[試圖阻止魔族破陣,失敗。]
[刺殺裴寂,失敗。]
[強行迷暈霍峤,失敗。]
……
[想死,好痛苦,活著是折磨,睡著後總在做噩夢。
幹脆就這樣放棄吧。
可是還沒救下他。]
[遠遠見到了霍峤。
刻意與他擦肩而過,沒有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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