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是李清歌的驚呼聲:
「阿戰!」
我沒回頭。
9
當晚,我帶著助理,飛去了國外談合作。
這次行程預計一周,本來為了多陪陪霍戰,安排了另一個高管帶隊。
臨上飛機前,為了避免影響情緒和判斷,我暫時將霍戰放入了黑名單。
幾天後的一場晚宴結束,剛回到酒店,霍母給我來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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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許久,緩緩開口:
「這件事,是阿戰一時糊塗,那個女人,我已經辭掉了。
「阿戰這個孩子,從小心高氣傲,沒受過什麼挫折,他爸和哥在的時候,也處處護著他。感情這方面,他其實並不成熟。
「他爸和他哥去世後,他好不容易走出來,做起事來更是任性妄為。再加上傷腿這件事給他打擊很大,一時難免就野了心。
「慕檸,阿戰病了。你走那天,他就開始發高燒,這些天一直昏昏沉沉,說胡話的時候,喊的全是你的名字。
「人總有走岔路的時候,他對你付出了多少心思,你是知道的,你不要一棒子把他打S。希望你看在他為你瘸了腿的份上,看在……阿峰的份上……」
她說到這裡,哽咽了起來。
「媽!」
我驟然打斷了她。
「我是來談個項目,明天就回國了。」
手機在掛斷的剎那掉落在地毯上。
我驚詫地看著自己的手,抖如篩糠。
那天晚上,我蜷縮在沙發裡,瞪大雙眼,看了一夜冷寂的月光。
……
從機場出來,我沒有直接去醫院,而是先約了李清歌見面。
街心公園裡,我和她隔著石桌,相向而坐。
她唇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眼中有強烈的不忿。
「怎麼?你們辭退了我,暗箱操作讓行業封S我,慕總仍嫌不夠解氣,還想親自來看看我的笑話?」
我第一次細細觀察眼前的女人。
有兩分清秀的底子,可談不上漂亮,氣質也不算獨特。
霍戰從小到大,見過的各類美女可謂數不勝數,而我,從學校開始,就頂著校花的頭銜,追求者眾多。
霍戰怎麼就對她動了心呢?
我掸了掸袖口上掉落的碎葉,緩緩開口:
「你自詡是專業理療師,卻和自己的患者做出過界行為,雖然你現在的處境不是我做的,但你並不冤枉。
「你應該慶幸,我不是樂意撕破臉皮報復的人,不然,你的處境會更難看。」
李清歌的胸膛起伏得厲害,揚起下巴。
「我和阿戰,不過那一次情難自控,可絕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我也向你道歉了,懺悔了,甚至自扇耳光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平靜地看著她,淡聲說道:
「我會原諒他。」
她眼神一顫,目光復雜地盯著我。
我繼續說道:
「李小姐,我不管你是不是還有什麼別的心思,以退為進,或是放長線釣大魚。總之我今天特意來找你,就是想告訴你。我既然決定原諒他,就不會在他面前再提這件事一個字。希望你也如此,不要有任何不該有的想法和行為,不然,你的處境,絕不僅僅像現在這樣。」
她沉默片刻,露出倔強又傲然的神色。
「慕總,是對自己沒有自信嗎?」
我沒回答。
不是沒有自信。
隻是啊,人總有劣根性。
他們在情動初起的時候驟然分開,傅母還對李清歌如此打壓,傅戰向來是個執拗反抗的個性,就算我們和好如初,他內心難免留下遺憾和惆悵。
我既然決定原諒他,就不能讓這些隱患再次發生。
我拿出一張卡,放在石桌上。
「這是兩百萬,就當是你對傅戰這幾年照顧的辛苦費。希望你懂得知足,不要再妄想其他。」
李清歌靜靜地看著那張卡,輕輕笑了起來。
「慕總,你太小看我了。
「我和阿戰,是靈魂間的交流,像你們這種整天隻關注金錢和利益得失的人,不會懂的。」
她緩緩起身,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譏諷。
「說句不該說的話,你和阿戰,不過是相遇早些……」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中意外的平和。
和我預想得差不多。
李清歌,不會善罷甘休。
她不要這兩百萬,隻是因為,她想要更多。
10
我坐在病床邊,看著傅戰緩緩睜開眼。
他斷斷續續燒了幾天,整個人消瘦很多,颧骨高聳,唇色發白。
他愣愣地看了我一會,啞聲說:
「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
我端起小米粥,溫和地說:「你剛退燒,需要補充體力。我喂你喝點東西。」
他深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我,看上去虛弱又難過。
「對不起,檸檸,你原諒我了嗎?」
我一勺一勺地將白粥喂給他喝,他極其配合聽話,抿一口,看我一眼。
「霍戰,你喜歡李清歌嗎?」
他眉心一顫:「檸檸!」
碗空了,我放回桌上,輕嘆了聲:
「我不是質問,是真心想聽你的回答。」
他陡然紅了眼眶,難過地說:
「別這麼問,檸檸。我承認這段時間我很不正常,整個人情緒低落,自卑又暴躁,我需要你的時候,你總不在,而李清歌正好在我身邊……」
病房忽然變得安靜至極。
隻有一旁的氧氣機發出低低的微鳴聲。
我垂下眼眸:「如果你們真心相愛,我可以退出。」
「不是!」
他激動地打斷我,慌亂地抓住我的手,將臉放在手心,聲音沉悶又黯然。
「我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怎麼會突然衝動,但是我隻愛你,從來隻愛你一個人。
「檸檸,原諒我好嗎?」
看著他顫抖的雙肩,我腦中閃過一道熟悉的身影。
也是這樣,將臉埋在我手心,肩膀輕顫。
不同的是,那個人在笑,聲音陽光又明亮:
「小慕啊小慕,你可真是逗S我啦!」
我眼眶驟然湿潤。
許久,我輕輕「嗯」了一聲。
霍戰抬起頭,眼睛綻出灼灼神採。
「檸檸!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沒那麼脆弱。那天,不過是我一時昏了頭,我盡快安排讓……讓李清歌走。」
我沉默片刻:「媽已經把她辭退了。」
他微怔,旋即露出一個幹癟的笑容。
「好。」
我定定地看著他蒼白的臉。
無論如何,該做的我都做了。
傅戰,別讓我失望。
11
我將工作重新做了調整,移出了大部分時間陪伴傅戰。
新來的理療師是個經驗豐富的老者,他制定了嚴格的理療方案。
傅戰的腿一天天好了起來,短距離的路程,已經可以脫離拐杖,獨自行走。
他整個人開始變得愉悅和昂揚,曾經的自信和驕傲,一點點重新出現在他臉上。
我與他的關系,也好似一天天回到了從前。
早上醒來,就見他側撐著手臂,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我,見我睜眼,輕輕笑了,在額頭上落下一吻。
他心疼我整日被工作煩擾,終於願意重新介入和接手工作,這原本就是他的強項,有了他的參與,我的壓力一下子減輕許多。
他瘋狂地給我送禮物,珠寶,包,喜愛的畫……理由千奇百怪,比如今天是芒種,又或者國足贏了一場比賽,早上的朝霞很漂亮……
甚至,他開始跟著阿姨學做菜,笨手笨腳,廚房裡乒乓響,隻為了親手給我做一道我愛吃的紅燒排骨。
傅母對我的態度,也明顯好了起來。
我們在闲適的午後,坐在落地窗前,各自握著一杯茶,平和地談談過往,談談她的兩個兒子。
夜深人靜時,我偶爾會想。
如果生活能一直這麼下去。
那我的選擇,沒錯。
12
傅戰每月去醫院復查的日子是固定的。
這次,我陪他等在專家室門外時,意外撞見了李清歌。
她陪在一個坐輪椅的男人身邊,應該是作為貼身理療師,陪他來檢查。
男人脾氣暴躁,口中罵罵咧咧。
一會嫌她力氣小,一會吼她動作慢。
候診室裡的人都被男人的大嗓門吸引了目光。
李清歌尷尬地垂著頭,輕咬著下唇,臉蛋通紅。
看上去無助又可憐。
我看了一眼霍戰。
他靜靜地靠坐在沙發上,微垂著眼睫,神色淡淡。
見我看他,偏過頭來笑著問我:
「你一會想吃什麼?法餐怎麼樣?」
我也笑了笑。
「還是回家吃吧,阿姨燉了湯。」
「好,聽你的。」
他自始至終,目光沒有落在李清歌身上一下。
霍戰在專家室內檢查時,我中途出來接電話。
男人依舊在那裡罵罵咧咧。
「本來復診還沒到日子,要不是你非得今天來檢查,能跟人家撞車嗎?賠人家的錢你得掏一半!」
我掛斷電話,轉過頭,對上李清歌的視線。
她緊抿著嘴,直直與我對視,眼神中夾雜著不甘和挑釁。
門推開,霍戰的聲音響起。
「檸檸,完事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李清歌的目光陡然發生了變化。
眼尾泛了紅,變得柔弱、委屈,楚楚可憐。
霍戰目不斜視,輕輕牽起了我的手。
……
一個月後的某個晚上,我和霍戰倚靠在沙發上看電影,他不經意開口:
「下周我準備去趟海城參加同學會。」
我遲疑:「下周要召開季度董事會,我走不開。」
他笑了笑:「沒關系,我自己去就行。」
「你一個人去?」
「我現在撐著單杖走路,和正常人差不多,你不用擔心。另外,我想順便再去周邊旅遊一圈。」
我沒說話。
他揉了揉我的頭發,噙著笑意:「怎麼?舍不得我?」
我看著他,輕聲問:「一定要去嗎?」
他眸光微閃,沉默了兩秒,說:
「就當是和過去告個別,完成最後的身心療愈。」
我的目光緩緩從他臉上移開:「霍戰,如果你想好了,我不會阻攔你。」
他摟住我,聲音繾綣。
「檸檸,就這一次,我去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回來後,我會全身心投入現在的生活。重新接管公司,用命愛你,我們也可以要個孩子了。」
「……」
13
霍戰收拾行囊,飛離了這個城市。
他每晚會和我視頻半小時,每天給我發各種風土人情照,發很多條語音。
「檸檸,如果你在多好啊!
「今天的晚霞像我們在英國那晚看到的。
「我在吹草原的風,心中莫名冒出了幾個名字,我寫下來了,你選一個,以後當我們孩子的名字。
「檸檸,我想你了。」
……
李清歌給我發來那張照片時,我其實並沒有太多意外。
那會酒席正酣,我喝得稍有些上頭,眯著眼,手指放大又縮小,迷蒙地看著照片裡的內容。
佔據畫面四分之三的,是一張酒店的大床。
白色的床單上鋪著滿滿的玫瑰花瓣,讓我瞬間就想起了當年從圖書館出來時,看到的那條玫瑰花路。
床頭櫃上,整齊疊放著白色的女士睡衣和文胸。
看上去,並不顯得骯髒低俗。
如果不是床頭斜放著的那根熟悉的手杖的話,這張照片,照得其實挺唯美。
旁邊有客戶恭恭敬敬來敬酒,我放下手機,大方地笑著喝了。
霍戰旅遊了一個月。
在李清歌持續不斷的照片和視頻裡,我完整目睹了他們的行程。
兩人一車一杖,行遍了祖國大好山河。
看過最美的日落。
喝過最烈的酒。
聽了最動情的演唱會。
在瑤族的一個村子裡,兩人舉辦了一場當地習俗的民族婚禮。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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