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老陰比給我使了個絆子。
酒局上的甲方色眯眯盯著我,我趕緊找了個借口出去上廁所。
剛出去,手機裡就來了電話。
「喂,我在指尖歲月這裡,馬上就回去了,這老色鬼太纏人……」
話沒說完,腰上就攬了一雙手。
油膩的李總還沒我高,頭墊在我的肩膀上,一說話就是令人作嘔的酒氣。
「小季啊,跟了我不會虧待你的。」
「你們年輕人,要懂得變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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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抵開他,他卻像蛇一樣纏了過來。
老色鬼平常豆腐吃多了,對這樣的推拒很有一套辦法,手機滑下去的一刻,裡面傳出了熟悉的聲音。
「等我。」
我這才發現對面不是賀珺。
「喲,有男朋友了?但這男朋友不行啊。」
「他要是真對你好,怎麼舍得讓你出來跑業務?」
我忍無可忍要拿高跟鞋鑿他,下一刻李總猛地飛了出去。
路靳臣一拳拳砸在他油膩的臉上,轉眼就見了血。
14
我整個人愣在原地,路靳臣像瘋了似的,把李總揍成了個豬頭。
反應過來,我猛地上去抱住他的胳膊。
「路靳臣!住手!再打就出人命了!」
他這才停下來,李總聲音都發不出來,用手扒著地面一點點往外爬。
路靳臣其實有輕微躁鬱症,很少發作,但一發作起來很難收拾。
我隻得掰著他的臉,放柔聲音,「沒事了,沒事了。」
他伸手緊緊把我摟進懷裡,力度大到想要把我嵌進身體裡面。
以前每一次他躁鬱症發作,都是這樣緊緊抱著我。
直到平復下來。
黑暗中忽然有光閃過,我渾身一怔。
推開他,「有狗仔。」
新聞上又不知道要怎麼報導這張照片,路靳臣依舊不肯松手。
「他們拍他們的。」
「寧溫看見了你怎麼解釋?路靳臣,放手。」
路靳臣渾身一僵,松開了我。
「寧溫?」
我心底像被針扎了一下,緊緊咬住牙齒,手機卻不住震動起來。
是季澄打來了視頻。
「季桐,我……」
「噓。」
我強忍住心底升起的酸澀感,整理了凌亂的頭發。
「喂,小寶?怎麼不乖乖睡覺?」
季澄眼睛紅紅的,「澄澄夢到媽媽被人欺負了。」
「媽媽好好的呀,這不是接了小寶電話啦?小寶安心睡覺,等媽媽回去就好了。」
季澄認認真真地看我,確定毫發無損,才點了點頭。
「澄澄想媽媽了,媽媽早點回來。」
我笑著掛了電話,抬起眼,才發現黑暗中路靳臣的眼睛亮得可怕。
「小寶。」
他喃喃念著,看向我,「季桐,她是我的孩子。」
15
「不是。」
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路靳臣,這是我和別人的孩子。」
一時間周圍都沉默下來,我拎起包就往外走。
才走出幾步,一雙手就把我帶進了路旁的車裡。
「你瘋了?」
路靳臣摁住我,強行把我束在副駕駛上。
「我去看看她。」
看了就完了。
強烈的不安感襲上心頭,我伸手抓住路靳臣的胳膊,撒謊。
「我們分手快五年了,小寶才剛滿三歲,你覺得她可能是你的孩子嗎?」
「路靳臣,我早就跟你說了我有新的家庭,你能不能……別再打擾我。」
「是嗎?」路靳臣聲音很低,「簡歷上你是單身。」
我喉頭一哽,S鴨子嘴硬。
「離婚了,孩子歸我。」
話音剛落,手腕就被反地抓握住,疼得我差點倒吸一口氣。
「所以季桐,你願意和一個男的結婚不到一年又離婚,願意這樣不幸福,也要離開我?」
「我到底,哪裡讓你這樣厭倦?」
路靳臣手臂上青筋暴起,眼裡全是可怖的血絲。
我別過頭,又被他掐著下巴扭了回去,「回答我。」
很久之前,他也這樣問過我。
可是我們之間,一開始就是錯的。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不也有你自己的生活嗎?」
我盡量保持聲音平靜,扯了扯嘴角,「都是各自有家庭的人了,說這些合適嗎?」
「什麼?」
「你和寧小姐現在應該也挺幸福的吧……青梅竹馬,她是個好女人,你不應該對她不忠。」
路靳臣臉上難得出現了迷茫的神色,過了好一會,他松開鉗制我的手。
拿出手機給寧溫彈了個視頻。
「你瘋了?」
那邊秒接。
「大晚上的,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
寧溫看見我,臉色慢慢沉了下去。
她皺眉盯了我十幾秒,方才如夢初醒般,「季桐?」
寧溫認識我?
不等我回答,她轉向路靳臣,「所以你一直在找的人是她?」
16
我大腦一片空白,過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知道我?」
原書裡,我因為糾纏路靳臣多次見過寧溫,可這次我提前逃走了,她應該並不知道我。
「準確地說,我是在夢裡見過你。」
寧溫揉著額頭,似乎很疲憊,跟我說起她的夢。
夢裡她見過我很多次,也知道我的名字,但一切都很模糊,醒來就忘得差不多了。
她一直以為隻是夢,直到現在看見我。
「我在國外正常戀愛,可男朋友卻突然要和我分手,一問理由,他說我應該回到國內去。」
寧溫皺著眉回憶,「每一任都是這樣,我還以為是我哪裡出了什麼問題。」
「後來就連我自己也覺得,我應該回國,回國結婚,我身邊的人也都這麼說。」
原來書裡覺醒的,並不止我一個人。
隻是每個人表現都不同。
寧溫是斷斷續續夢到我,卻看不見往後的劇情,也不知道自己是女主。
我是看得到零碎的劇情,知道身份,卻陰差陽錯選擇逃避。
那路靳臣呢?
寧溫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所有人都告訴我應該嫁給路靳臣,但實際上,我們彼此都不愛對方。」
她想了想,「直到四年前的……,九月二十五號,對,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才從腦海裡徹底消失。」
這個時間讓我渾身一顫。
四年前,九月二十五,是季澄的生日。
她的出生打破了劇情線,似乎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的生活變得順遂了很多。
掛斷電話,我的手仍然有些顫抖。
路靳臣包住我的手,「我和寧溫沒有結婚,也沒有談戀愛。」
「你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
他臉上出現茫然的神色。
「我沒有失憶過。」
「可是,你在之前出過一場車禍,撞到頭了,當時還有輕微腦震蕩,這事上過新聞報導。」
路靳臣想了想,「隻是當天記憶混亂,很快就好了,媒體向來喜歡誇大其詞。」
也就是說,他一直知道我是誰,這是屬於他的覺醒。
我知道得最多,卻反而成為了裡面看得最不清楚的人。
情緒鋪天蓋地湧來,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路靳臣慌亂地把我抱緊,「我沒有和別人結婚,我一直愛你。」
「婚紗還放在家裡,你好像瘦了,可以再量一套。」
「孩子,我也可以養,她要是不願意叫我爸爸,也沒關系。」
我哭得更兇了。
「路靳臣,有沒有人跟你說過,」
「霸總不能這麼戀愛腦的啊。」
17
我強行讓路靳臣去了醫院。
他打人打得狠,自己手上也沒好到哪裡去,手指骨折了居然還抓了我一路。
得知公司故意為難我,立馬黑了臉撤了項目。
然後抬眼靜靜注視著我,「你能不能,不要走。」
「小寶要是知道你不讓我回家怎麼辦?」
路靳臣立刻松了手,臉色有些頹然,直到我答應他過兩天讓他見季澄,才戀戀不舍讓助理送我回去。
但這兩天他也沒有消停, 每天在手機上緊張兮兮地發信息。
【bhk 的鑽石娃娃, 小寶會喜歡嗎?她喜歡什麼顏色?】
【粉鑽?太硬了容易刮傷皮膚,那這家的絨布玩具怎麼樣?】
【衣服呢, 新出了童裝高定。】
【小寶平時穿什麼鞋?】
生怕小寶討厭他這個後爸,打開手機就是 99+的消息。
到最後,幹脆 all in。
【你是準備把她埋禮物堆裡嗎?】
我覺得好笑, 安慰他,【放心吧,她會喜歡你的。】
畢竟印著路靳臣的那本雜志, 季澄愛不釋手。
我還沒告訴路靳臣季澄是他的孩子,打算給他一個驚喜。
沒想到卻因此出了一個大烏龍。
見面約在周末,賀珺的咖啡廳。
季澄對這裡熟門熟路,平常自己就拿著畫板下來,坐在賀珺給她留的靠窗位置。
小家伙也不白喝牛奶,會幫著招攬生意。
方式就是給每個進店的客人畫上一幅簡單的水彩畫。
路靳臣進來的時候,季澄正埋頭畫畫。
「她叫澄澄, 很可愛。」
路靳臣近鄉情怯,猶豫了好久才拿著超大版毛絨娃娃靠近,影子映在畫板上面。
「媽媽!」
鹹魚做慣了,一下要轉正,有點承受不住。
「文(」「小寶今天乖不乖?」
「澄澄今天畫了 5、6、7……好多好多幅畫呢。」
說著她轉頭看向路靳臣, 撲閃著大眼睛。
「季桐。」
我感覺到一絲不妙的氣息,路靳臣眼睛盯著小寶握畫筆握紅的手,眼裡閃過心疼。
「你寧願讓孩子打童工,也不願意回來。」
「這個, 你聽我解釋……」
季澄感受到我的緊張,率先出手, 一把薅住她老子的腮幫子。
「你懂什麼?」
「媽媽說了,今天努力拼搏, 明天八個男模。」
握著我的手更緊了,我趕緊去捂季澄的嘴,但是沒來得及。
「叔你挺俊的, 多錢?」
路靳臣氣笑了,「你平時就是這麼教她的?」
賀!珺!
自從我告訴她路靳臣的事情後, 她恨不得化身八卦粉頭子,磕得那叫一個頭頭是道。
前兩天還特意說要教導季澄,沒想到這就是教學成果。
說曹操曹操到, 賀珺把小寶迅速薅下來。
「哎,乖澄澄, 你爸……這個叔叔和媽媽有事情要處理, 先跟姨姨玩一會……阿,玩兩天好不好?」
說完帶著季澄迅速開溜,迅速打開閉店的標籤, 把我們趕了出去。
我坐在車裡, 蒼蠅搓手。
「那個,我有點想上班了,要不咱們去公司吧。」
「不是要解釋嗎?現在好好解釋。」
路靳臣炙熱的掌心覆蓋下來,連聲音都染上溫度, 語調危險。
「還有,這些年欠下的,也一並還了吧。」
(完)
我夫君毒打我、囚禁我、羞辱我。可所有人都說他寵我、愛 我、疼我。就連寡言的管事也說:「從未見皇上對一個女人 這般上心。」當我阿娘的遺物,被他的寵妃搶走。
聽說公司年會上,醉酒的我壁咚了剛調來的老總,態度囂張。租了一年的房子才住了幾個月,房東忽然說要賣房。當 我再一次深夜加完班回去,就看見行李已經被扔在了門外。
歷劫歸來當天,師尊語氣從容的告知。「我剛在三生石上,刻上了我與你師母 的名字。她是我歷劫時娶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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