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許知山結婚的第二十三年。
他突然開始熱衷健身,注重儀容儀表。
衣服上總有股淡淡的鈴蘭香氣。
騷裡騷氣的。
所以,我跟蹤了他。
我聽到他和朋友談笑間對我言語侮辱:「林妤早不是從前你們認識的那個校花了,現在她身材松松垮垮和大媽沒什麼兩樣,我一看見她那張寡淡的臉就覺得晦氣。
「要不是離婚要分她一半財產,我早把你們小嫂子娶回家了。」
再後來,我在他手提包裡發現了一張唐氏篩查孕檢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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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外面的小情人已經懷孕四個多月。
孕檢單上孕婦的信息引起我的注意。
當我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1
當你人到中年,發現曾經一起白手起家的老公出軌怎麼辦?
這個問題似乎很難回答。
你們有共同的孩子,一起打拼積累下來還算可觀的財產。
你把一個莽撞青澀的男人,一步步雕琢成今天溫文儒雅模樣。
可現在,他屬於別人。
爽快分割一部分財產,然後離婚嗎?
似乎不太甘心。
生生拖著他們,耗盡你們最後的夫妻情分?
可這樣,惡心他們,也惡心了自己。
所以,最好的答案是什麼呢?
我的回答是,我不可以離婚!
但……
可以喪偶!
2
發現許知山出軌,其實是很偶然的一個小事件。
那天,準備讓家裡阿姨把許知山的高定西裝送去幹洗前,我習慣性掏了掏衣服口袋。
然後從右側口袋掏出一支香奈兒可可小姐潤唇膏。
唇膏有明顯使用痕跡。
不可能是他新買來送給我的。
更不可能是他自己的。
因為這款唇膏擦在唇上有亮晶晶的效果,這是女孩子才會用的唇膏。
衣服上淡淡的鈴蘭香氣衝進鼻腔。
我怔了半天都沒有動。
也許是女人不可理喻的第六感。
僅僅這支唇膏和這一縷香氣,我就斷定許知山出軌了。
他不是沒有邊界感的人。
不可能將女孩子的私人物品放進自己衣服的口袋裡。
所以,唇膏可能是別人故意放進他口袋來試探我,也有可能是許知山替那人保管而忘記還給她。
不論哪一種,結果顯而易見。
我面無表情把唇膏重新放回口袋,又把他的西裝放回原位。
去洗手間洗了把臉,想讓眩暈的大腦重新清醒。
但並沒什麼用。
3
枯坐兩小時後。
我給許知山的高級秘書孫安打去電話。
本想旁敲側擊打聽下許知山這些天的行蹤。
電話接通後,我聽見孫安輕輕「噓」了一聲,之後聽筒裡的嘈雜聲漸漸安靜下來。
片刻後他才語帶笑意問:「嫂子,您是要找許總嗎?真不巧,他剛出去見客戶了,現在不在公司。」
見客戶不帶他這個有手段、有能力的高級秘書?
謊言有些拙劣。
「不,我找你。」我直接否定。
孫安愣了愣,隨即笑著回:「嫂子,您有何吩咐,盡管開口。」
我手指輕輕敲打著沙發扶手,聲音寒若冰霜:「孫安,還記得你是怎麼爬到今天這個位置的嗎?」
那邊有數秒的沉默。
再開口聲音多了份心虛:「是您資助我完成學業,又把我招進公司,親自手把手將我帶起來的。」
「那我為什麼會離開公司,現在隻能無所事事待在家裡?」我緊接著再問。
「是……是我開車時打盹,出了車禍,導致……導致您左側肩胛骨粉碎性骨折,從那以後您左胳膊活動受限……」
孫安回答得結結巴巴。
即便看不到他的人,也能想象到他此時如芒在背的局促模樣。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胸口即將噴薄而出的憤怒。
「那麼,我現在找許知山,他在嗎?」
「……在!」
「你們現在在哪裡?」
「九州會所。」
「房間號。」
「61008。」
我掛斷了電話。
4
如孫安所說,我因車禍受傷左胳膊活動受限,每次上舉或外展時都痛苦無比。
甚至連開車我都無法雙手把持方向盤。
這兩年我一直堅持做復健,但效果甚微。
我打車去了九州會所。
孫安已經在一樓門口等候著,看見我後他利落接過我手中的包,帶著我走向電梯。
電梯裡,他雙手交握來回搓著,訕訕地向我道歉:「嫂子……啊不,姐,對不起。」
「不過許總今天隻是和朋友聚會,我怕您會擔心,所以才說許總去見客戶了。」
今天是和朋友聚會。
那之前呢?
我表情冰冷,沒有再看他一眼。
結婚二十三年的丈夫都會出軌,我又怎麼會要求一個外人對我真心呢。
孫安把我送到包廂門口後,借口自己要去洗手間便離開了。
我想推門而入,想看看許知山懷裡摟的女人是誰。
裡面響起調侃許知山的聲音。
我收回了手,靜靜站在半掩的包廂門口。
一人開口打趣:「老許還真是潔身自好,我們左擁右抱,他自己卻幹坐著喝果汁。」
很快有人接話。
「那當然了,老許娶的可是當年咱兄弟們都眼熱的校花,妥妥賢內助,聽說兒子還在林妤的培養下考去了復旦大學,嘖嘖嘖,果然是家有賢妻富三代。」
「你們都錯了!」這道聲音是許知山老友徐家輝的。
他半嘲諷半羨慕:「他是為小女友守身呢,小女友管得嚴,給他定了二十條家規,其中就包括不許背著她喝酒亂來,否則就罰他不許上她的床。上周偷偷喝酒惹了小女友不高興,花了上百萬買了珠寶才哄好。」
「真的假的?」幾人嗤笑驚呼。
許知山放松往沙發背上一靠,嘴角噙著不置可否的笑意。
徐家輝接著諷笑道:「人家女孩才 26,隻比他兒子大 7 歲,他也下得去手,你們說他是不是畜生?」
沒人接他的話。
許知山左腿搭在右腿上,整個人更愜意了。
「沒聽過男人至S是少年嗎?我隻是追求新鮮感罷了。
「你們是不知道,林妤早不是從前你們認識的那個校花了,現在她身材松松垮垮和大媽沒什麼兩樣,整天病歪歪,我現在一看見她那張寡淡的臉就覺得晦氣。
「再說了,就算她是天仙,我睡 20 多年,也早睡膩了。
「要不是離婚要分她一半財產,我早把你們小嫂子娶回家了。」
5
像被人兜頭澆下一盆冰水。
從頭涼到腳。
骨頭縫裡都在泛著寒。
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很難相信這就是從我那謙遜又儒雅丈夫口中說出的話。
有些話說得沒錯。
你永遠無法想象一個男人變心後,到底有多狠心。
他於你而言,就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我沒有打擾他們,掉頭向外走去。
電梯門口,孫安站在那裡來回踱著步。
看見我過來,他趕緊迎上來,笑道:「姐,我說得沒錯吧,許總就是和老朋友敘敘舊,包間裡那些女孩子都是別人的,和許總一點關系都沒有。他還特意囑咐我給他點了果汁,生怕喝醉了您擔心。」
我看著眼前已滿身精明的男人。
多年前他眼中的小心翼翼和一片赤誠早已消失不見。
他滿臉堆著討好的笑:「姐,我送您回去吧,反正許總和老同學聚會也沒我什麼事兒。您放心,我不會和許總說您來過這裡。」
我沒有反對他的好意。
孫安開的是接送許知山的商務車。
坐上後排,車窗上兩雙一大一小半交疊的手印赫然映入眼簾。
心髒猛地一沉。
我SS盯著那些錯亂的大小手印,它們似乎在向我訴說這裡曾發生過怎樣骯髒的故事。
下車後,我向孫安揮了揮了手。
「謝謝你送我回來。
「哦,對了,後排車窗髒了,下回完事後記得擦幹淨玻璃。」
孫安愣了愣。
6
十分鍾後,我接到孫安打來的電話。
他向我解釋後排的手印是他和新交的女朋友親熱時不小心留下的。
並向我保證以後一定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請我一定不要告訴他的許總。
呵呵。
看來,他真的忘記是怎麼得到今天這個位置的了。
但我並沒有拆穿他的謊言。
許知山是晚上十二點多才回到家的。
彼時我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劇中的女孩同祖母說:「與人相守,最終要依靠的還是那最低處,品性的最低處,與人相守幾十年,終究還是要看看最低處的那兒,能不能夠忍得下去。」
從前我沒能看清許知山的品性最低處。
現在嘛……
也許還遠沒到最低處!
「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是不是又在追劇?」
許知山進門後放下手提包,一邊換鞋,一邊笑容溫和問我。
我轉頭看向結婚二十三年的丈夫。
歲月似乎格外眷顧他。
頭發依然烏黑而濃密,發絲整齊向後梳攏,富有魅力而紳士。
修長如青松的身形,穿著剪裁得體的西裝。
他雖不再年輕,卻更顯沉穩睿智,風度翩翩。
這是我一點一點雕琢出的男人。
我陪他成長,陪他創業,陪他從無至有,一步步走到今天。
可現在,他背著我有了別的女人。
他脫掉西裝搭在沙發靠背,然後坐在我身側幫我輕輕按揉左側肩胛骨受傷的地方。
「還疼嗎?
「聽朋友說,美國的紐約特種外科醫院是全球骨科排名頂尖的醫院,我這段生意忙完帶你去看看?」
「好。」
我輕輕應聲,不動聲色拂掉他按在我肩頭的雙手。
他並沒察覺我的異常,站起身道:「那我先去房間洗澡,明天要出差一趟,可能去個四五天。」
「去哪裡?」
「廣州,那邊貨品供應商在合同履行中有些違約的問題,我得親自過去找他們負責人談。」
這話說得有鼻子有眼。
挑不出任何毛病。
我沒有再出聲,靜靜看著他走回臥室。
7
待到臥室的關門聲響起。
我走到玄關處拿起許知山剛剛放下的手提包。
細細翻看了下。
裡面有處理文件的平板電腦、幾份文件、名片夾和記事本等等。
平板電腦設置了密碼,我打不開。
文件和記事本也翻了翻,並沒有什麼異常。
就在我打算把這些物品放回去時,提包夾層中的一張紙引起我的注意。
這是一份唐氏篩查孕檢單。
報告單上的結果顯示高風險,建議進一步明確診斷。
孕婦姓名:蘇淼。
孕婦年齡:26。
蘇淼……
我愣住了。
是她嗎?
我家上一任保姆的女兒。
腦海中不由自主浮現蘇淼的身影。
姣好的面容,骨肉勻稱的身材,喜歡扎著高高的馬尾,穿著超短英倫百褶裙,露出一截修長白皙的雙腿。
她很愛笑,身上洋溢活力四射的青春氣息。
記得她第一次來我們家,是三年前她畢業那年,來我們這座城市找工作。
據說是想離在外工作的媽媽近一些。
她拎著水果來我們家,說是感謝這些年對她媽媽的關照。
懂事又乖巧的模樣。
我留她在我們家吃飯。
許知山看到她有些震驚,還打趣道:「老婆,這王姐的女兒竟然和你有三四分相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孩子親媽。」
看著一臉尷尬的蘇淼,我偷偷擰了他一下,怪他多嘴。
8
後來,蘇淼又來過幾次,每次都是晚飯後,七八點左右的樣子。
多數我和許知山都會在家。
不過她並不會打擾我們,在她媽媽的那個房間略坐坐就走了。
離開前會和我們打招呼。
她皮膚白皙,眼睛笑得彎彎,穿著漂亮的短款百褶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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