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 類別:現代言情
  • 更新時間:2025-04-22
  • 本章字數:3465

許知山出院後的第二天,我就網上隨便找了個護工。


 


請他來幫我照顧。


而我,好妻子的角色已經表演完,需要切換到職場角色了。


 


我全權接手了公司的管理。


 


肩胛骨受傷前,我本來就是和許知山共同管理公司的。


 


如今再做回這些工作,也算得心應手。


 


我找獵頭公司,幫我挖一個能力強、懂應變的秘書。


 


最好是女性。


 


秘書不同於其他崗位,招女性純粹是因為工作起來比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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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又讓公司廉政部調查孫安這些年在公司是否存在違規、違法行為。


 


我要把他踢出公司。


 


但我一毛錢的賠償都不想付。


 


果然。


 


沒人經得起細查。


 


很快廉政部那邊就查到孫安一系列問題。


 


比如收取部分合作方的巨額好處費,和商品陳列部門私下勾結,將對方的產品擺放在超市醒目位置。


 


出差時,虛報天數和費用,使用虛假發票報銷。


 


許知山授權給他的部分項目審批,他也從合作方那邊收了不少好處,放寬合作條件。


 


我拿著證據報了警。


 


同時給他發了開除通知書,公司官網公開通報。


 


22


 


蘇淼在許知山剛出院那段時間還時不時蹦跶出現。


 


我放她來家裡一次。


 


但全程派人監督著她。


 


當她看到全身癱瘓、躺在床上流著口水的男人,震驚僵在原地。


 


她退得離許知山的床有一丈遠。


 


房間裡一股刺鼻的難聞異味,蘇淼「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從那以後,她再沒來過。


 


許知山一開始還瘋狂指揮護工給蘇淼打電話。


 


但蘇淼一次都沒接聽過。


 


後來索性把他拉黑了。


 


從那以後,許知山像是被人掏空了靈魂,眼神空洞洞地盯著儲物間的天花板。


 


不知道每天在想些什麼。


 


有一次,我有幸拍到蘇淼開著他送的紅色跑車和男人約會的照片,便立刻舉到許知山面前給他看。


 


他看完愣了半天都沒動,最後一揮手狠狠把我手機打了出去。


 


切,這人怎麼開不起玩笑。


 


聖誕節時,我不小心感冒了。


 


我開始日夜照顧許知山。


 


所以一不小心傳染給了他。


 


這次感冒來勢洶洶,他支氣管感染,咳痰咳得厲害。


 


我擔心不已,趕緊聯系了社區衛生院來給他掛水。


 


掛完水後,他依然咳嗽不止。


 


晚上,我給護工端來加了一點點助眠藥的牛奶。


 


他趴在陪護床邊睡著了。


 


半夜時,許知山一口痰遲遲沒咳出來。


 


卡S了。


 


那晚,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場大雪。


 


23


 


舉行完許知山葬禮後,我拿著之前許知山轉移財產的證據開始追回財產。


 


我起訴蘇淼,要求她返還許知山給她買的車子、房子以及所有現金和首飾珠寶。


 


至於衣服,就不要了。


 


我嫌髒。


 


蘇淼當然不會坐以待斃。


 


她請了律師來和我對打這場官司。


 


我沒有律師,本人親自上場。


 


我拿出各種早就準備好的證據呈給法官,並找了別墅區的鄰居證言,證明許知山和蘇淼以夫妻的身份在外同居。


 


我主張許知山和蘇淼屬於重婚,破壞我的婚姻,理應對我精神和物質賠償。


 


另,許知山婚內隱藏、轉移、變賣夫妻共同財產,婚內非法同居等證據確鑿,我作為無過錯方可以合理要求追回全部財產。


 


對方律師不是吃素的。


 


他質疑我證據是從不正規渠道獲得的,要求審查我的證據是否合法。


 


然後從人性角度出發,洋洋灑灑開始闡述許知山和蘇淼之間的感情並不是完全不被理解的。


 


最後,直奔最重要的主題:爭遺產。


 


畢竟這才是他們反將一軍的關鍵。


 


可惜他們少了最重要的一環證據。


 


沒有親子鑑定報告。


 


既然我能呈上公堂的證據,自然是盡可能保證合理合法的。


 


至於他說的什麼可以被理解的感情,那就看法官怎麼看了。


 


不過我看著法官的正義眼神,就知道律師這段裹腳布一樣的辯護基本沒用。


 


粉飾得再好聽。


 


奸情就是奸情!


 


律師建議蘇淼找我兒子做親緣鑑定,間接確定和許知山的親子關系,一樣可以爭取到父親的遺產。


 


此時兒子剛好放了寒假。


 


他也在法庭上。


 


法官問我兒子是否願意配合做親緣鑑定?


 


兒子眼中含淚心疼地看著我,也許此時他才驟然明白我曾經和他提起要和他爸爸離婚的事。


 


他衝法官堅定搖頭:「我不願意!」


 


法官攤攤手:「那沒辦法,親緣鑑定需遵循對方自願原則,這屬於公民的人身權。人家若不願意,不可以強求。等你們拿到報告再說吧。」


 


第二天,我給兒子轉了錢,讓他出國玩玩。


 


24


 


官司打得艱難。


 


對方律師咬得緊,我得到的證據隻要稍微有一點點問題,都會被他找出破綻然後作廢。


 


我隻能再整理證據。


 


前前後後開庭三次,最後我還是絕對性勝出了。


 


當然這還得拜蘇淼對律師隱瞞部分事實所賜。她其實掌握了許知山不少財產,中間還借投資名義騙許知山轉錢,自己偷偷制造債務讓許知山還等等。


 


這部分都是我和許知山夫妻共同財產。


 


這已經屬於詐騙。


 


她選擇性隱瞞,沒和律師坦白。


 


所以當我在第三次開庭把新收集到的證據呈上法庭時,律師蒙了。


 


他直接黑臉解除了委託關系。


 


不過關於詐騙,蘇淼因為在哺乳期,被判了緩刑。


 


官司勝出後,我帶著人去收別墅和車子等貴重物品。


 


順便把許知山的骨灰盒也給蘇淼帶了過去。


 


我指揮保潔把別墅內所有個人用品和衣物,全部找黑色大垃圾袋裝起來扔在別墅門口。


 


其他裝修之類一律不許動。


 


蘇淼她媽跳著腳罵街,蘇淼則是氣勢洶洶攔在他們面前不允許他們動任何東西。


 


沒人理會她們。


 


各人做各人的事。


 


我闲來無事,把許知山的骨灰送到蘇淼她媽面前:「當初我就勸你多燒燒香,保佑這個男人長命百歲,你偏不聽。你看看現在這事弄得,這青花瓷裡裝的你女婿,趕緊抱走供起來吧。」


 


蘇淼她媽惡狠狠一把推開我的手。


 


「當啷」一聲。


 


瓶子碎了。


 


許知山的骨灰撒在了地上。


 


女人踩著骨灰就衝上來打我。


 


我沒有躲。


 


生生挨下兩耳光後,我轉頭就報了警。


 


一屋子保潔工作人員都是我的證人。


 


這女人不僅撒了我老公骨灰,還衝上來打人。


 


我要求去醫院做相關檢查和治療。


 


並按照我每天的收入,賠償我的誤工費,還有護理費、交通費、營養費等等。


 


裝骨灰的青花瓷是祖傳的,對我有特殊意義, 不是以價格能衡量的。


 


我提供了我爺爺小時候就抱著這個青花瓷瓶的黑白照片。


 


以及家族記載。


 


另外她故意碰撒我老公骨灰, 態度惡劣, 給我帶來了嚴重的精神痛苦。


 


我需要精神賠償。


 


看我訛不S你。


 


林林總總下來,她需要賠償我近二十萬。


 


剛好是我曾經給她媽墊付醫藥費還有許知山補償給她十萬元的總和。


 


忘記說了。


 


我家祖上就是燒窯的。


 


這種青花瓷, 農村老房子地下還得有幾十上百個,都是殘次品。


 


25


 


許知山的骨灰被我用吸塵器吸走了。


 


大塊的就用掃把掃掃, 倒進了垃圾堆。


 


事情終於漸漸落下帷幕。


 


一年後。


 


我在紐約接受肩胛骨第二次手術後, 在返程的候機廳居然遇到許知山的那個狐朋狗友徐家輝。


 


他是被公司派過來做設備維護的。


 


和我坐同一趟航班回去。


 


他看見我,激動和我打招呼。


 


我不鹹不淡回應著。


 


他侃侃而談。


 


最後和我聊起了有關蘇淼的事情。


 


他說蘇淼的兒子在 9 個月後,唐氏兒的特徵就顯現了出來, 現在她正帶著兒子四處求醫。


 


我有些震驚。


 


「不是在香港做過了無創 DNA 檢測嗎?」


 


徐家輝同情道:


 


「那個無創 DNA 檢測也不是百分百準確率, 算她倒霉唄。


 


「她媽讓她把孩子扔了, 蘇淼不舍得,為此還和她媽大吵一架, 母女倆鬧到決裂。


 


「那老太太又去做保姆了,但是可能過了兩年好日子,動不動就看不上主家檔次,被辭好幾次了。」


 


他還在絮絮叨叨說著。


 


我給他建議。


 


「蘇淼現在挺需要人關心的, 你那麼關注她的動態, 幹嘛不去追她?」


 


徐家輝嘴角抽了抽,有些惋惜的模樣:


 


「我家那麼母老虎可沒有你這麼軟的性子,我要是敢在外面找, 家都能被她鬧個底朝天。」


 


說得也是。


 


我贊同點點頭。


 


26


 


時光匆匆, 一過數年。


 


兒子碩士畢業後和他曾經追的那個法學院女孩訂婚了。


 


訂婚宴散場後, 我沒有讓司機送我回去。


 


說自己想到處走走。


 


可能喝了點酒的緣故,這一路我思緒比較亂。


 


過往煙塵, 在眼前浮起又落下。


 


真的是老了。


 


總愛回憶些往事。


 


也可能是前兩天聽到蘇淼她媽的一些事情,讓我想得多了些。


 


朋友和我聊天,談起了蘇淼她媽。


 


她知道這女人在我們家做過多年,所以多和我說了幾句。


 


說她在主家做保姆時, 和老頭苟且的時候被主家妻子發現了。


 


光著身子被趕了出去。


 


名聲爛了,也沒什麼人敢請她做保姆。


 


即便不知情的請了她,也很快就有人會將她曾經的破爛事抖摟出來。


 


後來,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


 


借著跳廣場舞和老頭子勾勾搭搭,這家住三五個月, 那家住半年。


 


成了廣場舞知名交際花。


 


腦海中還在翻湧著那些前塵往事。


 


路過公園時, 我偶然看到在那邊擺攤賣玩具的蘇淼。


 


她身邊站著一個男孩, 傻呵呵笑著舉著一個卡通氣球。


 


我走了過去。


 


幾年不見, 她模樣變了不少,憔悴蒼老了些, 但看得出來底子依然漂亮。


 


她以為我來買玩具。


 


「您想要什麼玩具, 我這裡都和網上價格差不多,便宜賣的。」


 


抬頭看見我,她愣了愣。


 


可現在,他屬於別人。


 


「【天」我問:「許知山的錢你也弄過去不少, 我不信你沒藏起來。還有他送你的奢侈品衣服包包, 二手網站賣賣, 收入也挺可觀,怎麼現在倒來擺攤?」


 


我真的很疑惑。


 


她悲哀地看了眼身旁的孩子,嘴角動了動, 卻沒有說話。


 


我了然。


 


大概都花在孩子身上了。


 


畢竟這是她這輩子唯一的孩子。


 


「那不耽誤你做生意,我走了。」


 


我從攤前轉身離開。


 


每人都有自己的因果。


 


這是她自己種下的因。


 


也隻能由她自己吞下這些果。


 


我不會感到愧疚。


 


天涯路遠,從此山水不相逢。


 


【完】


 

暢讀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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