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國,就拿出大學追女生S纏爛打那套。
大學時,我媽騙我生活費,害我啃了個把月的饅頭。
矮子裡拔將軍,相比之下,他對我的直白關切簡直猶如神明,我一頭陷了進去。
但現在,我是自己的港灣。
他的那點好,不足掛齒。
「不用你管。」我冷淡道。
「你真冷淡,我還是很想你的……」
我不耐煩地拿開手機,此時梁風眠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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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聲音被浴室放大:「溫筱,你當年明明邊吻我邊讓我早點回國……怎麼……」
我立刻掐斷電話。
梁風眠輕捋額發,冷淡地說:「溫筱,我以為你會鄭重考慮我前天的提議。」
「結果和我過完夜,就向李祈安問好?」
冤,是他纏我。
我還沒開口。
梁風眠已經套上外套,掠我一眼就離開了。
方才晨醒的溫柔,蕩然無存。
心裡像有千百隻蝴蝶撲簌著翅膀,輕搔得難受。
6
我的工作依舊巨忙,工作日加班加點,周末跟著梁風眠到處飛。
我想起了被駁回的離職申請。
梁風眠是個好上司,這是份好工作。
可我真的很想休息。
想連續一個月睡到中午,想連續一個月熬大夜刷劇。
休息,休息……
仿佛像個魔咒在我腦裡循環播放,直到同事李婷婷打斷我的幻想。
她隔著幾個工位,衝我咋咋呼呼說:「嗚嗚,溫筱,你和李少的戀愛長跑好感人哦!這麼多年,你油鹽不進就是為了等他成功歸來。」
前一句沒聽懂。
後一句?我這麼多年工作累成這樣,還能進什麼油鹽?
見得最多的男性,隻有梁風眠了。
我眯著眼才看清楚她手機屏幕。
李祈安在 INS 放出我們大學時的照片:【我們的第六年,謝謝你等我。】
分手後,我早取關他了。
我趕緊翻看李祈安的 INS,過去幾年,他零零星星會發一些有關我的狀態。
呵,原來是我單方面低調分手,他單方面高調官宣。
怪不得,梁風眠總說他是我男友。
我以為他當時說轉正是調情,結果真以為我劈腿?
這事情有點復雜了。
我喜歡直出直入、明白張膽的,不會處理復雜的感情問題。
此時,正巧梁風眠外出歸來,淡淡掠我一眼,冷淡道:「溫秘書,進來一下。」
進了辦公室,他指著報告無足輕重的錯處,犀利道:「溫秘書,你現在的工作態度並不值五十萬。」
我保持職業微笑,心中默念,梁風眠是位出色的商人,絕不會對我有任何留情,但也絕不會無理取鬧。
他可能隻是今天單純的心情不好,找我麻煩。
我微笑說:「梁總,這種錯我下次絕不會犯了。」
他眼底晦暗不明地端量我,囑咐了一堆下周的工作,要我今晚完成。
呵。
算了,下屬也是出氣筒的一種。
五十萬裡有二十萬是精神損失費。
加班加到了深夜,梁風眠的辦公室已經黑了。
我疲憊地穿過車庫,看到他的車還停在那。
夏夜的熱風,終於將我加班到凌晨的怒火燒了起來。
我慢慢走近,猛地抬腳,將尖利的高跟鞋跟踢上他的賓利,忍不住地惡毒碎碎念:「資本家!剝削我!剝削我!冷臉給誰看?我明天就辭職!辭職!不幹了!」
踢到第五下,車門開了。
梁風眠雙眼惺忪地戴上眼鏡,慢慢走了出來。
他笑:「一腳十萬。」
「剛剛,你把一年的薪酬都踢沒了。」
我立刻露出假笑:「梁總絕對不會和員工計較的。」
說完我又踢了兩腳,轉身就要走。
梁風眠伸手拉住我,他的手很大,一下就包裹住我的,掌心有些潮熱。
他的神情柔和許多:「溫秘書,我送你回去吧。」
「我等到現在,就是想送你回家。」
7
他將車停在樓下。
我還沒解安全帶,他的身體混著木香古龍水,就撲面而來。
車廂昏暗,隻能看見他硬朗的輪廓。
他不著痕跡地放倒我的座位,惑人醇熟的氣息攏住我。
他粗粝的指腹輕輕摩挲我的臉龐,低聲說:「溫秘書,我要吻你。」
此刻的曖昧,是個人都心蕩神馳。
但我想解釋下,我不是個劈腿的人。
我開口:「李祈安……」
他舉起左手投降,低吟道:「好,我知道,李祈安和你在一起六年了,你一直默默等著他。」
「那我們還保持之前的關系。」
他的語氣甚至有祈求的意味:「你不要離職,好不好?」
我抿直了唇,小聲地說:「我想休息。」
再打這賣命的工,我真的吃不消。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有些可憐地低聲下氣道:「溫秘書,你媽媽的債主也是我幫忙搞定的。」
我一怔。
當年梁風眠一個電話,幫我搞定了上門要債的債主,後續媽媽的賭債再也沒煩擾過我。
這才讓我這四年跟著他心無旁騖地賣命打工,努力攢錢。
他鮮少提及此事,這時居然「挾恩圖報」?
我還在猶疑,他攜著熱息不由分說地親上來。
這幾年和梁風眠的相處,像經年的老酒。
入口多了,醇厚回味,久久難忘。
淡淡的煙草味,湧進我的唇腔之間。
我輕扯他的發絲,拉開我與他的距離。
我不可以。
寂夜的車裡,他微微急促的呼吸,像春藥一樣在我耳邊鼓噪。
我插在他發間的手指驟然收緊,兇猛地回吻。
今夜,又有美好的回憶。
隻是我心底有一絲難以言明的低落。
8
鑑於上次的離職申請,梁風眠出差帶上了我。
出差地是海濱城市 S 市,度假勝地。
他特意留了三天空白行程。
完成工作後,我們乘坐快艇去了一座島。
藍海中的一點白。
海風吹散他平日嚴謹的額發,亞麻襯衣隨風擺蕩,看上去有些年輕浪蕩。
「這是我爸買的島,這座房子是我找人蓋的。」
目之所及,錯落有致的翠綠莊園,正中矗立一座巍巍的白色別墅。
我手心湿熱,躊躇不安地拽住梁風眠的衣角。
在湛藍遠海的映襯下,別墅前有一片搖曳盛開的白玫瑰。
皎潔的清香縈繞而來。
我仿佛嗅到,梁風眠凜若冰霜的外表下,內裡沉默的浪漫。
我們清晨出海海釣,在花園的吊床上午覺。
傍晚時,我們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書。
赤橙色的晚霞,浸染整個客廳,書頁,白色簾幕,和我們。
他的臉被餘暉修飾得溫柔繾綣,淺琥珀色眼睛猶如赤霞般熱烈地直直盯著我。
然後拉過我的手,細細密密地親吻每一節指骨。
熱息和粗粝的唇每每觸碰,電流一段段竄過我渾身酥酥麻麻。
我坐到他堅實的腰間,垂首捧住他的臉,一下一下輕啜他的臉頰,逗得他輕笑,而後我吻他吞噬他。
他的眼睛星辰流湛,含笑啞聲問:「這樣,你休息好了嗎?」
不夠,再久點就好了。
有什麼快要沸了。
9
我們從 S 市回來。
梁風眠的母親,梁太正坐在辦公室裡。
梁太眼神銳利地在我與他之間打轉。
我像被剝個精光。
接著,梁風眠跟梁太回了梁宅一周。
其間趙秘書還和我八卦,梁太把付芸芸帶回來吃了兩次飯。
沒想到,他可以不計綠帽前嫌,再和付芸芸重修舊好?
做霸總的,能屈能伸。
等到梁風眠回來,我匯報工作時故作隨意,逾矩地問:「付小姐又回國了嗎?」
他一怔,似在回想,淡淡回道:「嗯。」
哦。
我們倆都沉默了。
他的那雙琥珀色眼睛盯了我許久,好一會才問:「你還有要問的嗎?」
我微笑著搖搖頭。
他不打算,也沒必要向我解釋。
果然,之前說的談感情是說笑而已。
我可不會重蹈李祈安的覆轍。
梁風眠沒再詢問過我的個人感情動向。
我也沒再問他家中的安排。
他為我額外發了一次獎金。
我絲毫沒想歪。
自問工作態度與能力,值得這些。
但當我看到,付芸芸在寫字樓門口,穿著花哨的山貓皮草伸手撫他臉頰。
向來冷淡的梁風眠無奈寵溺地笑了。
我感覺心頓了一下,就一下。
我還是介意的。
我是瀟灑隨意,但也有底線:不插足別人的感情。
不然,我不會等到他的訂婚黃了,才上他的床。
梁風眠一邊和付芸芸說笑,一邊擺弄手機。
這邊,我就收到他約我的信息。
有錢有貌人都這樣?
可以駕輕就熟地在不同感情間穿行。
我回:【有事,沒空。】
我裝作沒看到他瞬間黑下來的臉,轉身就走了。
10
李婷婷歡天喜地地把一大捧白洋桔梗捧到了工位上:
「啊,溫筱!李祈安真是浪漫!這幾天送那麼多花給你!」
別的同事也來起哄:
「溫筱,這幾年李祈安跟消失似的,我們以為你隻是在逞強,早分手了。」
「是啊,這幾年你都沒出國,他也沒回來,原來我們想多了。」
沒有,你們沒有想多。
李祈安不過是小孩子丟了玩具。
他篤定我一定會等他,結果我不睬他,心有不甘而已。
李祈安追人的手段也就這些了,誰還會因為鮮花和五星級午餐外賣……
我打開精美的午餐,沉默了。
手不受控制地夾起黑金鮑。
這麼好的外賣,我不能浪費。
頭頂傳來梁風眠的聲音:「所以,這幾天你婉拒我的邀請……」
他蹙緊好看的眉頭,語氣有些復雜地問:「是因為李祈安?」
他不著痕跡地冷笑了一聲:「溫秘書,我這有份加急件,你先外勤處理下。」
就不能等我吃完飯……
11
我放棄美好的午餐,來他家拿文件。
來到他的書房,居然看到幅熟悉的畫。
它很好地被掛在書房墨綠色的牆中間。
午後陽光,攜著樹影映在畫上。
靜靜的沉沉藍海,遠處海浪浮光燦爛。
去畫廊談收藏品的價格時,我在這幅畫前駐足了許久。
畫裡是很普通的海,卻自有斑斓,就和我一樣。
他買了回來。
他知道,我喜歡。
我從沒對梁風眠妄想過一丁點「特別」,哪怕他說「轉正」我都沒妄想過。
誰知道最後會不會和李祈安一樣。
可看到了那幅畫。
我還是心顫了。
克制著心口翻湧,我不動聲色地拿走他的文件。
瞥見櫃子下,有一個精致的白色禮盒。
我蹲下輕撫著盒子上的白色綢緞。
付芸芸的香水味,撲鼻而來。
「叮叮叮」,手機適時響起信息。
同事群炸了:【啊啊啊,沒想到梁總還是要吃回頭草啊!】
【就是啊!訂婚前爆緋聞,居然還願意和好!真愛啊!】
我拇指抖顫地快速往上翻消息,看到新聞標題「梁付兩家疑似重修舊好」,向上翻動的拇指才停下。
下面是一張付芸芸挽著梁風眠走進酒店的照片。
他穿的西裝,還是他與我在辦公室調情時的那件。
剛剛的激動太可笑了。
可笑到,我此時都不禁嗤笑了幾聲。
我很小時就知道父母不可靠,所以一直努力讀書,謹慎交友。
大學時和李祈安談戀愛,我也曾渴望他能給我依靠,但現實差點打爛我的臉。
所以我拼命工作、努力賺錢、拼命攢錢,希冀成為獨立的港灣,為自己遮風擋雨。
我唯出格的就是,和梁風眠保持不正當的關系。
不過,到此為止了。
12
梁風眠和付芸芸一起出國談合作了。
梁氏炸開了鍋,都覺得他們的總裁真的能屈能伸。
付芸芸之前給他那麼大頂綠帽子,他居然還能回頭。
真是皇帝為權做鴨的現代版。
他走後第二天,我向梁太遞了辭呈。
梁太爽快地讓我明天就不用來了。
多虧這四年艱苦不懈地工作和攢錢,我的金庫足夠充裕。
也多虧這四年的業務精進,我拿到了 S 市一份不菲的 offer。
S 市氣候宜人,房價便宜,壓力小。
我有條不紊地向前推進我畢業時的計劃——去宜居的城市定居,朝九晚五,自在生活。
這種 9106 的日子誰愛過誰過吧。
至於為什麼在梁風眠不在時離職。
我不是做不辭而別的戲碼,他也不會在乎。
隻是認為多做糾纏,會讓人變得惡心。
就像李祈安一樣。
李婷婷又向我發送李祈安的 INS。
他在 INS 上放出在宴會上偷拍我的照片,還有一張我大學穿著土得冒泡的紅黑格襯衣的照片:【我的女孩,越來越美。】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他是誇我現在美,還是在說我過去品位差。
我當即找了照片發到 INS ?上。
照片上,我穿著白 T 的自拍,簡單隨意,但尚算好看。
不能忍他總拿我的過去黑我。
【@ 李祈安 我和你四年前就分手了,請自重!】
沒一會,INS 消息聲「叮叮叮」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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