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們李少自作多情這麼多年?】
【等等,這女的是不是劈腿?這照片角落有一個男的肩膀!】
我仔細放大,哦,是有。
當時在高爾夫球場接待完,我和梁風眠在休息。
【現任是誰?這球服是 LV 的,她是不是傍上大款,劈腿啊?】
【對啊,李少這麼好的條件,這女的好像就是個秘書,肯定傍大款了才舍得放棄李少啊!】
【天吶,撈女要被網曝了!】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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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調出四年前的郵件——當年我被他拒絕借錢沒多久,深夜收到了他和女伴火辣的照片。
所以我發完分手信息,就把他刪得一幹二淨,毫無留戀。
我討厭髒男人。
我把照片貼到 INS 上:【李少四年前就玩得很花,我怕得病。】
照片堪稱豪門版豔照門,INS 炸開了鍋,消息就和雪花似的。
多角度李氏小兒子的美好裸體,造福你我他。
當年要不是我舍不得出飛機錢,我真跑去打爛他的臉。
心裡爽到飛起,忍到現在終於可以出口惡氣!
我優哉遊哉坐上去奧地利的飛機,梁風眠給我發了信息:【美國的事有些不順利,晚些回。】
我沒回。
抬頭,居然碰到李祈安。
13
我嫌惡地說:「你真的有病嗎?跟蹤我?你是嫌我照片沒貼全?」
李祈安賠笑:「別生氣,隻是你的郵箱密碼沒變,我正好看到你的行程。」
他觍著臉幫我升了倉,還升了酒店。
他沒想到我知道他當年出軌的事,現在才做這些來彌補。
原諒,我是不會原諒,但我的原則從來都是不和錢作對。
我理所當然地享用。
在聖沃爾夫岡的湖上,他跟著我乘遊艇遊弋。
秋色正濃。
淡淡霧氣下遠山層疊的黃,映在翡冷翠色的湖泊上。
無盡的松弛。
要是沒有李祈安就好了。
我說:「李祈安,你做的這些就當是我為你 INS 增粉的報酬。」
「下船後,別跟著我了。」
他一怔,並沒狡辯:「溫筱,這幾年你單身不是在等我嗎?」
啥?
好大的臉。
他紅著眼抓住我的手,真誠地說:「我半年前滑雪摔成重傷,生S一線,我想起大學時我們一起自習的場景,真的是很平常的場景。」
「但我知道,我還是好愛你,好想你。」
怪不得半年前才開始頻繁聯系我。
「筱筱,我們重新來過吧。」
我抽回手,隨意翻看著手機。
他如果不摔,已經換下一個女友了,懶得睬他這種情聖的樣子。
湖上微風習習。
手機界面又停在了同事八卦群裡的新聞:【梁付兩家訂婚在即!】
耳邊的李祈安還在喋喋不休。
他一再追問:「筱筱,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心裡有點煩,隨意地「嗯」了聲。
晚上,李祈安滿面開心地送我回房間。
我心不在焉地洗了澡。
「叮咚!」房門門鈴響了。
應該又是李祈安。
我打開門,不耐煩地說:「李祈安,我會考慮的,你不要……」
門外站著的是風塵僕僕的梁風眠。
他眸光凜冽,揚唇扯了一個不爽的笑:「考慮什麼?溫秘書。」
14
他不是和付芸芸在美國嗎?
愕然間,他熟稔地將我推進房間,關上了門。
門鎖聲在異國的夜,敲震了我的耳膜。
他的風衣印有淅瀝的水滴,發絲散亂,眼眸疲憊,沒有往日的從容不迫。
梁風眠攜著深秋寒意,垂首在我頸邊,像一隻高雅的頭狼細嗅獵物。
我脖頸不由得微顫,輕「嗯」了聲。
「溫筱,我看到你的 INS,聯系你時才發現你離職了。」他不鹹不淡地譏笑,「結果,你居然和四年前分手的男友一起旅遊,重溫舊夢?」
我挪移了點位置,顧左右而言他:「你不是在美國嗎?」
他訕笑:「你還知道?」
「我談完最後一個合同,就連夜經濟艙飛來了,你真是不得了。」
白日的失魂落魄,好像找到一個出口。
我忍不住笑了。
他怔了一秒,拿下金絲眼鏡,靠近我的唇邊。
我伸手堅定地將他與我推開一段距離,淡漠地說:「我覺得我們不該這樣……你要訂婚了。」
說完,我轉身想逃離這種曖昧的氛圍。
他一把拉過我,將我抵在牆邊禁錮住我,仿佛金絲雀一樣逃不開。
梁風眠擰眉,薄唇輕抿:「你不是腳踩兩隻船玩得很溜?」
我推他。
他沉靜的眼中有些慌亂,低沉的嗓音隱含難以察覺的懇求:「不要推開我。」
話音一落,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
他呢喃:「玫瑰的花期到了。」
玫瑰的花期到了,我很想你。
他食指輕勾腰帶。
最終,我和我的浴袍柔軟地松散了。
秋日朝陽洋洋灑灑地鋪滿在床,舒服得腳趾打蜷。
我懊惱地看著熟睡的梁風眠。
色迷心竅啊這是。
他都是一個要訂婚的男人了。
梁風眠睜開了眼,笑著摸索起床。
晨光的映襯下,肌肉有力均勻地附著在身,羅馬雕塑般的肉體,實在美妙。
他打開衣櫃拿浴袍時。
「叮咚、叮咚。」門鈴響了。
我驚得騰地站起。
李祈安的聲音響起:「溫筱,我們一起吃早飯吧,我約了馬車。」
我下意識地將梁風眠推進了衣櫃,將櫃門虛掩。
他被絆得悶哼了聲。
「溫筱,你房間是有別人嗎?」
我趕緊到門口,打開一條縫:「沒有沒有。」
李祈安狐疑了一下,將一小束白洋桔梗從門縫遞了進來:
「那好,我在樓下等你。」
見他走了,我才轉身。
梁風眠披著浴袍,從衣櫃裡黑著臉踉踉跄跄走了出來。
我無措地拿著那束花。
他膝蓋都撞紅了。
我沉默地穿上衣服,許久才轉身對他說:「梁風眠,我們這種關系結束吧。」
他唇角一沉,氣勢威壓而來。
我直視他,手心已經冒汗,但還是冷淡地說:「這段不正當的關系結束,是對你我的尊重。」
梁風眠眼梢恣肆,冷冷地笑:「怎麼?溫筱,我放下身段當三,還不能轉正?」
此時,李祈安推門而入:「什麼轉正?」
15
我慌張地說:「李祈安,你先出去。」
李祈安怔愣愣地盯著穿著浴袍的梁風眠。
酒店客房安靜得可怕。
電光石火間,他衝上來一拳揮了過去。
「媽的!梁風眠你就這麼做朋友的?敢撬勞資牆角?」
梁風眠悠悠地轉過被打偏的臉,嘴角已經紅透了。
他冷笑了聲,拿過我手上的花,挑釁道:「溫筱更適合白玫瑰。」
後來,兩位江城有頭有臉的富二代,扭打在了一起。
畢竟是五星級酒店,立刻有保安出面制止。
當我們三個心平氣和地坐在咖啡廳時,已經日落了。
我先向李祈安說:「李祈安,四年前我們就分手了,你不要無理取鬧。」
梁風眠描摹咖啡杯的手指一頓,不著痕跡地、迅速地看了我一眼。
李祈安說:「所以,溫筱,你是和梁風眠在一起了?」
我並未正面回答。
梁風眠先開口:「是的,半年前。」
李祈安罵道:「梁風眠!你就是這麼對朋友的?」
梁風眠緩緩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回道:「首先,我和你的交情,隻是四年前一起吃過飯,談不上是朋友。」
「其次,溫筱的工作是我主動安排的,你並未關照過。」
「最後……」他交握雙手,從容地說,「沒結婚前,一切都是公平競爭。」
李祈安氣得拍了桌子。
梁風眠的事另說。
我真的想擺脫了李祈安。
我並未否認,還握住了梁風眠的手。
逐漸,李祈安平時玩世不恭的神情,在反復來回看我們後,變得傷心欲絕。
他哭了:「溫筱,你不是說會考慮和我重新在一起嗎?我昨晚開心得一夜沒睡,你為什麼耍我?」
他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像個弄丟糖的孩子。
那種想呼一巴掌的熊孩子。
而梁風眠原本微笑的臉,又黑了下來:「考慮?」
16
李祈安哭了很久才走。
梁風眠才問我:「你和他分手那麼久,為什麼不和我說?」
「 我隻是沒有高調說出我的私事。」
他嗤笑:「那你倒是讓李祈安不要官宣莫須有的事啊,我一直以為自己是第三者。」
我這幾年都沒看過他 INS,我怎麼知道?
心裡已經翻江倒海,但我不敢露出半點聲色:「梁風眠,你快和付芸芸訂婚了,不是嗎?」
「謝謝你剛剛幫我擺脫了李祈安,但我們的關系也不怎麼正當清白。」
聞言,他茫然片刻,而後失笑地拿下眼鏡,捏了捏眉心:「你在用我教你的欲擒故縱?」
他語氣溫柔許多,娓娓道來:「我以為你並不在乎我和她約會,原來你記著。」
「約會和訂婚隻是為了並購造勢,這次,我們去美國談的就是這個。」
「付芸芸想繼承付家,不會嫁豪門的。」
他伸手覆住我的手:「至於我們的關系,我一直在等,變得正當。」
他無奈地笑:「難道你不知道?」
我神態自若,隻是食指不由得輕剐蹭杯壁。
梁風眠的嗓音有些沙啞:「溫筱,四年前是我第一次和李祈安吃飯。」
「那場飯局,我隻記住了你。你一身白 T,聒噪環境裡像一枝栀子蘭。」
「我想了很久才打電話給你,讓你做我的秘書。」
他目光放遠,似乎在回憶:「當你砸碎酒瓶威懾那些工人時,我才知道,你不是嬌弱的栀子蘭,你是怒放的玫瑰。」
「即使家裡不樂觀,但你從不自卑,配得感高,有狠勁兒,有韌性——和我高強度工作也從不抱怨。」
其他的優點我接受,最後一個就免了。
試問哪個打工的,不是被逼有這樣的韌性?
他自嘲了聲:「可惜你有李祈安了,我也隻打算途經你的盛放。」
「但看到你在走道哭著喊李祈安時,我覺得他並不適合你。所以我讓人發給你李祈安出軌的照片,可遲遲沒聽到你分手的消息。」
「沒關系,我可以等。」
「我教你工作,教你品位,教你賺錢,你如我所想,變得優秀出色,清香馥鬱。」
見我驚愕的神情,他輕撫我的臉龐,低緩沉吟:「作為一個出色的商人,伺機而動,蓄謀已久,是我最擅長的。」
17
咖啡廳外,層層晚霞,映染了整個街道。
梁風眠優雅地說:「溫筱,我希望你做我貧瘠土地上,唯一盛開的玫瑰。」
我緩緩地垂下眼簾,隻為遮住眼底洶湧的激動。
我很久前,就開始克制地想念他。
他悉心教我的工作,不吝誇贊我,為我搞定媽媽的賭債和催債的人。
他讓我成為自己的港灣。
他還有醇熟美好的身軀與氣息。
我把他當月亮、當星星,當一切不可觸碰的東西。
所以,我貪戀簡單的身體關系。
真心,是不能奢求的。
即便得到片刻,他也會像李祈安一樣將之摧毀。
但此時,他真誠地禱告:願意落在我的懷中。
我害怕得打怵。
緘默許久,耳邊是咖啡館隱隱的人聲,杯子的碰撞聲。
我才艱澀無措地開口:「你為什麼不早點和我說?」
梁風眠扶額苦笑:「溫筱,哪怕我們度過美好夜晚, 你仍在清晨和李祈安打電話。」
「我已經三十三歲了,我要怎麼說——我等不及了,卑微到甘願當插足者?」
「甚至他一回國,你就要離職, 怎麼看, 你都更愛他。」
「我還是有些尊嚴的。」
我臉頰紅得發燙, 小聲解釋:「我隻是想換份工作休息下。」
他哭笑不得,「我以為之前去 S 市度假,讓你休息夠了。」
才三天,剛進入休息狀態,就結束了。
脆皮打工人,比不了上司的體力。
我繼續說:「我看你快和付芸芸訂婚了, 我不想做第三者,所以離職順便結束關系。」
他茫然一刻,憋得發笑:「我和她是為公司造勢而已。」
「你以為為什麼正巧訂婚前夕曝出她那個男友?」
「我不是李祈安那種被家中掣肘的富二代,我是梁氏的總裁,我母親的喜好與我無關。」
我吞咽了幾下口水,緊張地說出我最後的疑問:「梁風眠,我可能有些皮囊……或許,你隻是以為我有男友,以為得不到我,才這樣。」
「溫筱,你看過我的別墅有許多玫瑰花, 但唯有我公寓那朵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 我為我的玫瑰花費了足夠多的時間與愛意,這才使我的玫瑰變得那麼重要。」
最後一句,輕輕地撩在我的心尖。
我大腦空白茫然幾秒後, 心口卻像被投下了一顆炸彈。
我要投降了。
18
他要先回國處理並購案的收尾。
我軟塌地窩在厚實的棉被中, 腳趾舒適地在被褥中打蜷。
他從浴室出來, 背脊肌肉紋理緊實流暢, 瑩瑩水珠自背脊淌到下腰,而後消失不見。
昨夜撫在他背脊上時, 依稀記得那種噴薄的力量感。
梁風眠輕捋微湿的額發,淡淡地對我笑,一件件穿上襯衫、西裝, 套上風衣。
我腦中隱諱地想:美好的軀體被衣衫束縛了。
他用「今天會下雨」這樣稀松平常的語氣說:「趙秘書今天會給你電話,我把那套 CBD 復式轉到你的名下了。」
那套房非常貴。
我將文件夾放在桌上打算離開。
「撲沸」「這個結果我很難接受, 畢竟我等了那麼久,耗費那麼多心力讓你怒放。」
「那我隻能用金錢誘拐。」
「李祈安這樣的富二代, 是不能靠自己買下一套兩千萬房產的。」
「溫筱, 你不會因為一套房放棄愛人, 但你會因為這套房,知道我的誠意。」
梁風眠琥珀眸裡映著驚呆的我,他滿意地說:「你這麼多年職場摸爬, 應該明白,利益在哪,愛在哪。」
他上前輕吻了我的額頭:「你後天的機票已經訂好了,後天見。」
房門打開, 關上。
他離開了。
我愣坐在秋日的曉光中。
晨光熾熱,寂然無聲。
我仿佛盛滿牛奶的容器。
沸騰,沸騰。
撲了滿地。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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