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開庭,法官判了準許離婚。
沈青山即便是過錯方,還是分走婚內 40% 的財產。
從法院出來後,他攔住我。
「你有時間嗎?我想和你聊幾句。」
我面無表情:「有什麼話在這裡說,我下午公司還有事。」
他皺了皺眉,道:「你到底想要什麼?如果你是想讓我和芝芝分開,我可以……」
「我不想!」我打斷他的話,「你和唐芝芝是和是分,和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我隻想讓你淨身出戶,重新回到你之前那人人唾棄的私生子身份,可惜我失敗了。」
我深吸一口氣,聲音無比清晰:「但是,一切遠遠沒有結束。」
他曾聯合攻略女掏空我爸的家產,把我爸氣到心梗,眼睜睜看著他咽氣,連 120 都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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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們把事情做得如此之絕,我媽又怎麼會在醫院蹉跎兩年?
攻略女被抹S了。
那我就隻能把仇恨算在他一個人的頭上。
沈青山嘴唇微抖,聲音嘶啞:「你,你就這麼恨我嗎?」
「是,我恨!」我回答得斬釘截鐵。
他本可以在獲得財富和地位後,照顧好我爸媽。
他本可以在攻略女全心全意為他付出後,好好愛她,那麼她會攻略成功,也不枉她舔了七年。
可他太貪婪了。
也太陰暗了。
他本就應該是在陰溝裡爬行的蛆蟲。
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救贖!
20
沈青山看著我冰冷的眼神幾乎落荒而逃。
他肯定發現了真正的我回來了。
但他沒有勇氣捅破。
盡管那句疑問已經到他嘴邊,他也始終沒有勇氣問出來。
我按照市價收購了沈青山手裡的股份。
他原本不同意賣的。
我找了幾個花臂大漢約他聊了幾次天,他便乖乖籤了轉讓合同。
他如果拿著這些錢躲起來,隻要他存在銀行裡,我絲毫沒有動他的辦法。
可曾經爬上食物鏈頂層的狩獵者又怎會甘心平庸呢?
他用手裡的資金再次創立了一家公司。
業務和我現在經營的公司高度重合。
他做了七年,早已得心應手。
更何況他手握這個圈子的人脈資源,東山再起是遲早的事。
我看著自己安插在沈青山公司的眼線給我發的資料,冷笑。
「既然獵物露頭了,我又豈會有不斬S的道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沈青山惶恐地發現:
他以為穩拿的投標項目,總會有人的價格比他精準得低一些,售後服務時間比他還要長半年。
他即將要推出的新品,在新品發布前夕總會出現雷同度超過 80% 的產品。
公司的核心研發人員、銷售骨幹,剛剛培養起來便被人高薪挖走。
離職的員工,時不時還在網上曝出他們公司內部的一些黑料。
……
兩年間,投資千萬的企業,又背負上千萬的債務。
可虧損依然越來越嚴重。
直到最後,不得不申請破產清算。
沈青山的公司轟轟烈烈開業,當時還請了本地媒體大肆報道。
可經營不到三年,掏空他所有的存款,還背負上一身的債務後,倒閉了。
21
我的公司運行還算良好,隨著資產增多,我又開了家風投公司。
幫助別人完成夢想,還能盈利。
還真是天使投資人。
有個大學生創業的平行時空研究機構引起了我的濃厚興趣。
他們的研究方向是平行時空的一種系統,聽他們介紹說,這個系統有復雜的時空坐標定位和因果關系分析模塊。
通過異時空的數據傳輸和操作指令,系統可以接收到任務並發布。
我想到曾經霸佔我身體的那個攻略女。
她是否也來自類似這樣的平行時空?
我把手頭的所有資金全部投給了這家公司,隻希望能得到一個答案。
因我每天沉溺於工作,在報復完沈青山後,我幾乎沒有時間再去想和他相關的任何事。
直到沈青芸給我打來電話。
「嫂子,你過來看看我哥吧,他去年被追債的人打傷了腎,現在得了尿毒症,他現在每天嘴裡都在念叨你的名字,唐芝芝那個賤人已經和別的男人跑了,她不要我哥了,求求你來看看他好不好?」
我被她氣笑了。
「我是什麼很賤的人嗎?唐芝芝不要的男人,我上趕著去撿回來?
「還有,不要再叫我嫂子,我早就和你哥離婚了。」
沈青芸被我噎了一下,隨即小聲爭辯:「可是你明明之前愛我哥愛得要S要活,怎麼可能說不管就不管他了?」
我沒心情和她廢話:「以後不要再打我的電話,他是S是活都和我無關。」
說完,我直接掛斷電話,順手把她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22
不過一個月後,我還是再次接到了沈青芸的電話。
她換了個號碼打過來。
電話剛接通她就在那裡哭:「嫂子,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哥吧,他剛出車禍被截了肢,求求你來看看他吧。」
我有些吃驚。
沈青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兩天他像瘋了一樣,每天對著空氣大呼小叫喊著你的名字,說是讓你回來,他再也不會辜負你了。」
最後,我還是答應沈青芸去了趟醫院。
沈青芸看到我出現在病房,感激涕零地看著我,慌忙給我端來凳子。
「嫂子,你和我哥聊,我先出去,有什麼情況你可以叫護士,也可以叫我。」
我微微點頭。
病房有些血腥氣。
沈青山躺在病床上,左腿的小腿已經被截肢,包裹的紗布透出血跡。
他看見我,衝我笑,淚水卻先湧了出來:「林覓,你來了?」
我面無表情,沒有回應他,坐在沈青芸幫我端的凳子上。
他表情帶著不甘心:「林覓,真正的你回來了對不對?」
時隔多年,他終於有勇氣問出這個問題。
「那天在你媽的葬禮上,我站在外面,你送陸宴洲和舒曼出來,我看到你看著他背影的眼神我就明白了,你回來了,因為愛我的那個林覓,連正眼都不會看陸宴洲一眼。
「你不是林覓,你不是她。」
直到現在,他還在自欺欺人。
「我才是真正的林覓,那個虛無的東西不過是陪你做了一場夢而已。」我看著他的眼睛,拆穿他的謊言。
沈青山劇烈咳嗽起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眼裡浮上哀求:
「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做好一個丈夫的本分,陸宴洲已經結婚了,你也沒有機會再和他在一起。
「過去七年是我對不起你,但是我願意用下半生的時間來贖罪,隻求你能原諒我。」
我平靜地等著他說完。
「你用什麼來贖罪,憑你被截肢的殘破身體嗎?
「你現在來求我原諒,不過是發現我是你目前困境中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但是你本就不配出現在我生命裡。」
他眼底一片猩紅,嘴角漾起自嘲和諷刺:「那我們之前七年的夫妻恩愛又算什麼,我不信這麼多年你對我一點兒感情沒有,你曾經看向我的眼中滿是愛意,你甚至連一句重話都不舍得和我說……」
我糾正他:「滿心滿眼都是你的那個人不是我,你為了維護唐芝芝讓我從樓上跳下的那一刻,她就已經S了,說到這兒,我還要謝謝你的冷血與無情,不然我無法重新掌控我的身體。」
「她被抹S了,永永遠遠都不會再回來了,是你SS了她。」
沈青山僵在了原地。
表情先是震驚和茫然,再接著便是痛苦。
良久,他掩面痛哭起來。
我轉身離開。
在醫院走廊上我看到一臉著急的沈青芸。
「我和你哥說清楚了,以後你也不要再聯系我了,以後天涯路遠,我們也沒有再見面的必要。」
我和他們本就不會有交集。
現在修正錯誤,彼此回到自己原有的軌道。
23
後來,我再沒有見過沈青山。
沈母和唐芝芝的事情,倒是有一些傳進我的耳朵裡。
聽說沈青山破產後,沈母的日子並不好過。
她兒子得勢時,沈母沒少抖威風,沈青山的生父見從這母子身上有利可圖,對沈母是有求必應,甚至和幫扶自己三十多年的原配離了婚, 和沈母領了結婚證。
原配在朋友介紹下, 再嫁給一離異富商, 聽說還算圓滿。
可後來沈青山公司破產了, 欠下一屁股債務,不僅如此他還得了尿毒症,小腿也被截肢。
沈母的存款, 都被填進了沈青山欠下的無底洞裡。
沈父連連叫苦,想和沈母離婚回去找前妻。
這才發現,前妻早已經再嫁。
他便把這份恨轉移到了沈母身上。
沈母經常出門都是鼻青臉腫的。
其實沈母也算做了好事, 解放了受了幾十年委屈的原配。
至於唐芝芝。
她在被我調入市場項目部做助理後, 沒多久便和其中一個項目經理勾搭上了。
怕被沈青山撞破,她主動遞交了離職申請。
她和項目經理偷偷好了三四年。
後來不知道怎麼被沈青山知道了, 他在兩個人開房的時候,找人把他們堵在了房間裡。
聽說沈青山把她的衣服扔下了樓。
然後喊了整層酒店的客人都來圍觀。
最後唐芝芝是穿著酒店的浴袍回家的。
再後來,聽說她一個人離開了這座城市。
至於去哪裡了, 無人可知。
24
我像個工作機器,每天都是兩點一線。
我投資的那個平行時空機構研究出了一些東西, 但是太過深奧, 我並不太懂。
他們翻譯成白話給我聽。
大致的意思是,我們可能處在一個虛擬世界裡, 比如是遊戲世界,也可能是小說。
而所謂的系統攻略, 可能是遊戲玩家的操作。
那些玩家和我們處在一個平行時空。
他們現在正處於研究如何對抗這些所謂的遊戲玩家的階段。
總感覺這是項任重而道遠的工作。
但是把世界交給年輕人,又有何不可呢?
後來。
我在公司培養出得力的助手和心腹。
我也會偶爾放下手頭的工作,去外面的世界走一走。
有時候會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去感受氣氛熱烈、接地氣的村超, 去品嘗各地美,也會出國。
欣賞神秘奇幻的吳哥窟,踏上浪漫唯美的聖託裡尼島, 拍拍氣勢磅礴的尼亞加拉大瀑布的美景。
偶爾做做義工。
去寺廟做做清潔工,幫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也會拿著垃圾袋和夾子去山上撿垃圾。
世界看得多了, 我也漸漸坦然接受過去那些遭遇。
秋天到了,聽說山上的楓葉都紅了。
我去山上賞楓。
一陣風吹來, 防曬紗巾被吹開, 掛在不遠處的樹枝上。
我踮起腳去夠。
卻總是差一點點。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將樹枝上的圍巾拿下, 放在我的手裡。
我回過頭, 是陸宴洲。
我怔了怔,隨即衝他微笑:「謝謝,好巧, 你也來山上賞楓?」
他指了指不遠處正在玩耍的一對母子。
「答應孩子出來露營的, 趁著這段時間工作不忙。」
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我滿眼羨慕。
收回視線, 我衝他揮手告別。
「那不打擾你們了,我繼續往前走走,聽說前面楓葉挺漂亮。」
我轉過身。
沈青山一個耳光打得我發蒙。
「(一」我腳步一頓, 握著絲巾的手緊了緊。
我收拾下情緒,轉過頭。
「大概……睡著了吧,好在現在醒了。」
他笑了。
卻更像在哭,雙手也顫抖得厲害。
我轉過身繼續向前走, 他停留在原地。
謝謝他曾陪我走過青春。
也謝謝他曾經給過我單純而熱烈的愛。
更謝謝他……能認出我。
但,那些都是過去式了。
現在的我,不悲不喜。
一個人踏上勇敢的旅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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