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巧合還有意外,她約我吃果子的鋪子,竟是我和顧軒誠之前約好他及第之後見面的鋪子。
顧軒誠見到我,一副不認識我的模樣。
客氣禮貌地喚我謝夫人。
我心酸,又無奈。
顧軒誠還是一如既往地細心體貼,將柳雪晴的喜好一一記在心裡,知道她不愛吃杏仁,便用杏仁糕換走我的荷花酥。
柳雪晴面若紅霞,嬌嗔著:「讓姐姐見笑了,顧郎慣會關心人。」
我將杏仁糕放置一旁。
顧郎忘了,我杏仁過敏。
言語羨慕:「雪晴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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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晴意味深長看著我:「顧郎確實是良配,倒是姐姐年紀輕輕便喪夫守節,真是苦了你。過上幾日,等父親不忙了,我就找他讓他給你求個貞節牌坊。」
我心頭一驚,估摸著柳雪晴怕是已經知曉我和顧軒誠的白首之約,今天是鴻門宴,亦是敲打我要謹記自己有亡夫的身份。
立了貞節牌坊的人,一輩子都要被「貞操」這座大山壓得SS的。
可我認為,女子貞操不在裙擺下。
不應該被流言陋習的枷鎖禁錮,喪夫的女子也能活得堂堂正正,轟轟烈烈。
柳雪晴,這是要徹底斷了我和顧軒誠的情誼。
其實,她多心了。
顧軒誠既已娶妻,我便不會再做那狐媚糾纏不放。
顧軒誠進士及第,前途無量,柳家擔心也不無道理。
隻是沒過多久,發生了一件事情,徹底斷了顧軒誠的前途。
7
顧軒誠先是被人打斷了雙手,又被曝光參與了淮陽王一黨的科考舞弊。
不僅被取消了成績,還被下了大獄。
就連為我呈表立貞節牌坊的知府大人也受到牽連,革職流放。
貞節牌坊一事自然不了了之。
新上任的知府是新科探花郎,謝清辭說,探花郎非池中物,不過是來履新的,用不了三五年便會回京。
「你怎知得這麼清楚?」
謝清辭輕笑一聲,親自買來了荷花酥給我,「那天沒吃到,以後我天天給你買。」
他怎麼又知道。
他怎麼什麼都知道!
「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顧軒誠S了。」
我臉色一白,脫口而出:「你下的手?」
顧軒誠又一次因我而S。
謝清辭喂我吃了一塊荷花酥後,從懷中拿出山青色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手指,「沒,杏仁糕噎S的。」
「嘶。」
我又狠狠吃了一驚,牙齒磕到他往我嘴裡塞荷花酥的手指。
我慌亂地看著謝清辭。
謝清辭勾著唇角,似笑非笑地逼近,灼熱的呼吸近在咫尺,「嫂嫂看我的眼神……可不算清白。」
8
數日後,我隨謝清辭一起去知府赴宴。
多日不見謝清辭,他好似變了個人似的,不似從前那般弱不禁風,挺拔硬朗了不少。
剛嫁入謝府時那個總是怯怯偷看我的少年,如今已成為謝府的頂梁柱。
當我見到沈臨風後,才明白為何上一世謝清辭黑化後,權勢滔天,為所欲為了。
更明白了,謝清辭為何說他非池中物。
是命運使然,還是因果循環。
這一世,我未將謝清辭賣進以男寵為主的沉樓,可他還是得到了沈臨風的「寵愛」。
由此,我更加堅定自己的決定了。
沈臨風今日設宴,是為籌集糧草一事。
北涼來犯,邊關糧草告急,離邊關隻有兩百裡的嘉州便成了補給後方的最佳選擇。
縣裡的幾家大戶紛紛表示家中餘糧不多,心有餘而力不足。
而我則站了出來:「沈大人,謝府可捐出所有存糧支援邊關,隻是還望大人答應民婦一個條件。」
沈臨風看了一眼坐在我身旁的謝清辭,等他微不可察地點頭後,沈臨風才開口問我是什麼要求。
我心想,沈臨風還真是寵謝清辭。
「民婦的夫君已去世一年,民婦想離開謝府回家。還望知縣大人出一份文書,讓我得以名正言順離開,免受非議。」
「這……」
沈臨風又看向謝清辭。
我暗暗冷笑。
上一世謝清辭隻有三個月就能將沉樓的本事全學了去,可見他在伺候男人這件事情上是有天賦的。
怕是,他本就喜好男風。
這段時間的拉扯,也不過是為了替沈臨風的政績添上一筆的籌謀罷了。
嘭。
謝清辭捏碎了手中的杯子,他厲聲厲語:「嫂嫂就這般厭惡我,這麼迫不及待要離開謝家?」
9
離開謝家這件事,並非我一時興起,而是深思熟慮。
上一世我為報復謝家,把謝家唯一的血脈賣進青樓,最終釀成自己慘S的結局。這一世,我想趁著一切都還來得及,替謝清辭找個良配,幫他成家立業後,我便和顧軒誠雙宿雙飛。
顧軒誠雖非良配,可兩世他都因我而S,我實在做不到無動於衷。
沈臨風犯了難,他不想惹謝清辭不開心,又不舍我手中的糧草。
「沈大人,我也並非要一紙文書的。」
人言可畏,不畏人言。
我若真敢魚S網破,誰又能攔得住呢?
見我態度堅決,沈臨風隻好同意,當場給了我文書。
我與謝清辭告別時,他陰鸷鸷地看著我:「你究竟是厭惡謝家,還是厭惡我?」
我無聲嘆口氣:「我已經替你幫沈臨風完成了政績,你又何須再演下去呢。謝清辭,你本就恨我入骨的。」
謝清辭怒火中燒,他SS抓住我的手腕:「我恨你入骨?我看你是氣糊塗說錯了,是你恨我入骨才對。你恨我S了顧軒誠是不是?在你心裡,你認定了顧軒誠突然求娶柳雪晴是我威逼利誘的結果。」
「我怕你傷心,一直不敢告訴你罷了,你的好顧郎在京城時就為了討歌女歡心和世家子弟大打出手,甚至大放厥詞以他的才華就是尚公主也綽綽有餘。」
「他見過了京城的花紅柳綠,眼裡哪裡還容得下你這等嫁過人的婦人?柳雪晴是他重回京城的墊腳石,就算我拿著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脅,他也要棄你!」
「你說什麼?」我被他捏疼手腕,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你拿刀架在他脖子上?」
謝清辭氣紅了眼,「對,我賤,我自討沒趣。我見不得你聽說他求娶柳雪晴夜裡暗自流淚的樣子,我去找他拿劍逼他,是他寧S不肯回心轉意,我能怎麼辦?」
謝清辭的話,讓我狼狽不已。
我一直告訴自己,顧軒誠是有苦衷的。
可現在,謝清辭卻打破了我的自欺欺人,這讓我如何面對他?
見我神色落寞,謝清辭臉色也不怎麼好。
他譏諷著:「說好的青梅竹馬呢,連你杏仁過敏都不記得了。如此忘恩負義之輩,S不足惜。」
夜風習習,月朗星稀。
謝清辭微紅著眼尾,聲如耳畔拂過的風。
「兄長可以,顧軒誠可以。」
「唯獨我不可以。」
「軟娘,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委屈又無助。
有一瞬間,我想告訴他所有。
可我怕。
怕他知道了上一世我那麼羞辱他,會恨我。
一種無法形容的復雜團在胸口,揮之不去,堵得難受。
10
我忙著清點謝家家產,每當這時,謝清辭又陰惻惻地看著我。
「這些是莊子的地契,你收好了,租出去的鋪子每年三月份收租,當初我嫁入謝家時謝家放到我名下的酒樓和布莊也都在這裡了。」
「阿辭,以後你好好照顧自己。」我隱晦叮囑他,「沈臨風……你身體不算太好,切勿太過放縱。」
謝清辭茫然了一瞬,隨後恍然大悟:「這段時間你對我若即若離,是因為沈臨風?」
「啊?」我搖頭否認,欲蓋彌彰,「一日為嫂,終身如嫂,我隻是關心你。」
他失望:「誰家小叔子知道嫂嫂後腰有顆痣?」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謝清辭你該不會學那些下九流之輩偷窺我沐浴吧?」
他又提起這事,我難免惱怒。
謝清辭卻低頭湊過來,眼觀鼻鼻觀心地道:「你不走,我就告訴你。」
「謝清辭!」
「嗯?」
他一臉無辜地看著我。
仿佛我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
火啞在喉嚨口,無處可放。
謝清辭身上有股茉莉香,午後清風拂過的時候,香霧嫋嫋,直鑽鼻息。
許是香味太濃,燻得我心緒不穩。我抿了下嘴角,下意識後退。
他卻步步緊逼。
我步步後退。
直到退無可退。
身後是屏風,被他禁錮在懷中的小小天地裡,動彈不得。
「放開……唔……」
謝清辭低頭,吻住我輕顫的唇角,輾轉廝磨。
我本能地推搡著他。
卻被他抱得更緊了。
他越發貪心,索求更多,直到他的手攀到我的身前,我才猛地驚醒。
趁著他動情時,用力推開了他。
我狼狽地掩蓋著羞恥,低頭不看他,「謝清辭,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折辱我嗎?」
謝清辭究竟要幹什麼?
明明有了沈臨風,又對我窮追不舍……
我時常懷疑,他是不是和我一樣重生了,做這些來報復我?
謝清辭穩了穩心神,眼底的靡色還未完全褪去:「想娶你。」
想娶你。
想娶你。
想娶你。
這三個字,充滿了衝擊力,讓我心顫不止。
有那麼一瞬間,我差點信了他的話。
但很快我又清醒過來,就算是真的又如何呢?他有了沈臨風,難不成讓我和一個男人共事一夫?
那是萬萬不行的。
我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
「謝清辭,我想要的男人是能上陣S敵的大將軍,我確實想做诰命夫人。」
謝清辭體弱,就算住在教場上,讓他上陣S敵也是不可能的。
大概是連他自己都想明白了,一直到我安排好一切離開謝家時,他都沒有再出現。
11
爹娘都不在了,弟弟也下落不明。
嘉州沒有什麼值得我留念的。
馬車出城時,我沒忍住回頭望了一眼,城門口人頭攢動,多少人背井離鄉,奔赴未知的前程。
簾子放下時,我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了謝清辭。
等我不確定再看第二眼時,卻發現什麼都沒有。
心裡掩不住地失落。
罷了。
山高水遠,有緣再相逢吧。
我北上去了京城。
到了京城,開了小小一間茶鋪,做起了點茶果子的生意。
三年後,我又盤下隔壁的鋪子,將兩間鋪子合並為一間,擴大了經營。
這三年,再無謝清辭的消息。
隻是聽說北涼舉兵進犯,聖上終於下定決心派兵討伐。
「聽說這次和北涼的作戰,謝將軍隻率領一千精兵便深入敵軍腹地,活捉了北涼王!」
「謝將軍一勇萬夫,是我南宋福將啊。」
「多虧了有謝將軍在,不然以北涼連奪十城的架勢,我南宋怕是江山不保了。」
「可我怎麼聽說,謝將軍受了很嚴重的傷?是被人從邊關一路抬回來的。」
這位謝將軍倒是英勇。
12
百姓口中的謝將軍立下赫赫戰功,被封為鎮北將軍,賜了宅子。
"我是 38 歲的大齡剩女。 我爸媽很開明,從不催婚,他們總是含笑告訴我,他們尊重我的任何決定,包括不婚,家庭永遠是我最有力的後盾。 街坊鄰居譏笑時,他們會幫我回懟回去: 「你兒子的房子買好了嗎? 「你女兒的陪嫁準備好了嗎? 「我女兒?我女兒很厲害,對對對,月入兩萬,根本不用我操心。」 她們從不覺得我不婚丟臉。"
同學聚會玩對賭,要我給死對頭發一條曖昧消息。我默默打下一行字
"我是這世間最後一個詭畫師,我筆下萬物皆可成真,代價是我的壽元。 我跟相公成親十載,他始終待我如初。 為了助他直上青雲,我畫了金銀,畫了古籍孤本,隻要他需要。 相公高中狀元時,我身體虛弱得連床都下不來了。 可我卻聽見他摟著年輕貌美的花魁調笑。 「榨幹那黃臉婆最後的價值,我就能娶你進門。」 相公不知道,我最擅長畫的,是美人圖。 那花魁,也是我畫出來的。 跟畫美人歡好,是要付出代價的。"
"嫡母賞菊宴上,我被設計在鳏夫顧辭身邊醒來。 成了京城裡有名的蕩婦。 他的兒女罵我不守婦道,而他直接駐守邊疆,三年後才回來。 在死前我提出和離。 他卻拉著我的手,堅決不同意。 「江雲初,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別想著離開!」"
"姐姐聽信算命,覺得外甥一定能考清華,日夜逼著他學習。 外甥被逼的神智恍惚,甚至有了自殺傾向。 身為心理醫生,我敏銳的察覺到外甥的不對,並勸導姐姐,讓外甥勞逸結合。 後來外甥考中了一所 211,卻因女神考入清華談了戀愛而悔不當初。 一家人全部埋怨是我的錯,外甥也怨恨與我。 趁我睡覺,將我勒死,又將我開膛破肚說祭奠他被我毀掉的愛情。 再睜眼,我回到了外甥精神恍惚像我求助的那天。"
我是鮫人公主,每天夜裏,我都會偷偷上岸,潛入一個男性人類的臥室——玩他手機。有一天,我被發現了。人類紅著眼將我抵在床上。「老子號上那個二十連跪,是你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