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聲問黎澤在哪裡。
哦,他還在談合作,如果談成了,那公司能上一個臺階。
我醒來兩個小時後,黎澤匆匆趕來。
他在我病床前滿是自責和愧疚地向我道歉。
那一刻我腦海中滑過的念頭居然是:你還沒有阿蓉的情緒來得激烈。
我底子不好,流產後更是脆弱。
在家中修養了大半年,身體才恢復了從前的元氣,但我心底還是提不起精神。
我無數次在午夜夢回間想到那個五個多月的孩子,和送文件那天路上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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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澤還是很貼心,他會在夜間發覺我睡醒無聲流淚時抱住我、會給我做新的營養餐、在我肚子疼時給我熬姜糖水、用手掌捂著我的肚子睡覺。
但我覺得很多東西在我摔下感到流逝的瞬間也跟著丟掉了。
隻是那時的我不知道是什麼。
6
正回想著從前那些糊塗事,黎澤回復了我:
“我和林玫真的沒什麼,回來給你解釋,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我順手把他拉黑了。
出差完成了公司的一個大項目,總監把我叫進辦公室說要嘉獎我。
“我就知道當初沒有看錯人。這小半年你的業務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給公司做出的成績領導也很認可。你們組長要被外派到分公司,經決策討論,大家同意你擔任新的項目部組長。”
我愣在原地,沒想到能這麼快在工作中得到認可。
總監欣慰地看著我笑:
“在擔心資歷尚淺害怕不能服眾嗎?我們公司向來能者居之,隻要你有能力,就不可能明珠蒙塵。若楠,你該相信——你完全可以靠自己。”
我走出辦公室,組裡的成員都圍上來祝賀我。
那是很久違的感受,靠自己的能力被肯定。
幾天後有個商業酒會,總監讓我和她一起去。
我下班後直奔中介介紹的租房處,就在公司附近。
小小幾十平的屋子,卻不覺得像以前那個家一樣幽閉束縛,我籤了三個月的租房合同。
黎澤還不知道我已經回來了,我到黎澤和我的那個家收拾自己的東西。
很冷清,是很久沒人住的樣子。
隻看一眼的人根本想不到這是一對夫妻的“愛巢”。
整理出的東西不多,我隻帶了必要物品。
臨出門前我看了一眼熟悉卻無比冷清的屋中陳設。
我困在這裡很久,如今終於想要走出來了。
我把十多年的青春、對黎澤曾經的愛和迷失在黎澤那片沼澤陷阱的自己,都留在了這個一百多平的家中。
帶走了滿是風霜卻滿腔堅韌的自己。
那是沒遇見黎澤前的我,我兜了好些年的圈子才找了回來。
想到幾天後的酒會,我在行李箱裡找合適的衣服。
帶出來的衣服不多,甚至因為我大多在家扮演賢惠妻子的角色,已經很少買新衣服打扮自己了。
沒找到合適的禮服。
第二天下班後我去商場買了一件大紅色的露肩長裙,很有設計感,配上一雙尖頭高跟,很難相信鏡子裡明亮大方的人是自己,太久沒見到了。
上一次仔細看鏡子還是黎澤把我按在冷水裡,他抬起我的下巴讓我看鏡子裡那個狼狽不堪的自己。
導購誇我穿起來氣場一米八,看起來能去商業晚會上收購公司。
我笑著把錢付了,轉身到下一家買喜歡的衣服首飾。
用自己的錢,很爽快。
酒會當天,一襲墨綠色裙子襯得氣質高雅的總監滿意地看著我:
“年輕人就是要穿得亮眼點才更好看,這種風格繼續保持。”
而我在那晚看到了相挽著的黎澤與林玫。
黎澤一如既往的俊朗,越發得意的事業讓他看起來從容悠然而自信。
這也是幾年後我第一次見到林玫,她看起來變了很多。
不再是大學喜歡穿奪目耀眼的衣服、揚著熱烈笑容對黎澤放話要追他的模樣。
她穿著剪裁得體質地高雅的白裙,盤起頭發顯得溫婉柔和。
但她好像又什麼都沒變,她還是那麼張揚自信,親密地挽著我的丈夫。
兩人黑衣白裙,宛如一對新婚的壁人,微笑穿梭於人群間敬酒聊天。
他們一轉身就看到了我。
黎澤一臉震驚,甚至神色復雜。而林玫嘴角的微笑倏地僵硬,挽緊了黎澤的手臂,像對我高調示威。
我淡笑著隔著人群遙遙拿起酒杯,向他們敬了一下。
黎澤像是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把林玫的手拿了下來,快步向我走來。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沒和我說?還把我拉黑了,至於生這麼大氣嗎?”
撲頭蓋臉的一句像是質問,他又緩和了語氣,仔細看著我:
“不是說好了我來接你?”
我看著盯著這邊的林玫,親昵地抬手整理黎澤有些錯位的領帶,面上掛著笑,嘴裡的話卻冷淡:
“你也沒回家吧,但凡回了家就知道了。”
但凡你回那個家,就知道我的東西早已收拾個幹淨了。
而他早先不在意,此時卻來質問我,有些好笑。
我整理好他的領帶,又拍了拍他被林玫挽過的那邊袖子,像是拂去髒東西,最後順手把我胸前的卷發撩到身後。
黎澤一直順著我的手盯著我的動作做完,才看著我嗫嚅回答:
“最近公司太忙了。”
“你今天……很好看,很久沒見你這樣了。林玫是我今晚帶的女伴,你別多想。”
林玫注意到我們的互動,換上一幅熱情的笑容走過來站在黎澤身側:
“若楠怎麼也來啦!阿澤也真是的,還說你工作辛苦,寧願當個小職員也不來他公司。但你今晚能來參加晚會,想必工作得還不錯吧。”
黎澤一幅想解釋的慌亂:
“不是,我是擔心你太久沒工作不習慣……”
我打斷他:“那不如我跳槽來你公司?我看那個總監位置就不錯。”
對面二人臉色雙雙一變。
我欣賞著京劇變臉,繼續道:
“難道不方便?老公,當初你不是說好等我想工作了,公司經理董事都可以當嗎?”
我特意加重了“老公”二字,內心毫無波瀾。
黎澤倒是有愧疚之色,像是每次吵完架習慣性地想拉過我的手。
林玫咬著唇又松開,一臉緊張地開口打斷了他的動作:“阿澤!”
7
尖銳的聲音引來旁邊幾人的側目。
黎澤眉心一蹙看向林玫:“你做什麼?”
林玫一臉委屈:“阿澤,你都沒告訴若楠,我被你高薪聘到公司當項目總監了嗎?當初你可是費盡口舌,我才被你打動過來的啊。”
說完斂眉垂眸,泫泫欲泣,好不惹人憐惜。
我詫異挑眉,出國幾年,林玫這是去修煉功法了啊。
驕矜自傲的公主甘於低頭展示脆弱,不就是男人最喜歡的那套保護欲嗎?
她倒是學聰明了,不再像大學一樣強勢和步步緊逼,而是以退為進地展現自己。
但我沒給黎澤反應的機會,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問他:
“所以幾個月前你說要聘請的那個人,就是林玫?”
“不是的若楠,那時候還沒定下來,我也是擔心中途有變故才沒和你說。林玫留學回來,資歷和實力都適合這個崗位,所以我……”
我打斷他:“你也是,老同學見面有什麼不好意思講的,那晚你和我好好說不就好了嗎。”
提到那天晚上,兩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舒出一口氣,拿起酒杯碰上黎澤的:
“沒事,你們好好聊,什麼時候定下來了,記得通知我去民政局和你離個婚。”
說罷轉身就要走。
手腕被黎澤大力捏住,他咬牙切齒地發問,面色黑沉:
“離什麼婚?你糊塗了吧!我和林玫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知道沒和你解釋清楚你心裡有氣,但……”
“但是我還有工作要忙,有什麼事,後面再說。”
這次我掙脫掉了黎澤的束縛,側目對林玫微笑。
她早因為黎澤不同意離婚的話而面色扭曲,憤恨地看著黎澤拉住我不肯放開的手,溫婉端莊的模樣不復存在。
我加深了笑容,扭身便走。
找到了總監和她一起與公司合作伙伴交談,我不再看那兩人。
酒會結束後,我把總監送上了代駕,在門口吹著夜晚涼風,等我在網上約的車。
一道車燈自遠處打過來,我眯著眼避開,這個車緩緩停在面前,我一眼認出那是黎澤的車。
副駕車窗打開,林玫笑得燦爛地向我招呼:“若楠,快上車,送你回家呀。”
我低頭玩手機,懶得看她表演。
黎澤叫住我:
“若楠,我看你出來就去開車了。快上車,送完林玫我們一起回家。”
我來了興趣:“你們不是去一個地方嗎?送我不順路吧。”
黎澤果然皺緊了眉:
“我沒和她住一起,林玫剛回國沒住處,我讓她住公司宿舍。前不久公司很忙,你不在家,我才圖方便住在了宿舍,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笑盈盈地看著他:
“你看,你這不是兩三句話就解釋清楚了嘛?”
黎澤顯然一噎,沒料到我是這種反應,再開口聲音有些低啞:
“最近是我對你太疏忽了,回家我們好好聊聊。”
“可是我坐哪兒呢?”
我看著林玫坐的副駕駛,意有所指。
“林玫,你坐後面去吧。”
“阿澤,從回國你到機場接我到現在這幾個月,我一直都坐的副駕駛啊。若楠不會連這點都要計較吧。”
黎澤又抬眼看我,我嗤笑一聲,走下臺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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