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悟了,在理解她後,我真正放下了我的矛盾心理。
21
天亮了,我期待滿懷著去她家找她,沒有人。
我心裡空落落的,又發現自己過於冒昧。
我試探著給她發了消息,遲遲沒有回音。
同時,我詢問室友知不知道雲竹最近的情況,也在校園牆上找關於她的內容。
【你不知道嗎?聽說雲竹出國上學了。】
我急切地打字:【哪個大學知道嗎?】
【不太清楚呢,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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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苗熄滅了。
今天的天氣很好,情形也很像那天,陽光暖暖的,身體卻發著冷。
對!信封!
我想起了放在裡面的那張名片。
我回到宿舍,在抽屜的最底層翻出了它。
抽出裡面的名片,雲山南——梯雲集團董事長。
通話接通後,我的聲音發顫:「是雲總嗎?我是姜米,雲竹的朋友,想了解雲竹現在在哪個大學,打擾了。」
「約個時間吧。」
到的時候,雲竹的父親並沒有出現,有的隻有上次一面之緣的助理。
「姜同學是吧?」
我點了點頭,不想拐彎抹角:「我就想了解雲竹現在的大學和聯系方式。」
對方語氣很好,一條都不曾回答:「是這樣的,雲總和我交代不要透露雲小姐的任何情況,這裡有 100 萬的支票,聊表上次的歉意。」
我急了:「我不要錢,我隻是對雲竹的病情有點擔心。」
助理推了推眼鏡:「姜同學,雲小姐的病已經好了,出國深造也是小姐的選擇,她不希望有人打擾她。」
我不可置信,卻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了。
我面上堆起了笑:「害,其實沒什麼了,就是這支票能不能再加點。」
助理爽快地從包裡掏出了一張,連著先前那張,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道謝後,把支票放進了包裡,走人了。
22
我翻著雲山南的新聞,尤其是各種小道的。
一眼掃過去,很幹淨,網上都在誇他是個深愛亡妻,忠貞不渝的人,把唯一的女兒保護得特別好,至今沒有公開。
是啊,不知道的,以為他多愛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呢?
可有哪個在意女兒的父親會毫不猶豫地把孩子送到異國他鄉,甚至在生著病的情況下。
我憤怒又無力。
【驚!豪門掌權人有外遇,孩子五歲】
我點擊進去,這條新聞的照片很模糊,男士摟著女方,女方抱著小孩。
沒幾個點贊的,評論區都是嘲諷:
【娛樂也搞點真的吧,誰不知道雲總的情深義重。】
【勸刪了吧,小心被告(狗頭)。】
【為了賺黑心錢,真什麼都黑(無語)。】
我剛存下照片,那條新聞立刻被刪除了,像從未出現過。
手機叮咚一下。
「乖女兒,什麼時候放寒假?」
是母親的。
「過一周就可以回來啦,還有一個社會實踐。」
發完表情,我感覺心寒,為什麼有家長不愛他的孩子?
缺失的母親,冷漠無情的父親,孤零零的她。
我想起她一個居住的房屋,她的臥室在合上窗簾後,黑暗又壓抑。
她看上去和每個人關系都很好,但實際把自己隔離在外。
她好不容易可以給一個人說喜歡,又遭到冷漠地拒絕。
我弄丟了我的寶藏。
我找不到了。
23
一夜未睡,我在想怎麼得到雲竹的消息,怎麼能讓雲山南真面目曝光。
沒有思考到好的方式。
白天朋友過來關心我,我想起那個算命老頭,提醒她老頭算得可能是真的。
她告訴我最近確實感到可疑,會多加注意的。
兩人都缺乏興致,誰都沒再說話,一個出神,另一個也在出神。
實踐完成,我帶著行李箱和那些照片回了家。
母親說我瘦了些,要給我補補。
父親對我也慈祥了很多。
我不太愛出門,總是在房間裡翻看那些照片,那張合照我摸得最是頻繁。
我在一張張照片背後寫下一句句想對她說的話。
【這張拍得不錯,白到發光了。】
【晚霞很好看吧,下次我倆一塊好不好?】
【我看了鏡頭嗎?都沒有發現。】
……
【下次我們要拍一張真正意義的合照「愛心」】
敲門聲響起,我用手指揉了揉眼睛下邊。
打開門,母親很是擔憂:「小米,最近怎麼了,和媽說說,別一個人悶在心裡。」
我看著母親毫不掩飾地擔心,內心的那層防線破了。
我抱著母親,雙手摟著她的肩膀,眼淚止不住地向下流,一串一串的。
我癟了嘴,五官皺在了一起:「媽——」
「在呢,媽就在這兒呢。」我感受母親的手輕輕拍打我的肩。
我哭著,像是把這一段積壓的情感全部哭出來,哭到哭不出來為止。
哭完一場,我睡著了。
母親把我放在床上躺好,蓋上被子,十分輕聲地關上了房門。
她在同父親談話,是對我心疼和擔憂。
24
睡醒之後,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但也不忍看著父母為我擔憂。
一連過了幾天。
我開口了:「爸,媽,對不起,我喜歡女孩。」
我說完停下來,去看父母的臉色。
他們臉上有一點點詫異,但不多。就像知道一樣。
「媽?」
母親拉過我的手,放在她的手心上,另一隻輕輕拍了拍;「傻孩子,這有什麼說不出來的,媽看你情緒不對,和你爸商量了下。」
「一個孩子還能為什麼傷心,又不敢和父母說。」
我怔然,母親對於我的戀愛一直持開放的態度,當她看到她的孩子有所遲疑,定然也可能猜到的。
母親摸了摸我的頭:「其實我和你爸猜是一回事,主要還是在你桌子上看見一張合照。」
父親在旁邊附和:「阿橋給我說後,我們也都了解了,這沒什麼,閨女。」
我撲到母親懷裡,眼淚滾了下來:「可是媽媽,我把她弄丟了怎麼辦?我找不到她了。」
我抽噎地把關於我和雲竹的事講給了父母,隱藏掉一些復雜的地方。
說完後,我心裡暢快了許多。
我感謝父母對我的理解和尊重。
他們愛我,要勝過自己的傳統觀念。
25
過年了,在下著雪。
客廳內正放著熱鬧的春晚,我靠在陽臺上。
路燈下,我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
「媽,我出門一趟!」
我在電梯裡催促著快點,再快點。
那道身影在漸漸遠去。
我向前追著,我希望是她,又希望不是她。
我抓住了她的手腕,冰冰的,凍了我一激靈。
跑了一段路也沒熱起來,她剛才是站了多久?我要是早點到陽臺就可以發現了。
雲竹對我低聲說:「對不起,打擾到你了。」
我心被勒得一緊:「沒有,你是我過年時候的最大的驚喜。」
我讓她去我家,她不願意,我牽著她徑直往前走。
「我把我們的事告訴我父母了。」
感受到身後的人腳步一頓,我握緊她,繼續說:「他們都知道我們互相喜歡,也很支持我們。」
「你喜歡我?」
「對,我一直一直都喜歡你,我認清了自己的感情,後悔對你的拒絕。」我轉頭直視她的雙眼,一字一句道。
「我有病的,哪怕現在治好了,也可能會復發。」
我問她:「治療的時候,會有人陪你嗎?難不難受?」
她眼眶泛著紅,那一抹紅,在我心底留下了印記。
雪地裡,月光下,屬於兩個人的擁抱。
到了家後,父母很是熱情,而一向遊刃有餘的雲竹卻顯得有些腼腆。
我看著稍有些不自在的她,想到了惡心人的雲山南,怒火與心疼交織。
歇息前,母親叮囑我要多注意點她的情緒。
房間內,我們躺在床上。
「雲山南那個狗東西把你送哪兒了?我一直聯系不上你。」
她衝我輕松笑了笑:「沒什麼,就是把我轉到英國一所大學裡去了,你看我不是回來了嘛。」
真的是這樣簡單嗎?
她繼續道:「誤打誤撞我遇見了母親這邊的親人,他們給了我很大幫助, 我回國也更加順利了。」
她最後說句「睡吧」。
我說:「好。」
我躺著, 睡不著。
我感受到她的呼吸聲並不綿長,她也沒睡著。
我把手伸了過去, 她回握了我。
睡吧。
26
雲竹重新回到了 A 大繼續學醫,還有忙一些其他的事情。
她告訴我和雲山南決裂了,她要把屬於她母親的那部分資產奪回來。
我把 200 萬全權交給了她,可能作用不大,但聊表心意。
接下來的路, 我們互相扶持。
雲山南倒臺了, 他鳳凰男的事實以及找情人的事件在網上發酵, 徹底臭了。
公司股票大跌, 雲初拿走該拿的部分,剩下的也被人收購了。
慶祝那天,我發現了雲初經常失眠。
她的那些維 c 瓶裡裝的是安眠藥。
她想解釋, 又不知所措。
我難受極了:「一直需要藥物才能睡著嗎?」
她搖搖頭:「我們一起的時候,我能睡著, 隻是時間需要久一點。」
我想起她忙的日子裡,每天夜晚都找我一塊睡覺。
我居然沒有察覺到,早該知道的。
我把藥扔了:「以後每天都一塊睡, 把我當藥。」
時間對我們是溫柔的。
她成了救S扶傷的醫生, 我成了堅持正義的法官。
空闲的日子裡, 我們一同看看我的父母, 也是她的了。
一起帶著旺財溜達。
一起睡會兒覺。
很平常的一個下午。
「雲初,這天不錯,合張照吧。」
「好。」
番外1
姜米去世之後。
她的一份手稿被發現。
手稿的扉頁——
大一上處於熟悉的階段。
大一下我拒絕了她。
大二上我再次拒絕她後,看懂了自己的心。
大二上下的過渡期我們在一起了。
我們一直很相愛。
她對我的心享所有權, 獨佔排他。
?番外 2
我看著姜米離開的背影, 想請求她不要走。
雲山南扇了我一巴掌。
我不在意, 我固執地看向她的方向。
我被送出了國,送到一個三流的大學。
還要接受治療。
治療很痛苦,我總是在想姜米。
想著她,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醫生告訴我,要控制好情緒, 不要過於執念。
我盡力了, 可是還忘不了她。
不過治療有所成效, 我好了不少。
雲山南的人對我放松了不少警惕。
我在籌劃著如何回去。
我遇見了一個人,他是我母親的侄子。
我的母親當初遇見了雲山南,家族不允許他們在一起,母親和家裡斷了,她和雲山南共同建立公司後,退居幕後。
沒有誰能抵擋生活中的體貼入微?
「我情」我告訴舅舅這是很好的機會。
既能佔有市場, 也能為母親報仇。
我在他們的協助下回了國。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按照商量的那樣,我要了母親當時帶領的子公司,剩餘的留給他們。
回國的時候我覺得自己無家可歸。
一個人在酒店。
過年的時候, 我很想去看看姜米。
我被發現了,我恐慌。
她卻對我說了喜歡。
我不想隱瞞她,告訴她我的病可能會復發,我並不是表面的光鮮美好。
她卻在關心我的治療過程。
就她了, 怎樣都不放開。
我這樣想。
情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
我愛你,我的大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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