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手機,旁邊的小手指略微彎曲。
我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面。
她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告訴你一個秘密,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是知道的,但表面上表示出適當的驚訝,送出祝福。
蛋糕端上來的時候,她閉眼許願。
然後睜開眼睛認真地看著我。
「我許願姜米同學可以做我的女朋友,願望可以成真嗎?」
她的聲音帶著期盼和一些察覺不到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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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自己是一條擱淺的魚,要撐不下去了,我SS地攥住手:「抱歉,我不喜歡你。」
我說完,沒有再看她,快步走出餐廳。
我走在大道上,將包裡的禮物扔進了經過的垃圾桶。
一如埋葬我那不曾言說的秘密。
時間隔了兩世,太久了,我都不知道做出何種反應。
但我知道我們是不合適的。
我知道以雲竹的高傲,她以後也不會再來找我。
我們做不成朋友了。
15
雲竹不在宿舍住了,雖然她的東西還在。
我也不想在宿舍待著,除了睡覺,我總是泡在教室、圖書館裡。
偶爾會聽到她的一些消息。
但我很少見到她。
學校很小,有意的時候恰好地偶遇。
學校很大,有意的時候可以輕易避開。
我漸漸地把她遺忘在腦海裡。
我在學業上繼續進步,和父母的關系不再與前世那般僵化。
我知道父親其實不滿我選擇法學。
不過母親有時會給我偷偷傳消息,家裡某某老頭在手機上偷偷搜索我的消息,還不讓她看。
我想起了當時說自己要參賽,父親的不屑。
不由得感到有些好笑。
我讓母親把手機聲音外放:「媽,過幾天我就回家,給您和我爸帶了禮物。」
隔著手機,我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聽到沒,閨女給你帶了禮物。」
老頭父親冷哼一聲,語氣確實藏不住的喜意,:「她要是學醫,就是對我最好的禮物。」
我心中無奈,心裡卻湧現一股暖流。
父親已經接受我不學醫的事實了,每天還向母親打聽我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在面子上卻放不下老父親的威嚴。
想起前世父親意外去世,我沉了沉心,打算勸父親把酒戒了。
16
回家後的日子,幸福極了。
雖然也就幾天。
在飯桌上,我鄭重地提出:「我們全家做個體檢吧。」
母親有點驚訝,但為了大家健康著想,表示贊同。
父親把架子擺得高高的:「我就是醫生,能不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嗎?」
「這不是我在外地上大學,放心不下你們嘛。」
在徵得全家同意後,火速預約,火速體檢。
拿到結果後。
我和母親圍著父親開始審批大會。
「老姜,你可不能再喝酒了,看到沒,酒精性脂肪肝。」
「是啊,爸,你要愛惜身體,我和我媽可舍不得你。」
兩人一言一語。
父親用力拍了下桌子:「不就是戒個酒嗎?我以後不喝就是了。」
我精神一振:「酒局上也要拒絕。」
父親面露難色。
眼瞅著母親要發難,父親答應下來,哄著火氣上來的母親。
我心中偷笑,悄悄走進自己的臥室,不去打擾他們。
我從書桌下面的抽屜裡取出了一張紙。
上面是我列的事
選擇 a 大法學
全家身體健康,父親要好好的。
遠離雲竹。
現在前兩件都完成了,隻剩最後一件了。
我苦笑了下,也算是遠離了吧,都沒再聯系,也沒見面不是嗎?
我遲疑了幾秒,在第三項那裡打個半勾。
這個暑假,除了監督父親禁止喝酒,吃母親做的飯菜,約幾位好友聚餐,剩餘時間都用來學習了。
不過傍晚的時候我會出去轉半小時,遛個彎。
但最近幾天,我懷疑自己有點疑神疑鬼。
外出時總感覺背後有誰在看著我,回頭看一切都很正常。
我心頭有點毛毛的,後來就待在家裡,很少出門。
一直到開學那天。
17
在宿舍,我久違地見到了雲竹。
我走進來時,她深色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
那種感覺又來了,頭皮有點發麻。
「好久不見。」我率先打了個招呼。
她忽然笑了,很熱情地過來抱住了我,在我的耳邊低語:「好久不見,我很想你。」
我完全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幹,驟然直了身子,不知道說些什麼。
不過她很快就放開了我,臉上還表露出不好意思,非常有禮貌的冒昧。
然後她就出去了。
我摸不清她的心思,也不繼續再想了,在宿舍收拾行李。
很快,雲竹約我見了面。
「可以還像之前那樣當好朋友嗎?」
來之前,我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也準備好了答案。
「還是不了吧,再見面大家都尷尬。」
她的眼眶微微發紅:「如果真的做不成朋友了,可以幹一杯作為告別嗎?」
我碰了碰她的酒杯,喝了下去。
她露出了笑容,卻沒有喝手邊的那杯。
「你看,隻要我不喝,我們就不會告別。」
我看著她張口說著什麼,大腦卻昏沉沉的,我起身想離開,她主動上前扶住我。
我努力睜著眼睛,卻敵不住困意,閉眼睡了過去。
等醒來時,我躺在一張床上。
這是哪裡?
房門打開了,我看見了雲竹。
她笑意盈盈的,手上端著一碗湯。
「姜米,你醒啦,我把你帶到我家了,你睡這麼久一定餓了吧?」
我皺著眉頭,把那碗湯打翻了,有湯水濺到了我和她的身上,我怒火中燒,沒有注意到。
她大驚小怪:「這湯有點燙,我帶你去洗洗。」
她拉扯著我,走到了洗手臺,衝洗著。
我的心在做爭鬥。她到底要幹什麼?她怎麼是這樣的人?
我看向她,她焦慮的神情不是作偽,視線下移,我看到她的手也是紅紅的。
我攥住她的胳膊,用力抽出自己的手:「你給自己衝衝吧,我在你的臥室等你。」
說完,我懶得再去看她,進了臥室等她。
大腦清醒了點,怒火也消了點,我終於有闲心打量這間臥室。
窗簾被拉上了,整個房間顯得很壓抑,床頭櫃上有幾本凌亂的書,我走近拿了其中一本《我們的內心衝突》,我大致翻看了一下,大概與心理學相關,書裡某些部分還有書主人留下的印記。
我抿緊嘴唇,又去看了她的書架,一眼掃過去,大部分都與研究心理學有關。
我聯想到雲竹高超的交際能力和人見人愛的受歡迎程度,看了這麼多能不強嘛?
我回頭,她站在那裡不知道看了多久。
我平復了下起伏的心緒,準備好好談一談。
我頗為放松地開頭:「你從書裡研究不少技巧,隨便一條邀請我,我都會同意的。選下下策可不像你。」
「你不會同意的,你如果不想和人建立聯系了,會拒絕對方一切的邀請。」她說得極為肯定,又十分溫和,「這裡不好嗎?隻有我們兩個,明明你對我不是無動於衷。」
我想說些什麼,可她卻逐漸激動。
「一開始你對我的不友好,我都能感受到。可你為什麼後來在別人圍困我時選擇幫我?
「為什麼能清晰記得我的榮譽?
「為什麼知道我的生活習慣,飲食愛好?
「如果你不喜歡我,請現在直視我的眼睛,告訴我你一點都不喜歡我。」
我看著少女,她的眼神中交織著絕望與憤怒,像將要燃燒掉的最後的火焰。
我沉默了。
她好像累了:「我幫你請好假了,我不會傷害你的,真的。」
她走了,留我一個人在房中。
從我醒來的半個小時內,我看見了一個不同於在外面表面的雲竹,我想起了前世一直陽光開朗的雲竹,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她?她到底怎麼回事?
我在這個房屋住了四天,除了不能出去外,我哪裡都能走。
屋子空蕩蕩的,她白天出去不見人影,保姆到點來,備完餐就走,夜晚我住她的臥室,她住客房,沒有交流。
我開始看她書架上的那些書,看著她的一些標記,這是破罐子破摔了嗎?什麼都給我看。
18
我以為這段S水一樣的日子還要繼續下去,第五天她的父親找來了。
他向我道歉,展現了一個父親對於女兒的無奈與擔心。
我愣住了,耳邊是嗡嗡的聲音,雲竹她生病了?
他還在說著,遞給我一封信件,神情上充滿了歉意。
我機械地接了過來。
雲竹跑了過來,她想抓我,卻被她父親帶的保鏢攔住。
叔叔嘆了一口氣:「你走吧。」
我轉身,走了。
身後是雲竹猝然尖厲的聲音:「姜米,你別走!!!」
我沒回頭,我沒有看見她的突然抽搐。
沒看見她被強制服藥。
我徹底走了,沒看見可親的叔叔扇了她一巴掌。
我手上捏著信封,陽光照在身上,可我覺得冷冷的。
我打開了信封,是厚厚的一疊的相片,主角全是我。
我皺起了眉,甚至有很多是我在暑假的部分,各種場景,我約朋友吃飯的,外出散步的,還有一張我和她 p 成的合照。
記憶中的雲竹,她大方陽光,熱情善良。
但實際上她偏執,始終壓抑著自己,有病卻忽視自己。
我思緒紛亂,記憶交織,我喜歡的是記憶中的她,現在她向我暴露了所有,我不確定了。
我想,斷了聯系吧,對我們都好。
19
回到學校了,我過上了平靜的日子。
深入自己的學業,參加一些競賽。
時間過得很快。
A 大的冬天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我穿著棉袄,手捧一杯熱可可,有些出神。
「想什麼呢?」
關系不錯的同學走到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思索了一下:「我在想天冷了,人淡了,怎麼可以燃起來?」
她有點樂不可支:「找點事幹啊!」
說著,她神神秘秘地側過來:「聽說天元橋上有個算命的算得挺準,要不要去看看?」
我沉默地盯著她,她有些不自在:「好嘛,我就是好奇,想找個人陪我。」
再愣個神,我和她出現在了天元橋,莫名其妙地排起了長隊。
前面的人算完了。
她迫不及待:「大師,我來算算我和男友的緣分。」
面前的老頭穿得黑不溜秋,看著慈眉善目,開口就是奸商。
「先掃碼,300 元一次。」
我站在旁邊聽著老頭不著調地分析,學院裡誰不知道溫華西和她對象是模範情侶,出軌栽贓一聽都是唬人的。
老頭話畢,視線轉到了我身上:「我看你命格奇特,不如也算一卦。」
朋友聽完臉色不太好,我也不信,眼神示意朋友,轉身就走。
衣袖上有一股拉扯感,我低頭,老頭拉住我:「今天我心情好,免費給你算也行。」
我正準備開口。
不遠處,傳來火急火燎的聲音。
「城管!城管來啦!」
接下來,我看著老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包好了攤位,一個猝不及防,我被他拉著狂奔三千米。
停下來了,我們扶著牆邊,喘著氣,我掏出手機看此刻的地點。
老頭站直了身子,很嚴肅地看著我:「年輕人啊,不要一直活在過去的世界。也不能同你那朋友一樣,看人隻看表面。」
我的心猛地跳了跳,想起了雲初。
無論前世,還是現在,她頂多是掩飾了自己的病情,卻沒傷害別人。
一瞬間,過了無數個片段。
「還可以繼續算嗎?」
老頭做了做手勢,我上道地掃碼,正要發問。
嗚哇兒嗚哇兒——警笛聲響起,我和老頭大眼瞪小眼。
壞了,以為老頭是壞人,剛才短信報警了。
「誰報警說這裡有騙子?」
場面一度尷尬。
我和老頭就這樣被水靈靈地帶進了警局。
在我們彼此的一番解釋下,警察叔叔明白是誤會後,對我們進行了口頭教育。
事情結束,我們離開警局。
門口,我真心實意道了個歉:「實在對不起。」
老頭擺了擺手,絲毫不在意:「你的疑惑,天機不可泄露,自己想明白就好。」
說完,健步如飛,很快就不見了。
我磨了磨牙,打了輛車回校。
20
和朋友交代沒發生危險後,我靠著靠背,滿腦子想的都是雲竹。
她笑時的,她面無表情時的,她難過時的……都要比前世的時候生動太多。
在我至暗的時刻,她的出現救了我。
我感激她,愛著她,同時也把她架在很高很高的位置,永遠完美。
我重生之後,我真正知道她也有裂痕,隻是平時她掩飾得很好,我也不曾真正了解過她。
君子論跡不論心,無論前世今生,她都值得被喜愛。
她知道自己的本性,壓抑著自己,以絕佳的自控力,可這些是會累的,內心是撕扯的痛苦。
我忽然感到胸腔很悶,透不過來氣。
走在校園的路上,我望著天上的月亮。
我好想見你,雲初。
"侯爺對夫人情深似海,是京都有名的痴情種。 夫人為考驗侯爺對她的愛有多深,不時會送些貌美如花的丫鬟到他床上。"
年少結發,我陪謝詔走過刺殺,平過叛亂。他卻在我毒發時將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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