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清音不再廢話，手中幻化出長劍，一劍刺穿蘇瑤的心髒。

蘇瑤不可置信的捂著胸口跌坐在地。

 

但她並沒有S。

 

作為錦鯉的強大氣運護住了她的心髒，內丹內的靈力為她修復了傷口。

 

至此，似乎一切都已經真相大白。

 

楚暮第一個衝上去扇了她一巴掌：

 

“所以當初你說阿籬傷你害你，也是你騙我的？”

 

蘇瑤嚇壞了，瘋狂搖頭：“沒有！我沒有撒謊！”

 

Advertisement

“蘇籬那個賤人都已經S了，你們為什麼還要在乎這些？”

 

“和我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不好嗎？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跟我搶你們！”

 

清音似乎還算冷靜：“還有一開始你說阿籬想把你丟掉，也是你為了爭寵說出的謊言？”

 

蘇瑤越來越慌亂，哭著大喊：“我沒有，為什麼你們不信我？”

 

清音頓了頓，說：“好，我信你。”

 

蘇瑤眼裡頓時露出得意神色。

 

但她忽略了清音語氣下隱藏的瘋狂。

 

“我信你，但屬於阿籬的東西，你得還給她了。”

 

蘇瑤的身形猛的一頓，瘋了似的向外面爬去。

 

但離她最近的謝無霄和清音同時控制住了她。

 

謝無霄一字一頓：“你、該、S！”

 

在蘇瑤S豬般的慘叫中，清音如當初對我那樣，將她身上的鱗片硬生生剝了下來。

 

清音顫抖著手，將血淋淋的鱗片置於我的身上。

 

但鱗片毫無反應，甚至連上面的金色靈力也慢慢消散，變得暗淡無光。

 

三人的目光由希冀變得絕望，陷入一片頹然當中。

 

蘇瑤趁機掙脫桎梏向外跑去。

 

7

 

楚暮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將她扯了回來。

 

蘇瑤崩潰的大喊：“放開我！當初搶走她的東西送給我的是你們！你們憑什麼這麼對我！”

 

“我是騙你們了！可傷害她的難道不是你們嗎！”

 

“是你們自己蠢才會被我騙！”

 

這樣的話惹怒了楚暮。

 

楚暮一巴掌把她扇翻在地：“閉嘴！”

 

蘇瑤瘋狂掙扎：“楚暮，你別忘了，我還救過你，你就是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楚暮滿臉陰鸷：“你救我的恩情，這些年已經還清了！”

 

“可你心思歹毒滿嘴謊言，現在變成這樣，是你欠她的！”

 

蘇瑤終於卸下偽裝，臉上滿是憤怒的不甘：“我欠她？那憑什麼她一生下來就是血脈純真的錦鯉之身，享受所有人的寵愛！”

 

“我卻隻是一尾青鯉，沒有人在乎我，連母親都說我比不上她！憑什麼！”

 

楚暮卻聽不下去，嘶吼著：“這裡哪個人不曾真心的愛護你！可你非要耍那些骯髒的手段去害阿籬！”

 

“你活該！”

 

謝無霄和清音卻沉默著。

 

因為他們都知道，蘇瑤說得是對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更加無法原諒自己，才更加想要救活我。

 

半晌，楚暮拉起蘇瑤，猶如當初奪我內丹那般，撕開她的腹腔，硬生生將內丹扯了出來。

 

蘇瑤何時受過這種痛苦，短促的尖叫一聲後，瞬間便暈S了過去。

 

楚暮不顧滿手鮮血，將錦鯉火放到我的腹部。

 

腹部那裡還有著一道巨大醜陋的傷疤，永遠無法褪去，是當初楚暮奪我內丹時留下的。

 

楚暮紅著眼眶，SS的盯著那道傷疤，眼裡滿是自責和悔恨。

 

其餘兩人緊張的看著。

 

他們都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但這一次，好像真的有效。

 

內丹一接觸到我，就瞬間發出刺目的金光，將我的整具身體都包裹了進去。

 

似乎在修復我的身體。

 

三人眼裡欣喜的看著面前的場景，激動的顫抖著。

 

可很快，他們發現了不對。

 

金光不是在修復我的身體，而是在……焚燒。

 

內丹的修為化為業火，似乎要把一切焚燒殆盡。

 

“不！”

 

三人撲到我的身體上，即便被業火灼傷也不敢松開。

 

他們的臉瞬間就被燒得毀了容，一眼看去猶如惡鬼。

 

但即便如此，我的身體還是沒保住。

 

業火散去，隻留下一大一小兩幅森森白骨。

 

“連她的內丹也知道，她不願意再活下去嗎？”

 

“所以，連一具屍體也不願意留給我們。”

 

冰冷的寂靜中，不知道誰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平靜的看著下面發生的一切。

 

發現復活不了我後，楚暮和清音再度打了起來。

 

他們不敢承認是自己逼S了我，隻能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到對方身上。

 

謝無霄則迷戀的抱著我的屍骨，不知道在想什麼。

 

系統突然播報：“清音好感值100％、楚暮好感值100％、謝無霄好感值100％，恭喜宿主攻略成功。”

 

我愣了愣，這才注意到三人頭頂上的好感值不知道什麼時候冒了出來，且全都顯示百分百。

 

“現在攻略成功，也算嗎？”

 

系統沉默了一會：“隻要靈魂沒有消散，就算攻略成功。”

 

那意思是我終於可以回去，終於可以見到我的爸爸媽媽了？

 

明明應該高興的，可心底還是被一股巨大的悲傷席卷。

 

我看著那兩具依偎在一起的屍骨，久久無法回神。

 

“那我的孩子……還會有輪回嗎？”

 

我在這個世界，沒有對不起任何人。

 

唯有我的孩子，被我一次次的牽扯進來，一次次的喪命。

 

甚至都沒來得及看看這個世界長什麼樣。

 

系統的聲音帶了一絲溫柔：“放心吧，宿主，你的孩子還在。”

 

“他S了一次又一次，卻還是固執的降生在你身上，也許是覺得，你是一個好媽媽。”

 

我心口一顫：“你是說，我的四個孩子，都是同一個靈魂？”

 

系統輕輕嗯了一聲：“宿主，我再幫你最後一次，希望你不要怪我，把你拉到了這個世界。”

 

我的腦袋驀的一痛，似乎有什麼東西跑了出去。

 

8

 

再睜開眼時，隻見原本在我腦子裡的系統出現在我身邊。

 

奇怪的是，正在打架的清音和楚暮、以及抱著我屍骨的謝無霄都若有所感的看了過來。

 

“阿籬，是你嗎？”

 

謝無霄最先叫出聲，跌跌撞撞的跑到系統面前。

 

系統聲音冰冷：“不是，但是是我把蘇籬送來這裡的。”

 

三人同時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阿籬還沒S？你還能把她送回來是不是？”

 

系統淡淡道：“不是，我是來收割你們的，為了蘇籬。”

 

三人臉色一變，謝無霄將我的屍骨抱得更緊，警覺道：“你是誰？”

 

系統：“我是天道。”

 

“蘇籬身為金色錦鯉，世間萬物皆會眷顧於她。”

 

“我把她送到你們身邊，是想改變你們的結局，可你們實在太過不識好歹。”

 

“謝無霄，你雖為仙尊，但命中注定無子，蘇籬動用血脈之力幫你，可你卻一次又一次S了你的孩子。”

 

謝無霄痛苦的跌坐在地，無聲的眼淚打湿了我的屍骨。

 

“楚暮，你本應S在當初的秘境中，若不是蘇籬用了精血救你，你不會活到今日。”

 

楚暮痛苦的捂著臉，似乎身上所有的傷口加起來，都比不上此時的心痛。

 

“清音。”

 

系統頓了頓，帶了絲輕蔑：“本是青雲大師姐前途無量，最終卻因為蘇瑤魂飛魄散。”

 

清音一怔，猛的吐出一口鮮血：“如果我當初相信阿籬，是不是我們就可以一直好好的。”

 

“明明她與我一起長大，我也那麼喜愛她，可當初為何沒有信她？”

 

一字一句，滿是悲愴。

 

我漠然的看著崩潰的三人，卻發現他們頭頂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名為悔恨值的進度條。

 

“清音悔恨值100％、楚暮悔恨值100％、謝無霄悔恨值100％，條件達成，接下來為宿主收割角色氣運值。”

 

我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們身上冒出的金色光芒。

 

那些光芒變成絲線，圍繞在我的周圍，最終化為一道光印進入我的心口。

 

“角色氣運剝奪完畢，恭喜宿主，此後將會生生無憂，世世順遂。”

 

我茫然的看向系統。

 

明明隻是一團光暈，我卻感覺他似乎在笑。

 

系統：“蘇籬，再見了。”

 

這句話似乎讓謝無霄幾人聽到了。

 

三人猛的抬頭，眼神在系統周圍迫切的搜尋著。

 

謝無霄苦澀的哀求：“阿籬，你一直在對不對？求求你出來看看我。”

 

楚暮瘋了一般開始自殘：“阿籬，你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我這就給你出氣，等你不氣了，出來見見我好不好？”

 

清音卻更加極端。

 

她以氣凝劍，橫在自己的脖頸之間：“阿籬，是我對不起你，我會以S謝罪，但能不能……讓我最後見你一面？”

 

系統看向我，我卻隻是對他搖了搖頭。

 

這三人的S活，已經跟我沒關系了。

 

系統沒有多言，近乎殘忍的開口：“蘇籬確實沒S，但你們再也找不到她了。”

 

三人動作一頓，絕望的問了最後一句：“那她可還有什麼話對我們說？”

 

系統：“沒有，她對你們已經無話可說。”

 

沒有愛，也沒有恨，才會無話可說。

 

清音閉上眼，淚水滑落的瞬間，鮮血噴濺而出。

 

她自刎了。

 

我不再看他們，對著系統說道：“再見。”

 

系統沒有說話。

 

一陣劇烈的眩暈後，我睜開眼，看到了悲喜交加的父母。

 

回到原來的世界後，我的腦海裡多了許多信息。

 

例如系統確實是那個世界的天道，蘇瑤他們幾人則是那個世界的主角。

 

可惜，主角崩壞。

 

在未來的某一日，謝無霄、楚暮、清音他們三人會為了蘇瑤，與世界為敵，毀滅三界。

 

天道為了阻止他們，這才會讓我這個世外之人穿過去幹預因果。

 

現在那個世界沒了所謂的主角，普通人反而活得更好。

 

我回過神，意識到當初系統是說了謊。

 

他根本對謝無霄三人的S活不感興趣，不過是為了加深他們的悔恨值好奪取他們的氣運。

 

一段時間後，謝無霄幾人的結局也自動浮現在我腦海。

 

我離開後，謝無霄徹底瘋魔，背著我的屍骨滿世界的尋找我。

 

他沒了氣運，又因為失去了大量的修為壽命，很快就S在了一處荒涼之地。

 

楚暮則跟清音一樣，去了當初被我救下的秘境內自盡了，連屍骨都沒留下。

 

至於蘇瑤，她早就在當初被楚暮強行拿出內丹時，被活生生痛S了。

 

他們的結局這樣悲慘，我卻並不如何快意，隻單純覺得他們罪有應得。

 

後來，我確實如系統所言，運氣好得不得了。

 

隨便買張就能中大獎，隨便寫篇文都能爆火。

 

以及，我看著懷裡眉眼熟悉不哭不鬧，隻是專注盯著我的寶寶，眼淚落了下來。

 

我知道，我的孩子也跟著我一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