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類別:古裝言情
  • 更新時間:2025-06-19
  • 本章字數:3280

我大呼他的名字,更多幫眾走過來抓住他,火把中央的長生終於回頭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如尖刀冰刃,帶著刻骨的恨意,隔著眾人,隔著喧鬧,又穩又準的刺進我的心。


 


我停止了呼喚,世界突然一片S寂。


 


7


 


我大病了一場。


 


醒來後就一直悶著,很少說話,對父母尤其冷漠.


 


娘氣得不行:“你幹嘛做出這幅S樣子,怎麼,你就隻顧長生,不管你親弟弟的S活嗎?”


 


我痛苦的看著她:“娘,明明是他犯了罪,為什麼要長生來替他償還,長生這些年為我們這個家付出多少,我不信你和爹看不到。”


 


娘臉色不好看了,心虛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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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麼樣,血緣才是最親的,清筠,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對他的心思,他走了,對你,對咱們這個家更好!”


 


她說完就關門離開,徒留我心中絕望。


 


長生被抓走沒兩天後,衛家準備舉家搬遷至京城,我不願意,被打暈了直接上路,醒來後已是人聲嘈雜,滿眼陌生。


 


衛堯早就在京城等著我們。


 


他看到我很高興,朝我走過來:“姐,我可想你們了,錢都要花完了,幸虧你們過來了。”


 


我不看他,神色冰冷。


 


他訕訕發笑:“姐你該不會還在怪我吧,心眼也忒小了。”


 


我頓時憤怒:“我不該怪你嗎,你犯了多大的罪心裡不清楚嗎?”


 


“我犯什麼罪了?”他假裝無辜的問:“長生的事嗎,那犯罪的應該是姐姐吧,不是你把青幫的人引到他面前的嗎?”


 


我臉色頓時慘白,腳下踉跄,差點站都站不穩。


 


娘親過來打圓場:“好了,過去的事還說什麼,你姐姐累了,別跟她一般見識。”


 


衛堯輕哼一聲:“姐也別太難過,男人嘛,再找一個就好了,我在京城有不少人脈,保管給你找個如意郎君。”


 


爹娘頓時樂了:“不錯不錯,這是頂要緊的事,我兒真是有出息。”


 


三個人都笑了,看起來真是其樂融融。


 


我怒極:“我不要!”


 


可沒有人聽我的,隻是任由我流淚。


 


8


 


一家人就此在京城定居下來,衛堯和父母開始為我尋親。


 


他們很是挑剔,要富貴要有權勢,這樣才能供著一家人長久的吃喝。


 


三年過去了,他們終於找到一個有權有勢,且不嫌棄我家是個商戶的男人。


 


吏部尚書薛雲。


 


嫁過去雖是續弦,到底也是正室。


 


薛雲來提親那一日,他們在我面前興高採烈的說著他的優點。


 


那時我正在趕刺繡,長期的瘋狂刺繡賺錢,讓我的眼看東西有些散光,我模模糊糊地看著遠處的老男人。


 


肥胖佝偻的身軀,眼睛在看我時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欲望。


 


“清筠,薛公子對你是一見鍾情啊,這些禮物都是他送的,你嫁過去肯定享清福。”


 


“你是願意的,對吧?”


 


父母和弟弟的目光強烈的注視著我,瞳孔中的戾氣不允許我說一個不字。


 


我的意願哪裡真的重要。


 


我的歸宿早就在三年前的那個黑夜被命運生生阻斷。


 


我隻能點頭。


 


父母兄弟大松一口氣,笑得開懷。


 


我一霎明白了長生那日的絕望。


 


萬箭穿心不過如此。


 


成親那日,天空下了綿密的大雪。


 


整條朱雀街十裡紅妝緩慢行過,吹吹打打的到了薛府。


 


司儀唱諾著交拜禮,我一拜一流淚,隻覺這半生無不是同此刻一般,如一具聽話的牽線木偶,想要拼命掙脫,卻又不知能逃到何處。


 


三拜完畢,我正式成了薛家新婦,被人牽著入洞房。


 


我坐在床上,忽然聽到外面聲音嘈雜,有人奔走呼喊。


 


9


 


門外人影重重,有鮮血直接噴濺在窗戶上。


 


我不禁害怕,緩緩走向大門,輕輕推開。


 


外頭風雪大作,無數士兵持刀劍而入,將大宅團團圍住。


 


“吏部尚書薛雲結黨營私,本官封聖命前來緝拿,一旦反抗立斬不赦!”


 


遠處領頭人高喝,我身形頓了頓,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滿府的人驚慌得尖叫,四處不安地逃竄。


 


薛雲躲在家丁身後,看到我眼前一亮,朝我衝過來。


 


他身上的喜服已經亂了,臉上還有血,神情猙獰。


 


我不禁害怕,往後退了退。


 


“你竟敢自己揭了蓋頭,好啊,左右是逃不過了,倒不如先把洞房花燭夜給享受了!”


 


他朝我伸出手,抓住我的胳膊往床上一按。


 


“別這樣!”


 


我嚇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手拼命的推拒。


 


“臭婊子,找S啊!”


 


他怒極,雙手直接掐住我的脖子。


 


我呼吸困難,眼睛被逼出淚水。


 


模糊中看到一個人走了過來,手起刀落。


 


薛雲的頭顱滾了下來,噴灑的鮮血直接落到我臉上,糊了我的眼睫。


 


隔著血光,我看清了那個人。


 


他一身銀甲戰衣,面容俊美,神色冷峻,手中的長劍還在滴血,漆黑的眉眼正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長生,竟是我的長生。


 


我趕緊從床上下來,像靠近夢境一樣向他走近,那午夜夢回間,刻入心中腦海的人.


 


我終於又見到了他。


 


“長生……”


 


我輕喚他的名字,想要觸碰他.


 


他卻一揮手將我打到在地,聲音冷淡:“薛夫人,還望自重!”


 


薛夫人,薛夫人……


 


我眼前一黑,心髒撕心裂肺地疼。


 


薛家犯的是誅九族的大罪,我作為新婦自然難免,被關押在天牢。


 


在這場紛亂中,我斷斷續續的知道了長生的過往。


 


10


 


上官巧對他終是沒能忘情,知道他遇難便求了丞相吩咐官府從青幫手裡救了他。


 


此後他改名從了軍,靠著戰功和丞相的提拔短短三年成了威震四方的安南將軍。


 


如今幼帝剛登基不久,丞相獨攬大權,開始大肆肅清朝堂反對他的勢力,丞相這次特地把他從邊關調回來,目的難測。


 


我被關的第三天,長生終於來看我.


 


我激動不已,趕緊上前:“長生,對不起,當年的事我可以向你解釋的,我並沒有給青幫通風報信,我是真的準備跟你一起……”


 


“夠了!”


 


他冷漠打斷我:“是不是你已經不重要了,我來這兒是想送你一個禮物。”


 


一張紙扔到我面前。


 


我打開那張紙,那是一張關於解除父女關系的契約。


 


衛家害怕受到牽連,特意立此契約,現在一家人已經離開京城,他們連看她一下都不願……


 


“很難過很痛苦吧,明明同是他們的孩子,一個是掌中寶,一個卻是一隻隨時可以拋棄的狗!”


 


“衛清筠,他們不愛你,這世上、沒有人愛你!”


 


他蹲了下來,長袍玉帶,風姿斐然,而我匍匐在地,容顏憔悴.


 


“阿姐,你可真難看!”


 


我慌張地整理著自己的儀容,可是卻是越整越亂,臉也被新長出的指甲劃出幾道紅痕.


 


我顫抖的抓住他的手腕,目光灼熱.


 


“沒關系的,我還有你,長生,你知道對吧,我一直……一直愛著你!”


 


“你愛我?”


 


他看著我,許久卻是笑了,生生笑出眼淚.


 


“阿姐,我自幼孤零漂泊,直到遇到你,你說要我做你弟弟,要給我一個家,你說你永遠都不會拋棄我,我信你,護你,全心全意的愛上你,可為什麼到頭來,你還是背棄了我!”


 


他猛然拔出長劍,劃破我身上緋紅的嫁衣。


 


“阿姐,你叫我如何再相信你口中的愛?”


 


他轉身離去的那刻,我宛如身處地獄。


 


他不知道這世上能真正讓我痛不欲生的,隻有他的拋棄。


 


我用力地撲打牢門,滿手鮮血也不在乎,聲音悽厲地喚他的名字。


 


遠處的背景微頓,卻終究沒有回頭。


 


11


 


我一個人在牢裡渾渾噩噩的也不知待了多久,這些天同時被關押的薛府人斷斷續續的一個個被提走,隻有我無人傳喚。


 


這日夜裡,一個中年男子來到牢裡.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其一掌打暈,醒來後已是在離城門不遠的金滄河邊。


 


寬廣的河面奔騰不息,烈烈寒風吹的我手腳發麻.


 


“來S我的?”


 


我平靜的語調讓S手不禁稱奇,大概看我模樣悽慘,軟聲道:“小姑娘莫怪我狠心,我也是奉命行事,過幾天將軍就要和上官小姐成親了,你活著對誰都不好!”


 


說罷伸手將我狠狠一推。


 


我跌入冰涼刺骨的河流中,身體的餘溫迅速消失,腦子裡反復響起的都是剛才刺客的那句話.


 


“他都要成親了嗎……”


 


我想起那日仲夏之夜,他將那柄白玉梳挽在我發上,那代表著一個男子對女子婚姻的承諾.


 


那時我想著,自己總有一天會嫁給他。


 


我緩緩閉上眼睛,淚水從眼角滴落又快速匯入河水之中,一如我即將凋零的年輕生命。


 


在最後一刻我仿佛聽到了從靈魂深處發來呼喚,就像多年前的那個少年,眉眼含笑地喚我.


 


阿姐!


 


12


 


我沒有S,被路過的商船救了起來.


 


我捂著撕心裂肺的傷口僵硬地躺在床上,那是被河裡的礁石撞擊傷的。


 


船上女子不少,總喜歡聚在一起的討論當下趣事,其中最火熱的莫過於安南將軍在朝堂之上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丞相特意在皇帝那裡求的賜親聖旨。


 


舉國哗然,好好的安南將軍一夜之間革職入了天牢,而上官小姐更是性情大變,動不動就打S下人,暴戾非常。


 


我心中震驚,他不知吃了多少苦,才有這錦繡前程,如今為何要全拒了?


 


一個月後,傳出長生越獄的消息,街上貼滿了他的通緝令,時不時就有官兵盤問路人。


 


我心中實在擔憂,拖著傷急匆匆地下了船。


 


我要去找他。


 


他剛越獄不久,應該不會離京城太遠。


 


我帶上我所有的積蓄,細心尋找。


 


終於,在京郊一處荒林中,我找到了他。


 


他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衣裳破爛,身上都是傷,臉頰凹陷,眼睛周圍還青紫一片。


 


我不禁落淚:“長生,阿姐再也不會丟下你了。”


 


13


 


我請了個大夫治病,大夫說他身子骨強健,其餘傷還好,就是眼睛被灑了毒粉,毒性要徹底根除,恐怕需要一段時間。


 


我找了一個偏僻的村莊住了下來,依山而居,與世隔絕。

暢讀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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