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別過臉,他一手握住我的脖子,用力吻上來。
「3 月 21 日,我被侵犯了,他叫我再忍忍,很快就好了……那是一種想S人的感覺。」
他邊吻邊念出我寫下的自白。
「閉嘴!」
我淚流不止,狠狠咬破了他的嘴唇。
血腥味在口中彌散開來。
簡星然不怒反笑,一抹嘴角的血:「S都不怕,還怕這些?」
「像你這種施暴者,懂什麼?在我所遭受的痛苦中,S是最輕的。」
他拍了拍我的臉:「那我就讓你感受一下比S還痛苦的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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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每一天,他都讓我寫自己被侵犯的感受。
初時,我惡心、抗拒,放下筆就立刻去洗澡,皮都搓紅了還是會加高水溫,喝了牛奶睡覺也會做噩夢,還總是會聽到熟悉的鈴鐺聲。
好幾個夜裡,我都以為是星星的魂魄回來找我了。
到後來,我越來越清醒,文字越來越理智,視角也從自己轉到施暴者身上。
我開始回憶那個人是怎麼傷害我的。
簡星然似乎也察覺到了這種變化。
那天,他破天荒地拿走紙筆:「不用寫了,我帶你去個地方。」
我好久沒看過外面的世界了,也記不清被關了多久。
隻覺得風越來越大,衣服一件件加厚。
5
簡星然帶我去了遊樂園。
隔著車玻璃,我一眼就在人群中看見了我媽,她在為陳馨月慶生,笑得像慈母。
蛋糕、皇冠、公主裙……真是羨煞旁人。
其實我和陳馨月是同一天生日,可我隻能偷她剩下的蠟燭,然後躲進房間吹滅。
每當這個時候,星星就會叼著它最喜歡的鈴鐺放在我腳邊,搖尾巴哄我。
它很通人性,看家護主和拿快遞都是它的基本技能。
平時受皮外傷,隻要它舔舐一下我的傷口,第二天就會痊愈,這是獨屬於它的本事。
要不是這樣,陳馨月也不會願意留下它。
星星S了以後,沒有誰會記得我的生日。
「看見了吧?」
簡星然歪著腦袋,一臉調侃地笑:「你不在,她們過得更快樂。」
我以前會難過,可現在我隻會想:憑什麼?
我也是她親生的,她憑什麼拋棄我?
「想不想報仇?」
簡星然貼近我耳邊,誘哄道:「我幫你啊。」
他什麼目的我不知道,但我不會信的。
他也是我的仇人,還是最大的那個。
「我想去洗手間。」
「好。」
他跟著我來到洗手間門口,強迫我戴上手環,錄了他自己的指紋上去,隻有他才能打開。
「別想逃跑。」
簡星然狠狠咬了下我的手掌。
我好像習慣了,直接走進去洗手,平靜到我自己都害怕。
畢竟在這幾個月裡,他傷害我的手段也就這幾個,久而久之,我隻覺得幼稚。
洗手時,我隱約聽到隔間有男人的聲音。
「寶貝兒,你不覺得這裡很刺激嗎?」
好耳熟,像是我後爸陳天強的聲音。
「嗚——放開我!」
是女人的哭聲。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我渾身一震,瞬間被拉回到那個雨夜。
當晚,侵犯我的人雖然戴著面具,但他說的每句話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哪怕話語一樣,聲音也不會這麼像的,該不會……
不,不可能!
簡星然才是犯人,他不僅承認了,還將我關起來N待,就是他沒錯!
「啊!」
女人叫得越來越悽慘。
我壯著膽,一腳踹開門,隻見受害者摔在地上,衣衫不整。
「求求你,救救我!」
「我幫你報警。」
話落,那男人慌忙跳窗跑了,背影很像陳天強。
最重要的是,他掉了個面具,正好是小醜。
「真的是他!」
我崩潰地跌坐在地上,頭又開始痛了。
意識一點點被剝離,眼前黑了一圈又一圈。
「昭昭!」
有人往我嘴裡塞了什麼,像糖,但是好苦。
「黎昭,醒醒!」
我也想醒來,但是眼皮好重,硬撐著喃喃道:「面具……」
06
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醫院。
簡星然不在,但手環還在。
「對了,那個面具!」我掙扎著坐起來。
門突然開了,我媽和陳馨月衝進來。
「黎昭,我真是沒想到你心思這麼歹毒!」
陳馨月抓著我的手,情緒激動:「為什麼要陷害我爸?」
我不明所以。
「你不用狡辯了,我爸說,是你指使那個女人去勾引我爸,然後讓她去報警,誣陷我爸侵犯了她!」
我媽嘆氣搖頭:「我本來還想著等你叔叔氣消了,就求他同意讓你回家,沒想到……黎昭,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原來是那個受害者報警了。
「如果你有心悔改,肯去作證,我就原諒你。」
真可笑。
「媽,你該不會以為我還在意你吧?」
「S丫頭,你翅膀長硬了是吧?」
她抬手就要打我,我臉色一冷,抓住她的手腕。
「適可而止吧。」
「拿著我爸留給我的B險金嫁給別人,沒有盡過一天母親責任的你,早就沒有資格來管教我了。」
我媽不可置信。
「黎昭,你敢這麼跟我媽說話?」陳馨月氣急敗壞地將我拉下床,想打我。
我一把扯住她的頭發,狠狠往後拽。
她疼得哇哇叫,囂張氣焰全無:「放手!」
「一事無成的廢物,沒有爸媽就什麼都做不成的窩囊廢!」
陳馨月被我氣得臉都青了:「你給我放手!」
「求我啊。」
「你做夢!」
我拽得更用力了。
媽媽想來拉我,但畢竟上了年紀,沒什麼力氣。
陳馨月受不了了,開始哭:「姐姐,求你放手吧,我再也不敢了。」
我嫌棄地松開她,往門口瞥了眼:「滾。」
「你給我等著!」
兩人走後,我也想去警局報案。
我不知道犯人是簡星然還是陳天強,隻能拜託警察繼續查,剛好簡星然不在,這是最好的時機。
然而主治醫師就在這時進來了。
「你此前服用過什麼抗抑鬱藥物?」
「啊?我沒有啊。」
我的錢被陳馨月偷了,買不起。
「但是我們給你做過檢查,檢測到你體內有大量的抗抑鬱藥物。」
我蒙了。
仔細想想,我暈過去之前,好像有人給我喂了什麼。
那股苦味還跟我平時喝的牛奶差不多。
該不會是……
可簡星然為什麼要這麼做?
而且,他怎麼知道我有抑鬱症?
我硬撐著去了警察局,先說自己懷疑簡星然是犯人,但他們很快查到簡星然當晚有不在場證明。
我錯愕了。
如果簡星然不是侵犯我的人,那他為什麼要來到我身邊?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做那些事?
離開警察局,我大腦一片空白。
不知道該去哪裡,如行屍走肉般走在路上。
曾經極其厭惡、想逃離的別墅,此刻竟是我唯一能落腳的地方。
回到那裡時,天已經黑了,房子也沒開燈。
推開門,我卻看見簡星然。
他捧著蛋糕,蛋糕上插著數字蠟燭,寫著「25」。
燭光裡,他眉眼帶著笑意,清淺。
「Happy birthday to you……」
他唱著生日歌,聲音從沒這麼溫柔過。
「生日快樂,黎昭。」
「我知道你一定會回來的。」
簡星然將蛋糕遞到我面前:「再怎麼樣,生日總要過的。」
我有很多疑問,但這一刻,我隻想吹蠟燭。
第一次不用偷偷摸摸,第一次有屬於自己的蛋糕,第一次有人專門為我唱生日歌。
如果星星也在就好了。
借著暗色,我抹去淚花,吹滅燭火。
燈亮了。
簡星然取下我的手環。
「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
我愣住了:「你、你的意思是說,你放過我了?」
簡星然應了聲,低頭切蛋糕。
「吃完蛋糕,要報警還是要報仇,隨你。」
他將切好的、帶有我名字的那塊蛋糕遞給我,滿滿都是我喜歡吃的水果。
我一時間不知所措。
此時看簡星然的臉,素未謀面,卻又似曾相識。
「簡星然,你到底……」
我有很多疑問,卻不知道從哪兒開口。
他將手輕輕放在我頭上,湊到我面前,眼神認真。
「但是在這之前,你要先走出陰影,直面恐懼,去做你認為該做的事。」
「記住,S不能解決任何事情。」
話落,我手裡多了個小醜面具。
我恍然大悟。
07
警局那裡傳來消息,說受害者去澄清了,陳天強很快就能出獄了。
他工作的私立貴族學校也發聲明說,他是被誤會的。
我立刻去找受害者。
「還記得我嗎?那天是我救了你。」
她神色慌張:「我、我沒見過你。」
我攔住她,直接拿出面具:「那這個總該認得吧?陳天強侵犯你那天,就戴著這個面具,如果我交給警察,並且把那天看到的事情說出來——」
「不要!」
那女生年紀不大,被我三兩句話唬住了。
「如果你說出來,那我爸媽和我家親戚,還有學校的同學都會看不起我的,我男朋友肯定會覺得我髒,然後跟我分手,所以求求你別再管這件事了,就當我倒霉吧,而且我已經收了陳天強的錢……」
原來如此。
我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偷偷關了錄音筆,不再糾纏她,而是去找了媽媽和陳馨月。
「要是我把這段錄音交給警察,你們猜,陳天強還能不能被放出來?」
「你什麼意思?想威脅我們?」
陳馨月氣憤地抓起杯子。
我猜到她要將水潑到我臉上,冷笑:「這杯水潑下來,你就沒有爸爸了。」
「你!」
「昭昭,你真是太讓媽媽失望了,你以前明明很懂事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唉聲嘆氣,還妄想用親情 PUA 我。
我都氣笑了。
「我上次在醫院說得還不夠清楚嗎?阿姨。」
「你喊我什麼?!」
「阿、姨。」
她抬手想扇我,我淡淡說了句:「你也想進去嗎?」
她的手停在半空,恨得牙痒痒。
「夠了,你到底想要什麼?」
陳馨月沒耐心了,我也是。
「房子,我要這棟房子。」
因為這是她們母女倆唯一的財產。
「你想都別想!」
「那我隻能去警察局了,陳天強就等著吃牢飯吧,以後你們母女倆就算著日子去探監吧。」
我拿起錄音筆就走,沒有一絲猶豫。
走到門口時,突然聽到陳馨月聲音顫抖地大喊:「我……我給你!」
「月月,你瘋了?」媽媽攔住她,「那是咱們母女倆唯一的保障啊!」
「但我不想沒了爸爸!」
媽媽反對也沒用,畢竟房子在陳馨月名下。
08
得到房子後,我立刻把她們母女倆的行李丟了出去。
「從今天開始,不要踏進這裡一步,滾。」
我媽撲通一聲坐在地上,撒潑打滾:「你這個沒良心的啊,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你就這麼對我?」
鄰居剛好路過,她就拉著別人訴苦,妄想用別人的唾沫星子逼我就範。
沒想到鄰居是個明事理的,嫌棄地推開她:「你從小到大是怎麼對昭昭的,我們都看在眼裡,附近的人早就看你不順眼了,趕緊走吧,別礙著我買菜。」
原來,原來還是有人心疼我的。
「媽,我們走,等爸爸出來就沒事了。」
陳馨月將她扶起來,狼狽地拉著行李箱走了,像我當初被趕走那樣。
不同的是,我沒有當初那麼懦弱愚蠢了,也不想做那種對壞人講信用的爛好人。
陳天強出獄那天,我去了他工作的學校。
見到校長時,我把備份錄音放給他聽。
校長的臉色明顯有所變化,卻又迅速恢復平靜。
「你不用嚇唬我,這種未經當事人同意的錄音是無法作為證據的。」
我輕笑:「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沒打算交給警察,隻是想讓網友們知道真相。」
說話間,我已經走到窗戶邊,一把拉開簾子,耀眼的陽光照進來。
我瞥了一眼樓下擁擠的人群。
「記者應該很想採訪您吧?我給你們學校增加點曝光度怎麼樣?聽說已經有家長來學校鬧了。」
校長猛地站起來,一拍桌子:「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可警告你,敲詐勒索是犯法的!」
我婆婆總是聽不懂我說話。我老公說吃魚,他蒸了一禮拜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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