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昭頹廢地坐在床沿,單手撐著額頭,目光渙散。
肌肉線條在燈光下流暢得像是完美的雕塑。
一碼歸一碼。
像雕塑,但養胃。
10
夜晚的錯亂就像是一場鬧劇。
第二天醒來的我隻能落荒而逃。
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周遠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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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來到了酒吧。
我不語。
隻是一杯一杯地喝著悶酒。
謝闊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打火機。
不懷好意地笑了:
「看這情況,是昨晚不太順利?」
我鬱悶道:
「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
謝闊還在幸災樂禍:
「不是吧?居然還有你拿不下的男人麼。
「這男的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你這麼上心啊。
「昨晚還特意叫我打電話過來,就為了讓他吃醋。
「喂,玩玩可以,別把自己玩進去了。」
我輕嘖了一聲。
一口飲盡酒杯裡的威士忌。
坦白道:
「他是我網戀男友。
「不過昨天,我們算是奔現失敗了吧。」
謝闊手裡的打火機都掉到了地上。
人在無語的時候,原來真的會笑。
他扶額苦笑:
「玩兒網戀?你沒開玩笑吧?
「追你的那幫人,聽到估計得哭S。」
11
我也確實沒想過。
我這種玩得那麼開的人。
居然會網戀。
……
我在同城頻道刷到他很多次。
讓人臉紅心跳的身材照片。
是我見過健身練得最好的了。
而且,還有我最愛的大地雷。
退一萬步來講。
有誰會不喜歡男媽媽呢?
而最出格的,是一張縛綁照片。
束縛皮帶牢牢地捆綁在胸前。
勾勒出深深的溝壑。
拍照者還不經意地露出了黑色皮質手套。
尤物。
極致的尤物。
我給他發了私信:
【我手上有點空。】
非常突如其來、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他理所當然地回復了一個問號。
我:【缺根牽你的繩子^^。】
他:【是麼?我牽你才對吧。】
我們就是這樣開始的。
在網絡上,人往往會大膽很多。
我們兩個確實在帶顏色的那方面很合得來。
而周遠昭的白襯衫扣子永遠都系到最上面一顆。
早出晚歸。
生活規律得就像是機器人。
我印象中的他。
總是淡然自若又勝券在握地在商業帝國裡縱橫捭闔。
如果不是看到彈幕。
我完全不會聯想到。
我那冷漠又矜貴的繼兄。
竟會是我的網戀男友。
而且,我也是從彈幕中得知的。
周遠昭和我網戀的時候。
居然早就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了。
可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
我又抿了口酒,對謝闊笑笑:
「昨晚鬧得不太愉快。
「所以,我已經決定和他分手了。」
12
話音剛落。
包廂門突然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
江念端著擺滿了酒杯的託盤。
眼神有一瞬的躲閃。
她放下託盤。
小心翼翼地開口:
「您點的酒到了。
「剛剛不小心打碎了一個杯子,我這就重新去給您拿。」
她轉身就要離去。
我單手撐臉,淡淡阻止:
「等等。
「我看到你在門外偷偷站了很久。
「所以,剛剛我們的聊天內容,你都聽到了,對吧?」
彈幕也開始跳動湧出:
【女配這就玩膩了要分手?好快啊。男主也挺慘的,還沒處多久呢就被甩了。】
【分手又怎麼了呢?看不懂,你對象養胃的話,你跑不跑啊?】
【女配的惡毒人設真是屹立不倒,這次不知道又要怎樣刁難女主了。】
【女配又要作妖了,打起來,打起來!】
12
江念也肉眼可見地緊張。
就像一隻被驚擾的小鹿,輕聲道: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隻是不想打擾到你們談話。」
我友好地對她笑了:
「你好像每次見到我都很害怕?」
江念沉默不語。
攥著衣袖,骨節都泛白。
我喝了口酒。
從包裡抽出一張名片,遞給江念:
「放心,我沒有任何怪你的意思。
「如你所見,我們分手了。
「這是他的名片。
「就當我不小心落在這裡的。」
沒有說出口的那句話是。
如果中意的話,就去找他吧。
你們是命定的男女主角。
注定會相愛的。
江念睜大了眼睛。
她的手停頓在半空。
但最後,還是接過了那張名片。
她垂著眼眸:
「謝謝。」
彈幕又出現了:
【女配轉性了麼?怎麼變得這麼善良了?】
【哇靠,女配居然開始助攻男女主了!】
【現在這麼大度,到時候他們倆真談戀愛了你又不樂意,坐等追夫火葬場~】
【肯定有陷阱,黃鼠狼給雞拜年!江念寶寶不要上當啊!】
等江念離開後。
謝闊點燃一根煙。
表情震撼地抽了幾口,才平定情緒:
「你什麼時候這麼大度了?
「連男朋友都可以拱手相讓?」
我挑挑眉:
「哦,因為他養胃啊。」
謝闊嘴巴張大到能塞下一個雞蛋。
手裡的煙都掉到了地上。
還有。
周遠昭本來就不屬於我。
放手又有什麼可惜。
男人嘛,當個玩具玩玩而已咯。
13
為了給周遠昭和江念留出更多的相處空間。
也為了散散心,遇到新的帥哥解饞。
我前往川西,開啟來旅行。
但很奇怪。
遇到了好幾個帥哥。
一開始相處的時候都很聊得來。
但我再約見面。
他們都會找各種借口推拒。
仿佛對我避之不及。
而且,在旅行的時候。
我總覺得身後有道灼熱的目光在注視著我。
可回過頭,又無跡可尋。
雪山的腳下。
我見到一棵據說很靈驗的許願樹。
離我最近的那根紅綢在迎風擺動。
隻是隨意望去而已。
沒想到成了驚鴻一瞥。
上面寫著——
「願與小慈,年年歲歲,共佔春風。」
遒勁的字跡怎麼看都眼熟。
我隻覺得是巧合。
搖頭感嘆自己想太多。
哪裡可能是周遠昭。
他現在應該正和江念打得火熱才對。
14
即便是出門在外。
但我也知道。
他們兩個之間的交集。
越來越多了。
原本從來不發動態的周遠昭。
突然開始頻繁地更新朋友圈。
那些照片裡,有許多蛛絲馬跡。
那條江念說要還給他的手帕。
重新疊到了他的西裝口袋裡。
酒杯的背後隱約露出了點亮的燈牌。
映照出江念打工那家酒吧的名字。
向來厭倦社交的他竟也為別人過起了生日。
綻放的燭火點亮照片一角。
模糊地映照出女孩白色的裙擺。
……
劇情有條不紊地推進著。
而我還幫了江念。
我想。
我應該也已經差不多擺脫「惡毒女配」這個標籤了吧?
萬事大吉。
於是。
在周日的深夜,我回到了家裡。
在客廳一邊整理行李。
一邊隨意找了部電影看。
無意間。
我突然看到了玄關處投落的陰影。
周遠昭單手插在口袋,面容隱沒在燈光裡。
不知道他是何時出現的。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周遠昭突然道:
「小慈,在你大學的時候。
「我們一起看過這部電影。」
我才察覺。
電視機上是王家衛的那部《墮落天使》。
正播放著男主角的旁白:
「我記不記得她,其實沒那麼重要。
「對她來說,我隻不過是一個過程。
「希望她很快能到達她的終點,找到一個真心喜歡她的人。
「每一個人,都需要一個伴侶。
「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找到我的。」
周遠昭若有所思地說道:
「我還記得看完這部電影時,你說。
「愛不能勉強。
「但我卻覺得,愛是獨佔,我偏要勉強。」
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灼灼:
「我想,我已經找到我的伴侶了。」
我理所當然地認為。
他是在宣布和江念之間的戀情。
但打開房間的衣櫃時。
我突然發現。
那件女僕制服竟然不翼而飛。
我的腦海一片空白。
心髒也在怦怦直跳。
久違的彈幕又重新湧出:
【我的天吶,驚天大反轉!】
【請叫我預言家!我就說哥哥會把妹寶的那身女僕裝偷走吧!都這麼久過去了,肯定早就在他的手裡變成碎片咯~】
【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剛剛男主是在表白?】
【男主的意思是不是說,他隻是女主的一個「過程」,而他真正需要的「伴侶」其實是女配?】
【男主到底在想什麼啊?照道理這個時候他不應該移情女主了麼,為什麼還要偷女配的衣服?】
【惡毒女配拱遠點,明明還是我們江念寶寶更值得被愛。】
14
猶豫了片刻。
我還是登上了我的小號。
自從和「網戀男友」提完分手後。
我就沒有再登錄過這個賬號。
我沒想到。
周遠昭會給我發來這麼多消息。
我劃了很久,才到最頂部。
從一開始的不敢置信。
到後面的苦苦哀求。
無數筆過期未接收的轉賬。
數不清周遠昭說了多少句「想你」。
最新的一條:
【老婆,回頭看看我好不好?
【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
【能不能回到我身邊,讓我幹什麼我都願意,求你了……】
原來周遠昭這樣冷漠矜貴,總是高高在上的人。
在愛情裡竟也會變得如此卑微。
我嘆了口氣,回復:
【你沒必要這樣。】
對面秒回:
【老婆,你終於願意理我了!】
我剛想糾正。
我們已經分手,我不是他的老婆了。
可下一條消息已經跳出:
【我們可不可以在現實中見一面?我有話想對你說。】
彈幕瘋了:
【男主真是京城第一深情。】
【還見面幹啥啊?好好地跟女主過日子不行嗎?】
【趕緊見面坦白身份,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網戀掉馬了!】
【誰能告訴我男主在幹什麼?他到底是喜歡女配還是女主啊?】
15
謝闊在知道我決定再和網戀男友見面之後。
擔心不安全,非要陪著我一起去。
但被我婉拒了。
估計周遠昭找我見面,是想要坦白身份。
也把之前的事解釋清楚吧。
而且我相信。
再怎麼樣,周遠昭都不會做出傷害我的事。
但這個推測貌似出錯了。
剛敲響酒店的門。
我就被人攥住了手腕,拉進了房間。
沒有開燈,一片黑暗。
驚慌的情緒上湧,我立馬想要掙脫陌生人的懷抱。
那人靠近我的耳畔。
噴灑的溫熱呼吸讓我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低沉、磁性,又無比熟悉的聲音:
「別怕,是我。」
意識回籠,我聞到了周遠昭身上特有的檀木香氣。
最清晰的嗅覺記憶。
緊繃的身體終於放松下來。
就像是小狗一樣。
周遠昭用頭發摩擦著我的脖頸。
溫熱的唇若即若離地蹭過皮膚。
我保持著冷靜,後退一步:
「你找我不是因為有話要說麼?」
他的手指帶著微涼,覆上了我的唇。
語氣裡滿是卑微的懇求:
「小慈,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
「要分手的那些話,可不可以先不說。」
這聲突然的「小慈」讓我陡然失了分寸。
再試一次,是那晚他也和我說過的話。
他在袒露著自己的身份。
他在告訴我——
他不僅是我的男朋友。
而且,也是哥哥。
16
周遠昭引導著我一顆顆解開襯衫的扣子。
我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
因為,我撫摸到了冰涼的胸鏈。
他主動在誘惑我。
周遠昭的吻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
霸道地落在我的唇。
我雙腿發軟。
隻能無力依賴在他的懷裡。
周遠昭的服務意識一如既往地到位。
隻是一味地討好著我。
直到被他壓倒在柔軟的床上。
我聽到了解開皮帶的金屬碰撞聲音。
「老婆,可以麼?」
意識回籠,我問道:
「一直以來,你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
髒男人我可不要。
周遠昭輕聲笑了,答得篤定:
「隻有你,隻愛你。」
灼熱貫穿。
我忍不住嗚咽。
在浪潮中起伏。
而我隻能抓住周遠昭這根救命稻草。
意亂情迷間,我泅出眼淚:
「這次怎麼這麼持久,我不想要了……」
我合理懷疑他是不是吃藥了。
周遠昭在我湿潤的眼角親了一口。
他答得有點不好意思:
「老婆,上次是我的第一次。
「第二天我去看過醫生,他說我沒有病的。
「唔,可能是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沒有忍住……
「這一次我一定讓你舒服,好不好?」
17
周遠昭說到做到。
舒服得簡直有點太超過了。
結束後。
我軟著身子,靠在了周遠昭的胸肌上。
他伸長手臂,按下了燈光開關。
霎時間,整個房間都被點亮。
而周遠昭那張俊美無儔的臉。
就這樣直直地撞進我地視野。
就在我糾結是否要裝出震驚的模樣時。
周遠昭目光灼灼地看著我,勾唇輕笑:
「寶貝,你早就清楚我的身份了,對吧?」
我把臉縮到被子底下。
有點不太敢直視他。
幅度很小地點了點頭。
周遠昭被我的樣子逗笑了,輕輕摸了摸我的頭。
「幸好,我證明了我沒有養胃,我們還能在一起。
「現在我們來算算賬吧。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呢?
「你喜歡的是網上的我,還是現實中的我?」
真是致命的問題。
我支支吾吾地不敢回答。
怎麼說呢?
愛得也沒那麼深吧。
就是純粹的見色起意啊。
周遠昭沒有計較我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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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說窮養兒富養女,但我們家兒女一樣,都窮養。 她說那是對我們的磨練,隻有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所以我跟我哥從小到大,除了沒餓死,活得比我媽養的狗都不如。 初二那年,我餓的因為一碗泡面,差點被一個老光棍猥褻。 我哥發現後,打了老光棍一頓,輟學供我讀書。 成年後,在我們需要父母幫助的時候,他們不僅沒有幫忙,還擔心我們啃老,把房子和錢都借給了親戚,說兒女都靠不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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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懷孕兩個月,打算藥流,我說後期清宮的可能很大,她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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