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鄞之恢復記憶的那天,他親手斬斷了我們之間的信物。
他師門上下都嫌我是凡人,處處針對我。
於是我心灰意冷,獨自一人下了山,開了鋪子,尋了入贅的夫婿。
直到大婚那日,任鄞之提著滴血的劍走進洞房,神色陰鸷。
「你想嫁給別人,不如祈禱我S。」
1
「師兄,我們終於找到你了!」
一聲歡呼聲響起,隨後我和任鄞之的小家被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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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已經年久失修,此刻搖搖欲墜。
我還在跟任鄞之商量著過兩天去砍些木材重新做個門。
像是突然被嚇到,我站起身,有些害怕地捏住任鄞之的衣角。
任鄞之神情淡淡,沒有起伏。
他一向不愛說話,我已經習慣了。
但隻要待在他的身邊,我就有安全感。
一群人站在我的面前,看著我與任鄞之。
最前面的少女從一開始的高興到現在看見我之後,臉上顯露出敵意。
「師兄,她是誰?怎麼站在你的身後?」
語氣中帶著驕矜和不易察覺的嫌棄,一聽便是被寵出來的孩子,才會如此不顧他人感受。
而我聽了她的話,默默地縮在任鄞之背後。
在遇見任鄞之之前,我在山下開面館為生。
但任鄞之出現之後,因為他異於旁人的銀發,大家都把他當成異類,無奈之下我隻能關掉面館,與他躲在這深山老林裡。
任鄞之沒有過往的記憶,我貪心地將他留在我的身邊。
我知道他從來都不是池中之物,卻還藏著那一絲期望,如果沒有人來找他,如果他沒有恢復記憶,我就可以一輩子跟他在一起。
任鄞之抽出懸掛在腰間的佩劍,直指面前的女子,握著劍柄的手指用力到發白。
他面色變得沉鬱,片刻後又控制住情緒,將劍收回。
保護我已經成為他的本能,聽見面前女子的惡語,他下意識地就想一劍將她封喉。
「閉嘴。」
林星兒抬眼看他,像是沒想到任鄞之會兇她,當下就要哭出來,一旁的人連忙安慰她。
「大師兄,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山野村婦兇小師妹呢?自從師兄因為保護我們跌下山崖後,小師妹在找你這段時間,日日夜夜都在哭。」
任鄞之皺眉,他抬手護住身後的我,鴉羽垂下,冷冽的氣息逼得眾人忍不住後退。
「我不認識你,況且,你對我的妻子不夠尊重。」
林星兒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她的視線移向我和任鄞之緊緊相扣的手。
「師兄,你是修無情道的劍士,是我們凌雲山的大師兄,怎麼能跟她成婚呢?」
她以為任鄞之聽見這句話之後神情會有所變化,會想起一些記憶,可結果卻讓她大失所望。
任鄞之非但沒有想起凌雲山,還牽著我的手往後退了幾步。
「前塵往事與我無關,我已成親,如果你們不走,別怪我不客氣。」
任鄞之說出這樣的話,已然帶了S意,可是他的傷養了三年還未好全,我擔憂地搖了搖他的衣擺。
自從任鄞之失憶之後,就變成了毫無靈力的凡人,所以我才能跟他一起生活下去。
今天林星兒一來,我才知道原來任鄞之並非普通的凡人,他還是他們口中說的大師兄,與我有天壤之別。
倘若任鄞之真的要回去,我該怎麼辦呢?
林星兒看向我的神情瞬間變得狠辣起來,一臉憤憤不平。
「你用什麼法子讓大師兄失憶了?快說!不然我S了你。」
我被嚇了一跳,但還是想解釋:「我撿到鄞之時,他就已經失憶了……」
「那這麼說來,你就是乘人之危了?」
一旁陰冷的聲音響起,他從一開始就窩在角落,神情鬱鬱,不曾說話,直到現在我才發現他的存在。
少年額前佩戴紅玉,擁有讓人驚豔的精致臉龐,但此刻被他盯著的時候,我有一種即將被蟒蛇撕咬的感覺。
他的威脅氣息遠遠比站在我面前的所有人帶來的都要強烈。
「就是,大師兄如果沒有失憶,別說是與你成親了,你甚至都見不到他。」
有人搭腔,語調也陰陽怪氣。
我有些難堪地低下頭,無法否認他說的話,那的確是事實。
少年不再看我,他抽出劍指向任鄞之,眉眼帶著冷意。
「身為凌雲山的大師兄,理應承擔責任,無論你是否記得前塵往事,都應該隨我回山上向師尊請罪。」
他自然能看得出任鄞之失去了靈力,因此僅僅用了捆仙繩,他便動彈不得,隨後施了法,任鄞之便昏迷了過去。
2
一時間,我失去了所有的庇護,隻能獨自面對這些人。
他們身上光鮮亮麗的衣裝與我的截然不同,姿態也更加高貴。
在他們面前,我仿佛隻裹了一層薄薄的遮羞布。
「師弟,這女人太過分了,不如我們將她S了吧,等師傅讓師兄恢復記憶,他也不會再記得這些事了。」
林星兒憤憤的聲音響起,讓我心裡湧出恐懼,她說的話是真的,她真的想將我S了。
我慌不擇路地想往外跑,卻被其他人攔下,他們個個都冷著臉,似乎對這個提議很是贊成。
「我要將她帶回凌雲山。」
這句話如同驚雷炸響,不隻是我感到震驚,就連林星兒也不可置信。
「你瘋了嗎,寧玄與?她隻是個凡人,怎麼能同我們一起回去?況且師兄一直修的是無情道,倘若將她帶回去,那師兄的……」
「倘若他為了一個女人便放棄修無情道,那麼他也不配當掌門繼承人,若是將她SS,以後還會有其他人,不是嗎?」
寧玄與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半眯著眼,不容置疑地下了這個決定。
顯然在他們之中,寧玄與的地位最高,其他人隻能聽從於他。
我就這樣被拎著衣領丟進了寧玄與的乾坤收納袋,幸虧他們的飛行速度極快,乾坤袋中沒有顛簸。
等到我被放出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山上。
我被寧玄與扔在了仙氣縹緲的大殿之中,這裡空蕩蕩的,並沒有人,於是我才敢抬起頭來環顧四周。
寧玄與的聲音從我背後響起。
「這裡是掌門與長老議事的地方,待會他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不要有所隱瞞。」
我見他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惡意,便試圖開口套近乎。
「我還能再見到任鄞之嗎?」
寧玄與嗤笑我,覺得我傻,任鄞之恢復記憶後,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跟我有所往來。
但我眼中的那抹期待還是讓他遲疑了,他略微斟酌了用詞,用他認為最委婉的話告知我實情。
「大概率……不能吧。」
我的神情瞬間低落,但寧玄與言盡於此,也不會再做其他多餘的舉動。
「吱呀」一聲,我身後的大門打開,一群衣著青色長衫的人走了進來,個個都慈眉善目。
但我卻能感知得到,他們不喜歡我。
一道威壓重重地照在我的身上,我被壓得吐出一口血,卻沒有一個人出聲,他們似乎都在等著看我的笑話。
身體好像被粉碎了,劇烈的疼痛讓我不得不跪在地上,臉色愈發慘白。
最後是寧玄與看不下去,替我擋了擋,他朝著面前的長老們拱手。
「前輩們手下留情,此女現如今是師兄的情劫,若是貿然SS,怕是對師兄仙途無利。」
他們這才停手,最前面的掌門看著跪在地上的我,一臉淡漠。
他問我:「你可知罪?」
我腰間攜帶的匕首正在嗡嗡作響,那是任鄞之贈與我的定情信物。
它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危險,想要掙脫束縛衝出來保護我。
掌門盯著我腰間的匕首,氣得臉都發青。
「那逆徒,居然將凌雲山的至寶交到你手上,我再問你一遍,你可知罪?」
我疼得臉色慘白,完全說不出話來。
見我不語,他長長的胡須氣得都在發抖,重重地哼了一聲。
「引誘凌雲山弟子,這是一罪;奪走他的元陽,這是二罪;不知悔改,這是三罪。」
他說的這三罪讓我氣得面色漲紅,這分明是胡編亂造的。
況且我和任鄞之真心相愛,如果我有罪,那麼他也一樣有罪。
「鄞之隻是失去了記憶才會被你所迷惑,你現在又成為了他的情劫,如果你真的愛他,那麼你就應該為他犧牲才對。」
隨著掌門話音剛落,我再也撐不住地倒在地上,眼前昏暗無比。
「既然你不思悔改,那麼我便將你困於凌雲山,你可願與我打個賭?」
我感受到生命的流逝,強烈的S亡威脅讓我答應了掌門的賭約。
「煉制恢復記憶的丹藥還需要三個月,我給你們最後三個月時間相處。
「若是三個月後,任鄞之恢復記憶後,他還選擇了你,那我就成全你們,如若不然,你就必須S。」
「好……」
得救了,大量的靈力湧入我的身體,修復著我的四肢百骸。
下一秒我就暈了過去。
3
等我醒來後,眼前的場景已經換了地方,渾身都隱隱作痛。
寧玄與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還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你真是傻子,與掌門定下這樣的賭約,他雖然是掌門……」
寧玄與的聲音低了一點,像是害怕被誰聽見一樣。
「卻手法殘忍,我們很多弟子都被他折磨而S,隻是明面上沒有人知道罷了。」
他的話像天雷一樣在我耳邊炸開,寧玄與為什麼要對我說這樣的秘密。
「因為你也活不久了,走不出凌雲山,所以我告訴你這些也無妨。
「任鄞之若是恢復記憶,你就要S了。」
他覺得我可憐,我卻不明所以,為什麼所有人都覺得我一定會輸呢?
與任鄞之相愛的這幾年並非作假,一個人的品性難道會因為失憶而改變嗎?
寧玄與看我的表情,就知道我在想什麼,他搖了搖頭。
「這是必然的結果,這是任鄞之身上所背負的職責,你先休息吧,明天我會安排你入門的事情。」
他走之後,我繼續躺在床上,抬起手腕,露出了任鄞之用僅存的仙法為我繪的花。
因為從小被人厭棄,我處處挨打,所以身上留下了數不清的疤痕,其他的還能用衣服遮一遮,唯獨這手腕的不行。
當時我剛與任鄞之互通心意,他撫摸著我的疤痕,心疼不已。
最後在我最介意的地方,繪了一朵花。
我一直不知道那是什麼花,來到凌雲山後,看見面前處處開滿花的仙山,我才恍然大悟。
我渾身酸痛,又困又餓,但那些修仙之人早已闢谷,我隻能忍著飢餓入睡。
想著要到來的明日,我沉沉進入夢鄉。
4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少女嫌棄的聲音喚醒。
林星兒站在我面前,上前仔細打量我,然後伸出手把我從床上拽起來。
「已經日上三竿了,你還在這裡睡覺,別忘了你跟我爹定下的賭約。」
手被她拽得生疼,我忍不住往後縮,她冷哼著松開我的手。
「就會裝可憐。」
我跟著她走到弟子所,寧玄與已經在那邊等我了。
他將弟子牌交到我手上,一邊叮囑我:
「你不是修仙的料子,也沒有仙根,所以無法闢谷,你吃下這個丹藥吧,你現在的身份是後廚雜役,任鄞之的房間就在這座山的山頂。」
我順著寧玄與的手指方向看去,山峰高聳入雲,幾乎看不到頂端。
「任鄞之醒來之後就一直一言不發,你去看看他吧。」
他們的意思我也已經了解,就是要讓我爬上山頂,而且不借用其他外力。
膝蓋還泛著疼,我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寧玄與在我身後御劍飛行,看著我的背影嘆了口氣。
他奉命監管我的一言一行,不能插手,不能幫我,隻能冷眼旁觀。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樣爬上頂端的,走到最上面的臺階時,我已經渾身汗湿得像是剛從水裡打撈上來的一樣。
我的腿都在抖,再也走不動了。
也許是動靜太大了,任鄞之在屋內都聽見了聲響,他打開門就看見我倒在地下。
「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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