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各有小九九。
他們彼此不相愛,也不愛我們姐妹倆。
所以在我這裡,他們的存在,也僅僅隻是我沒法自立之前的「血包」。
我就是一個自私涼薄到可怕的人。
14
妹妹上幼兒園了,老師很喜歡她,每天給她換著樣式地扎各種小鬏鬏。
她天天對著我和奶奶顯擺,可愛極了。
有一天,我放學回家,妹妹沒有像往常那樣開心地迎出來。
她小小的一團,蹲在門口,含著淚仰頭喊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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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咋了?」我心裡一咯噔,急忙抱住她問。
「在學校打架了,看被欺負的,臉都傷了。」奶奶心疼的聲音響起。
我沒注意到奶奶就在她後邊:「一回來就蹲這等你,乖孫委屈壞了,不知道哪個壞種欺負你妹,明天去學校,奶幫你打回去。」奶奶心疼地摸著妹妹臉上一道紅印。
我仔細檢查了妹妹全身,還好,就臉上有道紅印,也沒破皮。
我拿了藥膏給她抹上,抱著她哄了半天,妹妹情緒才好起來。
奶奶去做飯了,我輕聲問:「莫莫,幼兒園有同學欺負你嗎?」
「嗯,」妹妹使勁點點頭,噘著嘴說,「是杜敦敦,他揪我小辮兒,還搶我的娃娃。」
杜敦敦?什麼破名字,我決定明天送妹妹去幼兒園,親自會會這個杜敦敦。
第二天,說服我奶,我去送妹妹。
奶是長輩,去找個小孩子麻煩,理虧。
我就不一樣了,假孩子也是孩子不是?
頂多揍完他,被說成大孩子欺負小孩子,但誰還不是個孩子?
雄赳赳氣昂昂地帶著我妹來到幼兒園。
一個矮矮胖胖的身影「嗖」的一下竄過來,我嚇了一跳,趕緊把我妹扯到身後。
「林莫,你來啦,給你吃巧克力。」一個胖胖的小男孩伸出手,缺了一角的巧克力快化了,黏黏糊糊地粘在他手上。
「杜敦敦,你好髒。」妹妹在我身後探出頭,嫌棄地說。
杜敦敦?就這個小傻子?
「不髒,很好吃的,我就嘗了一點點,都留給你的。」小傻子著急地解釋,髒乎乎的手又往前遞了遞。
我妹扭過頭不看他,我也有點惡心了:「那個,小傻,不是,小杜敦敦同學,林莫不喜歡吃巧克力,你自己吃吧。」
「很好吃的,為什麼不喜歡吃巧克力呢?真的很好吃的。」小傻子收回手有些失落。
「咳咳,」我清清嗓子,蹲下和杜敦敦平視,認真地問他,「杜敦敦同學,你昨天是不是欺負林莫同學了?」
「欺負林莫?沒有啊,我是超級英雄,要保護林莫的,我有激光劍,會變身,誰欺負林莫我打誰,我的激光劍在家裡,我真的有。」小傻子茫然又激動。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有點頭大。
「那你是不是揪林莫的小辮兒了,還搶她的娃娃。」我忍住煩躁問。
「那是,那是……」小家伙有點吞吞吐吐,胖胖的小身體竟然還扭了起來。
這,這是害羞?不好意思?簡直不忍直視。
最終他還是說了,簡單來說,就是妹妹扎小辮兒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美在了小傻子的心窩上。
小傻子忍不住就動手摸小辮兒,我妹不願意,就扯住了。
至於搶娃娃,是因為妹妹說她是娃娃的媽媽,小傻子就要做爸爸,我妹不願意,小傻子搶了「女兒」就跑,這樣他就是爸爸了……
妹妹臉上的痕跡,可能是搶娃娃時不注意碰的,孩子嘛,力道控制不太好。
我有點無語問蒼天。
看著面前兩個蠢萌的孩子,我忍了又忍:「莫莫,以後玩具要和小朋友一起玩,杜敦敦,以後不經過別人同意,不能隨便摸同學的小辮兒,這樣不禮貌。」
「我才不摸別人的小辮兒呢,她們都沒有林莫好看。」杜敦敦一臉嫌棄。
他扭頭討好地看著我妹,說:「林莫,我們去教室吧,昨天放學,我把娃娃藏起來了,他們都找不到,我去拿給你。」
杜敦敦伸手要拉我妹,忽然反應過來伸的是那隻沾滿巧克力的髒爪子,機靈地換了一隻手。
我妹自然地和他手拉手,蹦蹦跳跳地走了,走,了。
她竟沒和我說再見。
……
15
妹妹上小學了,成績不錯,喜歡跳舞。
我奶逼著我爸給她報了培訓班。
她嘰嘰喳喳地和我聊舞蹈,還有那個跟屁蟲杜敦敦。
據說杜敦敦跟著我妹去了同一所小學,又耍賴讓家長託關系換到和我妹一個班,還武力鎮壓其他同學,和我妹成了同桌。
這個小屁孩,是有點心機的。
我也沒太在意,畢竟他們真的還小,再說多個人在學校護著我妹不好嗎?
隻是,前一世妹妹喜歡跳舞嗎?有杜敦敦這個人存在嗎?
我想不起來,上一世和妹妹相處得過於敷衍,沒入過心。
初中和高中,我沒打算跳級。
前世的學校離家近,師長和氛圍都不錯,但是獎學金少。
這一世,我換了一所獎學金高的,還有各種競賽推薦的學校。
我在攢錢,打算在六年內,攢足帶妹妹走的資本。
其實小學那幾年,就替同學寫作業這一項,我就攢了近四千塊。
別輕視小孩子,他們挺豪橫。
日常作業,寒暑假作業,來者不拒。
再加上,販賣零食、文具之類和考試遞紙條等灰色操作,小一萬到手。
進入初中後,作業代寫照接不誤,但是幫人作弊之類,明顯要記過的堅決不碰,我要拿獎學金,還要校方推薦參賽的資格。
雖說重生不長智商,可上一世基礎打得牢靠,這一世更多的作業更多的鞏固,我成績沒掉過全校第一,乃至全市第一。
相較於上一世,現在的學校,師資力量更強,同學家庭條件也更好,代寫作業的業務,我經營得風生水起,誤打誤撞下和同學的關系也維護得不錯。
存的錢多了,藏起來很不方便,還不到能獨自辦理銀行卡的年紀,是我心底的痛。
一天,奶奶把我拉進房間,關緊房門。
從我書桌抽屜裡拿出三千塊,看著我不說話。
哎,這是我用透明膠帶粘在抽屜底下的錢,被發現了。
我也不說話,就這麼倔強地看著我奶。
「S丫頭,錢都不會藏,這麼厚,一條膠布能粘得牢靠?」我奶戳著我的腦門。
我有些蒙圈。
「跟奶走。」她虎著臉帶我出門。
我懵逼地跟著她來到銀行,看老太太找了個工作人員,一步步笨拙地操作,辦了張銀行卡。
出了門,她把卡遞給我:「以後有錢存這裡,自己改密碼。」
接著又遞給我一個新手機:「銀行卡綁了這個手機號,手機號我昨天剛辦的,你用。」
「奶。」我不知道該說啥。
「哎,爹媽不牢靠,替自己多想想也沒啥。」我奶拍拍我的手。
我鼻子有些酸:「你咋不問問,錢哪來的。」
「問啥問,樓下小琴天天沒多大點作業,你呢?天天寫到那老晚,有時候還用左手寫。」
我奶白了我一眼:「奶是不識字,作業本上名字不一樣還是看得懂的,給人寫作業賺錢,虧你想得出來。」
老太太是個精明的,不知道發現多久了,我吸吸鼻子:「也不單單寫作業,我還賣零食,拿貨可便宜了。」
「自己悠著點,累壞了不長個,有你賺錢的時候,哎,我這老腰,都要跑斷了。」我奶捶了捶腰說。
老太太不識字,沒用過手機,頂了天就去銀行弄過存折。
這又買手機,又辦手機號的,今天還帶我來辦銀行卡,這一套流程不知道學了多久。
我抱住奶奶,我有點喜歡這個老太太了。
16
初中高中六年,我一刻也沒闲著。
各種比賽的獎狀獎牌,都快堆不下了,當然最重要的是獎金。
我媽也試探過,被我奶一句「咋有臉惦記孩子那點子錢」給堵回去。
班主任也曾擔心比賽太多,耽誤學習。
可我成績一點沒落下,一直保持第一,他們就安心地給我安排各類比賽。
常年霸榜第一,有些名氣,初三、高一、高二時,我還接了補課的活,賺了不少。
陪妹妹的時間,這一世還是不多。
但是每次和她一起時,我都很認真地聽她說話,陪她笑,陪她抱怨。
她說得最多的還是那個杜敦敦。
倆屁孩子今天吵架,明天和好的,我已經免疫了。
這一世,我依舊選的是理科,高三下學期時,我開始鋪路。
找數學老師問題,越來越超綱。
直到數學老師也解不出來,終於驚動了校長。
「林盼同學,這題需要用到實變函數的知識點了,你懂這些?」校長疑惑地看著我。
「懂一些,我對數學很感興趣,平時看這方面的書多一點。」我平靜地回答。
校長提起興趣,一問一答間,他從疑惑,到驚奇,到興奮。
高數,常微分,高等幾何……我們聊的內容涉及很廣。
我侃侃而談,上一世大學裡,我的成績也是數一數二的,可以直接保研,隻是我選了穩定的工作,選了早日掙錢。
校長的眼睛裡有光:「林盼同學,你各科成績都很優秀,尤其是數學,將來有什麼目標?考哪所大學有打算嗎?」
我頓了頓,說:「還沒想好,可能,就在本省吧。」
「本省?林盼同學,你的成績完全是可以上華大和京大的,在本省太可惜了。」校長十分不贊同。
「我也很期待華大和京大,隻是,我的家庭原因不允許。」我裝作很難過地低下頭。
「是經濟有困難嗎?這個你放心,每年錄取華大和京大,學校都有大額獎金,而且,市教委也會有獎勵,大學裡還有助學貸款,就算這些都沒有,我和老師們也會幫助你完成學業的。」校長是個好校長。
「也,也不僅僅是經濟方面的原因。」我抬起頭。
我告訴校長,我爸媽要離婚,各自婚嫁,我必須照顧妹妹,要選離家近的學校。
「要不要聯系一下你父母,再做做思想工作?」校長皺起眉頭。
「沒用的,我和妹妹現在就是他們新生活的阻礙,就算他們答應接收妹妹,我也不放心妹妹和他們生活,我不想她小小年紀就寄人籬下。」我很平靜,很坦然。
校長沉默了幾秒後說:「你再好好考慮考慮,我也想想辦法。」。
走出校長室,我心裡是忐忑的,不知道這步棋走得對不對,會不會成功。
閉了閉眼,大不了,還考去 S 市,雖然會有很多麻煩,但是路數是熟的。
這幾年我已經攢下十三萬多,有點底氣。
接下來的時間,校長總找我去聊天,聊數學方面的問題,越來越深奧,我漸漸吃力。
知道他在評估,我都提前認真做好功課,保持水準,再給他一些意料之外的驚喜。
終於,離高考還有兩周的時候,等來了我想要的。
「林盼同學,經過我這段時間的觀察,你的數學,完全可以達到大四甚至更高的水平,不上最好的學校,是很大的損失。
「我是華大數學系畢業的,那裡匯集了全國最優秀的數學人才,你應該去那裡。
「如果你堅持帶著妹妹,我可以聯系我的老師,他會有辦法為你妹妹辦理就近入學,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高考成績你必須保持全市第一或者更好。」校長認真地看著我。
「是,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我很激動,對著校長,深深地鞠了一躬。
離開後,我的呼吸逐漸平穩。
早在挑選高中的時候,我就調查過各個學校老師、校長的資料。
這個校長,畢業於華大數學系,學歷高,年輕,有想法,惜才,最最重要的是,他有背景,有人脈。
我承認,我就是很有心機。
17
回到家,滿地狼藉。
這幾個月,家裡這樣是常態,我爸媽正在鬧離婚。
"我把女主養廢了,她本該是文中的柔弱小白花。 現在卻是滿嘴「爸了個根的,想不明白去嘎!」的反 PUA 大女人。 男主穿過來的時候,他傻了,目瞪口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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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了給上司賀斯言發消息:「談戀愛嗎?」 三分鍾後他給我回:「三分鍾已過,撤不回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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