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不進去,我也知道思想工作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做通的,我打算隻要過了面試,讓她知道我也考進了體制內,我的後半生有了保障,她就不至於執拗下去,誰知道,她還是聯系了姜珩。
姜珩在笑。
他的笑容有種顯而易見的得意。
他身子很舒展,胳膊搭在沙發扶手上:「元元,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你,連你媽這個農村婦女,都知道離婚對你來說是最不明智的選擇,你怎麼就這麼幹了呢?
「你媽給我電話,你知道她怎麼說的嗎?她說兩口子吵吵鬧鬧很正常,她說她閨女脾氣不好,性格要強,她說叫我讓著你點。」
他看著我,譏笑讓他的嘴角歪得很難看:「你看,這事鬧得多難看!」
我也笑:「婚姻是我跟你兩個人的,姜珩,當年,我媽不同意我嫁給你,我嫁了。現在,我媽不同意我離,難道我就不離了?
「我媽找你,你就來了,是為了來嘲笑我?還是來看我是不是後悔了?有意思?
「你是我女兒的爸爸,我是為了給孩子留幾分顏面,你的那些事,我沒有告訴我媽,你要是覺得可以拿捏我,我不介意敞開了給你宣傳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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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珩拂袖而去。
沒過幾天,姜珩發信息給我:「你媽動不動打電話給我,讓我主動找你,我跟你說實話,我現在正在相親,談著一個了,她總是給我打電話,給我造成困擾了,你讓她別煩我了。」
我冷冷地看著我媽,她惱怒:「我是你媽!我還不都是為了你?我能害你?」
我給女兒報了個私人幼兒園,孩子兩歲半了,那幼兒園有個小兒班,可以入園。
我讓我媽回家了,本來想讓她幫我帶半年,等女兒三歲,直接進公立幼兒園,現在看來,她太能折騰了。
體檢過了,家裡知道我考入體制內了,我媽興奮起來:「元元,這次行了,你跟姜珩一樣了,也不低他一頭了,還有什麼好說的,趕緊復婚吧。」
我皺眉,好在我弟弟比較理性:「姐,你自己說了算,你復婚我們也不反對,你換個比姜珩好的更好。」
我笑笑,看吧,怪不得姜珩對編制那般執著,還是有好處的,起碼有話語權了。
11.她說:「不嫖不賭,不打老婆不養小三,這麼老實的男人,你去哪再找去?」
新的工作並不容易。
躺平就是個笑話。
我的新單位是個管理非常規範的大機關。
新進人員全部進入機關辦公室跟學半年。
今年考入的四個人,兩男兩女,其他三人都是應屆畢業生,隻有我年齡大有婚史還有孩子。
進入辦公室先認人,認識單位領導,認識各科室處室負責人,進而認識所有同事。
要學著與不同的人溝通交流,與領導、與同事、與其他單位、與來辦理業務的老百姓,要禮貌,要面帶笑容,要語調和緩,要嚴肅不失活潑。
要學習單位職責,哪個處室負責哪塊業務,工作來了屬於哪個科室要知道,需要找誰要明確。
要加班,沒有按點下班這回事,尤其是機關辦公室,晚上輪流值班,周末加班是常態,周六一定不休息,周日休息不一定,節假日領導帶班,全體人員輪流值班。
因為我進的是個經濟部門,要研究數據,要檢查安全生產,要關注環保問題,要調度項目進度,要招商引資,要搞企業家培訓等等,會議一堆一堆的,有時候一天十來個會議,有的領導一天開三四個。
常規工作已經需要加班加點,還有臨時任務,比如上級來調研,要陪同;上級來檢查,要陪同。不僅要陪同,多數時候還要幫著企業準備資料找補問題。
半年下來,我才明白,為什麼新進人員一定要進機關辦公室跟學半年,因為隻有在機關辦公室,你接觸的人才多,才更快認全人,更快知道單位工作流程。
不過半年,我眼睜睜看著與我一起考進的三個活潑愛笑的大學生,變得內斂、穩重、客氣、禮貌,說話做事有板有眼。
我比他們累。
盡管我有工作經驗,比他們多了一份沉穩。
但是,要跟他們一樣,加班加點,學習新的知識,學習新的為人處世之道,學習新的溝通交流方式。
跟他們不一樣的是,他們下班了就沒事了,有的可以回家繼續當爸爸媽媽的小寶貝,有的跟同學朋友出去看看電影吃個西餐喝個奶茶,我卻不行。
我要接女兒,要做飯,要收拾家裡,等女兒睡著了,我還要寫故事。
考入體制內,公考培訓就不能再做了,可是隻有一份工資,我沒有安全感。
好在,這些年,我一直寫網文,原來隻當作愛好,懷孕期間,就開始投入大量精力研究了。
我媽不止一次說過我不是個安分的人。
是的,畢業這十多年,我工作單位換了五六個,一份工作幹兩年,研究得差不多了,就想著跳槽,就想著學點新的。
不僅如此,隻幹一份工作還不行,要有副業,就寫網文,就研究公考,增加收入,否則,不過十來年,原生家庭都一窮二白的,怎麼可能買房買車的。
決定考公後,我就知道公考培訓要放棄了,公務員能幹什麼?可以幹什麼?稿費是唯一沒有爭議又適合我的副業了。
每天晚上九點到十二點是我靈魂的家園。
家裡收拾幹淨了,孩子睡著了,世界都安靜了,我一邊聽著老歌,一邊創作。
忙工作,忙孩子,忙創作,有點空闲還要去盯一眼裝修,半年時間,工作適應了,孩子幼兒園也適應了,創作收入基本能趕上工資收入了,房子也裝修好了,連我自己,竟然也減肥成功了。
我媽來看過我幾次,每次見我忙到沒空跟她說話,嘆息:「搞不懂你腦子怎麼長的,瞎折騰什麼,讓自己這麼累是為什麼?你要是不跟姜珩離婚,你們房子也有了,孩子也有了,他工作又體面,你就在家看孩子收拾家務,輕輕松松不行啊?非得搞這麼累?」
我笑:「他連個破自行車都不給我,我一邊哭一邊騎著自己的自行車帶著他往前走,他還嫌棄我,我不吃那虧。」
我說:「現在自行車是我的,我帶著我女兒,想去哪去哪,想幹啥幹啥,不過是蹬車累點,可是心裡舒暢啊。」
她哼:「你能舒暢一輩子?女人家,哪能沒個男人?我還是覺得復婚好。小姜他不嫖不賭,不打老婆不養小三,現在這個社會,這麼老實的男人,你去哪再找去?」
分到處室那天,我帶女兒去吃了肯德基,給自己買了一杯奶茶,牽著女兒的小手,到商場給她買了一堆衣服,給我自己買了一堆衣服,母女倆在鏡子前,照來照去。
人生啊,那麼忙,那麼累,卻那麼滿足。
12.我說:「不介意,他早晚要知道的。」
我知道,再見姜珩難以避免,我也知道,姜珩見到現在的我,必定心裡不平衡。
隻是,我沒想到,姜珩會心裡不平衡到五官扭曲。
其實考公的時候,我完全可以選擇回家鄉,但是思量來思量去,還是選擇留在了這個城市。
當然不是對姜珩還存在任何眷戀。
回家,再婚的壓力會如影隨形,我太了解我媽了,她的觀念裡,女人必須有個男人,哪怕這個男人又無能又差勁,隻要不把女人打S,那就比沒有男人強。
所以她對我離婚那麼抵觸,所以她到現在還想讓我復婚,一旦她發現我跟姜珩確實沒有復婚的可能了,她會立刻想方設法讓我二婚。
如今我不在她身邊,她隻能打個電話嘮叨嘮叨,一旦我真回去了,隻怕是要天天到我家折騰,我實在是怕了她了。
家鄉回不去,我也不想再去別的城市重新適應,就隻能留在這個城市了。
到了這個年齡,還帶著個孩子,打工就很難,不穩定的工作很難保證我可以永遠留在這裡,但是進入體制內,歸屬感就有了。
至於姜珩,他的單位作為國企,遊離於私營企業和體制中間,其實是一個相對封閉的群體,這麼大個城市,隻要不是刻意去接觸,其實見面的機會基本沒有。
再說,哪怕是見面了,難受的那個人是他不是我,我也沒什麼好避諱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我告訴他我考公了,一般情況下,他是很難知道我在做什麼,他來看孩子的時候,還可以用他的優越感碾壓我。
我也沒打算告訴他,這麼多年,太了解他了,告訴他,他肯定要糾纏一番,徒增煩惱,我已經過了要報復他、要看他笑話、要狠狠打他臉的那個階段了。
可是,命運就是這麼巧合。
我們單位組織了一次大規模調研。
這兩年經濟形勢有些嚴峻,貿易戰打得有些產業外溢,有些產業內卷,有些產業蕭條,整體數據不太好看,就想全面調研一下,看看真實情況到底怎樣。
再加上我考入前,剛剛發生了一起安全事故,影響很大,有領導甚至受到了處分。
於是就催生了一次徹底充分又全面的調研。
全體人員分成了十來個小組,由分管領導帶隊,精挑細選了近三百家企業,用了足足一個月時間,詳細了解情況。
姜珩所在的國企,恰巧就在我所在的小組。
去的時候,並沒有碰到姜珩,但是碰到了姜珩的科長。
見到我的時候,科長眉毛挑了挑,我微笑。
兩方人員一介紹,到我的時候,我們組長特意介紹了一下,說我是今年新進的公務員,學習能力很強,適應崗位很快。
其實真實情況是雙方領導都很熟悉,我作為一個生面孔,成了一個新話題多說了兩句,很快就進入了正題。
姜珩科長多看了我幾眼,彼此心照不宣,沒有額外寒暄,隻在結束時,一群人從車間往外走,科長與我同行,問了句:「小姜知道嗎?」
我笑了笑:「沒告訴他。」
她也笑,笑得意味深長:「介不介意我告訴他?」
「不介意,他早晚要知道的。」
是啊,早晚要知道的。
我們離婚的消息傳回老家,他媽媽像個大喇叭一樣到處宣傳,說我搞婚外情,說我兇悍,說我不賢惠等等。
我媽沒多久就知道了,跑去他家罵了一場。
我上岸成功特意跟我媽交代了一番,別出去嘚瑟,影響我工作。
但是按我媽那城府,也低調不了幾天了。
我看一眼笑得意味深長的科長,擺擺手再見了。
科長對姜珩有意見,這一點我非常清楚。
姜珩這個人還是太淺薄了,過河拆橋太明顯,沒考上時對科長唯命是從,考上了就扒著部長不放,不怎麼搭理科長了。
正常人被這麼驟然冷落都不適應,何況這位科長也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人,有這麼個機會刺激刺激他,我想她應該很願意。
13.他說:「如果你早就考上,我們也不至於離婚了。」
當天晚上,就收到了姜珩的信息:「你考了公務員?真的假的?
「恭喜你了。
「我早就讓你考,都打算自己放棄支持你考了,誰知道你一直不肯考,怎麼想明白的?
「你終於意識到體制內的優越性了?
「如果你早就考上,我們也不至於離婚了。
「還是你因為我們離婚,才意識到體制的重要性,才決定考的?
「你是怎麼打算的?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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