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隻是小病,不用吃藥,那些缺德的家伙都要給你開最貴的藥,這樣他們才能拿回扣。」
「我看報上說,開藥他們有一半的提成呢!」
這才住了三天院,她就感覺自己身體已經好透了,又問了我爸和弟弟,他們都覺得自己已經康復了。
於是他們沒有交住院費的意思,連夜拔掉輸液管,踩著三輪車就回家了。
三輪車坐不下四個人,我媽讓我走三小時回家,順便「鍛煉身體」。
中午,我媽發現灶臺上居然有她大年三十包的肉包子,本來是準備發酵一晚上,大年初一早上吃的。
結果因為這幾天都在住院,加上廚房溫度不低,那包子長了一層又細又密的絨毛。
包子上有粉紅的毛,還有綠色的,甚至還有大紅的,跟毒蘑菇似的,一看就吃不得。
可我媽不打算扔,準備直接蒸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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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好東西,霉豆腐就是這樣做的。這種長毛的都特別香!」
我爸看了連連擺手:「我們剛住院恢復,腸胃還虛弱。這發霉的東西,吃不得。」
他指揮著我:「來,張滿娣,把包子餡兒摳出來,包子皮扔掉。」
他自信地摸摸下巴:「等會你重新和面包包子,這個餡兒有病菌了,得用高溫S菌再吃。」
午飯的時候,一鍋白白胖胖的包子蒸好了,香氣四溢。
我媽像逗狗一樣拿起一個大胖包子在我面前晃了一圈,又放到我碗裡:「你這幾天照顧我們住院也辛苦了,來,獎勵你吃個肉包子。」
我還沒來得及動嘴,就聽到張天賜生氣摔碗:「媽,你給這個賠錢貨吃什麼吃?給她吃就是浪費糧食。」
他咬牙切齒地一把把包子從我碗裡搶走,然後張大了嘴,拳頭大的包子被他一口就塞進去,連個肉沫子都沒給我留。
他故意發出巨大的吧唧聲,耀武揚威地衝我翻了好幾個白眼。
一大鍋 20 幾個包子,張天賜吃了一大半,爸爸媽媽也吃了不少。
他們打著飽嗝,滿意地拍著肚皮。
而我吃著碗裡的白粥就鹹菜,不一會兒也吃飽了。
6
這次,還沒一個小時,爸媽和弟弟就喊肚子痛。
特別是張天賜,他本來就白胖,一張肥臉跟發面饅頭似的。
這下痛得臉直接沒了血色,豆大的汗珠往外溢,跟S人區別不大,直接暈S過去了。
剛出院的爸媽還沒好透,這下可沒力氣再騎三輪車。
我這 80 斤不到的身體怎麼可能拖得動 3 個人。
我媽不得不叫了救護車。
急救醫生來的時候,發現又是我爸媽:「怎麼又是你們一家。昨天才逃住院費,都在醫院出名了。今天又叫救護車啊?這下哪家醫院敢收你們啊。」
我媽自己還臉色慘白著呢,聽著這話,撲通一聲給醫生跪下了:「求求你救救我兒子,我們農村人沒文化,不是故意得罪你們的。」
醫生擺擺手:「救人肯定得救。」
這次剛到醫院,弟弟直接進了 ICU,呼吸機什麼的都上了。
醫生說他本來就急性腸胃炎,白細胞指數已經非常危險,有隨時休克的風險,需要抗生素規範治療 7 天以上。
但是他輸液天數不夠,就悄悄出院,還吃了細菌超標很多的東西,這下直接急性器官衰竭了。
那可不嘛,那一鍋二十幾個拳頭大的包子,他一個人就吃了二十來個。
一大早,醫生來父母的病床前宣布,張天賜搶救了十幾個小時也沒救過來,心跳呼吸已經終止。
爸媽直接原地崩潰了。
我爸一把扯掉自己的輸液管,衝上去就想打醫生,還是旁邊的病人家屬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你們這些訛錢的醫生,沒有醫德啊!」
「我兒子來醫院前還好好的,你們非拉著做什麼 CT。」
「那機器輻射多大啊,直接給他照S了。」
他打人不成,身子一斜,坐在地上開始顫顫巍巍地哭。
而我媽瘋狂扯自己的頭發,不一會兒腦門被她薅禿了一半:「我們老張家絕後了,絕後了。」
我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狂喜,嘴角偷偷上揚。
包子裡摳出來的餡料,我可是又加了一大碗抽油煙機廢油重新調味,香得嘞。
既然張天賜這麼愛吃抽油煙機的油,就多吃點。
7
當天晚上,爸爸在媽媽的掩護下,連夜從醫院停屍房偷走了張天賜的屍體,花了巨資打車帶他回村,說是得魂歸故裡。
他們在客廳中間擺了好大一張床,張天賜的屍體就擺在上面,說過兩天找人風風光光地辦一場喪事。
當然了,他們沒有繳納任何住院費。
這次去的時候,他們根本就沒帶存折。
不是忘了,而是壓根沒有打算交一分錢。
我媽說:「醫院都是騙錢的,再繼續住院,他們不僅要我們的錢,還要我們的命!」
「可憐了我的乖兒子,才 16 歲啊,他的人生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她翻箱倒櫃,從櫃子裡翻出好多瓶她珍藏的藥。
從六味地黃丸、999 感冒靈、葡萄糖酸鋅鈣,再到頭孢,所有口服類的藥她都一一整理出來。
「我們身體還沒好透,肯定得吃藥。」
「我看電視上說,那些騙錢的庸醫都是每種藥開一點,多吃幾種的話,總有一種是對的。」
她點點頭,越發感覺自己這種想法很聰明。
她把每種藥拿出來兩顆,倒了整整一大把,又分了一半給我爸:「來,我們一人吃一半。多吃兩天,總有一種藥能見效,肯定就好了。」
我怯生生地開口:「媽,生活老師說藥得吃夠劑量。你這減量了,怕是藥效不夠。」
我爸點點頭:「滿娣說得對,你別為了省錢少吃藥。到時候病沒好,受苦的是我們自己。」
見我愣著,我爸一鞋底又朝我抽過來:「賠錢貨,愣著幹啥,還不去倒杯水來。」
我媽也朝我吐口水:「想讓我們被藥噎S嗎?真沒點眼力見兒。」
我乖巧地跑去倒水了。
回來的時候,不僅帶來了一杯水,還給他們帶來了兩盒藿香正氣水:「媽媽,這是隔壁的王大娘送的藥。」
「她說腸胃不舒服,就得喝這個藿香正氣水。」
我獻寶似的端上藿香正氣水。
我爸一口氣幹了六瓶藿香正氣水:「我多喝點,好得快。」
「有效的話,明天再去鎮上買幾盒。」
不過,我知道,他沒有再去買藿香正氣水的機會了。
8
爸爸半夜就S了。
透過幾乎沒有隔音的牆壁,我聽到他渾濁又急促的呼吸聲。
起初音量還很大,像老牛垂S掙扎的哀鳴。
後來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急,漸漸地徹底沒了聲音。
我媽又打了 120。
可是這次,救護車還沒來得及到,爸爸就S了。
急診醫生來了就宣布,他呼吸心跳停止,沒得救了。
我媽哭著飛撲到醫生身上:「S人的醫院,肯定是你們醫院給我們輸的液裡下了藥,不然我男人怎麼會一出院就S。」
看熱鬧的王大娘拉住她:「你別瞎說,醫院咋可能給你男人下藥。」
急診醫生這才發現我媽是老熟人了:「你給你男人吃啥了?你們之前輸了液,病情已經得到控制了。肯定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我媽一把鼻涕一把淚:「沒吃啥,我們隻吃了藥,都是好東西。」
「你們沒交住院費就跑了,也沒領藥,哪來的藥?」
我媽聽了,把一堆瓶瓶罐罐端出來給醫生看:「就是這些藥,我平時都舍不得吃的。」
「我看我男人病得嚴重,所以多的藥都給他吃了。」
醫生翻看兩下,當下大驚:「頭孢和藿香正氣水哪能一起喝,這兩個一起吃,會產生劇毒,是致命的。」
「你就是再怎麼省錢,也不該亂吃藥。」
我媽紅了眼,竟然還反駁:「要是我不省,去醫院看病住院的錢都沒有。」
醫生連連搖頭:「是你害S了你男人啊。」
醫生的話給我媽當頭一棒,她兩腿一蹬昏S過去。
我連忙扶住了她。
我的好媽媽,你可不能S這麼早。
你受到的懲罰,還遠遠不夠呢。
晚上剛回來,看到我媽翻出頭孢的時候,我就主動去隔壁王大娘家要了藿香正氣水。
頭孢不能和藿香正氣水一起吃,會有劇毒,這是小孩子都知道的常識。
可是我的爸爸媽媽,一點都不知道。
是他們的愚昧無知,害S了自己。
9
「沒了,全都沒了。」我媽再次醒來,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在客廳裡來回踱步。
客廳裡的大床上停著一大一小兩具屍體,她兒子和她男人,那是她的全部希望。
我給她端來一碗米湯:「媽,喝碗米湯。」
她本來準備習慣性地對我破口大罵,手已經擺出要摔碗的姿勢了。
結果想了想,居然一反常態地摸了摸我的頭,不自然的親切讓我覺得十分別扭。
「滿娣啊,媽媽辛辛苦苦把你養到 17 歲,你可不能不管媽。」
我笑得自然:「那是自然,我就是S,也不會不管您的。」
我會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滿娣,你說,你爸和你弟真的是我害S的嗎?」我媽愁眉不展,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村裡人都說是我沒文化,舍不得丟變質的包子,弄S了你弟弟。又瞎吃藥,弄S了你爸爸。」
我聞言大驚:「他們不明白情況,所以亂說的。媽媽,你千萬別聽。」
我拍拍她的肩膀。
「我們一家四口,一直都吃的一樣的飯。為啥就弟弟沒了。」
「你跟爸爸,也吃的一樣的藥。為啥你沒事,他走了。」
「他們福報太淺,都怪不上你。」
「既然媽媽你還活著,就要好好活下去。不然弟弟和爸爸泉下有知,會難過的。」
王大娘聽我這樣說,也安慰道:「滿娣說得對。要怪就怪醫院沒治好他們。醫院那些亂七八糟的設備,不知道多少核輻射呢。肯定就是那些害S了他們。」
她眼神篤定,仿佛是真的相信醫院會害S人。
可能是村子裡人紛紛指責我媽,所以我和王大娘這不算安慰的安慰,竟然發揮了作用。
她立馬來了精神,把那碗米湯端過來,一飲而盡。
「你們說得對,明明都是醫院的錯。我得好好活著。」
她渾濁的眼睛盯著我滴溜溜轉個不停,不知道是想些什麼。
10
晚上,王青青跑來敲響了我家的門。
我的房間在 1 樓最靠門的地方,因為這間房離外面近,最吵鬧,所以才給了我。
王青青是隔壁王大娘的女兒,我倆從小一起長大,十分要好。
她經常晚上偷偷跑來我家,和我說悄悄話。
我四下張望,我媽沒發出聲響,應該還睡著呢,我趕忙把王青青拉進房裡。
她小聲說道:「滿娣,下午你媽來我家,我聽她跟我媽說,過了大年初十,要把你嫁去隔壁村,給李麻子當十三姨太。彩禮談了 12 萬。」
「啊?」我撓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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