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大婚當日,就被夫君背刺。
原來我心心念念了十幾年的人,心中竟是這般想我的。
祁炀一邊幫我上藥,包扎手腕,一邊看我低頭摳地上的磚縫,不由得問我:
「元帥,你在幹嘛?」
我:「本帥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祈炀,你說人心,是那麼容易變的東西嗎?」
祈炀看著我,喉頭哽咽了一下。
忽然一改往日跳脫的性子,很認真地看著我說道:「不管旁人如何,末將對元帥的忠心,永遠都不會變。」
「元帥無須為了那種狼心狗肺的人傷心,這世上人品端正,年輕貌美的男子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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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看上哪個,說一聲便是,末將一定提槍替元帥搶過來!」
我:「啊,本帥果然如此差勁嗎?」
「要你拿著槍,逼著人家跟我好……」
自閉了,自閉了。
不知道是中了蕭連城的藥,還是我身上的毒更嚴重了。
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祁炀在我床前,寸步不離地守了幾個時辰。
見我無論如何都不醒,有些慌了。
「元帥?」
「沈青紅?」
「紅紅!」
「你不會S了吧?」
我當然沒S,隻是醒了沒睜眼罷了。
方才昏睡的時候,我做了個很長的夢。
夢裡見到了早已仙去多年的師父,獨孤劍聖。
他問我有沒有偷懶,讓我施展他教我的內功心法,要考校我的功課。
我練了,他卻說我練得不對,要我倒著練。
我被師父折磨了一晚上。
醒來之後,若有所思,根據夢中師父所說逆行心法。
竟然發現因為中毒一直鬱結的經脈,竟然通暢了不少。
這會兒聽見祈炀號喪,我才緩緩睜眼。
「放心吧,沒S。」
「賀蘭不是說,我的毒至少還能再活半年。」
祈炀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忽然道:「好像……氣色是好了一些?」
我低頭看了一眼祈炀給我包扎的手腕,發現上面透出來的血跡,汙黑如墨。
難道,蕭連城挑斷我手筋的時候,誤打誤撞,放出了我體內的毒血?
「嘖……」
6
祁炀給我換了藥,被我打發走了。
「我不走!我要陪著元帥!」
「那對狗男女要是再敢來你面前叫囂,我把他倆都剁了!」
我掃了他一眼:「你不去,怎麼攔下他們幾個?」
「難道真要三十萬大軍,兵臨城下,坐實我沈家起兵造反的名聲?」
祈炀撇嘴:「有什麼不可以嗎?」
「祁炀!」
我的臉色沉了下來。
「你知道,改朝換代,會有多少人流血犧牲,又會有多少無辜之人慘S嗎?」
祁炀不服:「可這天下,是元帥打下來的,若無元帥庇護……」
我打斷他:「陛下對我不薄,幾乎將我視如己出。」
「我豈能做出這種忘恩負義,大逆不道的事情?」
「至於蕭連城,我會讓他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的。」
「無德之人,不配為儲君。」
大夏如今的盛世,是父親和陛下,還有我,兩代人的心血。
一想到,要把天下交到蕭連城這種心胸狹隘,陰暗歹毒的人手上。
我就不免為大夏千千萬萬的黎民百姓而擔憂。
隻是,他到底是太子,陛下倚重的儲君。
陛下待我有知遇之恩,我是不忍讓他傷心的。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我起身,掃了一眼熬了一夜,眼底青黑的祈炀:「你走不走?」
祁炀剛想開口,我就衝門外大喊:「來人!本宮餓了!」
「你!」
祁炀怕被人看見,隻得跳窗逃走。
走的時候,還狠狠瞪了我一眼。
見他走了,我勾了勾唇角:「告訴他們幾個,無本帥召令,不得輕舉妄動。」
「若有違令不遵者,軍法處置!」
祁炀氣得罵罵咧咧:「沈青紅,你好樣的!」
傻小子,我是不願意牽累他們。
我和蕭連城之間的是私仇,若是牽扯上他們,事情隻會變得復雜。
為我一個將S之人,賠上三十萬大軍的性命,不值得。
正思忖間,一個小丫鬟唯唯諾諾地開了門。
「太……太子妃娘娘,奴婢湯圓。」
我看了她一眼,膽子小,眼神怯怯的,看著很乖。
「湯圓?很好吃的名字。」
「隻有你一個人嗎?」
湯圓見我並不難說話,膽子大了一些。
「殿下說太子妃娘娘病了,需要靜養,隻讓奴婢和白嬤嬤照顧。」
「白嬤嬤去跟其他院的嬤嬤吃酒打牌去了。」
然後道:「奴婢為太子妃娘娘梳妝。」
我擺了擺手:「梳什麼妝,餓S了,去弄點吃的過來!」
湯圓見我說餓了,趕緊端過來一盤果子。
「娘娘先吃著,奴婢這就去取早膳!」
然後蹦跶著跑了。
如果我和蕭連城不曾反目,不知日後是否會有個這樣香香軟軟的女孩子做女兒呢?
隻可惜,這一切都被他大婚當日那一劍給毀了。
從不懂什麼是恨的我,這次好像,真的有點生氣了。
7
湯圓果然是給力的。
我說我很餓,湯圓竟然把小廚房的早膳都給我拿了過來。
一籃子一籃子地提,擺滿了整個桌面。
我:「你當本宮是豬嗎?好吃好吃好吃……你這麼個拿法,讓太子和薛側妃吃什麼?好吃好吃好吃……」
湯圓:「他們吃不吃有什麼打緊?當然是要緊著太子妃娘娘您先吃!」
「娘娘是大夏戰神,為護衛大夏疆土,徵戰沙場,立下赫赫戰功。」
「奴婢從小就是聽著娘娘您的事跡長大的!」
「這一本,是記述娘娘您行軍打仗故事的話本子,但這話本子上畫的,不如您本人英姿萬一!」
「娘娘,您能給奴婢籤個名嗎?」
「奴婢想日後給奴婢的子女們看,告訴他們,奴婢伺候過女戰神!」
我扒拉著碗裡的八寶粥:「啊……這樣子啊?」
這個世界上,果然還是正直又善良的人多啊。
我;「好啊,籤哪裡?」
「你餓不餓,要一起吃一點嗎?」
湯圓激動得小臉通紅:「不用不用!奴婢隻要看著太子妃娘娘您吃,就覺得很幸福了!」
好可愛,摸摸頭。
吃飽了,我想出去溜達溜達。
經過一夜的筋脈逆行,我發現我精神頭竟然好了一些。
中毒那兩年,吃飽了就想睡,睡飽了就想吃。
難道,我這是回光返照?
可是,蕭連城下令將我禁足,我這會兒跑出去,會不會打草驚蛇?
我試探著,邁出一隻左腳。
沒人。
又試探著,邁出一隻右腳。
沒人。
剛想走起來。
就見兩個護衛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重重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太子妃娘娘三思啊!太子殿下有令,不許您出落霞院一步!」
我:「可是,我已經出了兩步了。」
就聽另外一人道:「但娘娘非要出去,末將也不敢阻攔!」
「娘娘是大夏軍神,不世戰將,太子殿下他怎麼敢軟禁您?啊啊啊啊啊!」
我大為震驚,這什麼玩意兒?
那人聽見身邊的人發瘋,也跟著瘋。
「娘娘,這太子妃您非當不可嗎?」
「退一步講,您不能廢了庶太子,自己當皇帝嗎?」
「我真的很喜歡女強大女主啊!嗚嗚嗚嗚……」
好奇怪,聽不懂,但感覺要長腦子了。
我撓撓頭:「啊……本宮考慮考慮。」
「剛才吃得有點撐,本宮出去散散步可以嗎?」
兩人:「娘娘想做什麼都可以!」
「女鵝!你要幸福啊!要幸福!」
我扯了扯嘴角,聽不懂,笑一下算了。
「謝……謝謝你們。」
然後溜達溜達就出去了。
8
太子府,就在御街上,距離皇宮,不過數裡之遙。
站在院子裡,就能遙望宮裡的角樓。
蕭連城一大早就上朝去了。
依照禮制,他該帶我入宮給皇後娘娘請安。
今日卻是帶了薛映雪去的。
不知會鬧出怎樣的亂子。
沒多久就聽說蕭連城被人從宮裡抬出來了。
府裡的下人們驚慌失措。
兩個宮女邊議論,邊往院子裡跑。
「殿下怎麼是豎著進宮,橫著出來的?」
「今日殿下本該帶著太子妃娘娘進宮面聖的,卻帶的是薛側妃。」
「薛側妃是薛家庶女,和殿下無媒苟合,陛下和薛相都不知情。」
「薛相說自己教女無方,向陛下請罪,鬧著要辭官。」
「陛下一怒之下,打了太子殿下一頓板子,順帶地把皇後娘娘也禁足了。」
「真是造孽啊!」
「你說太子殿下是抽的哪門子的風,那可是戰神啊!他怎麼敢的啊?」
正直,且善良的人……
兩人說完,看見了角落裡的我。
猛然愣住。
「戰神?!」
「太子妃娘娘?」
「啊啊啊,我看見活的啦!」
說罷,激動地來拉我的手。
「太子妃娘娘,奴婢能摸摸您嗎?」
我說不同意,你也已經摸了啊。
不等我開口,她先激動了。
「啊啊啊啊啊!我摸到戰神了,這隻手,我一輩子都不會洗!」
旁邊一個宮女一屁股把她擠開。
「S丫頭,吃得真好,該我吃了!」
「太子妃娘娘,我是您的腦殘粉啊!」
「太子和蕭側妃那對賤人怎麼配欺辱您?他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我大為驚恐:「小心隔牆有耳!」
這話我說就算了,她們說合適嗎?
府中說不定有蕭連城的眼線,若是被他知道……
正思忖間,草叢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兩個腦袋。
「臣附議!」
「說得沒錯!」
「娘娘你大膽地往前走!」
啊,這……
我忽然有些理解,蕭連城為什麼這麼恨我了。
我這一生,實在是得到很多人的偏愛啊。
內力運轉,周遭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清晰了許多。
隱隱約約聽到一些議論的聲音。
「聽說太子殿下帶著薛側妃進宮請安,說太子妃娘娘,嫉妒成性,不肯容人。」
「皇後娘娘氣得去陛下面前告狀,結果暴露了太子殿下妻妾同娶的事情,害殿下被陛下狠狠打了一頓。」
「哈哈哈,笑S人了,這對母子真是又蠢又壞。」
「太子殿下不是下令,禁足太子妃娘娘,不讓消息傳出去嗎?」
「怎麼可能不傳出去啊?這會兒消息已經傳遍京師了,許多朝臣紛紛上表,要廢太子呢!」
「哎喲我去,還得是咱大臣們啊,太子的位置,蠢貨別當好嗎?」
9
我這個人,生性淡薄。
但聽到這些話,還是不免有些動容。
朝堂上那些老匹夫們,我還以為他們很討厭我呢……
畢竟,我幼時頑劣,揪過他們每個人的胡子。
隻可惜,我快S了,要不然一定給他們親自敬酒道歉。
太子府裡的下人們議論紛紛,蕭連城挨了板子,也沒人管我這個被禁足的太子妃,在府裡頭走來走去。
這一走,就走到蕭連城的寢殿。
蕭連城趴在床上疼得滿頭冷汗,薛映雪抓著他的手,跪在床前哭。
「殿下,您不會有事吧?」
「陛下他好狠的心,竟然下這麼重的手,您可是太子啊,堂堂儲君,不要面子的嗎?」
蕭連城苦笑:「父皇如此偏心沈青紅,孤還有什麼面子?」
「孤這一生,本就是不值得的。」
薛映雪:「父親也真是的,竟然要大義滅親,和我這個親生女兒恩斷義絕。」
「他也不想想,我這麼做,都是為了誰!」
「好吧,就當是為了我自己,那薛家就一點好處也沒有嗎?」
蕭連城:「就是就是,薛相竟然支持沈青紅,不支持孤,真沒想到他是這樣的薛相。」
所以……這兩人自作主張地害我,耀武揚威地進了宮,發現沒有一個人支持他們,還把蕭連城打了一頓?
看見我,蕭連城激動得要爬起來:「沈青紅,你怎麼來了?」
「這一切,都是你搗的鬼是不是?」
「是你把孤妻妾同娶,大婚日禁足發妻的事情傳得滿城皆知,讓父皇為了給三軍將士和滿朝文武一個交代,不得不打孤的板子……」
他可真能給自己臉上貼金啊。
「有沒有一種可能,陛下他隻是單純地想打你呢?」
「你不要冤枉本宮,本宮什麼都沒有做過。」
蕭連城破防了。
「孤知道!孤就是想騙騙自己,這都不可以嗎?」
「孤最討厭你的一點就是,你光是站在那,什麼都不用做,所有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偏向你。」
「你憑什麼,得到所有人的喜愛和支持,而孤無論怎麼做都是錯的!」
我掃了他一眼,感覺腰身好像比昨日胖了一圈,應該是被打得挺狠。
不忍心刺激他。
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措辭:「或許,殿下知道什麼叫,人格魅力嗎?」
蕭連城崩潰大喊:「不可能!明明孤才是太子,是父皇的親兒子!」
「你的手筋被孤挑斷了,武功盡廢,你不過是個廢人!」
「他們都瞎了眼!」
隻聽到外頭一陣議論紛紛。
「傳出去!太子殿下殘害忠良,挑斷了太子妃的手筋!」
「不要啊,我的養成系女戰神,就這樣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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